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天峰,靠山宗。
“呼......哈!”
李秦站在约有三丈高的巨石前,一拳将巨石打成了齑粉。
弄得烟尘四起,碎末遍地都是。
【恭喜宿主已经学全了系统内置的所有武学功法,达到了这方世界武学修为最高的先天宗师境界,本系统教无可教,山高路远,有缘再见。】
一道熟悉的电子音,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而他已经见怪不怪了。
十八年前,他母胎穿越到这方古代世界,觉醒了武学泰斗系统。
可是在十年前,却被靠山宗掌门强行掳走,带到这山门之中,说要收他为徒。
他一个自带武学泰斗系统的穿越者,哪还需要到处拜师学艺。
果不其然,入了宗门之后,他每日都遭到师父的凌辱欺压。
十年来,他忍辱负重,勤学苦练武艺。
如今神功大成,终于可以一雪前耻,扬眉吐气了。
“统子,你说走就走啊,我还没有正式谢谢你呢?”李秦感激道。
他又呼喊了几声,可往常随叫随到的系统,彻底没了反应,大约是寻找下一任宿主去了吧。
这个系统从他出生起就一直存在,虽然没什么人类感情,但对他来说却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他想到这些年,系统寒暑相伴的点点滴滴,心中感激不已。
就在这时,一位穿着彩衣长裙,身材娇小却有累累硕果的娇俏少女走了过来。
“咳咳,师弟,你这灰尘怎么这么大,师傅正找你有事呢?”
少女的嗓音如出谷黄鹂,煞是动听。
“刚才正在练拳,小墨师姐,师傅找我有什么事吗?”
李秦想起时常欺辱他的懒货师傅,沉声问道。
“呃,也没什么大事,你跟我来就知道了。”陈小墨有些心虚道。
李秦看着师姐飘忽的眼神,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
二人离开了演武场,一同前往靠山宗大殿。
“师傅!”李秦和师姐一同躬身行礼。
“来来来,坐。”
一位看起来二十几岁的绝美女子,坐在大殿中央的宝座上,抬手招呼道。
她看起来像是刚起床,可却在用铜盆泡着脚。
上身只着轻薄的贴身单衣,在衣领开缝处,随着藕臂抬起,隐约可见两条锦鲤在波澜起伏的荷花丛中游弋。
正是李秦前日被迫手洗的荷花锦鲤贴身亵衣,没想到才刚晾干,又要遭受奇耻大辱。
女子名叫裴司楠,不仅是李秦的师傅,也是靠山宗的掌门。
“李秦呐,你来我靠山宗已经多少年头了?”
她搓着自己白嫩的脚丫子和光洁粉腿,故作无意道。
“回师父,已经整整十年了。”
“转眼都十年了,当年你上山还只是个毛孩子,如今已经这般大了?”裴司楠感叹道。
这时陈小墨抬起头,却是跟师傅眨了眨眼睛,随后瞥了一眼李秦。
裴司楠纠结了一会,随后深吸了一口气道:“十年来,你可看出为师有什么不同?”
李秦抬起头,盯着师傅绝美的面容,左看右看,又瞄了一眼胸口,沉思片刻道:“是有些不同!”
“哪里不同?”裴司楠看着他上下打量的眼神,心中有些慌乱。
不会是强迫他亵衣洗多了,连尺码大了一号,都看出来了吧。
“衣服不同。”
这冲师逆徒,观察的够仔细啊,果然心怀歹念,对为师有非分之想。
裴司楠磨着贝齿,捏紧了拳头。
“十年前,师傅出现在我们村口的时候,我记得那日穿得是一件白色云衫,外罩水绿色长裙,手持青峰宝剑,英姿飒爽,风姿卓越,就像是谪仙人一般。”
“那现在呢?”
裴司楠听到徒儿并未说什么出格言论,顿时松了一口气。
于是立刻挺直了腰杆,想知道他今日该怎么夸自己。
“现在瞧瞧你这烂怂样,整日衣衫不整,跟该溜子一样,哪有掌门风范,还在咱们宗门大殿洗脚,也不嫌丢人。”李秦训斥道。
这番话把裴司楠气得是五内俱焚,七窍生烟。
她用手狠拍了一下扶手,气怒道:“大胆,你就是这么跟为师说话的吗?”
陈小墨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师弟什么时候这么勇了,替她把这么多年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她佯装怒道;“师弟你乱说些什么,虽然这些都是真的,你也不要说出来啊!”
李秦回想这些年来,每日给裴司楠洗衣服,搓脚丫,按肩捏背,如同佣人使唤一般的委屈。
双手一摊道:“本来还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你相处,可换来的永远都是欺辱与打压,不装了,我是天下第一,我摊牌了。”
“你说什么?”裴司楠神色怪异问道。
“我说这天下武学,我已经全部融会贯通,达到了先天宗师之境,现在已经无敌于天下了。”
裴司楠的神情越发奇怪,想了又想,还是决定说得稍委婉些。
“你可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师傅,我不是针对你,我是说咱们靠山宗的各位,都是垃圾。”
李秦抬头挺胸,看着裴司楠精致的脸颊,傲然说道。
整个靠山宗,加上李秦,一共就三个正式成员,就算加上门房大爷和厨娘张婶,也就五个人。
每个人的底细,他都一清二楚,压根不存在类似扫地僧这种隐藏高手。
“好,既然你这么嚣张,那为师也不用再装了。”
裴司楠站起身,用带着水汽的嫩白脚丫,一步一步踏上虚空。
双手别在身后,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强横气势。
这时不知从何处吹来一股狂风,将她的衣角吹得猎猎作响。
裴司楠单手指天,嗓音娇媚,却气势十足地喊道:“剑来!”
“咻!”
话音刚落,只见一道迅捷如闪电般的剑影,从裴司楠的身后,穿过大殿,发出清越的剑鸣,停在了李秦的胸前。
裴司楠似笑非笑地看着李秦道:“乖徒儿,你刚才说谁天下无敌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