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彩小说尽在A1阅读网!手机版

墨斋小说网 > 现代都市 > 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精选篇章阅读

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精选篇章阅读

辣椒只吃小米辣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主角是流春周溪亭的穿越重生《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穿越重生,作者“辣椒只吃小米辣”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抱于胸前,面朝江善略弯了下腰,“见过二表妹。”江善屈了屈膝:“表哥。”马氏捂唇与陈氏笑道:“让阿善以后多来陈府走动走动,他们表哥表妹的也就不会这么生疏了。”说着又朝江善看了一眼,她就那么亭亭站着,脖颈白皙修长,乌黑如云的长发垂落肩头,露出半张嫩白的小脸,微笑着的双眸泛着薄薄微光,像是两汪秋水一般,这么个水灵剔透的小人儿,就和春日里初发的桃花似的,看得......

主角:流春周溪亭   更新:2024-09-24 03:58:00

继续看书
分享到:

扫描二维码手机上阅读

男女主角分别是流春周溪亭的现代都市小说《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精选篇章阅读》,由网络作家“辣椒只吃小米辣”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是流春周溪亭的穿越重生《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穿越重生,作者“辣椒只吃小米辣”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抱于胸前,面朝江善略弯了下腰,“见过二表妹。”江善屈了屈膝:“表哥。”马氏捂唇与陈氏笑道:“让阿善以后多来陈府走动走动,他们表哥表妹的也就不会这么生疏了。”说着又朝江善看了一眼,她就那么亭亭站着,脖颈白皙修长,乌黑如云的长发垂落肩头,露出半张嫩白的小脸,微笑着的双眸泛着薄薄微光,像是两汪秋水一般,这么个水灵剔透的小人儿,就和春日里初发的桃花似的,看得......

《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精选篇章阅读》精彩片段


文阳侯府多出一位二姑娘的消息,逐渐在亲近的几户人家传开,首先上门来的,是陈氏的娘家,陈府的人。

陈府如今的当家人,是陈府的大老爷陈修,即江善的嫡亲舅舅,除此之外,江善还有一位二舅舅,只是这位舅舅乃是庶出,几年前就外放去了河安府为官,一家子都在任地。

江善的外祖母,也就是陈府的老夫人生了一子两女,大舅舅陈修,母亲陈氏,以及宫中的容妃娘娘。

陈老夫人尚在世,不过她一介长辈,自然是不好亲自来侯府看望外孙女。也因此,来得是江善的舅母马氏,表哥陈叙言以及表妹陈昕言。

接到正院丫鬟的通传后,江善换了身衣裳,又重新梳洗一番,这才带着人去了荣安堂。

到了荣安堂中,就看到一位面如银盘的妇人在和陈氏说话,旁边坐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小姑娘。

这两人正是舅母马氏,和小表妹陈昕言。

见江善进来,陈氏眉眼陡然一沉,转念想到马氏还在,僵硬地扯出一抹笑:“来了,过来见见你舅母。”

江善缓步上前,恭敬地向马氏行礼问好,马氏笑着将她拉到身边,对陈氏赞叹道:“还是妹妹会生养,瞧瞧这小姑娘长得多周正,哪像我家昕丫头,整日不知事的疯玩,没点大家闺秀的气韵。”

听见母亲提起自己,陈昕言脸颊一红,对着江善调皮地眨了眨眼。

江善没忍住抿唇一笑。

陈氏谦虚道:“嫂子说得哪里话,阿昕活泼可爱,天性率真,是再好不过的。”又转头对身旁的嬷嬷道:“去将阿琼她们叫过来,正好一起说说话。”

没过一会儿,东次间就传来声音响动,江琼与陈叙言相携进来。

马氏将儿子唤到身前,指着江善说道:“这是你二表妹,快去见见她。”

陈叙言穿着一身淡青色的深衣,衣角绣了颜色稍深的翠竹,除此之外,只有袖口和腰带上饰有相同的纹路。

他面容清逸俊秀,眸子如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身上是文人特有的书卷气,一举一动皆透着温柔优雅。

他双手抱于胸前,面朝江善略弯了下腰,“见过二表妹。”

江善屈了屈膝:“表哥。”

马氏捂唇与陈氏笑道:“让阿善以后多来陈府走动走动,他们表哥表妹的也就不会这么生疏了。”

说着又朝江善看了一眼,她就那么亭亭站着,脖颈白皙修长,乌黑如云的长发垂落肩头,露出半张嫩白的小脸,微笑着的双眸泛着薄薄微光,像是两汪秋水一般,这么个水灵剔透的小人儿,就和春日里初发的桃花似的,看得人心头一颤。

马氏心里就突了一下,一个念头在脑子里飞快闪过。

陈氏笑道:“大嫂说得是,我也正琢磨着什么时候带她回去一趟,好让母亲见一见呢。”

“是该这样,我过来的时候,母亲还念叨着呢。”马氏脸上重新扬起笑容,“若不是我拦着,母亲是想亲自过来的。”

陈氏摇头道:“这如何使得,她一个小辈,怎能劳烦长辈兴师动众,大嫂劝住母亲是对的。”

长辈在上面寒暄,小辈们也在下面低声说着话。

陈昕言用手支在桌子上,撑着脑袋目不转睛地盯着江善,“二表姐,你和大表姐真的是双生子么,怎么你们一点儿也不像?”

江琼几乎是瞬间变了脸色,掐着绣帕的指尖泛白,勉强笑着用沉静的语气说道:“我与二妹不像么,我倒是没认真看过,许是我像母亲,二妹像了父亲吧。”

这话说得就有些牵强了,江善粗看与父亲文阳侯和母亲陈氏不怎么像,但细看的话,还是能看出她与父母轮廓间的相似。

倒是江琼,不论是轮廓还是神态,与陈氏和文阳侯大相径庭,她是属于清弱寡淡的美人,文阳侯府的人五官多是深邃大气。

江善嘴角讽刺的勾起,在对方忐忑的眼神中,不紧不慢说道:“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只是长得不像,也算不得什么奇事。”

“也是......”陈昕言点了点头,她本来就是随口一问,问过便也没往心上去,缠着江善问她江宁有什么好玩的事。

江善笑道:“我是去江宁养病,整日里不是吃药,就是卧床休养,哪里有什么好玩的事儿。”

陈昕言闻言,失望地趴在桌上,“还以为二表姐你在那边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呢,没想到也是被关在府里。”

“你以为谁都像你,整日就想着出去疯玩。”陈叙言曲指在陈昕言额上头敲了一下。

江琼柔柔笑道:“我听说表妹这几日都在跟着舅母学习管家,想来是没时间出去的。”

陈昕言捂着额头,瞪了一眼哥哥,抱怨道:“我娘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让我学这学那,每日早晨还得学上两个时辰的规矩,累都要累死了。”

“舅母也是为你好,多学些东西总不会出错的。”江琼细声劝道。

陈昕言撇撇嘴,小声嘟囔着说:“大表姐你学什么都快,自然觉得轻松。”

陈叙言看了眼没精打采的妹妹,提议道:“这些日子你好好听母亲的话,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庄子上玩一圈。”

“真的?”陈昕言立马来了精神,激动要求道:“那我要骑马!”

江琼捂唇笑道:“我瞧着表妹是早就眼馋表哥的那些好马了......”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说得火热,江善就有些搭不上话来,好在她也习惯了这样的场景,并不觉得尴尬。

就在江善有些出神的时候,那边陈叙言将旁边高几上摆的盒子拿了起来:“二表妹,这是我在外头买的,你瞧瞧合不合心意。”

江善回过神,忙接过盒子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枚赤金镂空梅花纹玲珑球,下面缀着拇指大的白玉牌,玉牌下挂着一串粉色的穗子。不算多么罕见,但是做工精细,样式也精巧,特别是小小的白玉牌上,还雕了喜鹊登枝的花样,颇有趣味。

江善将玲珑球从盒子里拿出来,细细在手上把玩了一番,这才向对方道谢:“表哥费心了,我很喜欢。”

陈昕言伸长脖子往这边看,等瞧见盒子里的东西,就说道:“原来这个是送给二表姐的,我记得二哥你不是还有一个缀着红玉的么?”

“咳,那个我送给大表妹了,东西都是一样的,只下面缀的玉牌有些不同。”陈叙言解释了一句。

江善点点头,并没将这些放在心上。

这时,马氏也和陈氏聊够了天,准备回去了。

“天色不早,我们也该回去了,老夫人还在府中等着消息呢,妹妹也早些带了阿善过来,我今日见着阿善,真是觉得哪哪儿都喜欢,若是能给我做个女儿,我是睡着也要笑醒的。”

陈氏打趣道:“你今日觉得好,等多见几日,就要觉得烦了。”

“那不能,阿善我是再喜欢不过了,就盼着她能多来我面前走一走呢。”马氏拉起江善,是越看越喜欢。

方才她就一直在打量她,她就那么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嘴角含笑,眼神清亮,有人说话就轻声回上两句,没人就安静地坐着,沉稳又端庄,很是不错。

陈氏瞥了江善一眼,与马氏再三挽留,最终恋恋不舍地将马氏三人送到了二门处。

目送马氏三人的背影远去,陈氏领着两个女儿往内院走,过了一道垂花门,江琼与陈氏一同去了正房,江善则在半路与她们分开。


听见这话,江善气极反笑:“好一个不敢有丝毫懈怠!这是有了依仗,就不将我这个主子放在眼里了!”


“姑娘说笑了,奴婢岂敢生出这等不敬之心。”齐嬷嬷重新低下头,恢复成刚才恭谨的模样,任谁瞧了也挑不出一点错来。

然而那闪烁的眼神,勾起的嘴角,无不透露出她心底的得意,想到日后二姑娘就得在她手下生活,齐嬷嬷激动得呼吸急促。

若不是早知道齐嬷嬷是什么样的人,江善指不定就被她这惺惺作态的样子欺骗了。

她眉目肃然说道:“你不把我当正经主子,我亦没有你这等心怀鬼胎的奴婢,你怎么将珍珠带走,就给我怎么把她请回来,不然今日的事咱们没完!”

齐嬷嬷面色不动:“奴婢身为二姑娘的教养嬷嬷,对姑娘有劝解教导之责,姑娘无视府中规矩,已是有错在先,怎可一错再错?恕奴婢不能答应。”

江善听见这话就冷笑一声:“你嘴上口口声声自称奴婢,瞧着比我这主子的架子还大,但你别忘了,主子就是主子,奴婢就是奴婢,珍珠奈何不了你,我却能教训你!”

“奴婢是遵循府中规矩行事......”

她抬手制止住她下面的话,冷笑道:“别给我提什么规矩!我若守着规矩,早被你们吸干骨血,我这人自来秉承有仇当面报,谁找我不痛快,我就要让她更不痛快,齐嬷嬷若是不信,大可以试试!”

齐嬷嬷脸皮一抖,想起被生生打死的冬橘,故作镇定道:“二姑娘别忘了,奴婢都是听从世子......”

“呵!”她嗤笑打断她的话,“你尽可去向你的主子告状,我绝不阻拦,不过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须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你只管对着我指手画脚,什么时候我不想忍了,就看你的主子能不能救下你一条命!”

这话里已然是赤裸裸的威胁,再看她眼底刺透人心的寒意,就算是见惯内帷手段的齐嬷嬷,也没忍住心底发虚。

她们这些做奴婢的,宁愿伺候有手段有谋略的主子,心有谋算的主子,纵使心狠也会顾全脸面,营造宽厚待人的名声,对她们奴婢来说,可谓是一件好事。

但像江善这类手段直接的,她们不会考虑脸面名声的问题,行事也毫无顾忌,全凭心情,你猜不出她下一刻会做什么,这样的人更让人提心吊胆。

想得越多齐嬷嬷身上的气势就越弱,脸上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她心底明白,她准备杀鸡儆猴的打算是落空了。

江善冷睨着她:“我就算再落魄,也是侯府正经的主子,流着侯爷的血脉,由不得你一介奴婢踩在头上。”

齐嬷嬷身子僵得犹如硬石,褪下掌管望舒院的兴奋后,她冷不丁反应过来,世子可以管教二姑娘,那是因为他是她长兄,她名义上是二姑娘的教养嬷嬷,实则也不过是侯府的奴婢而已。

反应过来方才的情况,她心底又恨又怕,到底不敢和江善硬碰硬,最终恨恨地跺了跺脚,转身出去了。

半刻钟后,珍珠昂着脖子从小厨房回来,原本有些左右摇摆的奴婢,见珍珠这气势汹汹的模样,哪还敢生出小心思,缩着脖子越发老实。

倒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天空中挂着一轮虚虚的月影,还不到申时一刻,文阳侯府前院传来走动声,亮起的烛火照亮漆黑的上空。

小说《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只是娘娘话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她也不敢忽视,只得向母亲陈老夫人看去,寻求她的意见。

陈老夫人微不可见地摇了下头,笑着开口:“湘王人品贵重,又出身显贵,多得是中意他的人家,很是不必着急。”

这话老湘王妃是认同的,她的儿子自然是好的,所以她才会给儿子相看名门千金,而不是那些末位小官的女儿。

听出陈老夫人话里隐含的推拒,她不着痕迹地扯了下嘴皮,看了容妃一眼。

容妃脸上稍显不虞,转瞬即逝,知道再说就太明显了,笑着拍了拍江善手背,说道:“是个乖巧的,日后你多进宫来,也陪我说说话。”

话音落下,她转头对旁边的宫女颔首示意,宫女随即意会,从旁边的高几上拿起一个锦盒递向江善:“姑娘快瞧瞧,这是娘娘特地给您准备的。”

盒子里放着一枚烟翠镶金玉镯,质地通透细腻,色泽清脆透亮,表面浮雕着繁琐却不凌乱的花纹,工艺明显是出自内廷。

江善屈膝接过锦盒,恭敬地道谢:“多谢娘娘赏赐,臣女很是喜欢。”

至于她是真喜欢还是假喜欢,没有人会在意。

容妃挥了挥手,有意结束这场对话,江善屈膝应是后,退下回到座位上。

江琼扫了眼江善手上的玉镯,眼神闪了闪,清澈的眸子里染上半缕晦涩。

容妃此次寿辰不是整寿,邀请的都是关系相熟交好的人家,或是与二皇子结交的大臣的夫人们。

这些内眷夫人们进宫后,都会先来长春宫向容妃请安,因而她招待陈府众人的时间有限,再坐了半盏茶功夫,一行人就出了长春宫。

一般嫔妃生辰,不像年节或万寿节这等正式宴会,设宴的地点都在千秋亭,这还是对于高位嫔妃而言,像那些低位的嫔妃,就只能在自己殿里摆上两桌。

千秋亭在御花园一侧,面朝一座活水池塘,池塘中间设有一圆台,可供伶人舞乐。

陈昕言贴在马氏耳边低声说了两句,随后朝江善跑来,挽着她手臂关切道:“表姐你身子好些了么,因为你落水的事,我娘罚我禁足了半个月,直到昨儿才放我出来。”

江善摇头道:“舅母也太小心了,此事并不与你相关。”不过是有人不愿她嫁去陈府,更心思恶毒的想坏了她身子!

想到那冰凉透着寒意的池水,她将目光放到陈氏身旁的江琼清丽的背影上,嘴边噙上一丝丝冷意。

“如果不是我邀你去庄子上玩,你怎么会落水,我之前一直担心你会生我的气呢。”她皱着小脸,眼睛里堆着可怜巴巴。

江善捏捏她的脸,失笑道:“我没有生你的气,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吧。”

陈昕言夸张的做出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不知想到什么,又贴近她耳边放低声音:“表姐,娘娘刚才的意思,不会是想让你嫁给湘王吧?”

说着说着她就担忧的蹙起眉来:“你可千万别答应,你刚回京不知道,湘王有一位特别得宠的姨娘,听说他之前娶的两任妻子,都是被这宠妾害死的。”

她盯着江善的眼睛,郑重地点点头,表示她说的都是真的。

江善对湘王府确实不怎么了解,听见这话就好奇问道:“湘王前面的两任妻子,应该都是出身高门吧,她们的父母就没要求湘王处置了那位宠妾?”

小说《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躲在树荫下的江琼,抬眼就看到了不远处有说有笑其乐融融的两人,她的嘴唇抿了起来,脸上表情越发寡淡。

“二哥,善表姐。”

陈昕言兴奋地挥了挥手,畅快的在马场上跑了两圈后,驱赶着马匹朝江善这边跑来,汗水将她额前秀发打湿,双颊泛着红润,眼睛更是明亮有神。

江善递了块绣帕过去,“快擦擦,跑热了么?”

陈昕言接过来抹了把额头,笑嘻嘻说道:“表姐怎么不让二哥带你跑一圈,二哥定是十分愿意的。”

这话里多少含着些打趣。

江善的脸颊不知不觉热了起来,陈叙言闻言轻咳一声,暗含警告地睇了眼偷笑的妹妹:“再胡说,下次别想我带你出来。”

陈昕言吐了吐舌头:“二哥就知道威胁我,不过我现在可不怕你,以后我都让二嫂带我出来,是不是呀善表姐?”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她故意拖长了声音,目光在两人中间来回流转。

江善心里有些害羞,但看陈昕言坏笑着一个劲儿眨眼,知道自己表现的越羞赧,她的打趣就更没完了,便用和平常无异的表情说道:“怎么又说到我身上来了?”

陈昕言嬉笑道:“前些天我娘跟前的嬷嬷说,二哥定亲的东西都已经备好......表姐猜这些东西是要送往哪儿去的?”

江善的脸隐隐发热,不敢抬头看旁边人的神情,就故作生气地瞪向陈昕言,可惜她双颊绯红,眼眸微微泛着水光,这一眼没有一点气势不说,与其说是瞪人,不如说是娇嗔更贴切,兀得叫人心痒。

陈昕言捂住心口,由衷地感叹道:“每一次见到表姐,我都感觉你又好看了,我要是个男子,定要将你娶回去。”

看妹妹越说越过分,陈叙言赶忙出来打住话口:“不怪母亲让你学规矩,等回去我就给母亲说,让她再给你请两个教养嬷嬷回来,改改你这口无遮拦的毛病。”

“二哥真偏心。”陈昕言扁扁嘴巴,对江善哭诉道:“我在府里是一点地位都没有了,娘喜欢表姐,二哥也偏心表姐,表姐你要最喜欢我,不然我是不依的。”

江善听见这话,顿时哭笑不得,“好好好,我一定最喜欢表妹,谁也不能越过表妹在我心里的位置。”

陈昕言原本还委屈呢,听了这话立马来了精神,对着陈叙言摆出一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江善没忍住笑了出来,陈叙言也无奈笑笑,心里却感激妹妹的好意,因为她这一闹腾,他和表妹之间生疏的气氛不知不觉就消散了两分。

三人又说了一会话,江琼那边就让人来说,想去花圃里看看了。

正好日头高照,再骑马就要热了,三人就从马背上下来,陈叙言先和江琼去了花圃,江善则和陈昕言往旁边的院子里换衣裳。

让仆妇送来温水,江善细细擦了擦脖颈和手臂,又洗了洗脸重新梳了下头,这才穿上衣服出去。

“表妹?表妹?”

她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却久不见陈昕言出来,抬脚来到陈昕言换衣服的房前,抬手在门上敲了两下。

房间里寂静无声,她眉头微蹙,试着推了推门,房门很轻易就被推开,她打头往里面看,房间里空无一人。

难不成表妹已经先过去了?

她把推开门的门重新关上,带着流春往外面走,只是才出了院子,两人就停了下来......因为她们不认识路。

小说《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流春微抬了下手,“起来吧,你是红绡的娘,夫家姓什么?”

婆子从地上爬起来,垂手低头回话:“姑娘不嫌弃,唤老奴一声陈婆子就是,老奴如今就在二门处当差。”

陈婆子原是老夫人院里的二等婆子,不说养尊处优,也是有小丫鬟伺候着的,转头老夫人过世,就被发配去了二门,她心里早就不满了。

之前女儿去讨好大姑娘,她就不怎么赞同,大姑娘深受侯爷夫人宠爱,身边自来不缺使唤的人。

倒是二姑娘刚刚回府,一切都还不熟悉,正是她们上位的好机会,再说都是夫人的亲生女儿,再不受宠前程也不会太差。

虽然过程有些出入,好在现在还是顺了她的意。

红绡凑上前低声对流春说道:“齐嬷嬷和她惯常接触的几个小丫鬟,奴婢也都让人看守起来了。”

“你做的不错。”流春赞赏地看了她一眼。

红绡性子活泛,且有些势利眼,历来是她不喜的,但现在流春养病,珍珠又太过憨直,到底不如红绡考虑的周全。

得了姑娘的夸奖,红绡心里激动,面上却不动声色,半弯起腰伺候她穿好鞋袜,从榻上起来。

流春目光沉静地看着陈婆子,沉声向她保证道:“这次事情过后,我会向夫人要了你们来望舒院当差。”

陈婆子听见这话,当即大喜回道:“多谢姑娘,老奴一定对姑娘唯命是从,绝不敢有丝毫二心。”

虽然决定投靠二姑娘,她心里也不是没有担心,得罪了大姑娘她们后面只怕得吃些苦头,现在好了,能去望舒院当差,她们也没了后顾之忧。

陈婆子叫来的人,有她的三个嫂子和两个私交甚好的婆子,除了她自己外,其他五人都是做惯了粗活的,搬箱抬柜不在话下,手上很有一把子力气。

这正好是流春需要的,她扫了眼廊下膀大腰圆的婆子,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带着她们去了绛云院。

朝阳初升,大姑娘刚请了安回来,一时半会不会再出门,绛云院守门的两个婆子就靠在门后墙上,一人捧着一把瓜子,旁边还摆着一碟果子,和两盏冒着热气的茶水。

两人凑得很近,叽里咕噜地说着话,脸上神情很是微妙,许是说得太入神,都没注意到身后的院门正被人一点点推开。

等面向门口的婆子察觉气氛有异时,一抬头就看到了不远处面无表情的流春,和她身后凶神恶煞的丫鬟婆子。

她吓得一声惊呼,心脏差点从嗓子眼蹦出来,另一个婆子不明所以地回过身,待看清身后的人时,脸色立即一白,下意识就要上去关门。

只是还不等她动作,陈婆子将手上的大门彻底推开,不屑地睨了两人一眼,转头对流春讨好笑道:“二姑娘快请进。”

守门的两个婆子顿时有种大事不好的感觉,两人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小心翼翼走上前询问道:“二姑娘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不如让奴婢们先去通传一声?”

流春目不斜视地从两人身边走过,眼看她就要往里面走去,两个婆子对视一眼,鼓足勇气挡在了前面。

根本不用流春吩咐,陈婆子和她的两个嫂子就将两婆子扯到了一旁,顺便不忘进行一番友好的肢体‘交流’。

两个婆子疼的嘶嘶倒吸冷气,捂着被掐的生疼的地方,缩在一边再不敢上去拦人。

小说《贵女重生后,全京城都在等她出手虐渣》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加之她语气温柔可亲,神情亦是透着十足的关切,俨然是一副关心妹妹身体的好姐姐模样。

倒在地上的绛云院的丫鬟,见到江琼出来,纷纷从地上爬起来,像是有了依仗般,对着陈婆子等人怒目而视。

“我身子好不好,你不是最清楚么?”江善一瞬不瞬看着向她走来的人,没忍住冷笑一声:“我那院里一半都是你的人,你在这儿假惺惺什么呢!”

江琼嘴边的笑容落了下来,面上似有委屈的开口:“二妹你误会我了,我从没有让人去你院里打探过消息呀......”

“你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我也不想听。”她抬手打断她的话,“你那位叫冬橘的丫鬟呢,我今日可是特意来感谢她的,没有她哪有我的今天啊!”

嘴上说着是来感谢人的,脸上表情可不是那么回事,冷冷淡淡,瞧着竟有些暴风雨前的宁静。

江琼目光微顿,袖子里的手悄然握紧,勉强用平静的语气说道:“她一个小丫鬟,哪里值得你亲自来道谢,且她那日下水受了凉,我让她回房歇着了,这几日都没在跟前伺候。”

她之前确实打着以流言逼迫江善向她低头,给她的丫鬟送礼感谢,但她想象中的道谢,绝对不是现在这种剑拔弩张的方式。

江善静静地看了她半响,忽的笑了起来,说道:“我这人最是恩怨分明,大姑娘不妨将她叫来,我是一定要当面谢谢她的。”

‘谢谢她’三个字由她说出来,带上了说不出的杀气,不光周围的人听出来了,江琼也听出来了,心里顿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

她不着痕迹地对碧桃使了个眼色,想让她去请陈氏过来,碧桃微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悄悄退出人群,半弯着腰偷偷往外溜去。

不想下一刻,陈大嫂子一个闪身挡在她前面,得意笑道:“这位姑娘,你鬼鬼祟祟的这是想去哪儿呀?”

众人目光咻然朝这边看来,碧桃面色一白,明白她没办法悄悄离开了。

江琼眼里失望稍纵即逝,转瞬先发制人道:“二妹你这是要做什么?我院里的丫鬟想去哪里还需要向你们禀报吗?你现在马上带人离开,你强闯我院子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不然就别怪我禀告母亲了。”

“那要我感谢你手下留情么?”

她缓步走向江琼,隔着半步距离故作疑惑道:“我不过是想见一见你的丫鬟,你就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你在害怕什么?”

江琼瞳孔一缩,心底犹如惊雷劈过,明明知道对方手上没有证据,心里还是止不住地发虚。

加上江善之前对陈氏全然无顾的顶撞,她完全不像京城中的姑娘们,在乎脸面和仪态,她第一眼看到江善的时候,就感觉她身上有一种紧绷到极致的疯狂,好似下一刻就要爆发一样。

看清对方眼底的坚决,她攥紧的双手缓缓松开,声音依然柔软:“二妹这是说的哪里话,我不过是怕她把病传给你罢了,既然你一心想见她,我这就让人将她唤来。”

她转身吩咐身边的丫鬟去叫人,不着痕迹地拉开与江善的距离。

微风吹拂在两人身上,两人谁也没有开口,丫鬟婆子感受到周遭怪异的气氛,全都垂首躬身,敛气屏声。

直到冬橘的到来,这才打破僵局。

“奴婢给大姑娘,二姑娘请安。”冬橘恭敬的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喘。


她深吸口气,快速调整脸上情绪,缓缓道:“你落水受寒,这是谁也不想看到的事情, 你心里不爽快,也不能拿你大姐的丫鬟出气,更别说她还是你的救命恩人,这事要是传了出去,你还想不想做人了!”

训斥、教导、关切都不缺,既有因江善随意打杀奴婢的不喜,也有为她损害自己名声的担忧,与往日只会冷声怒斥的陈氏大相径庭。

说到她落水受寒,陈氏心底有些不是滋味,她这个女儿后半辈子算是毁了,纵使对她常有不喜,此时也难免生出两分怜惜之意。

“我已经给你请了回春堂最好的大夫,日后就由他给你调养身子,这次的事确实与阿琼无关,只是一场意外.....”

怜惜归怜惜,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

陈氏甫一出现,江琼就委屈地扑到了她怀中,听见她这话,立马抬起小脸,双眸含泪说道:“知道二妹要和表哥定亲,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害她......我连最喜欢的玉佩都送给她了......”

“我知道,我知道,快别哭了,莫伤了身子。”陈氏摸摸她的脸安抚,又对江善道:“那枚玉佩是你大姐最喜欢,我寻常都难看到一眼,她既然把这枚玉佩送给你,你该知道她心里有多重视你的。”

说到这儿,她轻轻叹息一声,“若说真有谁错,也是你那丫鬟疏忽大意......你若是怪我打了她,也不该来下阿琼的面子......”

听出陈氏话中对江琼的信任,江善知道不论她说什么,她都能给江琼找出借口来,顿时便没了解释的欲望。

她冷着眼闭口不言,陈氏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闷感,心底升腾起一抹怒气,不知想到什么,又硬生生压了下去,“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是你有错在先,你给阿琼道声歉,这事就算过了。”

这话一出,江善和江琼的脸色都不对劲了。

江善眨了眨眼,陈氏似乎并不打算惩罚她,对这件事也透着重拿轻放的意思。

相比起江善的惊讶,江琼心里不断涌上惊慌,好像自从二妹落水之后,母亲对她的态度就有所改变了......

早知如此,她......

江琼闭了闭眼,抛开心底繁杂的思绪,专心应对眼前的境况。

“我不用二妹道歉......我知道二妹不喜欢我,我也不往你跟前凑,就怕惹了你不愉......只是冬橘自小就在我跟前伺候,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身子一歪,悲伤地伏在碧桃肩上,眼角微红泛着水光,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滑落,很快打湿碧桃肩上的衣服。

陈氏看了眼江琼苍白的小脸,忍着心软将目光投向江善,似是在等待她的答复。

江善撇开眼,冷漠回道:“我不记得侯府有主子给奴婢道歉的先例,并且我也不觉得自己哪里有错。”

江琼的心思,她知道,陈氏也并不是毫无察觉。

陈氏说她有错在先,更多是指她强闯绛云院,而江琼让她给冬橘道歉,则是想坐实冬橘的无辜。

冬橘都无辜了,她这个背后的主子,岂不是更无辜。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江善冷漠决然的语气,江琼泣不成声的哭泣,让陈氏一个头两个大,按照她以往的性情,现在已经压着二女儿去道歉。

然而,留意到她脸上尚未消散的苍白和疲惫,想要命令她去道歉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最终叹息道:“冬橘突生恶疾,赏她一副薄棺,再给她娘老子支二十两银子去,至于今天的事,谁也不许外传。”


陈昕言眉间闪过一抹懊恼,却又很快说道:“不关琼表姐你的事,要怪也怪我,没想到留个丫鬟等着善表姐......”

可惜现在后悔也晚了,只能寄期望于善表姐福运深厚,能够安然无事,不然她这辈子都不能安心了。

马车很快回到文阳侯府,陈叙言从前头那辆马车上下来,快步来到第二辆马车,掀开马车帘子,把江善抱了下来。

陈昕言已经焦急地敲响侯府侧门,很快门内的奴才打开门,正准备笑脸请安,就被她一把推开,一行人脚步匆匆地去了内院。

守门的奴才看到被陈叙言抱着的,毫无声息的二姑娘,脸色猛然一变,没忍住重重地吸了口冷气。

落后一步的江琼扫了眼这人,细声吩咐道:“二妹方才在庄子上迷路,不小心落了水,你快去通知母亲。”

她的声音并不算大,但也在周围奴才能听清的范围内,众人还来不及冒出什么想法,就听她继续说道:“我先去二妹的院子,你刚才下水救人把衣裳打湿了,就先回去歇着吧。”

她这话是对着身旁浑身湿漉的冬橘说的,说完就让碧桃扶着她去了望舒院。

*

“大夫,我这女儿没事吧?”

陈氏面色微白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抬头往里间看,手上端着的茶水变凉了也没察觉,直到看见里间的纱帘被人掀开,眉须皆白的大夫从里面出来,猛地一下从椅子上起身,焦急地询问道。

她确实不喜欢这个总和她对着干的女儿,但初一听到她落水昏迷的消息,她心底没有一丝高兴,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无法忽视的刺痛。

老大夫摇摇头,陈氏等人立马屏住呼吸,紧紧地盯着他,生怕他说出什么不好的消息。

“夫人先不必担心,府上姑娘于性命无忧,只是......老夫替这位姑娘把脉,发觉她脉沉而虚,明显是气血不足之象,血不达四末,体内必有虚症,这几日又恰是她月信前夕,此次落水受了太多寒气,日后只怕与子嗣有碍......”

“什么?”

陈氏身子一晃,堪堪扶住旁边的高几才站稳。

女子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不就是传宗接代,一个无法生育的女子,哪府会愿意娶她?

她闭了闭眼,心里涌上些许苦涩,她是不愿她嫁去陈府,却也从没想过会因为这种方式......

是的,在陈氏心里,文阳侯府和陈府的亲事,已经算是告吹了。

陈昕言听见这话,赶忙焦急问道:“大夫,有没有什么药可以治好表姐?不拘多少银子都行。”

老大夫叹息一声,缓缓说道:“府上姑娘应是自小就有体寒之症,寒气在体内聚集日久,已经深入肌理,不是寻常几月就能调养好的。”

他这话说得隐晦,却也将意思表达了出来,她的寒症能够调养,但需得费上数年或者数十年的时间。

见对面几人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老大夫目光微虚地转开,心里安慰自己,他也没说错,这位姑娘确实有体寒之症,只是没他说得这么严重罢了。

他也不想欺骗她们的,但谁让那人给的太多了呢。

陈氏无力地撑着高几坐下,语气消沉道:“......我知道了,还请大夫为小女开药吧。”

月明星稀,微凉的夏风吹得窗户簌簌作响,里间垂下的轻纱被风吹得泛起波浪,床头点着的烛光左右摇晃了两下,房间里也跟着忽明忽暗。


网友评论

发表评论

您的评论需要经过审核才能显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