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她该怎么做。他的话又是什么意思,让她救他?
“哪来的家伙,竟敢坏我的事!”狼妖纵身一跃,欲再次攻击他们。
不管了,先活下来再说,“我答应你。”
祁镜暝一笑,另一只空着的手朝向狼妖然后往地上一挥,狼妖整个身体便被狠狠砸向地面。
就这一下,狼妖便死了。毫无疑问,她眼前的这个家伙很强。而且似乎在隐藏实力,白日里看他与那树妖打斗时估计都没使出十之一二的本事。
“麻烦帮你解决了,现在我们该谈重要的事了。”
“嗯。”她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更大的麻烦里。
“五年前药王谷被魔族灭门,而你是那场灾难中唯一的幸存者。我说的对吗?”
司柠点点头,对方知道自己的身份,看来也是什么大人物。
“但你并非药王谷弟子,而是他们用来做实验的药人奴隶,我说的没错吧。”
“你既然知道,又何须问我。所以你因何事需要我的血?”
“我中了一种十分怪异的毒。”
“所以你是让我为你解毒。可你都查到我的身份了,为何不多查一点,因为我是一个失败品。”
司柠苦笑,她本该是平凡人家的女儿,却被药王谷抓去做奴隶,只为完美复刻消失的药人一族。传说药人一族隐于世间,其血可解天下百毒,所以这就是药王谷为何这么疯狂的缘故吧。
被抓走的人有很多,但药王谷的实验终究没有成功,她也只是一堆失败品中的一个。
“我明白。但是你也很清楚,即使是失败品,你的血液也是与常人不一样的,不是吗?药人一族已经没了,人造药人即使不如原本的药人,你的血还是可以压制许多毒素甚至是解毒。”
“原来你这么清楚,但若我的血解不了你的毒呢?”
“若解不了,那就还请你在每月十五我毒发之时来帮我一下了。”
“可我该如何相信你,毕竟你可是妖啊。”
“药人对妖的直觉还是这么准,哪怕我戴了隐藏气息的法器也能被你发现。”只是有点令他感到疑惑,人造药人也能像药人一族对妖如此敏觉吗。
“哼~彼此彼此,就像你们妖族一闻到我的血就能发现我的不同一样。我能闻出你们身上的妖气,只不过是防范天敌罢了。”
“我可以立下契约,保证不会伤害你。”
司柠点点头,若他违背誓言,那他也会被反噬。但是这对她来说还不够,仅仅这样还不够保证她的安全,毕竟谁能预测到跟他走后又会碰见什么危险。
“不够。除此之外,你还要保护我的安全,保我不死。”
“这不用你说我也会的,若你之后还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只要不是什么太过分的,我都可以实现,另外我还可以教你术法。而我的条件在你需为我解毒的基础上,再加一条——绝不能背叛我。”
司柠与祁镜暝立完契约后,便将袖子撸上去了,然后将手腕递向他。
“喝吧,试试有没有用。”
祁镜暝看着司柠手腕上细细浅浅的伤痕一条又一条,一直延伸到袖子遮挡住的地方。
他两只手轻轻抓住司柠的手腕,露出尖牙一口咬在她的手腕上吮吸着血液。
喝了几口后,他轻轻舔舐干净渗出的血液然后松开了司柠的手。
“如何?”
“看来今后你得跟我走了。”
丝毫不出人意料的结果。在司柠发了一下呆考虑今后的打算时,祁镜暝伸出手扶向司柠的脖颈。
“你要做什么?”司柠向后退了一步,躲开了祁镜暝的手。
“别紧张,我们立过契约,我不会伤害你。只是我怕哪一天你被什么不知名的家伙绑了,到时候我毒发了该找谁去。所以我需要在你身上留下一点我的记号,这样不管你在哪我都能找到你。”
司柠死死盯着祁镜暝,开始考虑这事。
“这对你也有好处,如果有一天你被其他妖怪或者魔族的人绑走了,我也方便第一时间赶去救你。不是吗?”
他说的有道理,司柠很难不同意。她只好乖乖的撩开头发,然后将领口往下扯了扯,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
祁镜暝上前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一个狐狸模样的图案就出现在了那处地方。祁镜暝再用手轻轻一抹,图案就被隐藏起来了。
司柠摸了摸那里,有点发烫。“这样便好了吗?”
“嗯。”
“我有个问题想问。”
“问。”
“你能及时赶到救我,这不是巧合吧。”司柠见祁镜暝沉默,没有否认便是承认,“我在和你们分开后就碰到了鬼打墙,是你做的手脚吗。”
“你倒是机灵。但那不是鬼打墙,只是让人迷路的法术,用来困住你罢了。”
司柠核善的笑着点头,被算计的滋味真不好受。
“你怕是早有预谋,所以我是从多久开始前便踏入你的圈套里的?”
“这个问题的答案还重要吗?”
他就是要将她步步紧逼,让她无处可逃只能接受他的提议,并且他做到了。
“戴上这个,可以遮盖你身上药人的气味。”祁镜暝递给她一条项链,链子上挂着一块像圆饼形黑曜石的玉。
看着是个平平无奇的法器,但是当司柠戴上的时候,她身上药人的气息已然被遮盖的严严实实。这样一来,她就不用过于害怕自己的身份暴露于世了。
另一边段玲琅吃完了最后一口烤鱼,“这烤鱼真香。”她瞅了瞅旁边的楚宴舟面露担忧,“师弟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师兄你别担心啦。”
“这小师弟是真的没规矩,师父将我们分在一起下山修行,本就是让我们在途中能互相照应。可他还是跟之前在宗门时一样总是每个月失踪那么几回,让我这个当师兄的如何不担心。”
“师弟你回来了!”段玲琅向祁镜暝挥着手。
“你还知道回来。不是师兄说你,你这样总是玩失踪真的很不好,万一遇到什么……”楚宴舟训斥的话突然卡在喉咙里,他颤抖着手指着祁镜暝身后的司柠,显然是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