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滞片刻,王翰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他拉下口罩,声音冷到极致:“拿过来吧。”
当然不可能有什么请柬。
我把随身的小包拽过来,胡乱在里面摸了两把,然后说:“忘带了。”
他很轻微地勾了下唇角,转头就走。
我又下意识去扯他的衣角:“刚才跟你说话那个女孩是谁?”
“我的病人。”王翰步伐一顿,回头看着我,“王小姐,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如果你没有看病的打算就请回吧。”
他的眼睛,像是一汪清澈的寒潭,平静无波,好像没什么东西能影响到他的情绪。
我唯一一次见他失态,是在我们恋爱后两个月。
那是我和王翰第一次接吻,我主动的。
一吻结束,他平息着微乱的呼吸,看向我的眼睛里,仿佛有碎裂的星光。
路灯暖黄的光照下来,他搂着我的腰,把脸贴在我耳侧,低低叫了一声:“南嘉。”
我从来没遇到这样的人,仅仅只是叫一声我的名字,已经让我心跳加速、脸红腿软。
现在我们分手了,是不是有一天,他也会这样对别的女孩?
光是想象那个场景,我已经难受得快要哭出来,抖着声音问:“你会和她在一起吗?”
“谁?”
“你的病人。”
他不应声,我心情一下子跌到谷底,转过身,勉强撑着往外走。
王翰却追上来,抓住我的胳膊,在看到我朦胧的泪眼时叹了口气:“不会。”
“王翰,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讨厌?”
“不是。”他低头看了一眼腕上的表,“午休时间到了,我送你回家吧。”
我内心一喜,火速答应下来。
坐进王翰车里,仍然是熟悉的清冽气味。
他是不抽烟的,车里的味道干干净净,像他这个人一样。
我努力找话题:“你这几个月忙吗?”
“还好,和之前一样。”他侧过头,迅速看了我一眼,不冷不热道,“不过我看你日子倒是很快活。”
“怎么可能!”我赶紧自我澄清,“我这几个月痛经都比之前剧烈,过得可不好了。”
他叹息一声,好像有点无奈:
“之前就跟你说过,生理期前后一星期都不要吃冰的,结果呢?这段时间你隔三岔五就喝冰奶茶,不难受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