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明烛叶娇的现代都市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长篇小说》,由网络作家“月落1986”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火爆新书《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逻辑发展顺畅,作者是“月落1986”,主角性格讨喜,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叶长庚不明白为什么。四石弓和无羽箭只是速度快而已,可射中百步外的柳叶,更需要准确。叶长庚纠结地握紧弓箭,对叶娇蹙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帝、朝臣和百姓都看着呢,他就这么去换弓,乖巧地听一个女人指挥吗?他犹豫着,禁军在身后催促:“你到底射不射了?圣上已经驾临丹凤门,你要抗旨吗?”叶长庚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对禁军道......
《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长篇小说》精彩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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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谁?
皇帝吗?皇帝恩准叶长庚以“百步穿杨”自证箭术,并未有别的旨意。
钱家?
微末官宦,没有这个本事。
御街归禁军十六卫管辖,禁军统领阎季德负责今日演箭筹备以及防卫工作。那个把假柳枝捆绑在箭靶上的军将,要么是兵部的,要么就是阎季德的人。
阎季德,为什么?
他应该只效忠皇帝,不会参与勾连和党争。
不……
李策挤过人群,在奔跑中心慌意乱。没时间了,他一定是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皇帝只看结果,没有人会禀报柳枝的问题。百姓们就算发现,也只会以为原本就是这么安排的。
没有人敢质疑朝廷的部署。
距离太远,铁制的箭头碰到铁制的柳叶,最大的可能是箭矢撞歪柳叶,力竭落地。
就像轻擦而过,射偏了一般。
李策向射台快步走去,他要拦下叶长庚。
朝廷不该痛失忠臣良将,安国公府的后人,也不该落得流放三千里的结局。
箭靶距离箭台一百步,李策却跑得无比艰难,他咳嗽着,喘息着,感觉拥挤的人群像是化开的糖人,黏住他的脚,把他向下拽去。
李策差点倒在人群中,忽然有清脆的声音询问道:“你要死了吗?”
人群中有一只手拎起李策的衣领,将他拉起扶正。
是叶娇。
她站在箭台下,距离她兄长最近的地方。
李策脸色惨白,急促道:“快!拦住你哥哥,柳叶是铁的。”
叶娇的神情瞬时改变。
她看一眼远处,那根柳枝已经被绑在箭靶上。今日无风,柳叶低垂,翠绿单薄,根本看不出真假。
然而叶娇没有半点质疑。
“是皇帝的决定吗?”她问。
李策原本以为不是,但叶娇这么问,他一时又无法确定。万一是皇帝临时起意呢。
“你叫停他们,我去求见陛下。”李策道。
今日戒备森严,但他这个皇帝的亲儿子,还是能够登上丹凤楼的。只是,如果这的确是皇帝的决定,叶家该怎么办?
叶娇已恢复镇定,她第一次看到李策慌乱的神情,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头顶。
“别怕。”叶娇的眼神刹那间坚定无畏,“看我的。”
李策怔在原地,不久前还惨白如纸的脸,突然红成甜柿。
她刚刚……是在哄自己吗?
摸头?
一袭红衣的女子跃上箭台。
“什么人?”禁军立刻驱逐,叶娇指着已经拉开弓弦的叶长庚,“那是我哥,我有话跟他说。”
叶长庚听到动静转过头。
“娇娇?”他含笑道,“去旁边等着哥,待会儿哥带你吃好吃的。”
叶娇拎裙而立,在丈余高的箭台上,对叶长庚发号施令。
“哥,去换四石弓,换无羽箭。”
弓以“石”数多少划分拉力,数越大则拉开一张弓需要的力量越大。叶长庚虽勤于锻炼,平时也只是用两石或三石的弓箭。
禁军的箭头都是统一的,但箭羽却分无羽、双羽、三羽和四羽。箭羽越多,箭的稳定性越好,箭速却越慢。
叶长庚拿着两石弓和三羽箭,略微自负地笑笑:“不用!”
“用。”叶娇道,“必须去换!”
她清澈的眼眸看着叶长庚,往日剪瞳似桃花,此时眉下如燃火。叶娇没有说为什么,但她的神情和语气,都表明这件事无比重要。
叶长庚不明白为什么。
四石弓和无羽箭只是速度快而已,可射中百步外的柳叶,更需要准确。
叶长庚纠结地握紧弓箭,对叶娇蹙眉。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皇帝、朝臣和百姓都看着呢,他就这么去换弓,乖巧地听一个女人指挥吗?
他犹豫着,禁军在身后催促:“你到底射不射了?圣上已经驾临丹凤门,你要抗旨吗?”
叶长庚长吸一口气,又缓缓吐出,对禁军道:“劳烦将军稍等,我换把弓。”
弓架就在身后,有十多把弓可以选择。箭矢三筒,想用哪支都可以。
叶长庚认真挑选后重新站回去。
罢了罢了,听女人指挥又如何?他自己的妹妹,生气了谁哄?
禁军手持令旗,在箭台上挥动。
战鼓擂响。
丹凤门城楼上,禁军统领阎季德请皇帝起身,带着朝臣和觐见大唐的各国使节,走到栏杆前。
皇帝颔首,城楼上令旗摇摆,箭台上的禁军看到,同样举起令旗回应。
“开始吧。”禁军对叶长庚道。
闹哄哄的百姓顿时噤声不语,箭台下,叶娇紧盯叶长庚的动作。四石弓很重,叶长庚拉开弓,瞄准远处的柳叶。
他屏气凝神,箭头在日光下闪着寒光。
城楼上的皇帝同样看看叶长庚,看看御街,看看群情激动的百姓。
这是他的子民,他的长安城。
能见一见百姓,真好。
箭矢离弦。
四石弓,加之无羽箭,离弦快如闪电,众人几乎来不及反应,便听到铁器相击的锐声在御街响起。
那声音尖利刺耳,不过只是刹那间,便戛然而止。
数万目光在箭靶上聚集。
那里停着一根箭,箭头穿过柳叶,静止不动。
“射中了!”
叶娇高举双手,同欢声雷动的百姓一起,重重鼓掌,大声欢呼。
李策站在叶娇身边,听欢声悦耳,心中激动难当。
四石弓,无羽箭,纵有青铜硬铁,唯快不破!
谁说叶娇冒失草率?她对弓箭了解,对兄长有信心。
叶长庚也厉害,是怎么克服无羽箭的波动,百步穿杨的呢?
李策静静地站着,虽然面色平静,心中却如惊涛拍岸。
“射中了!”
百姓激动万分,却又隐隐觉得不对。
“怎么没有掉下来?”
“柳叶怎么能挂住箭矢?”
“快看看!”
很快有禁军上前查看,疑惑地看看柳枝,又看向远处的丹凤楼,满头雾水地小心取下柳枝。
“清道!清道!”禁军手捧柳枝和箭矢,向丹凤楼跑去。
按照之前的安排,是要把柳枝送去陛下那里过目的,如今只能把箭矢一起送去。
皇帝早就等得有些着急。
“快让朕看看!”
他的目光落在禁军手上,快速凝固,薄唇紧抿。
那片柳叶被箭矢从中洞穿,箭头很小,得以刺破叶心。但翻卷的碎叶裹着箭杆,能看出这柳叶的质地不同寻常。
铁的?青铜?怎么会这样?
但如今大臣在列,使节环绕,皇帝的神情很快又恢复如常,笑道:“铁叶亦可穿过,又何惧战甲盾牌?这是瑞兆!是我大唐不惧兵戈的瑞兆!”
朝臣呼呼啦啦跪倒一地,大呼万岁。
观看箭刺柳叶的各国使节更是啧啧称奇,他们触摸着,惊叹着,称颂大唐天降神将。
皇帝扬声道:“传叶家那小子过来吧。”
叶长庚正呆呆地站在箭台上,百姓在欢呼,他不好发作,但时不时看向叶娇的眼神,都在问着:“谁干的?谁要坑害老子?”
好在皇帝的旨意到了,召他登上丹凤楼见驾。
禁军涌过来,接走他的兵器,又搜干净他全身,才把他引到皇帝面前。
叶长庚老实跪下,皇帝含笑道:“如今刘卿该信你的确无心。”
“回禀圣上,草民真的是无心。”叶长庚垂头答道。
皇帝看一眼闷声不语的刘砚,又道:“别再自称‘草民’了,国无将不安,朕听说你已经到兵部挂名,你是真心想去军中效力吗?”
“真心!”叶长庚答得简单。
皇帝沉声道:“好,朕命你跟随李珑,从翊麾校尉做起,到军中为国尽忠,如何?”
叶长庚这才敢抬起头。
“圣上,”他挠头道,“这是散官吧?几品啊?”
言官厉声斥责叶长庚,当场便道:“微臣要弹劾叶长庚大不敬之罪。”
叶长庚的头立刻缩回去,神情如同见鬼般惊恐。
皇帝哈哈大笑,带着一众人等离开。
御街上的百姓也渐渐散去。
众人议论着叶长庚箭穿铁柳叶的箭术,意犹未尽地一步三回头。叶娇等不到哥哥回来,转身对李策浅笑。
“走吧,”她开心道,“为谢你的消息,我请你去吃烤羊腿。”
李策含笑点头,叶娇却猛然上前一步,手指去触碰李策的嘴唇。
“你流鼻血了。”她的手指上有一滴血。
很快,李策的鼻血汹涌而出,他连忙用手帕捂住,一只手抬起来,避免叶娇再接近。
“我没事的,没事。”
他这么说着,带着一丝慌乱,人却渐渐软倒。
今天要推的小说名字叫做《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是一本十分耐读的古代言情、宫斗宅斗、打脸、作品,围绕着主角佚名之间的故事所展开的,作者是月落1986。《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小说连载中,最新章节谁要害我,作者目前已经写了1238812字。
书友评价
强烈推荐,文笔好,人物鲜活生动,故事不落俗套,就是更新慢了点
写的还行,就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老板,你能不能干点正事。快点更,多更点。不够看啊。天天的眼巴巴等着,就差望眼欲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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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咳得肩膀耸动,胸口像坏掉的风箱,整个人如一吹即倒的芦苇。
李璟立刻摸出衣袖中的泰山石,惊恐退后道:“李策,你撑住,我这就去找太医,你可千万别死在我府上。”
如果府里死了个未成婚的青年人,那可真是晦气中的晦气。
李策抬手拒绝。
“娶谁?”他的问题简明扼要。
“不知道啊。”李璟仔细观察李策的面色,因为咳嗽了一阵,他的脸露出几分奇异的潮红。有了这丝红,李策素日惨白的脸反而好看了许多。
“那你怎么说……咳,我要成亲了?你看我这身子,破衣烂衫一般,如何成亲?”
李策摇着头,一脸苦笑。
李璟鼓了鼓嘴巴,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不知道父皇怎么就惦记起你的婚事,说是七夕临近,让姑母主持乞巧宴,把宗室和朝臣家未嫁未娶的适龄男女都凑到一起。当然,主要是让你挑选,别人都是凑数的。若有合心意的,姑母会趁势做媒。我回来的路上,见宦官已经去传旨了。”
原来是这样。
李策兴致索然道:“我还病着,没力气去。”
李璟也不太关心李策的病情,他喜欢显摆自己消息灵通:“父皇还趁机安抚户部侍郎和安国公府,特许让严家没成亲的那个小子,和安国公府的叶二小姐,都去赴宴。”
“谁?”李策直起身子。
“叶二小姐啊,”李璟揣手道,“听说人长得很美,还温柔善良擅长女红音律。傅明烛那个王八蛋,丢了明珠娶鱼眼,倒让别人捡便宜了。”
李璟展平衣襟,施施然道:“你说若我娶她做侧妃,父皇会不会答应?”
李策抬手攥住了李璟的衣袖。
“扶我起来。”他把李璟拽得险些摔倒。
“你干什么啊?”李璟抱怨着扶起李策,“不是没力气吗?怎么这会儿力大如牛了。”
“父皇都说了是为我择妻,”李策勉强起身,微微咳嗽道,“我挑剩下的,才轮到你。”
“呵!”李璟满不在乎地转身,“这事儿讲两情相悦,嫁给你做正妃,还真不如跟着我吃香喝辣。看我这风流倜傥的模样,哪个姑娘不喜欢?”
瞧他那样子,是一定要去了。
圣旨先送到长公主府上,很快,长公主便拟定名册,做好请柬,四散出去。
收到请柬的人家大多欢天喜地,但安国公府反而很安静。
叶柔正在坐小月子,叶娇每日练剑骑射后,就到姐姐屋里叙话。
“听说长公主要在七夕节设宴,你去吗?”叶柔问。
“不去。”叶娇答得干净利落。
经过钱友恭的事,叶柔不再逼迫妹妹高嫁。
她面露愧色点头道:“不去也好,姐姐丢了人,很怕你因为我,被那些宗室贵女议论取笑。”
“姐姐不丢人,我也不怕她们议论,”叶娇拍了拍姐姐的手背,“我不去,是因为那日西市乾县豆腐王开业,我要去吃豆腐脑。”
叶娇对各地美食如数家珍,早听说乾县豆腐脑好吃。这是他们在京城的第一家店,从装修开始,叶娇便惦记上了。
“娇娇,”叶柔忍不住叹息道,“你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听到这句话,走到门口的叶长庚止住脚步。
他一直住在书院,听说家里出事,立刻赶回来。
心中忧心妹妹,却又内疚自己没能帮上忙,此时听到叶柔叹息,揪着心立在门口。
“请你去,是陛下的意思。你若不去,托病就是了,跑到西市买豆腐脑,却拒绝宴会,万一被人知道了,合适吗?”
眼下安国公府正处风口浪尖,一言一行,都要谨小慎微才是。
叶柔正色道:“去一去,没有合眼的,回来便罢。咱们家惹不起朝廷,也惹不起那些贵女。不争,不抢,避开祸事纷争,就算吃亏,也不能造次。”
叶娇的手指绞着衣裙,咬唇道:“姐姐批评的对,我去就是了。但是,我可不吃亏!她们别想欺负我。”
叶柔的声音小若蚊蝇:“娇娇,咱们家不是以前了。如果父亲在,安国公府的爵位在,或者哥哥在朝为官,钱友恭敢这么欺负咱们吗?可父亲他……除了每年都有人拿着他的印信到帐房支钱,就没有管过我们。”
她说着淌下泪水:“你就忍一忍,别惹事。”
“怎么就哭了?”叶娇拿起手帕为姐姐拭泪,宽慰道,“咱们都长大了,不能再靠着父亲,靠着爵位。大不了,我也去讨个官做,让姐姐你扬眉吐气!”
门外的叶长庚静静听着,面色内疚,转身离开。
他的脚步很沉,像黏在地上。
外面都传,说钱友恭因琐事杀严从效,被叶娇发觉报官。而叶柔因为阻止钱友恭毁尸灭迹,被打到小产。
但这只是外面的说法。
叶长庚虽然学业不精,但他心思很缜密。
叶娇是怎么发现的,那个时刻,她应该已经睡了。
钱友恭那种巴结逢迎的人,会为了什么琐事杀严从效?是什么事情要败露,让他急于掩饰呢?
那个晚上,妹妹们绝对经历了恐怖阴暗的事。
他没有帮上任何忙,他连冲到京兆府监牢打钱友恭一顿,都不能做。
因为斗殴会让他被书院除名,也就无法参加科举。
而其实他根本就完不成学业,无论怎么学,考测时总是垫底。
他是没用的哥哥,天底下最没用。
叶长庚走出坊街,抬头见乌云遮蔽日光,忽然想起十年前,他就是这么站在坊街上,拖住父亲的手。
而父亲掰开他的手,扶着他的肩膀,郑重道:“长庚,以后这个家,就靠你了。”
他恨父亲,但是从没忘过这个嘱托。
可十年后的今天,当妹妹们出事,还是要靠母亲手持宝剑冲进去救人。
而他这个儿子,没有半点用处。
叶长庚漫无目的走在街道上,有数十军士策马而过,其中一匹马险些撞到叶长庚。
马上的人呵斥道:“肃王回京!还不道旁避让!”
百姓们向两边避开,叶长庚看着飞扬跋扈离开的军士,突然如梦初醒般紧追了几步,又转过身,向书院的方向走去。
他越走越快,身影如风,似藏在剑鞘里蠢蠢欲动的利剑。
肃王李珑,是皇长子,也是目前唯一封王的皇子。
“珑”,乃上古祈雨之玉。
李珑出生那年,皇帝只是王爷而已。
正值河南道数月大旱,先帝为这个孙子赐名为“珑”,取求雨之意。
说来也巧,赐名三日后,河南道天降甘露,庄稼得以保全。
先帝喜极,不久便敕封太子,也便是如今的皇帝。
或许是因为这个原因,李珑虽非皇后所生,皇帝却对他十分倚重。
为了让李珑熟悉政务,皇帝先让他在各部协助理事,再派他带兵镇守北疆。此次回来,是被一纸诏书召回的。
王府大门紧闭,李珑尚未脱去铠甲,便先召王府幕僚议事。
他要在面见皇帝之前,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吐蕃犯边,本王正集结兵力歼灭,怎么这种时候,反而被召回呢?”
李珑百思不解。
“是因为立储的事。”王府詹事低声道。
李珑脸上的焦虑瞬间褪去,他端起茶盏,轻轻吹开浮叶,问道:“怎么说?”
两个月前,宰相联合几位朝臣,请谏皇帝早立国本,以安天下之心。皇帝顺口问朝臣的意见,没想到他们除了推举二皇子,竟有更多人举荐肃王。
二皇子乃皇后嫡出,依祖宗法制,最有资格入主东宫。
但肃王是庶长子,若要立长,似乎也说得过去。
就连皇帝都没想到,肃王的拥趸竟然这么多。
“糊涂!”李珑道,“是谁作主举荐本王?父皇必定以为本王有夺嫡之心了!”
一旦夺嫡,则兄弟反目,朝堂党争,内耗严重,朝廷永无宁日。
就算他有这个心,也不能过早暴露。
李珑放下茶盏,因为太过用力,青瓷盏碎成数片。
王府内一片肃静,过了一会儿,王府詹事沉声道:“王爷,事情奇怪就奇怪在这里。举荐您的,都是二皇子的人。”
他们是故意的。
皇帝春秋鼎盛,怎么会容许有皇子生出夺位之心?
这便是肃王被召回的原因。
一国之主,只会让他最信任的人领兵守边。
“本王去同父皇解释。”李珑起身道。
“不妥,”一位王府幕僚拦住了李珑,“王爷,这事儿原本已是死局,但王爷您的运气好,只需要做一件事,便会打消圣上的疑虑。”
“什么事?”李珑问。
“娶妻。”幕僚答。
皇子娶妻,都是要考虑女方母族权势的。
势盛者,会对皇子多有助益。
李珑二十岁那年,皇帝为他指婚,娶了江东望族顾氏女。但顾氏身子不好,诞下一子后,便猝然离世。
如今李珑年过三十,尚无王妃。
幕僚缓缓道:“陛下以为王爷有争权夺位之心,王爷不妨求娶一位母族无权无势的女子做继室。近日正好有一位女子,既得陛下青眼,又是没落人家。”
“谁?”李珑雄鹰般敏锐的眼睛看向幕僚。
“安国公府,”幕僚道,“次女叶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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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美人不正经,陛下他惯的!》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第一次见这人,他讹诈她两个珠花。那珠花是纯金的,价值不菲。
第二次见这人,他在国公府外溜达,比她这个翻墙的,都更像贼。
到底这人是谁啊?
不正经,又阴魂不散。
水雯听到呼唤,已经跑到车窗旁。
叶娇对她耳语几句,水雯瞪大眼向后看看,鼓起勇气,挪步到李策身前。
李策同样觉得,叶娇不是好人。
他固然讹了她金子,但他也为叶娇背锅,被削去半年俸禄。更别提第二次见面时,叶娇竟然当场搜身,抢了他一包银子。
那包银子,够买下全京城的桃子了。
对,她不是好人,她还举止轻浮。
李策看到车窗里那双狡黠的桃花眼,就想起叶娇抬膝顶着他手臂的样子。
不能想,一想就要脸红。
他该上前讨要自己的银子,可叶娇的丫头来了。
这丫头的脸颊红红的,李策稍稍安心。
她若是替主人道歉,自己就大度原谅吧。
可万万没想到,水雯走到李策面前,双手叉腰咳嗽一声,抬手指着李策,大喊道:“看什么看?登徒子!”
安国公府正对着宽敞的坊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水雯这么一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李策身上。
李策先是略觉意外,再缓缓扭头,对随从扬声:“听到了吗?不要乱看。”
路人又齐齐看向随从,不少人面露鄙夷指指点点。
随从抱紧包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李策转过头时,水雯已经跑走了。
马车车帘落下前,他看到叶娇的笑容。
又淘气,又无礼。
“殿下……”随从小声道,“这位小姐,可不像其他几位皇子娶的妻子那般贤惠乖巧啊。”
“嗯,有点扎手。”李策重重点头。
随从放下心来,主子总算没有失去理智。
“那咱们?”他问道。
“咱们回去,”李策向前走去,“你再去打听一下,叶小姐这是要去哪里。”
随从迈出的脚步有些踉跄,差点摔倒。
“成吧,”随从小声嘀咕,“殿下哪里像是在养病,白天逛街,晚上还出门溜达。五皇子都怀疑您夜里是在出门招鬼。”
“那怎么能?”李策淡淡笑着,“京都夜景美,我是出来赏景。”
因为妹妹到来,叶柔心情大好。
她含羞带笑,命奶娘和丫头收下礼物,便讲起自己孕初的不适。
夜里睡不好,白天却又嗜睡,喜欢吃酸,讨厌油腻。为了让她吃得好,钱友恭专门换了新厨子。
叶娇伸手道:“我能摸摸吗?”
“还摸不出来呢。”叶柔阻止妹妹的手,“等他会动了,再给你摸。”
叶娇点头:“等他出生了,我要送他一个大金锁,抱着他到平康坊逛花楼。”
叶柔拍打叶娇,姐妹俩笑作一团。
“你要赶紧找个婆家了。”她仍然为妹妹的婚事担忧。
提起找婆家,叶娇便不想多说。
傅明烛的事情已经翻篇,但被人背叛的滋味,并不好受。
“好,”她敷衍姐姐,“我夜里出门找找。”
叶娇的房间安排在水塘边的楼阁。
水塘是半月形,楼有两层,一楼可临水观景、会客闲聊,二楼能凭楼远眺、休憩安眠。
这里只有一个缺点,就是没有紧挨的偏房抱厦,故而奶娘和丫头们都只能住在远处的厢房里。
叶娇倒不在乎住在何处。
“池塘里有鱼吗?”她顺手抄起一个网兜,在水池里打捞。
水光潋滟,一群各色锦鲤从假山缝隙里游出来,有一条误入网兜,慌张着逃窜。
“家里没有冰,你住在这里,也可吹吹凉风,夜里好安眠。”
叶柔引着叶娇上楼,叶娇随手把网兜插进木桥缝隙里。
网兜的铁杆晃了几下,在日光下反射冷意。
住进来的第一夜,一切安好。
叶娇平日最烦她那个姐夫钱友恭,如今钱友恭不在家,姐妹两个很是自在。
第二日时,叶柔也想睡在阁楼,被奶娘劝回去。
“孕期不能换床,小心动了胎气。”
只要是跟“胎气”有关的事,叶柔就很在意。
她第一次做母亲,一切谨小慎微,唯恐出什么差错。
“热吗?我让厨子给你做碗绿豆沙。”
叶娇嘟着嘴点头:“好,多放糖。”
绿豆沙做得多,不光给叶娇送了,随叶娇一起来的丫头婆子,人人有份。
如今正是砂糖价高的时候,但钱府显然不缺钱。
糖放得太多,叶娇觉得太过甜腻,只吃了半碗。
她唤水雯撤下吃食,回二楼休息。
凉风习习、纱帘拂动,皓月迷人,今夜该做个好梦。
“水雯,”叶娇抬手想解钗环,却觉得困意袭来,迷迷糊糊地轻声唤道,“把窗子放下吧。”
没有人回应,叶娇沉沉睡去。
她做了个梦。
梦中自己站在一座高山下,抬头看着山中的浮云,努力向上爬。
父亲到底在哪一座道观里呢?
叶娇走了很久,她在山间小径迷了路,四周云雾障目,不管选择哪条路,都找不到道观。
叶娇急得向前跑去,忽然有人从身后推了她一掌,她坠入悬崖,猝然惊醒。
不知道是不是梦魇刚醒的原因,叶娇四肢无力难以动弹。
窗户没有关,清亮的月光照进来,屋内比平日点灯时还要亮。
“水雯。”
叶娇轻唤,没有人回应,窗外却出现一个人影。
宽肩窄腰,那是男人的身影。
叶娇心跳如雷,身上汗毛倒竖、冷汗涔涔。
“谁?”几乎是下意识地,她开口叱问。
声音不大,喉咙里像堵着一团湿黏的棉花。
“怎么还醒着?”外面的人自言自语。
那声音很陌生,叶娇仔细回想,不记得听过这个声音。
是闯进来行窃的贼吗?这可是京兆府司户参军的家,哪个贼会不长眼偷到官员家里?
“无妨,”另一个声音道,“就算醒着也动不了。”
叶娇的心沉下去。
这个声音她知道,正是她的姐夫,京兆府司户参军钱友恭。
不怪这贼大胆,是有人愿意引狼入室。
窗子被推开,外面的人翻入室内。
他小心翼翼走进来,口中发出“嘘嘘”的声音,贴近床榻,轻声道:“小娘子莫怕,整个平康坊都知道,我手上不用蛮力,绝不让小娘子疼痛。”
平康坊,京都妓院欢场最多的地方。
严从效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他不是没想过正大光明提亲,但那条路显然走不通。
既然安国公府的人看不起他,就休怪他使出非常手段。
严从效探出手指捏紧薄被,轻轻一掀,模模糊糊间,床上似乎躺着个人。他迫不及待就要去抱,却只抱到一团被褥。
怎么回事?
明明在外面听到屋里有人啊。
严从效疑惑地起身,身子还未站直,忽然床底有动静传来。
“咚”地一声巨响,不知是什么东西打在他的腿骨上。严从效尖叫一声低头,见床底滚出一个人。
叶娇穿着白色的寝衣,虽然长衣长裤,却能看到曼妙的身形。
她腿脚无力难以起身,手握短棍从床底出来,迅速向门口爬去。
严从效痛呼着抱住脚踝,又惊又怒间蜷缩身体,指着叶娇道:“你,你到哪里去?”
叶娇回头,又给了他一棍子。
她好恨自己没有带上匕首或者刀剑,棍子只能打断腿,不能把他一刀刺死。
“钱友恭!钱友恭!”
屡屡受挫的严从效歇斯底里地喊,在外面早就着急惊乱的钱友恭推开门进来,气道:“小点声!你小点声!”
叶娇已爬到门口,被钱友恭双手按住。
她挣扎着,钱友恭的指甲划破了她的脖颈,她手里的棍子被夺走,气喘吁吁被按在地上,无法动弹。
“小姨,”钱友恭哄劝道,“这是我和你姐姐给你寻的亲事。”
叶娇一言不发,只是暗暗蓄力。
她觉得脚趾能动了,腰腹也渐渐恢复力气,只是钱友恭毕竟是男人,她还无法挣脱。
“他是谁?”半晌,叶娇才开口询问。
“户部侍郎之子。”
“不是!”叶娇道,“户部侍郎的儿子我认识,名叫严从铮,字戍楼。”
“这是另一个,”钱友恭道,“严从效。”
叶娇轻声哭起来。
“哪有这样介绍亲事的?姐夫,你这是在欺负我。”
钱友恭的手按轻了些,又慢慢松开。
“小姨,如今你把严公子打成重伤,若再不从他,你们国公府就完蛋了。”
叶娇只是哭,严从效疼痛稍缓,慢慢靠过来。
钱友恭对他挤挤眼,起身离去,关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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