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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娇媳:我在深山闷声发大财!畅销书籍

花柒迟迟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小说《农家娇媳:我在深山闷声发大财!》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花柒迟迟”,主要人物有陆洁冬陆颜秀,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前世,她是一个被遗弃在孤儿院的弃婴,好不容易读完大学,正准备工作回报社会,却因一场车祸重生到了贫困山村。没钱没米,还有一对坑闺女的爹娘,哥哥们也不争气!她长叹口气,看来改变命运还得靠自己——可她拼着拼着,怎么就成了那个人的掌心宠了?...

主角:陆洁冬陆颜秀   更新:2024-02-17 13: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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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洁冬陆颜秀的现代都市小说《农家娇媳:我在深山闷声发大财!畅销书籍》,由网络作家“花柒迟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小说《农家娇媳:我在深山闷声发大财!》新书正在积极地更新中,作者为“花柒迟迟”,主要人物有陆洁冬陆颜秀,本文精彩内容主要讲述了:前世,她是一个被遗弃在孤儿院的弃婴,好不容易读完大学,正准备工作回报社会,却因一场车祸重生到了贫困山村。没钱没米,还有一对坑闺女的爹娘,哥哥们也不争气!她长叹口气,看来改变命运还得靠自己——可她拼着拼着,怎么就成了那个人的掌心宠了?...

《农家娇媳:我在深山闷声发大财!畅销书籍》精彩片段


陆老爹一反平日的沉默寡言,酒来碗干,大声说笑,好似要尽扫丧妻的悲伤,努力打起精神奔向新生活。但偏偏所有人都看得出他的坚强外壳不过是纸糊的,一捅就破…

果然,不过两刻钟,陆老爹就醉倒了,眼泪混着鼻涕,狼狈的一踏糊涂,即便被扶着躺在炕上,依旧摸索着翻出柜子里的一只青花罐子不撒手。

众人就是傻子也猜出了罐子里装了什么,怪不得平日不见陆老爹常去坟头,原来他把…留在了家里!

众人互相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说到底,人家的媳妇儿,人家愿意怎么葬就怎么葬,愿意留家里就留家里,与他们有什么干系。

但这是毕竟还是有些犯忌讳,正好也是吃饱喝足,于是众人纷纷起身告辞家去了。

陆小米在灶间忙碌,见众人这般还有些莫名。

刘婶子从自家男人那里得了底细,悄悄同小米说了几句。

陆小米没有说话,最后还是烧了一碗醒酒汤让三哥送了过去。至于为什么不是陆老大,因为他去南城门外舍饼子了。

果然,夜色黑透的时候,陆老大赶着爬犁带着帮忙的刘小刀回来了。

陆老大走时穿着羊皮袄,带着狼皮帽子,外加一双棉靴子,回来时候只剩了一件夹袄…

面对冻得半僵,舍东西舍到差点儿把自己搭进去的大哥,陆小米实在是没力气再说话了。

曲终人散,白氏的百日祭,终于体面的办完了。

陆小米拾掇完厨房,喊了杨伯把熬好的药汤端回去,待得再去关院门,突然有股疲惫涌上心头。

记忆里莫名诡异的一段空白,迂腐古怪的老爹,过于善良的大哥,空有蛮力的二哥,酸秀才一枚的三哥…

好像冥冥中有什么在慢慢织网,而她就是那张网极欲想要捕捉的猎物。

风雪不知何时又飘了起来,鹅毛一样的大雪片从天空慢慢落下,从容又优雅,可惜被蛮横的北风一吹就乱了节奏,狼狈的落在尘埃里。

陆小米握紧了拳头,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前世那般艰苦,她都挣扎了出去。这一世有亲人,有淳朴善良的乡亲邻里,有前一世的记忆做依靠,一个小小的糖葫芦就赚了家里半年的日用,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无论是什么,都不能阻挡她发家致富,吃香喝辣的伟大目标!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东厢房的窗子不知道何时开了半扇,映出的灯光,正好照着少女握着拳头向天挥舞的倔强模样。

高仁蹲在窗口翻着白眼,嗤笑不已。

冯简扔了书,关上窗子,随口吩咐道,“睡吧。”

老杨自然应下,高仁却是瞧瞧主子,再扫一眼窗缝儿,眼珠儿滴溜溜转着,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鹅毛大雪下了一夜,这句话很多人听过,但是却很少有人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若是家里房子矮一些,一夜鹅毛大雪过后,几乎就要推不开门了。若是房子后边碰巧长了两棵树,拦阻了北风吹拂,那么房顶到地上这段距离窝下的积雪就足以成为淘气小子们滑行小爬犁的赛道。

托那位陆家祖父的福,陆家大院是老熊岭上最气派最结实的,自然没有这个忧虑。

但陆家上下却也不省心,原来陆老三的冬假过了,又要回书院去读书了。

说起来陆老三就读的荒原书院在整个大元也算有名,位列四大书院之一。当然其中也有它是北地唯一书院的原因,平日里文名也算不错,先生也都是饱读诗书之辈。

陆老三自小极有读书天分,三年前,以十二岁稚嫩之龄,连过童生秀才两关,明年秋日就要参加举人试了。

如今正是关键时候,自然不能放松。原本因为白氏的百日祭已经耽误了六七日,再不尽早赶回去,耽误课业不说,各位先生那里也容易留下一个怠慢懒散的评语。

所以,昨日刚过了百日祭,陆小米就开始给三哥收拾行李,预备让皮糙肉厚耐冻耐寒的陆老二同行送去书院。

虽然还有一个多月就要放年假,这次回去在书院很快就会再回来,但陆小米却给哥哥准备了很多行李。

她本身对大元这个国度是俩眼一抹黑,半点儿不了解,可是无论什么时候,财富都要有权利保驾护航,否则就是待宰的肥猪,财富积累越多就是死亡越近了。

将来,她的发家致富计划若是顺利实施,不敢说成为大元首富,但在小小的安州城必然会首屈一指。免不了就要被宵小觊觎,陆家没人功名加身,再无人依靠守护,怕是就麻烦了。

如此算来,陆老三的学业就是陆家所有事里的重中之重了。

当然,抛开这些不说,作为妹妹,为出远门读书的兄长多费心准备也是应当的。

天寒地冻出门,最怕的就是薄衣和寒食。

陆小米针线不好,无法之下只能又求到刘婶子头上。先前杀鸡宰兔子,羽绒和毛皮都存了下来。

羽绒难得,三十几只野鸡才凑了那么一斤多,陆小米很是犹豫了一会儿,这才决定做两条羽绒棉裤,一条给冯简,一条给自家三哥。

至于兔皮就不算稀罕东西,十几张拼在一起就是一件披风,就算加了帽兜儿和两只袖子,也不超过二十张就够了。

陆家后院只有陆小米一个住,刘婶子也不用避嫌,干脆带了儿媳桂枝儿一起搬了过来。

这婆媳两个都是做活儿又麻利的,一个做棉裤,一个做披风,不过是一个多时辰就大致完成了。

织得细软又密实的象牙色棉布包裹了羽绒,仔细缝成了小儿巴掌大小的方块,一丝羽绒都钻不出来,拎着又轻又软,外边罩上石青色的裤棉,更是齐整。比之又厚又沉的棉裤,真是分外惹人喜爱。

刘婶子爱不释手的看来看去,笑着夸赞道,“小米就是聪明,用鸡毛代替棉花做棉裤,这么巧妙的心思,亏她想的出来!”

刘家两个儿子,桂枝儿嫁了老大大林,平日也同婆婆相处亲厚,但只要是人就都有私心,她最近一直听着婆婆夸赞小米,猜的她是准备把小米娶回去给小刀做媳妇,心下就有些不喜。毕竟有小米这样的妙人儿进门,她再是勤快贤惠也要被比的成了笨蛋。

但这会儿她可不能傻的直说,于是抬手咬断手里的线头,抖抖兔毛披风也是笑道,“就是啊,娘,你看这披风比城里卖的式样都好。帽子还戴抽绳的,系上之后护着整个脑袋呢,还有这袖子和前襟的扣子,包裹的太严实了,再大风雪都不怕了。”

刘婶子也是扯了披风过去看,嘴里更是啧啧有声,“对啊,就是城里富贵人穿的那些披风也不过是一根带子系着,碰到风大的天气,不拢着前襟,都容易把人勒死。还是这个好!”

“家里也有兔皮,明日我给爹和大林小刀都做一件儿。”

桂枝儿笑眯眯接口,果然婆婆连连点头,满意之极,“好,还是你孝顺,想的也周全。”

陆小米因为劳烦刘家婆媳连夜帮忙赶工,很是觉得过意不去,方才去灶间下了几碗面疙瘩。

这会儿端着正好进来,听得这话就笑道,“婶子,你们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刘婶子赶紧帮忙接了她手里的托盘,应道,“我们娘来在夸你聪慧呢,这披风实在太好穿了,桂枝儿琢磨把样子偷回去也做几件呢。”

“我也是随便想出来的,怎么就用嫂子‘偷’回去了?说出去人家还当我小气,嫂子看中什么,随便拿!”

“呀,妹子这么大方,那我看看你的钱匣子呗?”

桂枝玩笑,小米自然知道,却是双手一张,一脸“气恼”的护着身后的柜子,嚷道,“那可不成!婶子快把嫂子带走!”

刘婶子笑的东倒西歪,伸手点了点儿媳和小米,“你们凑在一起可真是淘气!”

小米和桂枝儿也是笑起来,三人闹过了就洗了手吃宵夜。

小米平日照料冯简的吃食很是尽心,几乎隔两日就要熬一锅肉骨头汤,盛在陶罐里放在角落。冬日天寒,肉汤凝固,不会腐坏也冻不结实。待得做饭的时候,挖上两勺子,无论炖菜还是煮面都极香浓。

就如同今晚这几碗疙瘩汤,温水浇在细面上,拨出一个个指甲大小的疙瘩,大锅里烧开水,添两勺凝固的如同果冻一样的肉汤,一把葱碎姜丝,一把白菜丝,点两滴香油。

在这样的冬夜里,喝进肚子里,就是对疲惫最好的回报了。

刘家婆媳免不得又夸赞了一番,吃完就发力把针线活儿都做了。末了,三人草草躺在热炕上打了一个盹儿,天也就亮了。

刘家婆媳告辞回去准备一家人的早饭,小米则更忙碌,还要给陆老三准备带走的吃食。

正房屋檐下挂着的红辣椒摘下半串儿,剁得细碎。猪肉挑偏瘦的一块切成黄豆粒大小,葱姜切末。各色调料罐子都搬出来,一一排队列好…

陆家父子还有东厢的冯简主仆,尚且没有醒来就隐隐嗅得一股香辣之气,很是霸道的把他们从美梦里拉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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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杨许是看出众人没有恶意,就含糊着说了几句。

“我家少爷觉得家里气闷,就带我们出来游历。路上,碰巧高仁去办事了,结果遇到了大股山贼,这才受了伤。如今天寒回不去,倒是要叨扰众位乡亲了。”

众人先前是听过冯家主仆是为了救陆老三受伤的,如今再听了这么几句,脑子里自动就补了无数好戏。例如嫡母苛待庶子,或者嫡子受后母刁难,家里不得存身,负气带了仆人出来,却因为行侠仗义受伤。

这故事怎么想都带了那么几分可悲可叹,妇人的心本就柔软,当下众人就齐齐拍了胸脯同老杨保证,“你们就放心在村里住着!别说你们救了俺们老熊岭的人,就是赶路留下歇歇脚,那也是我们老熊岭的客人。这方圆百里,谁也不敢欺到我们老熊岭来!”

“就是,毕老三说冯少爷的腿伤可是不轻,我家还有一瓶虎骨膏呢。虽说,今日猎了老虎,但虎骨膏可不是立刻就能熬出来的。让小米把老虎整个卖了,也多卖几两银子,我家的虎骨膏拿来给冯少爷用!”

“哎呀,老嫂子就是心善又大方,来,咱姐俩喝一个!”

妇人们解了心疑,也就不再缠着老杨了,转而商量起明日都把家里的干菜或者攒下的鸡蛋之类送些过来给冯简补身体。

老杨站在门外,听得门里说的热火朝天,也是咧嘴笑了起来。

世人都说猎户粗鄙,多半不通礼数。却是不知道,越是礼数周全之辈,兴许越是心狠手辣,而这样偏僻又穷苦的山村,村人们倒是淳朴又良善的让人心安…

一顿饭足足吃了一个时辰,男女老少才算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回家去了。

一众妇人们也都是利索能干的,七手八脚帮忙刷洗了碗筷,顺道夹着自家的桌椅,顶着西斜的略显青白的日头回家去了。

陆小米列了长长的采买单子,兴致勃勃盘算着明日进城卖了猎物就开始大采购。

晚饭,她也没有心思仔细琢磨。如今杀了猪,不缺肉,直接下了一锅热汤荞麦面。

自然,冯简那碗是用细面,也就是小麦面做的。

放在前世,荞麦是种有利于健康的粮食,很多人喜欢食用。

但是放在安州这个地界,荞麦却是穷苦人家的主食,不想饿死,就要顿顿吃。

原因无它,安州这里苦寒,作物生长期短。很多时候,不等庄稼成熟,就被早早赶到的霜冻打得蔫头耷脑,自然也活不下去了。

荞麦是生长期最短的,只要种下去,没有多少时日就可以收获,自然不必担心绝产。于是,多半人家田里都是种了这个,也是活命的希望。

但猪肉却绝对是个好东西,恨不得树叶子炒肉也能成为一道美味佳肴。

虽然陆家人吃荞麦吃到厌烦,但面汤里加了很多的肉片,也就吃的很是高兴。

夜里,北风不知为何越刮越大,不安分的雪粒子被吹起砸在窗棂上,扑簌簌作响,越发衬得山村静谧安宁…

若说这世上女人有什么共通之处,那除了逛街,没有别的答案。

虽然老熊岭上的家家户户几乎都在先前置办好了年货,但第二日一大早,妇人们依旧一边穿上最好的袄裙,一边催促着自家男人拾掇了马爬犁,早早赶去陆家大院门口集合。

对于女人来说,逛街这事,从来不在于买什么,而在于一个逛的过程。

陆家原本有匹黄骠马和桦木爬犁,加上冯简主仆带来的枣红马,又从隔壁邻居那里借了一辆爬犁,倒也把需要带进城的猎物,还有陆武陆小米兄妹,外加老杨都装下了。

陆老爹带着陆老大和老三,眼巴巴望着小闺女一早上,到底没得到一同进城的准许,很是有些委屈的模样。

陆小米强忍着没有点头,倒不是她心狠,实在是父兄们太不争气。

若是带了陆老爹进城,怕是又要买回几本不当吃喝的古籍。

陆老大更不用说,兴许半路上就把猎物送给哪个“可怜人”了。

“爹,大哥,你们放心,我们很快就回来。我做好了午饭温在锅里了,大哥记得中午给冯大哥端过去,骨头汤也送一碗。”

陆小米仔仔细细嘱咐了几句,这才在妇人们的催促声里上爬犁走人了。

陆家两架马爬犁,加上村里四架,一路走在被白雪覆盖的山路上,倒也显得浩浩荡荡。

前几日的大雪,虽然被北风搜刮的没剩下多少,但笼罩个田垄平原还是足够的。

偶尔有些田垄倔强的挺起黑漆漆的脊梁,颇有些不屈的意味。

相比于马车,爬犁确实是雪上行走的好工具,速度快又平稳。

老杨生平第一次乘坐,很有几分新奇,倒没觉得北风刮在脸上如何冷冽。

陆小米披着陆家老爹的皮袄,头上也扣了一顶皮帽子,原本就不大的脸孔更是衬得小巧,两条辫子黑黝黝的,大眼眨巴着,偶尔有马蹄带起的雪花飘落在她的睫毛上,融化之后就变成了水雾。这般模样倒是不同于平时的伶俐泼辣,平添了几分娇俏柔弱。

陆武虽然平日是个贪玩又心粗的,但对自家妹子那也是一百一千个心疼。

一路上,不时挪动身子,严严实实挡住了吹向妹子的北风。

陆小米正琢磨着一会儿要如何把猎物卖个好价格,待得终于发现自家哥哥的“保护”,脸上也是带了笑。

平日她即便被陆家老少爷四个气得鼻孔冒烟,却也不是当真就如何厌烦他们。为的就是回报这份疼爱,也许对于别人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但对于前世做了二十几年孤儿的她来说,实在太珍贵了…

此时,正值农历十月,离得年关还有不到俩月。

安州这里素来有雪乡的美称,虽然先前那场雪不算大,但说不定哪日一早醒来就发现天地一色,大雪封路,寸步难行了。

所以,每年这个时候,皮货商人们也就走的差不多了。

陆家爬犁上的老虎和黑熊,陆小米嘱咐过家里人不曾剥皮切割,就是为了保持最新鲜的模样。若是卖到皮货行,说不定不会多卖钱,还要搭上几百斤虎肉熊肉。她昨晚怎么琢磨都是整个拉进城的好,当然要想卖个好价格,还要另外想个办法…

老熊岭距离安州府城也不过是几十里,马儿拉着爬犁飞跑,不过是一个时辰就到了。

远远见到城门,陆小米就喊着陆武停了马车,村里人撵上前,陆小米随口扯了个借口让大伙儿先走了。

众人猜的是冯家主仆有事,也没多说什么就笑嘻嘻进城去了。

陆武脾气急,跺着脚催促道,“小妹,怎么不进城?上午是周扒皮把门,下午可就是刘三尺了,到时候怕是还要多交一半铜钱呢!”

不等陆小米应声,一旁的老杨却是问道,“安州的进城费怎么收取?”

“官府是说一人五文,马车十文,但也要看周扒皮和刘三尺的心情,有时候还要翻倍!”

陆武显然对进城费很是不满,说起来半点儿不客气,“万一哪日这俩畜生想着吃桌好酒菜,说不定就要收银子了!”

老杨眼里闪过一抹惊色,追问道,“这实在太贵了,京都也没有这么高…”

陆武不等他说完,不屑的摆摆手,“杨伯,你怕是不常在外边走动吧?皇上老儿的眼皮子底下,谁敢动手脚啊。倒是我们这里,山高皇帝远,就是皇帝老儿知道了我们这里如此不公平,难道还能为了特意跑来看看安州进城收几文钱啊!

再说了,咱们好赖还能拿出这么几十文钱,你看那边还有人连城都进不去呢!”

他这话说的极为不恭敬,老杨脸色更是不好,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却是顾不得计较一句了。

老熊岭位于安州南边,自然也是从南门进城。冬日里常刮北风,这处城门左右也就成了最避风的所在。

如今,城墙下不知什么人用树枝草席搭建了一片棚户,偶尔有淌着鼻涕的孩子和神色麻木的妇人进出,很是凄凉冷肃。

“这是…”

“流民!”陆武想起前日之事,赶紧借机拉着小妹给大哥平反。

“小妹,你看他们也实在是可怜,你就别再生大哥的气了。大不了,明年再卖粮食,我跟着大哥一起过来就是了。”

陆小米根本也不是心狠之人,这会儿别说还埋怨自家大哥,就是她自己都要把爬犁上带的干粮送过去了。

但是想想这棚户里怕是要住了几百人,几个馒头饼子只是杯水车薪啊。

“我知道,二哥别说了。我也是生气大哥只可怜人家,不记得咱们家里也是艰难。算了,明年家里农活忙不过来,到时候过来雇两户老实人好了。”

“哈哈,我就说嘛,我家小妹最善良了。”

陆武见妹妹不再生气,立时眉开眼笑起来。

“二哥,你先留下看着爬犁,我同杨老伯进城寻找买主,若是顺利,多卖几两银子也给山上的师傅做件新袄。”

陆武自小跟随深山里的一个隐居江湖人习武,虽然陆家人从未见过这个江湖人,但多年下来也看得出这人待陆武不错,于是一年四季的衣衫也替这位师傅准备一份。

“哈哈,新袄倒是不用,师傅最近总念叨你做的烧兔肉,到时候给他炖一盆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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