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云薇顾长凌的现代都市小说《完整章节阅读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由网络作家“宁慕溪”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是网络作家“云薇顾长凌”倾力打造的一本古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出头,之所以喊嬷嬷,只是源于一种尊称。嬷嬷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怡然自得,私下里肯定也经常锻炼身段,所以一点都没有老者的僵硬,岁月夺去了她的风华,夺不走她的热爱。教若雨的时候,云薇仿佛透过嬷嬷看到了昔日前朝的繁华盛宴。但是再好看的舞蹈要是看几个时辰也遭不住哪,云薇又不打算学,于是趁着嬷嬷教舞的时候,又拉着如诗如画去采覆盆子。上次出现意外......
《完整章节阅读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彩片段
没想到若雨竟然给连接了起来,在小院中,裙摆飘的跟蝴蝶振翅似的,格外好看。
云薇跑过来,“若雨,你跳的真好看。”
若雨含羞,怯怯的看着崔嬷嬷,“是,是这样吗?崔嬷嬷。”
崔嬷嬷闭眼,竟真是块跳舞的料子。
“先说好,我只教她三支舞,为期十五天,多余不教,学不会不管。”
刚刚嬷嬷问过若雨为什么要学舞,她说是为了参赛。
参赛三轮,三支舞蹈。
所以,嬷嬷只教三支舞蹈,只管售前,不管售后,会不会全靠自己。
若雨激动点头,“能得嬷嬷相传,若雨已是感激不尽,三支舞蹈足以,不敢奢望。”
崔嬷嬷瞥了一眼,倒是个实诚的。
舞蹈大赛紧迫,吃完午饭若雨就开始练。
第一支舞是《采莲》。
嬷嬷换了轻便的衣服,拿着舞扇缓步出来时,云薇都看呆了。
其实崔嬷嬷年纪不是很大,才四旬出头,之所以喊嬷嬷,只是源于一种尊称。
嬷嬷在这山清水秀的地方,怡然自得,私下里肯定也经常锻炼身段,所以一点都没有老者的僵硬,岁月夺去了她的风华,夺不走她的热爱。
教若雨的时候,云薇仿佛透过嬷嬷看到了昔日前朝的繁华盛宴。
但是再好看的舞蹈要是看几个时辰也遭不住哪,云薇又不打算学,于是趁着嬷嬷教舞的时候,又拉着如诗如画去采覆盆子。
上次出现意外,他们采的果子全部撒了,云薇担心再过几天,覆盆子就被掉光了。
这次几人弄了个竹篮,兴冲冲的采了一篮子。
前日里一场雨,冲刷的枝叶碧绿如新,原先顾长凌留下的血迹也全部散尽。
三人回来的时候,如画忽然啊了一声,然后捡起一个腰牌,好奇道:“这是什么?”
云薇回头,就看那腰牌上的火焰在阳光下亮的刺眼。
火焰标识,原著里太子的暗卫都佩戴这种腰牌。
那意思就是前几天那场追杀,是太子要杀顾长凌?
可不该啊,按剧情太子现在应该完全不知道顾长凌是祁王的人,怎么会忽然要杀他呢?
云薇从如画手里接过腰佩,让她不要声张。
忽然如风插话,“郡主,属下僭越,要提醒您一句,顾大人怕是不简单。”
云薇立马把腰牌藏到身后,“什么意思?你发现了什么?”
如风摇头:“属下知道那日追杀顾大人的并非是土匪,而是训练有素的杀手。”
云薇抬眼:“这事你告诉父亲了吗?”
“没有。”
“很好,未知全貌,暂时不予下结论,你就当不知道就行。”
“是。”
云薇将令牌收进袖口,若有所思。
夏日天长,酉时夕阳还挂在半山腰,照的天边云层如锦带铺陈。
云薇送若雨回去后,看着天色尚早,准备回趟娘家。
这两日云熙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父亲怕是头疼不已,得做个乖乖女儿,回去关心下。
路过义昌福,云薇让如诗去买些栗子酥。
云震爱吃这个。
在门口等待的期间,云薇挑帘看着街道,忽然一道裹着披风的身影鬼鬼祟祟拐入了前方巷口。
似乎不放心,那身影还特意往回看了一眼。
帽檐遮住了大部分容貌,那是那刻薄的唇云薇记得清楚。
是齐宇。
云薇:“如风,跟上前面那个身影。”
片刻后,如风回来,“回郡主,前方巷子口里有私人设立的暗娼小馆。”
齐宇是来嫖娼的?
原著里也写过他好色,云薇问:“没法听到他在里面说的话吗?”
云薇打趣儿,“难怪今天穿这么好看。”
隋林生今天一袭铠甲,肃穆严谨,少了平常那股吊儿郎当的味道,看着挺禁欲的。
可惜就太容易脸红,“就,就普通的练兵服,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云薇看他大男人一副娇羞样,以团扇掩笑,“行吧,那不打扰你了,我和芳如姐去逛逛。”
隋林生虽然开始上进了,但是看到小仙女哪里走得动脚步,看到天色已近正午,忙道:“也不急于一时,现在是正午,要不,要不我请你们去望月酒楼吃个饭?”
云薇虽然想去,但是她知道柳芳如不想去。
刚想拒绝,隋林生又急忙说,“听说望月酒楼出了新的菜品,有喜鹊登梅、蝴蝶暇卷、糖醋荷藕、一品官燕、鸡丝银耳、桂花鱼条……”
隋林生一口气报了好多菜名,挠了挠头道:“都是你……你们女孩子爱吃的。”
他想说都是你爱吃的,话到嘴边才觉出不妥,遂又改口。
云薇咂嘴,行啊,能记得住白月光这么多喜好,连菜名都能背下来。
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样子,有点心软。
她心想白月光应该不会因为一顿饭就对隋林生改观。
于是看向柳芳如,“芳如姐,你饿不饿?”
柳芳如犹豫一瞬,然后点了点头,“有点儿。”
“那我们一起吃个饭?”
“也好。”
云薇稀奇,还以为芳如肯定一脸不愿呢。
不过也有可能因为她在场,只要不是单独与隋林生在一起,芳如似乎都没那么排斥。
几人到了望月酒楼,隋林生要了最好的雅间,然后不看菜单就啪啦啪啦报了一堆菜名。
最后又叮嘱小二说:“都不要放辣,一品官燕上两盅,其中一盅微甜即可。”
云薇诧异,“你何时不吃辣了?”
上次在杨家马场的酒楼里,隋林生吃辣吃的很欢啊。
隋林生支吾,“……最近上火,吃清淡点。”
云薇也反应了过来,哪里是上火,而是全按照柳芳如口味点的。
原著里柳芳如饮食清淡。
她也没拆穿,怕冷场,就拉着两人唠嗑。
隋林生似乎很紧张,每说一句话都要看看柳芳如,生怕哪儿句话说的不合意,惹人不高兴。
意外的,柳芳如从头到尾都挺给面子的,遇到合适的话茬,也会跟他聊几句。
态度稍软,云薇就在隋林生眼里看到了放光的星星。
感觉眼睛被闪着了。
菜全部上齐后,小二有眼色的推荐了一款新出的荔枝酒,说这个荔枝酒多么难得,他们店每日也是限量供应的。
说的天花乱坠,但是隋林生没兴趣,他还得去练兵,不宜饮酒。
奈何云薇馋啊,直接要了一壶。
果子酒嘛,醇和适口,酸甜适中,适合女孩子之间小酌。
几杯下去,柳芳如面不改色,而云薇脸色微微泛红。
隋林生道:“云薇,这果子酒后劲儿很烈的,你酒量差,少喝点为好。”
一句酒量差,让云薇想起上次在马场酒楼喝醉,被隋林生嘲笑。
有些不服,“我酒量很好,上次是酒太烈了,这果子酒要是还能醉,我喊你大爷。”
一刻钟后。
隋林生调侃:“云侄女儿,诶诶,看清大爷在哪儿了吗?”
云薇眼波迷蒙,感觉眼前一切都在晃,醉哝哝道:“大爷,你怎么有两个头。”
“不是大爷有两个头,是你有四只眼。”隋林生故意逗她。
云薇一听四眼,下意识摸向眼睛,“我今天,没带眼镜啊。”
瞧着她都说胡话了,柳芳如微嗔:“隋林生,你别趁她酒醉,占她便宜。”
那这样,就能理解云薇为什么会无条件相信先生了。
顾长凌整理好衣服,适时露出一个屈辱的表情,“没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如殿下所说,云震确实在乎她,现在云熙那里出了事,她最近在云震那里又表现的乖巧,更得云震喜爱了,与她亲近,并无坏处。”
“说不定日后,还能从她嘴里探听到一些有用的消息。”
陆行川叹,“还是先生想的长远。”
顾长凌看他眼里的杀意散了,才适时岔开话题,“这次暗杀我们的人,身份是否查出来了?”
陆行川正色起来,“幸得先生提醒,本王特意留了那些杀手的衣服和太子殿下的杀手比对,虽然款式都是一模一样,但是细摸材质不一样。”
太子的暗卫穿的是棉麻,而这批追杀者穿的是苎麻。
苎麻最大的特点就是结实不易断,且轻薄透气,故有夏布之称。
此时虽然夏初,但是气温依旧偏低,穿夏布未免过早,除非,他们那地方很热。
陆行川排查了几个偏热的县城,再搜索哪里盛产苎麻,得出一个结论,临安。
改稻为桑的地方刚好也在临安,陆行川已经派人去查那边有没有隐藏的势力了,暂时还未有结果。
顾长凌沉默,改稻为桑在临安,杀手在临安,是巧合吗?
关于这事,二人又细细商讨了一番,陆行川也很谨慎,毕竟谁也不想为他人做嫁衣。
“对了,云薇说最近倭寇异动,殿下可知?”
陆行川无所谓,“又异动?”
一年里,倭寇屡屡不安分,没个十次,也有八次异动,是以陆行川都不太在意。
顾长凌道:“还是让孙威去探听探听吧。”
孙威在云震的军队里,也算是探子。
陆行川摆手:“行吧,回头我让他细查一下。”
商讨完事后,云薇还没来,陆行川从随从手里拿过一个锦盒,推到顾长凌面前。
昆山雪灵芝。
听说可以解百毒,甚是珍贵。
“此番若不是阴差阳错这次死的可能就是本王,先生之恩情,无以为报,一株灵芝,聊表心意。”
陆行川是真的感激,毕竟他的武功比不过先生。
顾长凌也没矫情,收了。
并说一切都是他应当做的。
你来我往客气一番,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云薇适时敲门,还真端着阿胶红枣羹进来。
她体贴道:“听说这阿胶红枣最是补气血,大人快尝尝。”
顾长凌道谢,当着陆行川的面,喝完了那碗甜得发腻的红枣羹。
云薇笑着问:“好喝吗?”
顾长凌回:“好喝。”
云薇呵呵,可真能吃甜,她故意让如诗多撒了糖,自己都觉着齁。
而他竟然面无表情。
陆行川看着二人相处确实比以往和谐很多,才识趣儿道:“顾大人身体欠佳,还是多多休息为好,本王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云薇与他起身恭送。
只是顾长凌似乎真的太虚了,才走一步就跟喝醉站不稳似的,一下子倒向云薇这边。
云薇本能的扶住他,见他面色苍白,手腕微凉,下意识看向他的腰间。
伤口没崩开啊,怎么忽然这么虚弱?
“你怎么了?我去帮你叫许老。”
“不用,就是有些累,扶我去那边暖榻休息。”
书房里有一方长榻,以供临时休息的。
陆行川回头看到这一幕,笑道:“薇儿妹妹莫要送了,还是留下来好好照顾顾修撰吧。”
云薇哦了声,“那行川哥哥有空再来玩儿。”
陆行川摆了摆手,带着随从离去。
奈何云薇十分不配合,一个劲儿的挣扎,“你松开我,松开我,我要去找陆行亦……”
顾长凌脸色再次阴沉下去,“陆行亦?”
柳芳如解释:“是这样的,我们回来时,遇到了景王殿下,听如诗说,郡主小时候与他关系很好,许久不见,郡主许是想多跟殿下叙叙旧吧。”
如诗如画也赶忙衬,“是的,景王殿下身体不好,后面与郡主往来的少,但是郡主重义,一直都惦念着景王殿下,所以这次意外看到,才会如此激动。”
顾长凌哦了一声,似乎信了。
看着怀中一直挣扎的某人,忽然俯身在她耳边极轻的说了一句话。
一霎,云薇安静了,委屈巴巴的看着顾长凌。
“呜呜,顾长凌,你混蛋……”
醉酒的语气让这句话看着没有任何气势,反而像是夫妻之间的撒娇。
顾长凌这才将人打横抱起,“劳烦二位将郡主送回,他日有空登门拜谢。”
柳芳如说:“顾大人客气,郡主是我朋友,理应送回。”
顾长凌诧异,何时云薇与她的关系这么好了?
他微微点头,抱着人大步离去。
隋林生在后面看着稀奇,“没想到云薇还挺听顾长凌的话。”
他哪儿知,顾长凌那个混蛋刚刚说的是:“再动,就杀了你。”
即便是酒醉的云薇,对顾长凌也有着本能的畏惧。
毕竟这厮最想要她命。
一路上云薇下意识不敢在闹腾,安静下来,酒意上涌,泛起了瞌睡。
等顾长凌将人送到风清轩时,发现她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想起她刚刚在外人面前一直喊着要去找陆行亦,顾长凌莫名不悦。
放下她时,力道很重,似乎就往那儿一扔。
这一扔,把云薇扔醒了。
在顾长凌准备离去时,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呢喃,“别走……”
陆行亦,别走,别丢下我……
顾长凌脸色一黑,“松手!”
“不要。”
她目光其实不太清明,看着眼前人都是模糊的。
只有那衣服颜色让她有些回神。
因为陆行亦今天穿的就是这颜色的衣服。
云薇缓缓收紧手臂,生怕一松手,陆行亦就不见了。
如每次梦醒,一场空。
顾长凌被她亲昵的拥抱弄的皱眉,试着扯下她,她反而抱的更紧。
如诗和如画在一旁看着,一时不知道该上去扯开,还是该识趣儿走开。
面面相觑时,顾长凌忽然出声,“去给郡主备些醒酒汤。”
这意思是要支开她们了。
如画不太放心,毕竟郡主醉了,万一姓顾的兽性大发怎么办?
她磨磨蹭蹭,正巧顾长凌一个眼神瞥来。
如画心口一缩,感觉有道寒光一闪而过,忙拉着如诗出去。
如诗比较镇定,走时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轻轻的吱呀声响起,顾长凌猛地推开云薇,掐住她的下巴,语气不复以往那种温和,“怎么,勾引我?”
大脑慢几拍的云薇理解不了勾引二字,只觉得下巴疼,陆行亦生气了。
于是她扬手,寸寸抚摸过顾长凌面部轮廓,仿佛千般不舍,万般留恋。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顾长凌一霎怔住,任由她指尖划过。
她的神情太温柔,温柔的给人错觉,似乎深爱他一般。
“云薇,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他用这种话,让自己清醒,这女人演技很好,最会演戏。
云薇微楞,眼睛眨啊眨啊。
记忆忽然回到十八岁生日那天,陆行亦被她捉弄跌落池塘,两人乐成一团。
云震叮嘱了几句,带着随从离去。
许老也提出,年纪大了,遭不住,回去补眠。
这一夜,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
云薇是被一阵鸟儿啁啾声吵醒的。
睁开眼,红色帐顶,是自己的房间,起身,头很疼。
胸口也疼。
云薇用手碰了碰,闷痛蔓延,她琢磨应该是跟顾长凌打架的时候撞倒的。
当时战况激烈,这点疼她忍过去了,没想到一觉醒来这么疼。
记忆停留在顾长凌悠哉看她出糗的一幕,她赌着一口气,以至于忍昏迷了过去。
“如诗,如画……”
她喊了一声,立马有人推门进来,如画哭道:“郡主,您醒了,您终于醒了,您知不知道您都昏迷了一天一夜了。”
“一天一夜?”
这么久吗?
如诗道:“是啊,亏得顾大人介绍的大夫靠谱,帮您解了毒,不然……”
说到这,如诗也哽咽了起来。
云薇揉了揉额角,“顾大人找的大夫给我解的毒?”
“是的,那大夫是个老人家,头发花白,揣着酒葫芦,看着像是江湖郎中,但是医术很好,给您扎几针,又开了一副药,说等您醒来就没事了。”
头发花白,背着酒葫芦的老人家,那估计是许老。
原著里顾长凌的私人医生。
云薇有些稀奇,原来原著中无药可解的逍遥丹,是有解药的啊。
那女主们每次中春药后,他都说无可解,呵呵,心机好深。
如画想起郡主中毒的样子,气的直咒下毒的人,云薇也没拦着,由她骂几句解气。
骂着骂着,如画忽然泪眼汪汪道:“都是奴婢不好,昨夜没有保护好郡主,害的郡主被人下毒,又被顾大人占了便宜……呜呜,郡主,您罚奴婢吧……”
如画感性,说哭就哭。
云薇还得安慰她,“好啦,昨夜是意外,不能怪你,再者,我没有被顾大人占便宜,顾大人是君子,知道我中毒以后,将我困住了,并没有趁机占我便宜。”
昨夜屋内丁零当啷的声音,听着很像战况。
但其实只是她跟顾长凌打架。
如画恍然,“哦,算他是个君子。”
如诗诧异,原来,郡主没有与大人发生什么……
昨夜听郡主说要圆房时,她当时心里有些酸涩,但是也觉得理所当然,毕竟郡主才是正妻。
可是现在,原来一切都是她误会了。
云薇将她每个细微的表情看在眼里,不动声色。
她这番解释也算特意说给如诗听得。
本来就没有的事,何必徒增人的误会。
两人伺候她吃了药,又送来清淡的吃食和一盅补品,云薇一看是血燕,有些诧异,“哪里来的补品?”
“哦,是国公爷让人给您送来的。”
“父亲来了?”
如诗道:“昨天夜里国公爷就来了,只不过当时您昏迷了,守了您一会儿,被大人劝回去休息了。”
云薇哦了一声,昨夜去兰居之前,以防万一,她吩咐人去请了父亲。
难怪给自己喂解药了,估计是不喂解药,父亲得知后要逼他亲自上了。
不过不用同房就解了毒,她还是很欣慰的。
若非不得已,云薇真不想挨着他。
也不知道这春药什么后遗症,她喝了药,吃了东西后,还是很乏。
精神不济,又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顾长凌的声音,“郡主怎么样了?”
如诗:“回大人,郡主下午醒了一会儿,喝了药,嚷着困,又睡了过去。”
“嗯,许大夫开的药,要连喝三日。”
“是。”
说完,有脚步渐离的声音,应该是顾长凌走了。
云薇很困,翻个身继续睡。
她不知道,在陷入熟睡后,门吱呀一声又被打开了。
一道身影如古朴的松柏,遮住她帐前柔和的阳光。
良久,那道高大的身影才离去,光线乍然,云薇下意识翻了个身,背对了过去。
再醒来时,已经是早上。
云薇终于感觉精神了许多,除了胸部隐隐作痛。
她没在意,吃了早餐,去花园里散步。
顾宅的花园其实没什么可逛的,光秃秃的一眼就能望到头。
原因无他,顾长凌此时主打的节俭人设,不可能大肆修葺府邸。
好在花园里还有几颗梨树,此时梨花盛放,倒也是个景儿。
云薇坐在凉亭里,正琢磨着这要不采点梨花酿酒呢,余光就瞥到一袭青衫。
那抹身影自然也看到了她,缓步走来。
“郡主大病初愈,还是应卧床休息为好。”
又是原来那种客气,关心的样子,仿佛前夜里冷漠坐在一旁,看她挣扎的不是他。
云薇在内心唏嘘,真真的影帝。
“没事,躺久了反而头晕,走走也挺好。”
顾长凌道:“今天风大,郡主莫要坐太久。”
“嗯。”
云薇看他衣着,“顾大人今天不上职?”
“今日休沐。”
原来休息了,难怪一袭青衣。
他不上职时,一般衣着极为简洁,说通俗点都有些寒酸。
但他眉间清明,气质温和,不仅没有穿出寒酸之感,反倒呈现出书香世家里培养出来的儒雅公子感。
果然小说里的男主都是衣架子,怕是披麻布也好看。
她无聊的绕着手帕,说:“听如诗说那一夜是你找的大夫替我解的毒,本郡主还没来得及跟大人说谢谢呢。”
顾长凌颔首,“下官本分,不敢言谢。”
“再者也是下官失职,让府中闯入歹徒,导致郡主受伤,郡主不罪罚,下官已经很感恩了。”
说起歹徒,云薇牙痒痒,“是的,那歹徒可恶,大人务必好好查查,莫要再让歹徒猖狂。”
“是。”
二人之间并没什么话题,这么寒暄了几句,云薇说:“大人这是打算出去?”
“今日去探访故友。”
哦,探访小青梅去吧。
她摆摆手,“不打扰大人了。”
顾长凌拱了拱手,告辞。
在他转身的一瞬,风吹得袖袍翻飞,云薇似乎看到他手腕上缠了一层纱布。
应该是他俩打架的时候弄伤了吧?
她没多想,在凉亭坐了会儿后,无聊乏味,回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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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妹妹是玩笑之语,但今日在场人数众多,若是传出去,长凌一个男人被误会就算了,可是柳姑娘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传出去可就不大好了。”
“你们也都知道隋公子喜欢柳姑娘,一向护的紧,所以听到这玩笑话登时就误会了,误会熙儿妹妹是故意冤枉柳姑娘的,这不,就闹起来了嘛,其实两方都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没解释清楚,你们说,对不对?”
她看向在场的一众人。
柳芳如第一个带头,“确实如此,刚才臣女也想解释的,只是郡主代为说了。”
白月光出声,谢沉渊自然也不甘落后呢,甚至那本书就真的在他手里,许多人都看到他们讨论书。
两人跟着衬,别人也看出味儿了,逐渐都跟着衬。
陆行止眯眼,“这样看来,真的是个误会呢。”
云熙攥紧了帕子,顾凌薇也说了男女名声不一样,刚刚隋林生骂了她一顿,被这么多贵女听了去,她不要脸的吗?
再者,这些个贵女表面看着老实,背地里指不定多八卦呢,现在区区一句误会就想轻易蒙混,不可能。
“殿下……”云熙故意欲言又止,“方才确实是误会引起的矛盾,熙儿本不欲放大,就这么算了,但是,但是……”
“但是什么,熙儿但说无妨。”
云熙咬唇,“但是隋公子因为过于护着柳姑娘,就冤枉了我对柳姑娘做了那些恶事,隋公子性子直爽,可以说者无心,但就怕听者有意,所以,还是麻烦隋公子亲口帮我澄清下。”
现在让隋林生自否说出去的话,不仅打他的脸,也会牵连柳姑娘。
会让在座的人以为有可能是柳芳如教唆他出头!
隋林生登时炸了,这下顾凌薇都没拉住。
“我没有冤枉你,你做的桩桩件件,你自己清楚,不然,我们赌咒,今天谁要是说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云熙仿佛被他吓住了,一直往陆行止那里依偎,“隋公子,凡是讲究证据,不是一句赌咒就可以相信的,不然公堂上岂不是各人赌个咒就可以断案了。”
那些事都是当时一翻而过的事,隋林生哪里来得及搜集证据,要真有证据,他早就去揭发云熙了,还能让她嚣张这么久。
看他支吾,陆行止沉眉,“隋林生,没有证据就胡乱冤枉熙儿妹妹,你父亲平日里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隋林生再无法无天,对上陆行止还是必须得规规矩矩,“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当时许多事情都是现场的临时发生的,微臣来不及留存证据,再者,对方毕竟是一个姑娘,微臣又不能靠太近,很多时候根本无法取证。”
陆行止义正言辞,“来不及存留,或者无法取证,都是代表没有证据,既然没有证据,确实就是你的不对。”
“名誉对于一个姑娘家何等重要,你为逞一时之能就这么中伤国公府的二小姐,国公爷听到了怕是也不得罢休!”
顾凌薇听这意思,觉得陆行止似乎想拿这事作文章。
略思忖当前局势,她就明白了陆行止为何要做文章。
正想出声帮忙,却见柳芳如挺身而出,恭声道:“殿下息怒,这事皆因臣女而起,是臣女的错,造成误会,臣女十分抱歉。”
“隋公子是为了护臣女一时冲动,有些口不择言,是他的不对,但是在座的诸位,了解他的都知道,他就是性子有些犟。”
“元宵宴那次,他为了一只鸟儿跟圣上较真,皇上都说他犟呢,娴妃也拿他无法,臣女说这些并不是想为他开脱,只是他就这性子,其实人并没有恶意的。”
“她会画画?”
如诗道:“会的,郡主小时候虽然贪玩,但不是什么都不学的,画画也会些。”
谢沉渊想起了上次在她房间看到的江南烟雨图……
还真是她画的。
“大人,若没有事的话,奴婢就回去复命了。”
“嗯,去吧。”
门闭,如诗抱着托盘,心情沮丧。
郡主让她带点东西,来兰居探望一番,她听说大人这几天没怎么吃东西,胃口又不好,就想起了雪耳牛乳羹。
顾大人看到是甜羹的一瞬,眼里是喜欢的,可是喝了一口,就没再动了。
那一瞬间,好像看到大人失望的眼神,情急之下她只得说是厨房熬的。
如诗不明白,当时看着郡主就加了那些食材呢,为什么熬出来味道不一样?
翌日,顾凌薇在七里桥与若雨相会。
若雨换了一身粉粉嫩嫩的桃花裙,发间两朵蝴蝶花,飘飘扬扬的朝她奔来。
“云姐,云姐,真是太谢谢你了。”
她其实都没报希望,可是昨夜见了如风的信,才知道云姐真的帮她找到了天乐府的嬷嬷,激动的一夜难眠。
导致现在一见面就亲热的拉着顾凌薇的手,一个劲儿的道谢。
小姑娘朝气蓬勃活力好,一个不注意,压痛了顾凌薇手背的伤口。
顾凌薇极轻的“嘶”了一声,装作没事道:“谢什么,我不是答应过你吗,自然要办到的。”
若雨这才注意云姐的手缠了纱布,惊道:“云姐,你手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凌薇摸摸她的头,“没事,就是前几天出去,遇到了点意外,手受些伤,不打紧儿。”
若雨眼神汪汪:“是不是为了我帮我找嬷嬷,才受的伤?”
“哪儿有,”顾凌薇笑道:“真就是不小心,别多想,快走吧,别让嬷嬷等久了。”
二人上了马车,顾凌薇在路上叮嘱若雨不要紧张,嬷嬷问什么就答什么,不要隐瞒。
另外,嬷嬷就是看着严肃,其实人很好的之类的。
若雨嗯嗯应着,心里暗想一定要努力,不辜负云姐的心意。
一个时辰后,到了空明山崔嬷嬷的小院。
比上次来时,屋内添置了很多东西,都是顾凌薇让如风送的,茶具也有。
顾凌薇细心,通过帮嬷嬷搞一次卫生,就发现了许多崔嬷嬷的小喜好,送的东西都是嬷嬷能用得到的。
顾凌薇主动烧水泡茶,崔嬷嬷坐着不动,上下打量眼前的小姑娘若雨。
若雨挺直脊背,双手在袖口下一直绞啊绞,紧张不已。
片刻后嬷嬷又看了看顾凌薇,见她手上缠着纱布,无奈一叹。
事已至此,不多寒暄,开门见山。
“老婆子承了你家的情,总是要还,这次我可以帮你,但是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顾凌薇拉着嬷嬷的胳膊撒娇,“谢谢嬷嬷,嬷嬷真好。”
“别高兴的太早,我要验验她的底子,若是不好,我也不教。”
“嗯嗯,嬷嬷您尽管看,若雨的腰可软了。”
这话一出,若雨脸红红,云姐怎么知道她腰软不软?
嬷嬷走过来,摸摸若雨的手脚,让她下腰劈叉等,又特意摸了摸她的腰。
意外的,真的很软,比顾凌薇的腰肢还软。
确实适合跳舞。
顾凌薇见嬷嬷不吱声,凑过来问:“嬷嬷,她的底子可以嘛?”
“还行。”
能让嬷嬷说还行,那看来若雨确实身段柔软。
原著里,谢沉渊的每个后宫都得有特色呀,小青梅的腰,白月光的腿,朱砂痣的胸,都是着重描写过的。
所以顾凌薇自信,嬷嬷一定看的上若雨。
底子好也不代表就能学,还得看悟性,崔嬷嬷就说了几个动作,让若雨随意转转看。
云震笑的慈爱,“你现在倒是有心了。”
云薇讨好的把栗子酥拿给父亲,“我毕竟长大了嘛,以前不懂事,让您操碎了心。”
说起懂事,云震忽的叹气,“以前看着你不懂事,熙儿乖巧,可是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云薇安抚:“熙儿妹妹的事,女儿也听说了,所以今天特意过来看望您,就是怕您气坏了身子。”
云震放下糕点,“为父还不至于为此气坏身子,不过熙儿喝醉酒竟然跟别的男人拉拉扯扯,被人看到传出闲话,这桩婚事,怕是散了。”
只是拉拉扯扯吗?云熙可是害了孙大学士的嫡子孙淼。
不单是名声受损,证据确凿云熙可是要染上刑事的,可是听父亲的话,似乎只是一些小问题,并不在意。
云薇试探道:“女儿还听外面说,孙公子的死,妹妹也有牵扯……”
“什么牵扯,不过是有心人想利用这事断了国公府和东宫的联姻罢了,你不必担忧,为父自会解决。”
云薇感觉得出父亲不想多说,适时转移话题,“爹,最近临安倭寇又有异动了吗?女儿刚刚看到您信上有倭寇二字了。”
云震道:“没什么,倭寇一直想侵占临安,贼心不死,时常伺机而动,为父已经派人去查看了。”
“哦。”
原著里,等麦子收割完就要发布改稻为桑的政策,这个时候,倭寇是没有任何动静的,为什么现在就有异动了呢?
正聊着,温氏的大丫鬟敲门来送糕点,然后就侍立在门旁,说是伺候。
云薇知道是温氏派来监听她与父亲对话的,没有在意,反正也没什么隐私话。
云震听说顾长凌最近因病休假,特意关心了几句,又叮嘱他们要好好过之类的话,临走的时候,还给云薇带了些补品,让她带回去给顾长凌。
云薇谢过,走时说:“我去看望下妹妹吧,这几日她怕是不好受。”
云震叹气,“也好,你去劝劝她,你妹妹近来真的被宠坏了。”
“好。”
国公府的花园百花争艳,可比顾长凌的小院子好看多了。
云薇边走边四处看,刚到翠玉轩,就听到了一阵瓷器落地的碎裂声,还有云熙的娇嗤怒骂,以及皮鞭划过的声音。
云薇皱眉,云熙在惩罚下人?
原著里她心情不好,就爱拿下人出气。
还未靠近院门口,就听两个扒墙角的婆子小声议论,“大公子这是造了什么孽,一回来就被二小姐打。”
“是啊,大公子这么羸弱,真不知道扛不扛得住。”
“哎,说来说去还是大公子命不好,姨娘走得早,老爷也不重视……啊,参见郡主。”
两个婆子看到云薇的身影,吓得立马跪在地上请安。
云薇一惊,里面挨打的人是大公子?
大公子叫云朝,是庶长子,母亲只是云震英年出征时,临时宠幸的洗脚婢。
等云震出征回来,云朝就已经出生了,不过云震一点都不在意这个孩子,就那么扔在了后院。
还是云薇生母心慈,给了名分,待洗脚婢还算不错,母子俩在府中也算安然度日。
可惜云薇生母去世太早,后温氏续弦,洗脚婢很快暴毙而死,云朝那时才四岁,没了庇护,父亲也不待见他,在府中过得可谓凄惨。
十二岁那年实在病的厉害,就被温氏送去乡下静养,说是静养,也不过是怕他死在府里晦气,再连累到自己名声。
这一送,就是六年。
六年里,云朝跟顾长凌有一样的际遇,遇到的是同一个师傅。
现在猛然看到真人,她如何不激动,满腔的欣喜庆幸随着眼泪溢出,将陆行亦的衣襟晕湿。
陆行亦皱眉,觉得她举动过于轻佻,又想起她以往的名声,更加不悦了,“顾凌薇郡主似乎喝多了,男女授受不亲,还请松开本王。”
郡主……
他喊她郡主,怎么会喊她郡主呢?
她急的语无伦次,“我是薇薇啊,陆行亦,你为什么要喊我郡主?你是不是把我忘了?呜呜……我就知道,太久不见,你肯定没良心的把我忘了……”
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名声尽毁的有夫之妇这般搂抱,陆行亦涵养再好,也忍不住生气。
一把将她退开,声音略重,“郡主请自重!”
柳芳如急忙过来扶着顾凌薇,生怕她在做出什么惊世骇俗的动作,“殿下,郡主喝多了,若有冒犯,还请勿怪。”
“没事。”陆行亦掩下眸中嫌弃,温温一笑,“需要我找一辆马车送她回去吗?”
“多谢殿下好意,但是郡主自己有马车,待会儿我送她回去就行。”
柳芳如生这会儿也顾不上羞了,支使隋林生快去把郡主的马车弄过来,然后喊如诗如画上前,三人合力,把醉成一摊泥的顾凌薇弄上了马车。
一路上顾凌薇都在喊陆行亦,陆行亦,我是薇薇啊,你们放我下去,我要去找陆行亦……
那感觉,好像两人很熟,熟悉到可以直呼名讳。
可是二人分明没见过几次。
柳芳如诧异问:“你们郡主和景王殿下很熟吗?”
如诗想了想,道:“小时候郡主去宫里时,和景王殿下玩过一段时间,在后面郡主去宫里的次数少了,和景王殿下的来往也就少了。”
她也诧异,没想到郡主如此牵挂景王殿下。
柳芳如“哦”了一声,难怪薇儿记得他。
两刻钟后,既然终于把顾凌薇弄回府,可是这次她醉的太厉害,过于闹腾,一直嚷着要去望月酒楼找陆行亦,往门外跑。
如画和如诗两人根本架不走她,偏两人力气小,也抱不动郡主。
如风今天又不在,新来的暗卫胆子很小,不敢碰郡主。
再说就是暗卫真敢抱,大门口的,被人看到也不合适。
僵在门口时,隋林生喊:“笨死了,谢沉渊不是在家吗,你们把他喊来将她抱回去不就得了。”
如诗和如画对视一眼,“可是,顾大人在生病……”
“生个病连媳妇都抱不动了?那你让这个属下给抱回去吧。”
他可不愿意抱,不愿意让小仙女误会一点点。
暗卫头皮一紧,一副赴死的模样往前,“要不,还是属下送郡主回去?”
如画脚一跺,“算了,如诗,你扶着郡主,我去请人。”
在大门口,还是让谢沉渊接比较合适。
片刻后,谢沉渊着一袭靛青色常服,赶至门口。
看到醉成一滩泥的顾凌薇,脸色微沉,“怎么又让郡主喝醉了?”
话中无形带了责备。
如画竟然有一瞬间的怯,“郡主只是喝了几杯果子酒,奴婢没想到郡主会醉……”
“顾大人,”柳芳如撩帘下车,“是我不好,没有劝着她,顾大人不要责备她们两个。”
谢沉渊这才注意,柳芳如竟然也在。
不止柳芳如,还有隋林生……
隋林生可不待见谢沉渊,抬着下巴道:“是她自己人菜瘾大,非要喝,我们都劝过了她还是不听,不怪柳姑娘。”
“好了好了,现在你赶紧把她弄回去,别再门口杵着了。”
都快吸引人围观了,尴不尴尬。
谢沉渊不用多问也知道三人一起去吃饭了,微微颔首,就去抱顾凌薇。
如诗听到前半句,脸轰的泛红,但是听后半句,又冷静下来,“奴婢会注意的,大人放心。”
顾长凌从小便会察言观色,自是注意到了如诗的情绪变化,语气温柔了许多,“听说前些日子,你哥哥又欠了赌款,我给你的银两可够用?”
如诗感激道:“够得,多谢大人慷慨解囊。”
顾长凌抬手扶她,态度不见特别亲昵,但也不特别疏离,维持在一个让人恰好会遐想的范围。
安抚了几句后,如诗红着脸将雪耳牛乳羹拿了出来,“大人,这是奴婢亲自炖的,您尝尝看。”
顾长凌本来没什么食欲的,但是一看是甜羹,不由愣住。
奶白的乳羹飘着丝丝热气,闻着一股甜腻的香味飘来。
入口滑软,甜度略浓,还有一股莲子的清香……
自母亲走后,他已经许久没有吃过甜羹了。
没人知道他以前嗜甜。
家境变化,父母双亡,甚至曾沦落于乞讨度日,生活的苦让他也忘记了甜。
乍一入口,往事仿佛都随着这甜羹回笼倒流,他似乎能听到母亲唤他来喝甜羹的声音。
直到一碗见了底,顾长凌的思绪才渐渐回笼,眸中回暖也随之消散,又是那副温文疏离的样子。
“如诗姑娘手艺真好,这甜羹我很是喜欢。”
如诗笑着说:“大人喜欢就好,有机会奴婢再给您做。”
回去时,如诗提着食盒的手微微紧了紧,其实,这牛乳羹是郡主炖的……
当时她看郡主挖一大勺糖时还在想郡主果真一点不了解大人。
大人从不爱吃甜。
可是刚刚,大人吃的时候并没有半丝嫌弃,反而很是喜欢。
看来,不了解大人的似乎是她。
风清轩内。
云薇看到如诗带回来空空的汤碗,什么都没问。
反而是如诗主动道:“这甜羹奴婢按您的要求说是奴婢亲自炖的,顾大人才喝了。”
一个“才”字,凸显了原先顾长凌是拒绝的,仿佛听到是她炖的才会喝一样。
云薇却没觉有什么。
原著写的顾长凌十岁之前是嗜甜的,尤其是爱喝他母亲炖的雪耳牛乳羹。
这个雪耳牛乳羹说白了就是牛奶炖银耳,看书的时候作者在评论里说过这甜品就是老南塘路的宋记甜水铺的招牌,作者旅游时喝过,觉得好喝,就按那个招牌写的。
巧的是云薇也爱喝宋记甜水,且跟那铺子里的老板娘关系好,故而得到了雪耳牛乳的秘方。
书中后期里经常提到顾长凌会怀念那一份甜羹,所以她才想起来炖一份送过去。
但是顾长凌谨慎,她送的汤肯定不会喝,便说成如诗炖的,这样还能为他们二人拉拉红线。
云薇心情不错,“关于亲戚一事,他怎么说?”
如诗道:“大人说他的亲戚已经找着,多谢郡主惦念,并且大人为了感谢郡主,特让奴婢带了一份礼物给您。”
“礼物?”
云薇啧了一声,顾长凌果真是个懂礼尚往来的。
可等如诗将礼物拿出来,她的笑容僵了。
那是一只白玉梅花簪,簪尾还坠了两颗圆润的珍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煞是好看。
如画和如诗都夸顾长凌的眼光不错,只有云薇头疼。
因为这簪子是新婚夜,原身给他的耻辱。
成亲那日宾客满堂,顾长凌少不得饮酒,有些微醺的踏进了新房。
书里写他当时被卫国公捞出来,幸免于牢狱之灾,一心想着报答的。
即便觉得原身德行有亏,但只要婚后有所收敛,他也可以不介意以前那些流言,好好与她相处。
可满心的憧憬,在他踏进婚房,一声“夫人”中,被无情碾碎。
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伴随着少女的讥讽声落在顾长凌的脸上。
“凭你也配叫本郡主夫人!”
“如果不是我爹逼我嫁你,你一个刁民,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别以为本郡主不知道你的心思,不就是想攀着国公府往上爬吗,既然要做狗,就做一个合格些的,不要妄想做主人。”
“从现在开始,这风清轩就是我的,没我的允许,你若敢踏足,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现在,拿着你的东西,给我滚出去!”
原身傲慢的模样,不屑的言语,将他的自尊践踏的彻底。
但顾长凌没动怒,甚至还彬彬有礼,“如此,下官告辞。”
只是在转身之时,袖口掉出一支簪子……
原著说,他打听了原身的喜好,本打算新婚夜送给原身的,也算是想表态不介意她以前,好好过的。
但是当那簪子落地时,他看也没看的抬脚从上走过,微微用力,簪子顷刻碎裂,被仆人当垃圾扫了出去。
如今他再送支一样的过来,怎么可能是谢礼,只会是提醒。
提醒新婚夜,原身给的耻辱他不敢忘。
云薇让如画将簪子收了起来,不由叹了口气。
她这都还没什么动作,就只是通过如诗表个态,就已经被敲打了,可见顾长凌对她多么防备啊。
……
后面的几天,云薇就乖乖待在风清轩,哪里都没去。
一是身上伤没好,不适宜走动,二是云震下的禁足令还在,现在要扮演乖乖女,她就不能出去。
顾长凌那边也规律,每日上职,早出晚归,隔一天来风清轩走个过场,象征性的询问下她的身体恢复如何。
态度虽温和,但是那股冷淡之感铺面而来。
云薇也没去上赶子,客气的应付几句。
两人之间淡如水,连个波纹都没有。
其实若是没有之前作的死,云薇会觉得这样很好。
可惜啊,那些作死,它切切实实存在啊。
她头疼的咬了咬笔杆,叹口气继续抄写无量寿经。
如诗感觉很久没看过小姐如此安静的坐着伏笔抄写,起初以为小姐只是一时兴起。
没想到小姐竟然连续坚持了三天,那一本厚厚的书籍,将要抄写掉一大半了。
她心疼道:“郡主,您从一早起来就在抄,都抄到下午了,手不酸吗,您歇会儿吧,奴婢帮您抄行不行?”
“不行,这个必须我亲自抄。”
“为什么呀,是国公爷罚您抄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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