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如意宋无忌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畅销巨作》,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由小编给各位带来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不少小伙伴都非常喜欢这部小说,下面就给各位介绍一下。简介:丝线绣着壁虎、蜈蚣、蝎子、蟾蜍和蛇,另外还打了两个凤尾结垂落下来,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心思。“行啊,竟然有人偷偷给你小子送荷包?”宋无忌将那荷包攥在手心里,就拿着添福打趣。添福的脸刷的就红了,却还是要替自己辩解道:“这是如意做的,咱们院里人手一个,并不是我一个人才有!”宋无忌听着就直挑眉。“院里人手一个?那为何小爷我没有?”宋无忌就有些......
《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畅销巨作》精彩片段
日子一转眼就到了五月,宁国府里就四处艾叶飘香。
已经换上夏装的赵如意就带着妞儿用五彩丝线做起了五毒荷包。
周芮家的则是泡了一大盆的糯米和粽叶,准备包粽子。
“如意姐姐,为什么要做五毒荷包呀!”妞儿用手支着下巴,盯着在绣花绷子上飞针走线的赵如意,很是奇怪地道。
“当然是为了避邪呀!”绣着花的赵如意却是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为什么要做这么多呢?”妞儿又瞧了眼赵如意身边的针线笸箩,里面已经有了三四个已经做好了的五毒荷包。
“那当然是为了送人咯!”赵如意笑着放下手中的针线,先是点了点妞儿的小鼻子,随后从针线笸箩里挑出了一个粉色的五毒荷包挂在了妞儿的脖子上。
荷包里放上了艾叶、菖蒲、苍术等物,闻上去自是香香的,妞儿高兴得爱不释手。
周芮家的更是抚着那荷包上那栩栩如生的绣活感慨道:“你这手艺还真是得了你娘的真传,我们那时候都喜欢磨着你娘做些小东西,她也来者不拒,所以只要一得空,她不是在绣花便是在打络子,都没个闲的时候。”
赵如意听着就笑了笑。
上一世,她也做过不少小东西送人,只可惜有些人却并不念着她的好,到了该落井下石的时候,没有一个心慈手软的。
这也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人值得深交,有些人是根本混不熟的,自己根本不用浪费时间去讨好。
不过两三日的功夫,夕照堂众人的腰上差不多都别上了一个赵如意做的五毒荷包,而且荷包上还特意用五彩丝线打了络子,看上去特别的精巧别致。
添福自然也得了一个。
只不过他别在腰上才半日的功夫,就被宋无忌顺手给摘了去。
赵如意做给添福的荷包是个葫芦,寓意着“福禄”,葫芦上用五彩的丝线绣着壁虎、蜈蚣、蝎子、蟾蜍和蛇,另外还打了两个凤尾结垂落下来,一看就知道花了不少心思。
“行啊,竟然有人偷偷给你小子送荷包?”宋无忌将那荷包攥在手心里,就拿着添福打趣。
添福的脸刷的就红了,却还是要替自己辩解道:“这是如意做的,咱们院里人手一个,并不是我一个人才有!”
宋无忌听着就直挑眉。
“院里人手一个?那为何小爷我没有?”宋无忌就有些不满地看向了添福。
添福的心里那个悔啊!他没想到自己三言两语地就把如意给卖了。
可他也没想到,如意给院子里的每一个人都做了,怎么单独就把世子爷落下了。
现在世子爷问他原因,他又哪里知道是什么原因!
“行了,我也不为难了你了,去把那个如意给我叫来,我亲自来问她!”宋无忌就神色不虞地将手里的荷包往书桌上一扔,随手抄起桌上的一本书道。
添福觉得自己这大概替如意闯了祸,于是他很是自责地寻到赵如意,磕磕巴巴地说了事情的原委。
而赵如意也瞪大了眼睛。
整个院子里,只有世子爷和抱琴两个人她没有打算做荷包,一个是因为担心瞧不上,另一个则是觉得完全没必要。
可是世子爷竟然会为没有收到荷包而生气,这还真是她所料未及的。
她赶紧回了自己的房间,东摸西搞地耽误了好一阵,这才抱着个针线笸箩去了世子的书房。
书房里,宋无忌的余怒未消。
他故意没有理会低头进来的赵如意,而是继续半躺在榻上,装成在专心致志地看书。
赵如意自然不敢上前打扰,只得老老实实地候在了一旁。
可也不知道站了多少时辰,赵如意左脚换到右脚,又从右脚换到左脚,两只脚都快站得没了知觉,都不见世子爷发话。
他莫不是睡着了吧?
可世子的面前正挡着一本书,她也看不真切。
自从上一次的风筝事件后,赵如意便觉得自家世子是个面冷心热又通情达理的人,因此她并不惧怕于他。
赵如意左右瞧了瞧,发现书房里并无旁人,就连添福都被世子爷给遣了下去,于是她的脑海里就冒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宋无忌的跟前,轻轻地拿下了他挡在面前的那本书,结果却正好和世子爷来了个四目相对。
世子爷正瞪着眼睛瞧着她。
“赵如意!你好大的胆子!”宋无忌就拍着床榻坐了起来。
显然是因为起得有些急,他便开始干咳了起来。
赵如意瞧见了,就连忙端了一旁的茶递过去,并跪着道:“是奴婢的错,是奴婢的错,世子爷先喝口水,顺顺气!”
“你错了?错哪了?”宋无忌就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可到底还是拿了她手中的茶盅轻呷了一口。
“奴婢……奴婢哪都错了……”赵如意就咬着唇,后悔着自己的鲁莽,“奴婢不该不给世子做荷包,也不该擅自凑上前来,害得世子爷生气咳嗽……”
听得赵如意这么一说,宋无忌那郁结的心气到底顺了些。
“那你倒是给我说说,为什么院子里人人都有,就单单落下了我?你的眼里到底还有没有我这个主子?”宋无忌的心里多少还是在纠结着这件事。
赵如意听着,也是满心的委屈。
平日里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抱琴就一副跟她过不去的模样,倘若她还不知死活地做个荷包“献殷勤”,那还不得被抱琴给生吞活剥了!
可这样的话,她又怎么敢当着世子的面说出来?
她只得给自己另了寻了个借口:“不是不给世子爷做,世子爷的荷包自然是独一份,如意得更加花些心思不是?”
说着,她便将自己带来的针线笸箩拿了出来,并且翻着里面的碎布头很是为难地道:“只可惜如意手头只有一些这样的破布头,做出来的荷包、香囊挂在咱们这些下人的身上自然是无妨,可世子爷是主子,怎么能戴着这样粗陋的东西,那岂不是叫人凭白笑话?”
堂姐夫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那这几个大汉又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想躺在地上装死的二癞子就满是担忧地想着。
这几个大汉的拳脚无眼,他刚才可是都领教过的。
“大爷饶命啊!那……那赵秦氏是自己一头撞死的,和……和我没有关系呀!”二癞子就抱住了自己的头,屁滚尿流地哭道。
“这样的话说出来想骗谁?”不料其中的一个锦衣公子突然开口道,“若不是你想非礼于人,那赵秦氏又何必以死明志,护住自己的清白?”
原来这锦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上半晌从赵家出来的宋无忌。
他原本是想叫上徐瑾之一块去顺天府会会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的刑名师爷,可徐瑾之却觉得还是先得从二癞子身上下手,然后再让他那个什么堂姐夫自己跳出来。
宋无忌觉得徐瑾之说得在理,也就叫人去将二癞子抓来这破庙问话。
虽然宋无忌在宁国府几乎无人可用,可是茂国府的人却是随他差遣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二癞子竟拒不认账。
“清白?她有什么清白可言?”那二癞子在听了宋无忌的指控后,却是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可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宁国府当差时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爬了国公爷的床,然后又与下人不干不净的,这才被宁国公赶出了府,配了赵老汉这个老鳏夫!”
“现在她却为了所谓的清白而自尽,这不是个笑话吗?”那二癞子躺在地上,仿佛自己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干笑了起来。
徐瑾之在一旁听得却直挑眉。
虽然他知道京城里各府都有各府的辛秘,这有野心的下人为了出人头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只不过这毕竟是宁国府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在一旁保持缄默。
宋无忌却是听得眉头都拧到了一块。
赵秦氏被赶出宁国府已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了,他那时尚幼,自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那赵秦氏为人到底如何。
可他身边的赵如意却是知礼守节懂进退的,倘若赵秦氏真如传闻中那般不堪的话,是绝对养不出像赵如意这般乖巧懂事的女儿。
因此,他也就对二癞子说的话产生了怀疑。
“这些话是你干娘告诉你的?”宋无忌就冷冷地看着二癞子问。
没想那二癞子却是嗤之以鼻地笑道:“这事在宁国府早就传开了,哪里还用得着干娘告诉我?恐怕只有你这样的公子哥才一直被人蒙在鼓里吧!”
整个宁国府都传开了?
宋无忌就微微眯了眼。
虽然他平日里并不管宁国府的事,可府里都有哪些流言蜚语在传,他却也能通过耳目知晓一二。
至少二癞子说的这个事,就是近期才起的传言,而且对方还有意地避开了他布在府中各处的耳目,所以他才会一无所知。
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除了他夕照堂的人,还真不敢做第二人想。
可他的夕照堂里就那么几个人,到底是谁会这么恶毒?
宋无忌就想到了这些日子一直在装乖卖巧的抱琴。
会是她吗?可散布这样的流言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宋无忌已无心再询问二癞子,而是对徐瑾之道:“先将此人看管起来,待我日后再问!”
徐瑾之也就对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就在二癞子的脖子后砍了一记刀手,那二癞子便应声晕了过去。
“周芮,我们走!”宋无忌在同徐瑾之道别之后,便催促着周芮驾车回府。
此刻的宋无忌早已是归心似箭。
他没想到竟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妖,而且还是在他再三警告了之后。
看来真是他平日里太好说话的缘故,以至于有人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宋无忌带着赵如意出了门,整个夕照堂里就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抱琴一个人坐在庑廊下,心里却觉着七上八下。
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她原本只想坏了如意娘的名声,让赵如意在这府里抬不起头来,可没想到她娘竟然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就不该听了那严嬷嬷的话,要知道她可是薛夫人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帮自己。
抱琴就有些怨恨地想着,可一转念,又觉得如意娘的死应该和她扯不上什么关系。
她就一会愁,一会怨的坐在那,心中满是纠结,以至于宋无忌回了府都不知道。
因为路上赶得急,宋无忌那本就白净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再加之他板着一张脸,神情看上去就更为吓人了。
上前迎接的添福见着了,都不免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宋无忌道:“世子爷您可觉着还好?要不要将药端来服了?”
可这个时候的宋无忌哪里还有心思服药,他就一把推开了添福道:“抱琴呢?抱琴在哪?”
“抱琴刚不还在院子里坐着吗?”因为没有人跟着世子爷一起出门,添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懵懂地指着方向道。
宋无忌果然就瞧见了抱琴身上那一抹粉色的衣角。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过去,冲着抱琴就是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跟在宋无忌身后的添福瞧着就也有些发懵。
世子爷并非一个喜欢随意发怒的人,就更别说出手踹人了。
足可见世子爷现在有多生气!
添福也就屏住呼吸立在一旁,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迁怒了进去。
“真没想到你跟在我身边的这几年长本事了呀!都学会造谣诽谤了。”见着扑倒在地的抱琴,宋无忌并没有再踹第二脚,而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皱着眉头道,“看来我们这夕照堂的庙小,马上就要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抱琴一听,就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但她还是心存侥幸地扑到宋无忌的脚边,一脸惶恐地道:“世子爷说的是什么?抱琴并不明白!”
宋无忌越想就越觉得不可能。
在徐瑾之走后,宋无忌又一个人呆坐了一下午,也无法理清自己的心绪。
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来测试自己的真心。
“之前你不是说,从家里带来的酱菜要吃完了么?不如明日放你一天假,你再回家去取点来?”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宋无忌就装成漫不经心地同赵如意道。
之前赵秦氏给赵如意带了三小坛酱菜,可因为她送了周芮家的和连婆子各一坛,而自己这坛又总是要分给世子爷,因此没有多久就快见了底。
她本想再回家再去取些酱菜来,可想着世子爷的身边不能缺了人,她连提都不敢提这件事。
正想着拜托周芮为自己跑这一趟呢,没想世子爷却为她想到了前头。
“明日真的可以再允我一天假么?”赵如意就有些兴奋地冲着宋无忌眨巴着眼。
宋无忌就发现自己真的有些扛不住赵如意的这些俏皮模样。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赵如意决定早去早回。
宋无忌还特意给了她些银子,让她叫辆车,别再傻乎乎地走回去了。
待赵如意走后,整个夕照堂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宋无忌像往常一样去书房里看书,却总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有些不得劲。
添福瞧见了,就试探着问道:“世子爷,要不我去给您泡杯茶来吧?”
宋无忌就放下了手中的书,点了点头。
可添福还没出书房的门,抱琴就端着一杯参茶过来。
她也是听闻今日赵如意出了府,才找了个机会到世子爷跟前服侍的。
因为之前的事,宋无忌有些恼她,可一想着自己将赵如意遣开的目的,他便没有多说什么,也就同意让抱琴近得身来。
抱琴见自己的计策见效了,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她也就将参茶递到了宋无忌的手边,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用的长白山里的极品老参。”
宋无忌就嗯了一声,然后端起了茶盅,可才饮上一口,就皱了眉。
为何他觉着这参茶的味道有些苦呢?
“如意,你这参茶是怎么泡的。”宋无忌几乎是想也没想地脱口而道。
原本还有些喜气洋洋的抱琴就好似突然被人自头顶浇了一盆水,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凉。
一旁的添福见着,就小声地提醒着宋无忌道:“世子爷,今儿个当值的是抱琴……”
宋无忌就抬了抬眼,对着抱琴抰了抰手道:“这茶我尝着不好,换过一杯吧!”
抱琴站在那,就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她一直是这样泡参茶的,世子爷也没说过什么,怎么今日却挑起她的错来?
想着赵如意平日里在世子爷跟前那副能言善辩的模样,她就想学着为自己辩解一番,岂料还没张嘴,就见着添福直冲她打着手势,示意她赶紧离开。
抱琴心中纵是觉着不平,可也不能说什么,只得端着那杯参茶先行退下。
“我刚才叫的是如意么?”宋无忌却在书房里纠结起这个事来,也就反复地同添福确认着。
添福自是点头。
宋无忌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然后在心中想着,自己大概是叫习惯了赵如意,所以才会不假思索地将抱琴认成了赵如意!
而添福那边却完全不明白自家的世子爷在苦恼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地陪在一旁。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午膳的时候,好在菜式是一早就定好了的,在宋无忌那边传膳后,抱琴就赶紧提着食盒过来了。
只是见着抱琴将那些菜一盘一盘地端出食盒的时候,宋无忌就完全没了食欲。
“你们也坐下来吃吧。”想着平日里都是赵如意陪着自己,宋无忌便也想给抱琴和添福这个机会。
没想到这两个人一听,就面露惶恐。
在他以世子之威压着二人入座,又给他们夹了菜后,这两个人都吓得从杌子上溜了下去,然后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宋无忌瞧着,就觉得又气又好笑。
“求世子爷告知我们二人,究竟我们犯了什么错……”添福就一边磕着头一边哭道,“我们跟在世子爷身边这么多年了,深知自己当不起世子爷的这一份抬举。”
宋无忌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突然意识到这么些年来,他一直觉得很孤独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的身边虽然还有人服侍,可自己与他们却几乎无话可说,反倒是赵如意每天都叽叽喳喳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话要说。
之前自己还嫌她有些聒噪,可现在看来,整个夕照堂才叫做静得可怕。
难不成自己还真的离不开她了?
宋无忌就默默地瞧着屋里的陈设,他没想到与赵如意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竟在点滴之间对自己潜移默化着。
让以前那些他习以为常的事,现在却开始变得让他难以忍受。
“行了,这些都撤了吧。”突然看清了自己真心的宋无忌就更觉得一个人食之无味了,“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上一觉,待赵如意回来后,再来叫我。”
说完,他竟然像丢了魂魄似地游荡回了内室,然后连衣服也没换,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从没见过世子爷这副模样的抱琴就有些心慌了,她忍不住扯了扯添福的衣袖:“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添福却是不屑地看了眼抱琴:“这还用问么?世子爷肯定是在嫌弃你啊!你没瞧见他刚才总是一口一个如意么?”
抱琴听着就咬着唇,愣在了那。
若说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赵如意处处越过了自己去。
之前过来的时候她还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世子爷的跟前好好表现,让世子爷改观对自己的印象。
可没想到世子爷的心里竟然全都是赵如意!
那个赵如意到底有什么好?
她做的那些自己也可以!
可世子爷却不愿意给自己机会。
抱琴就越想越是伤心。
若是这个院子里没有了赵如意该多好?
这个想法就好似一颗种子似的在抱琴的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好一个你不明白!”宋无忌听着就冷笑道,“你可别说这满院子的风言风语都与你无关!”
抱琴索性装傻装到底:“什么风言风语?抱琴这些日子未曾出得夕照堂,并不知道世子爷所指的是什么。”
宋无忌就冷冷地瞧着她。
看着抱琴趴在那惺惺作态,若不是她跟在自己身边多年,他说不定就真信了。
“别装了,”宋无忌就目光如箭地看向了她,“我之前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我也警告过你,胆敢再犯,我这夕照堂定容不下你!”
“只是我没想到你会变本加厉地造谣中伤!”宋无忌就冷哼道,“你以为自己避过了我在府中的那些耳目就可以瞒天过海了吗?却从没想过这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你有没有想过,整个府里,除了我就只有你和添福知道府里有那些耳目!添福与如意远日无怨近日无仇,除了你,这府中还有谁会这么做?”
被说中心事的抱琴就浑身一哆嗦。
“你以为这件事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可你别忘了,凡做过必留下痕迹!”宋无忌冷冷地瞧着抱琴,“只要我去查,然后顺藤摸瓜,就不怕查不到源头!你现在自己老实交代,我还能赏你个体面。”
抱琴就咬着唇跪在那儿,心里乱得像一团麻。
她也觉得很冤。
之前严嬷嬷不是说这是万无一失的事么?如意的娘被赶出府那是人尽皆知的事,她不过是旧事重提了一把,怎么世子爷就把所有的罪都归到了自己头上?
至于如意娘的死,就更不关她的事了!
“不是的,事情不是这样的!”抱琴就急着替自己辩解道,“是严嬷嬷跟我说,如意的娘年轻时是个不守妇道的,女儿肖母,这如意肯定也会是个不守规矩的。我害怕世子爷着了赵如意的道,所以才……”
“这话说出来你自己信么?”虽然抱琴说得情深义重,可宋无忌并不为其所动,“你害怕我着了赵如意的道,所以你就着了严嬷嬷的道?你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难道不知道那严嬷嬷是什么人,不知道她心心念念的又是谁?”
“我……”被质问的抱琴一时就答不上话来。
“子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子而死!我的身边已留不得你,你自己收拾行囊而去吧!”不想再同抱琴说话的宋无忌也就挥了挥衣袖,欲转身离去。
“世子爷……”抱琴一听却急了。
她自十二岁入府,府外早已无可托之人。
倘若现在被赶出府去,难道又要她去街上做小叫花子么?
“世子爷,抱琴再也不敢了,世子爷,您就饶了抱琴这一次吧!”抱琴扯着宋无忌的衣角伏在地上,死命地磕起头来,不一会的功夫便将自己磕得鲜血直流。
“呵呵,好一个再也不敢了!”宋无忌就嫌弃地从她手中扯出自己的衣袍,“你仔细回想一下,你到底说过多少次‘再也不敢了’?我一时心慈饶过了你,结果要不了几天你又故态萌发,你是笃定了我不会将你怎么样么?”
“你自己走,我还能给你一些体面,你若不走,我自会叫了人牙子来将你带走!孰重孰轻,你自己选吧!”宋无忌撂下这些话,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只留下抱琴瘫坐在那,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回了书房的宋无忌独自枯坐了一会,然后就从书案下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半尺见方的樟木匣来。
樟木能防虫。
樟木匣里装的都是他的生母徐氏留给他的田庄、房屋地契和一些卖身契。
抱琴虽然是入画捡回来的,可当时为了确定主仆情分,也是按了手印过了官府明路的。
宋无忌就挑出了抱琴的那张卖身契,又准备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后,叫来了添福。
“总是主仆一场,这算是我的仁至义尽了。”宋无忌将东西交给了添福,自己却不想再见抱琴。
添福拿了东西去了。
抱琴却是拿着东西哭了好一阵。
添福在一旁瞧着,没有说话。
他没想到抱琴平常挺机灵的一人怎么会干出这样的傻事来。
知道这一次再无转机机会的抱琴只得擦了脸上的泪水同添福道:“我再去给世子爷磕个头吧。”
添福原想说不必了,可后来一想,不过是在书房外磕个头,也影响不了屋里的世子爷,也就并未拦着她。
抱琴收了自己的卖身契和银票,带着自己的细软包袱跪到了宋无忌的书房外,带着哭腔道:“抱琴感念世子爷的恩情,就此别过了。”
说完,她又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在得知竟是抱琴害得如意的娘没了性命后,本就对抱琴不喜的连婆子和周芮家的就对她更加没有了好脸色,听闻抱琴竟被世子爷赶出了府后,她们二人更是躲了起来看热闹。
在瞧见抱琴是真的走了后,她们两人也就合计着要不要去吊唁一下赵秦氏,毕竟也是曾经相识过一场。
宋无忌得知后,就准了她们二人半日假,并让她们带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给赵如意送去。
办丧事要花钱的地方很多,可看着如意家家徒四壁的样子,想必也没攒下什么钱,送些钱去,以免让他们捉襟见肘。
待如意再回到夕照堂的时候,已经是七日后了。
除了看上去有些疲倦外,一身朴素的她和平日里并无二异,只是戴在鬓边的一朵白色的绒花,让人一看就知道她的身上有热孝。
瞧着世子爷的目光总在自己的鬓边打量,赵如意这才想起了头上的这朵小白花。
她赶紧伸手将白绒花撸了下来,藏在了袖口里。
既然入府当了差,便只有主子没有了父母,世子爷还能同意她回家走动,已是天大的开恩,就更别说这次回家为母奔丧,要换成是别人,自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既然世子爷开了恩,她赵如意就不能不知好歹地戴着朵白花在世子爷的面前膈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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