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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后,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全文

如火如荼 著

现代都市连载

《七年后,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是网络作者“如火如荼”创作的其他小说,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陆逾顾承业,详情概述:一般,一滴眼泪沿着眼角落了下来。好在陆母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没有人发现。我被吓了一跳,又暗暗松了口气。那一刹那,我心里好像也是有一点难过的。临近除夕,这城市下了第一场雪。我看到病房外的窗台上,落了洁白的雪花。我恍惚又想起很多年前,我初见陆逾的那一天。落满雪的桥洞下,我将一份早餐,塞到他的怀......

主角:陆逾顾承业   更新:2025-02-24 20: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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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陆逾顾承业的现代都市小说《七年后,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全文》,由网络作家“如火如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七年后,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是网络作者“如火如荼”创作的其他小说,这部小说中的关键人物是陆逾顾承业,详情概述:一般,一滴眼泪沿着眼角落了下来。好在陆母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没有人发现。我被吓了一跳,又暗暗松了口气。那一刹那,我心里好像也是有一点难过的。临近除夕,这城市下了第一场雪。我看到病房外的窗台上,落了洁白的雪花。我恍惚又想起很多年前,我初见陆逾的那一天。落满雪的桥洞下,我将一份早餐,塞到他的怀......

《七年后,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全文》精彩片段


他很利落地起身,没了半点迟疑,撑着沙发跟墙面,离开了包厢。

他身上的手机响了。

但他不知道是不是没听到,始终没有接听。

那铃声响了很多遍。

而他只是神色麻木地,走进了电梯,离开了这里。

我听到,他嘴里一遍遍喃喃自语:

「小禾,陈心只是我的秘书,不是女朋友。

「我知道,你以前就很讨厌她,很介意她追求过我。

「我只是想让你介意,我只是,我只是……」

「这七年,我从没找过别人。」

「可是怎么办,怎么办?你听不到了,什么也听不到了。」

我眨了眨眼,侧开视线,不想再看他。

走出去的时候,外面街道上,车流汹涌。

我看着陆逾径直走向街边,脚步始终未停。

低沉茫然的声音,几乎消散在了风里,但我还是听到了。

他说:「小禾,我总不能就这样吧?」

「我总不能,就这样连声对不起,都给不了你了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大概是真的脑子不清醒了吧。

我都死了,他还能怎样呢?

直到,他跨过了街边,步子仍是不停,径直走入了车行道。

我才恍然意识到什么,一刹那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他还在喃喃自语:「说好了的,白发苍苍,也要携手过一辈子的。」

「小禾,你回不来了,我去找你。」

十字路口,尖锐的刹车声响起。

但到底是车流太过密集,路口更是车流如潮。

刹车已经来不及,我听到了「砰」地一声巨响。

是肉体砸在车身上,令人心惊的声响。

像极了那一天,我车祸时所听到的。

沉闷、绝望、死亡。

番外

1

我发出尖锐的叫声,没人能看到我,没人能听到我的声音。

遍地鲜血,周遭陷入一片混乱。

尖叫声,哭喊声,再是救护车的鸣笛声。

我的灵魂失去了意识,再苏醒时,已经是半年后。

我的灵魂已是极度虚弱,这大概也是最后一次,我看到这人世间的事了。

陆逾那场车祸后,他被抢救了一天一夜,没能醒来。

陆母坐在他的病床边,神色空洞死寂。

不过半年的时间,她已是满头白发,如同苍老了几十岁。

医生下了结论,陆逾不会再醒来。

或许,他明天就会死。

或许,他会永远这样躺着。

留着一口气,成一辈子的植物人。

在那场车祸之前,陆逾已经打点了一些事情。

他托我家亲戚的手,设法给了我爸一笔钱。

又从国外,联系了最好的专家过来,给我姐治病。

我的灵魂时隔半年再醒来的这天,像是心灵感应一般,我姐也奇迹般苏醒了。

她被我爸陪着,一起留在医院疗养。

我待在他们身边,最后好好看了他们一眼。

那天阳光晴好。

我爸赎回了我的长命锁,陪着我姐一起,在医院草地上晒太阳。

我听到,他们在聊起我。

说我小时候太顽皮,有次吵架抓花了一个男孩子的脸,把人家弄得哇哇哭。

那个小男孩,是谁来着?

似乎是陆逾,但陆逾好像从不会跟我吵架,大概是顾承业。

我想了想,想不起来了。

但他们聊着我,就好像我们一家三口,坐在了一起。

时隔多年,我终于看到,他爸和我姐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我悄悄靠过去,抱了抱他,又抱了抱我姐。

那么,这辈子,就先再见了。

2

顾承业去了警局自首。

贿赂勾结医生,加上这些年他经商做事,很多阴狠违法的行为。

大大小小,全部被他自己挖了出来。

法院开庭指日可待,十年,或者二十年。

他神色麻木,跟着警车离开。

最后,我去医院,看了陆逾一眼。

他安静躺在病床上,脸上连接着呼吸仪器。

我死了,但暂时还有一个活着的灵魂。

而他这样,大概是连灵魂也沉睡了。

我忍不住凑过去,挨近看了看他。

他像是感受到了一般,一滴眼泪沿着眼角落了下来。

好在陆母趴在病床边睡着了,没有人发现。

我被吓了一跳,又暗暗松了口气。

那一刹那,我心里好像也是有一点难过的。

临近除夕,这城市下了第一场雪。

我看到病房外的窗台上,落了洁白的雪花。

我恍惚又想起很多年前,我初见陆逾的那一天。

落满雪的桥洞下,我将一份早餐,塞到他的怀里。

在他嫌恶要推开时,我小心说:“这是我刚买的,没有吃过,你别嫌脏。”

他愣了一下,最后还是接了。

后来,他因为那一份早餐,无数次挡在我面前。

3

十年相伴,半年牢狱。

他也曾那样不顾一切,深切爱过我。

最后,却还是败给了一句谎言。

我又想起后来的很多个雪天。

陆逾将我一双手,小心捂进手心里。

那时候,少年眉眼比雪地美,眸子里满是爱意和憧憬。

他说:「希望白发苍苍时,还可以和小禾一起,携手过余生。」

那样动人的一张面孔,到底是开始,跟如今病床上的这个男人,重叠不起来了。

我闭上眼睛,灵魂的意识,也终于消失殆尽。

那个爱我护我的少年,到底只活在了我的记忆里。


七年前我跟陆逾分手的时候,我爸还在监狱。

他并不知道,我们当初分手得有多难看,陆逾当时又有多狼狈。

他只知道,我曾跟陆逾有多如胶似漆,感情浓烈。

所以他才会觉得,陆逾或许总会念及一点,前任的情分。

直到车在目的地停下,陆逾牵着他女朋友,直接进了前院。

连眼角余光都没再分我爸一点,就吩咐保姆锁上了铁艺门。

我爸杵在门外,面容灰白狼狈。

一直等到夜色降临,他也只等来陆逾让保姆转述的同一句话:

「想借钱,就让唐禾来跪。」

7

我的灵魂漂浮在我爸身边,看他一直执拗地站着。

嘴唇都发青了,人似乎下一刻就要倒下去,却还不愿意走。

我急得团团转,又毫无办法。

只能穿过铁艺门跟前院,想看看陆逾在干什么。

我飘进了客厅,偌大的房子里灯火通明。

我见到了七年未见的陆母。

她正坐在陆逾身边,皱眉说着什么。

而陆逾的女朋友,大概是上楼休息了,已经没见了人影。

七年前病入膏肓的陆母,如今治好了病,看起来气色好了很多。

我替她松了口气。

想到七年前那些事情,和我如今的结局,心里的刺痛又更深。

但不管怎么说,大概也算是值得的。

我听到陆母叹息的声音:「你跟这陈小姐,是怎么回事?

「要是被人拍到上了新闻,唐唐看到会难过的呀。」

她也还不知道,我已经死了。

8

从见到我第一面开始,陆母就总是温和地叫我「唐唐」。

她是最善良温柔的一个人。

当初我跟陆逾刚在一起时,唐家还没落败。

她常跟陆逾说:「你跟唐唐啊,是你高攀了,可要好好对人家啊。」

后来唐家出事,一落千丈。

她心疼地抱着我抹眼泪,连连叮嘱陆逾:「要照顾好唐唐,好好陪着她啊。」

那时候,我爸入狱,我姐病重,家里负债累累。

亲戚全部避我如蛇蝎,只有陆母彻夜陪着我安慰我。

后来她甚至连辛苦攒钱刚买的房子,和传家的镯子都卖了,给我姐凑医药费。

她跟我说:「遇到了难处,当然要一家人一起扛的。」

我从小只有爸爸,没有妈妈。

所以见第一面开始,就总觉得,她像我妈妈似的。

她跟陆逾一样,都对我那样好。

后来得知她肝硬化晚期,可能熬不过去了的时候。

我甚至感觉天都塌了,整宿整宿哭到眼睛都肿了。

直到顾承业找上我,说他找了门路,替陆母寻到了适配的肝脏。

可惜魔鬼从来不做慈善,只做交易。

9

时隔多年,我还能清楚记得那一晚。

光影晃动的喧闹包厢里,被雨淋湿满身狼狈的陆逾过来找我。

他满眼卑微无措:「小禾,我不分手,求你再等等我。」

我跟他说,我本就是唐家的千金大小姐。

我想回到我原来的生活里去,而顾承业可以满足我。

包厢里的人都在哄笑。

我在陆逾乞求的目光里,被顾承业一把拉进了怀里。

明明心像是被刀割,却还能发出那样甜腻的无动于衷的笑声来。

我笑得肩膀都抖了:「你求我?那要不你跪下来,我再考虑一下?」

我以为,这话已经够伤人了,也足够我跟他到此为止。

可偏偏从来高傲,从来不曾低头的陆逾。

那晚却在那样的众目睽睽之下,真的跪到了我的面前。

他看着我,那样遥远,一瞬间让我感觉恍如隔世。

小说《七年后,被我抛弃的前男友回国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摇晃的身形走向走廊尽头,他的嘴里是再不剩下半点冷静的自言自语:

「你见见我,至少再见见我。

「说好了的,有什么事情,都要坐到一起好好说的。」

28

我说过这样的话吗?

我最近的记性越来越差,不记得这些了。

但陆逾既然这样说,大概七年前,我们就是说过的。

你看他这个人。

说爱我吧,却又不真正了解我。

说不爱我吧,这种七年前说过的话,却又至今还记得。

真是矛盾。

大概是人死后,灵魂的情绪也变得迟钝麻木了些。

此刻看着他这幅模样,我好像也不剩下太多感觉。

陆逾又去找了我爸,但接连好些天,我爸说什么,都不愿再见他一面。

陆母悲痛欲绝,发病昏迷了好几天,又进了一趟抢救室。

身体刚恢复了一点,就直接找去了我家。

她近六十岁的人了,执意跪到我家外面,跟陆逾一起。

求着再见我爸一面,求着看看我的骨灰。

可一抔灰,又能有什么好看的呢?

我爸大概是觉得,那天该说的,跟陆逾也实在都说完了。

可惜说到最后,也不过换来陆逾一句「不相信」。

连句道歉或感谢,也没能替他女儿要到。

所以这一次,他说什么,也没再愿意见陆家母子。

只在几天后的深夜,他看到倾盆大雨里,陆逾还跪在我家外面。

他到底是心肠软,发了条信息:「别来了吧。

「小禾不在了,你们有什么话,她也听不到了。

「我这把老骨头,如今也没什么想听的。」

道歉也好,遗憾也好,愧疚也好,感激也好。

七年漫长的时间都过去了,如今再提,无论是情感上还是事实上,都早已弥补不了半点了。

大雨中的那个人,终于慢慢站起了身。

再如同一缕游魂,回身离开,慢慢消失在了雨幕里。

我爸隔着窗户往外看,直到那身影消失了,他才慢慢蹲坐下去。

他抱着我的骨灰盒,掌心温柔眷恋地在上面抚摸着。

如同我儿时,他宽大温暖的掌心,抚摸着我的头发。

那时他盼望的儿孙绕膝,到最后到底是成了,白发人送黑发人。

他将侧脸轻轻贴到我的骨灰盒上,低声像是在跟我说悄悄话:

「我的小禾没说原谅,爸爸又怎能替你原谅呢?」

他老了。

七年时间,在他的脸上,留下了太多岁月的痕迹。

我轻轻吸了口气,喉间已是一阵哽咽。

29

当天晚上,陆逾去找了一趟顾承业。

他大概是伤心了好几天,突然间想起来,还有很多真相,只有顾承业才会知道。

他找过去的时候,顾承业正在夜总会的包厢里,醉醺醺搂着一个姑娘。

包厢里酒气熏天,茶几上的酒瓶歪七竖八。

陆逾一进去时,就听到他一声声唤怀里的姑娘:「阿禾,阿禾,叫老公。」

他怀里的女孩子,格外温顺,立马乖乖叫了他一声。

陆逾听得脸色极其难看,再倏然发现了什么,抬手猛地打开了包厢的大灯。

灯一开,不止陆逾,我都立马一阵头皮发麻。

包厢里有好几个女孩子,都跟我至少有六七分相似。

而最像的一个,正被顾承业搂在怀里。

或许应该说,几乎跟我一模一样。

很不正常,一看就是被多次整容过的。

顾承业喝多了。

对上陆逾狰狞暴怒的面孔,他还不忘拍了拍怀里的女孩解释道:

「这几个都整过,不过就她最成功。」

「看,是不是简直一模一样?」



陆逾额角青筋毕现,盯着那个女孩,明显想到了什么。

顾承业摇摇晃晃站起来,仍是看着他恶劣地笑着:

「阿禾朋友圈里那些跟我的牵手照啊,侧脸照啊,都是她替阿禾演的哦。」

「怎么,还不错吧?」

陆逾面目变得极度扭曲了起来,不受控制发出了好一阵干呕。

他拳头攥得「咯咯」响,干呕后冲过去,狠狠一拳将顾承业揍到了地上。

包厢里发出一阵惊叫,那些女人全部作鸟兽散。

顾承业嘴角溢出血,却还在笑,笑得肩膀直颤。

「怎么了啊,陆总,这会儿来演虐恋情深了?」

30

陆逾双目血红目眦欲裂,薄唇数次张合,却硬生生没能说出半个字。

他或许想指责怒骂顾承业。

可话到嘴边再想想,错了的人,难道又只有顾承业吗?

顾承业身形晃动着站起来,不知是不是酒精的缘故,他的眸底洇着红。

他一直在笑,又笑得有些像是哭:「你真是蠢。」

「我一直都不明白,阿禾多么高傲多么挑剔的一个人啊,怎么就能看上你这么蠢的呢?」

「七年前她让你下跪时,嘴上嘲笑你,眼泪却都快掉出来了。

「我那时候就想,还好她不混娱乐圈,演技差得也是没谁了。」

「可你猜怎么着,你猜怎么着?傻子信了啊,哈哈哈哈……」

陆逾垂在身侧攥紧的双手,渐渐抖如筛糠。

他的面色,由愤怒,不甘,变得极度死白而僵硬。

明明是他揍了顾承业一拳。

可那狠狠的一下,却像是砸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他抖着手,神色痛苦地按住自己心口的位置。

又似乎是毫无作用,他脚步踉跄了一下,栽倒瘫坐到了沙发上。

顾承业笑得像是疯了:「你想知道啊,我告诉你啊。

「七年前啊,你舅舅本打算给你妈捐献一半的肝脏。

「是我让医生篡改了结果,将匹配改成了不匹配。

「再后来啊,另外找到的能给你妈捐肝脏的人,我收买了他的家属,再找唐禾谈了条件。」

他说着,慢慢凑到了陆逾眼前去,看着他的脸,如同看着一个弱智儿。

「诶,要不要我再告诉你,我跟阿禾谈了什么条件啊?

「你这么蠢,会不会也需要再问问我呢?」

我的脑子里,猛然一阵剧烈的眩晕,刺痛。

我想起来了,终于想起来了。

31

我死的那天,是因为看到了新闻。

当初被顾承业贿赂的那个医生,因为违法被抓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以至于他以前的许多违规操作,都被曝光了出来。

这其中,就包括当初,他篡改了陆逾舅舅和母亲的肝脏匹配检测结果。

而我在跟顾承业结婚的那两年里,却还傻傻的以为。

不管怎么说,陆母的肝脏移植,是顾承业帮了忙找到了捐献方。

得知消息的时候,我万分愤怒,给顾承业打电话。

但他不接,我就忍无可忍开车过去找他。

结果半路上,他回了电话过来。

我问了当年的事情,他清楚瞒不住了,就认了。

我在车上心脏病发作,没来得及停车,就在十字路口,发生了惨烈车祸。

七年前,我本不必跟陆逾分开,更轮不到顾承业跟我谈条件。

给陆母捐献肝脏的事情,本可以由陆逾舅舅来完成。

被遗忘的真相,终于浮现了出来。

我再次陷入,车祸发生的那一天,那种巨大的痛苦、不甘、怒恨情绪里。

当初那场死亡,来得突兀而猛烈。

在我的意料之外,也在每一个人的意料之外。



曾在我眼里眉目如画的一张脸,此刻血色尽褪。

他像是失声,再也吐露不出半个字。

他像是突然之间,被人扼住了喉咙。

呼吸明显开始粗沉吃力,但还是濒临窒息一般。

面色逐渐由惨白,转为缺氧一般的青紫。

如同倏然断了呼吸,神色痛苦扭曲。

我爸有些凄然地扯了扯嘴角:

「我的女儿啊,要真是那爱钱爱权势的人。

「当初唐家辉煌盛大,爱慕她的权贵公子哥,随她挑任她选。

「又有你陆总,有你这个曾家境落魄的陆逾,什么事呢?」

陆逾薄唇嗫嚅着,许久许久,他僵站着,眼眶已是通红。

他浑身颤栗,却仍试图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不信这些,唐禾不可能死。

「她是故意躲着我,她到底在哪?」

我爸的眼底,只剩下彻底的失望:

「陆总历经七年努力,如今终于出人头地。

「想必回国急着找我女儿,也是想好好出口气吧?」

毫无疑问,这话戳中了陆逾的心事。

要说他最希望让谁,看到他如今的成就,那自然是让我。

鼎鼎大名的陆总,声名赫赫的陆氏科技总裁。

如今比顾承业顾家还威风的存在。

多么适合拿来在爱慕虚荣的前女友面前,好好出一口恶气?

或许,这也是他这七年来,拼尽全力往上爬的最大动力。

陆逾仍是摇头,神情渐渐开始怪异失常。

「不,唐禾不会死。」

「我去找她,去找她。」

他说着,跌跌撞撞就要往病房外面走。

我爸冷眼看着他,只轻声再开口:

「从前我女儿来探监时,带你来给我看。

「她满心欢喜跟我说,你跟她如何的心心相印。

「如今说来说去归根到底,也就一句话……」

我爸声音微顿,最后一句话,如风般含在一声叹息里。

「是小禾她,是我们唐家,错看了你,高看了你。」

27

我眼底骤然一阵酸涩,闭上了眼睛。

有些事情,这七年来,其实连我自己,也从不愿意去承认,去面对。

我从前满心欢喜心爱着的男人,后来却也能相信,我可以是爱慕虚荣始乱终弃的女人。

这世上,其实哪有什么高超到滴水不漏的演技。

只是我演了一场戏,而我的爱人信了。

整整七年,他从未怀疑过。

我在车祸后的满身鲜血里,落下最后一口气时。

我心心念念的爱人,还在努力筹谋着,如何得到更多的钱权,让我痛苦懊悔。

原来,他也不是那样了解我。

我爸说完这些话,像是终于耗空了所有的心力。

他面色空洞,在陆逾离开前,先走出了病房。

陆逾在原地僵站了很久,很久,脸上早已不剩下半点血色。

直到漫长的时间后,他像是终于从梦里醒过来。

他回身,发疯一般冲了出去,想要追回我爸。

「唐禾去哪了?求您告诉我,她在哪?

「小禾,我的小禾,她去哪里了?」

走廊上,早已没了我爸的身影。

这七年来,一直手段狠厉打拼事业,如同怎么也无法被摧毁的陆逾。

在这一刻,却像是蓦然间,被人抽走了一根骨头。

走到走廊上时,他身形剧烈一晃。

哪怕立马伸手撑住了旁边的墙面,身体还是绵软到像是成了一滩烂泥,跌坐到了地上。

无数的目光看向他。

看着这个一身名贵西服,清冷矜贵的男人。

此刻却跌坐在地上,颜面尽失,狼狈不堪。

那么多的人,看着他像是看着一个莫大的笑话。

他却像是丝毫察觉不到,摇摇晃晃又站了起来。


陆逾自从家里出事后,身边就没有朋友。
他只有我能说话,多数时候,也只有我在说,他在听。
他总是口是心非。
就像嘴上总说我很吵很烦。
却在我被人欺负时,将对方揍到骨折进了医院抢救室。
后来院方让他写检讨书,当着全校师生朗读。
他不服气不写,我怕他被开除,就帮他写了一千字。
结果周一他站在国旗下,读完了之后面无表情开口:
“最后加一句我自己的话。以后谁动唐禾,我照样揍谁。”
一旁刚露出欣慰表情的校长,气得五官都凌乱了。
陆逾说到做到。
后来唐家落败,我出去工作,被上司占便宜。
刚好陆逾打来电话,我一哭,他就冲来了包厢。
顺手一只酒瓶,砸在我上司头上开了花。
上司被送去抢救,头部重伤,两个月昏迷不醒。
那时候,我跟他都无权无势,被我上司一家疯狂起诉。
因为那件事,陆逾在监狱里待了大半年。
被警察带走前,他还在连夜帮我整理吃穿用度,担心我照顾不好自己。
于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我唐禾有一条狗。
谁动我,他咬谁。
只有他在,谁都不能欺负我。
6
那些事情,好像都是太久远以前的了。
我思绪拉回,看向如今陆逾冷漠无情的一张脸。
我爸站在陆逾面前,身形如同风中枯木,摇摇欲坠。
他有些失魂落魄地喃喃着:「不是的,我的小禾不是那样的。」
他到底没有说出,我已经死了的事实。
可能是不忍说出口,也可能是这些年来,他也不愿接受和承认这一点。
他时常在深夜里,抱着我的照片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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