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白恍然,原来这个局的目的在这儿啊,这几个人也是真够贪心的,不过话说回来,这拙劣的演技在后世当个群演都混不到八十一天,顶多当个尸体混个一小时十块,顺着陈林的话,颜白摇了摇头:“我那是破马,怎么能加进来让兄弟们吃亏,怎么能让家人吃亏?”
“诶,都是兄弟,吃点亏怕啥,来来来,开始开始……”
颜白倔强的摇了摇头:“不成的,不能让兄弟们吃亏,兄弟如家人,不能让家人们吃亏啊!”
其余几桌,被这边的热闹吸引,不由的竖起了耳朵,眼睛也时不时的往这里瞟,更有甚者不断的摇着头。
刘让和陈林依旧不肯放弃,一直在劝说,颜白还是那句话,怼的二人火冒三丈,就在这时,刘让突然又站起身,身后挑起小七的下巴,大声道:“既然你嫌你那笨马不值钱,我看这个丫头挺水灵,要不一块作为赌注,谁赢了拿回家当个丫鬟,嫌麻烦就卖到平康坊……”
小七儿脸被捏疼了,豆大般的泪珠滚滚而下。
刘让的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颜白猛地一拍桌子,照着刘让的脸就是一拳:“刘让你他娘的找死是吧,这是我侄女!”
刘让的酒品是真的差,人也是没脑子,他捂着脸怒道:“颜白你狗日的敢打我?赌不起卖儿卖女的多得是,你的侄女算个屁,我赢了一样卖!”
颜白没说话,把小七儿搂在怀里:“小七儿不要怕,小七儿不要怕……”抱着小七儿下了楼,颜白把小七儿搁到大肥怀里:“大肥,门口等我,看好小七儿!”说罢,颜白走到黑马身边,从马鞍上抽出马槊。
颜善看着颜白领着马槊上楼,大惊失色:“不好!”
颜白已经冲到楼上,马槊指着刘让,平静道:“刘让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
二楼已经乱套了,这么多人看着,刘让此时正年轻气盛的年纪,尤其觉得颜白只是嘴上说说而已,更觉得不能丢了面儿,脖子一梗:
“既然你嫌你那笨马不值钱,我看这个丫头挺水灵,要不一块作为赌注,谁赢了拿回家当个丫鬟,嫌麻烦就卖到平康坊,我说了,颜白你能奈我何?”
李威想劝解已经来不及了,这他娘的哪是小丫头,人家只颜家嫡系贵女,就算嫁给太子那也叫做下嫁,你刘让要把人家卖到平康坊?
这话是你能说的?
颜白冷笑一声,马槊斜着往前一递,刘让的大腿被刺了个通透:“辱我颜家贵女,我今儿就杀了你!”
“啊啊啊......”一声惨叫响彻云霄。
整个酒楼喝酒的,打杂的,跑堂的都被这惨叫吓了一大跳,纷纷竖起耳朵,探起了脑袋。
此时,刘让的仆役也跑上楼看热闹,没曾想刚到看到的热闹是自己家的大郎,看着满地血,立刻就大声喊叫起来:“杀人了,杀人了,武侯在哪里,武侯在哪里,快来啊,有人在行凶……”
事发突然,这一嗓子的穿透力又格外的巨大,顿时附近所有听到声的人都围了过来看人闹,颜白拔出马槊,再度指着刘让:“来,有种再说一次?”
这时候有人说道:“小伙子住手吧,你要杀了人你也跑不了,一命抵一命不划算,人家是主薄刘然之子,长安县的二把手。”
颜白冷笑一声,马槊变刺为拍,重重的一击打在刘让的嘴巴上,随后扑身上去就是拳打脚踢,打得不尽兴,颜白索性左了了上去,照着刘让的大脸就是一拳又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