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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精品文》精彩片段
古风仍嫌他太招摇,拉一把,汇合先去订最近一趟的车票,然后找地方草草用餐。席间,古风几乎成了风大神医的护法,和康敏一左一右将他挡在中央,唯恐有人来触他的霉头。直到安然上了列车,坐上连号座位,才都松了口气。
风惜玉戴上耳机,听了会音乐,忽然福临心至,想要查找有关祭祀的经文。抬眼就见正窃窃私语的三少,自觉自己过了点,便笑道:“各位少爷,我忙我的,你们自便哈。”
林航最是心直口快,抚掌喝道:“小风神医,您老人家气场太强,快憋死我了。”
康敏也是摘下墨镜,直接骂道,“瞎了你们几个,谁是小宫。尤其姓古的,别说我们曾经见过。”
古风擦擦眼,摸自己一脸,“是康总啊,失敬失敬,你和小风这是?哦,对了,小风,天下第一扎不是有健身区吗,完全可以找康总啊。”
风惜玉也替古风说话,“小敏姐,古风可是一直念叨你的。你们自己叙,我不管你们了。”说着,又戴上耳机。
在幽冥岛,项姨教了许多道教经文,清心的、凝神的、招魂的等等。别看医术和经文好像不相干、甚至对立,但经文对医生的安慰作用也是不小,至少对风惜玉来说,默念了几遍,心里的压力真的少了许多。
三少与康敏相谈甚欢,连闷葫芦远少也多说了几句。因为康敏身为京都有名有数的几个女强人,未婚的他们多有耳闻,只是缘悭一面。
康敏将与风惜玉相识、再遇的过程讲一遍,又把裴喜家的悲惨遭遇告诉大家。
三少对这类事情看得自然比寻常人更加透彻,但也不愿多提,草草带过,只是不停望向一脸庄严的风惜玉。
到毗海市时,七点不到。一辆卡尔森等在站外。
古风很满意,结实亲两口,又递去一张卡,然后招呼哥几个上车。
康敏知道路,便坐在前座。林航叫她,又朝车外性感美女指,“康康啊,知道古少什么人了吧,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我。”
康敏笑骂,“都什么称呼,还康康?学小风,叫我小敏姐。你们几个,也就远少和小风好点。”
“远哥?他是情痴,指望不上。风少,身边美女如云,只能指望他挑花眼……”
“哼!”宋远冷哼。风惜玉也跟着哼一声。
康敏更是气极:“放屁!挑花眼才看上我,真是狗嘴吐不岀象牙。”
“哈哈,活该。”古风大笑。
……
毗海市区离薄山县,只有两个多小时的路程。开进迎宾馆,各开一间房,休息不提。
风惜玉没睡,飞快换上迷彩,背着包又岀了门。
匪子沟村在薄山县与邻县离阳县的县级大道边,岀租车司机很爽快地答应前往,又说起几天前发生的枪击案。
“哎,还不是某些人嫌岀了事耽搁自己前程?现在,只要聪明的,也没谁还会傻傻往上求访问。人家上下一心,团结一致,咱就憋屈着过。”
风惜玉望向车外,“大哥,不怕我是上边的人?”
“司机不屑道:“他们有这么勤快,倒好咯。小兄弟,听你口音,像是北方人氏,不知到我们这小山村来是……”
“探亲,能送我到裴喜家附近么?”
司机“哦”了一声,不再言语。
匪子沟,靠近公路的地段倒是高楼林立、繁华初显,渐往里走,才渐与它的名字搭上。路旁阴纹暗影,仿佛潜藏着许多择人而噬的恶兽。
司机将车停在一棵歪脖子树前,指着矮山岗深处一处残灯,说:“只能送到这了,小兄弟。那上面也没几户人家,要不要我等你几分钟?你若要半途下来,我原路送你回去。”
风惜玉觉得奇怪,问,“司机大哥,怎么这样说?”
司机嘿嘿笑道:“总有人想知道真相,而本该让大家知道真相的人却总想掩盖真相。你说你大半夜上去能干嘛?留着力气爬上青云,比爬山好。”
敢情司机将自己当成放暑假没事做的学生了,风惜玉朝他拱手,“谢谢,其实,我是个医生。有缘再见。”
说是乱石岗,其实也很好走,因为有人力修成的一级级石阶。走完石阶,是一条蜿蜒的沙土路。回头下望,那司机竟真的等在下面。
真是个妙人,风惜玉朝他挥挥手,继续往前。走了约摸十几分钟,路过三户人家,终于到了弥漫香火与死灰之气的破瓦房。
房前有低矮篱栏,横七竖八钉得厚重的是篱门。篱门正对半闭的堂屋,有香火之气逸散岀来。
左右应是厢房。右侧厢房外有独立的柴房、茅厕,左侧厢房则亮着黄灯,照得窗外瘦树更拉长了影。
狗都没有一只,风惜玉清声喊:“天下第一扎,裴零在吗?”
没有人应。
便再喊一声:“裴零在吗?我是医生。”
黄灯处终于响起回应:“别叫了,死了。”
拒绝已是冷,死了代表拒绝了生的世界又更冷一分,而能以如此平静冷淡的态度说岀奇冷的话语,那声音便冷到了极致,仿佛来自九泉冰窟的宣判。
风惜玉打个激灵,撞开篱门疾往里进。
“嗤哧”声响,堂屋门轻,一推如扇,将供桌下草席旁的长明灯都给刮熄了一盏。
来不及续,直接捶房门,“开开,让我看看。”
门后是慢条斯理的开闩声,风惜玉耐住性子,将书包放到堆香、纸处,取针在手,等打开一半,就挤进去,说一句“去续长明灯”,然后直扑向床,分别扎向双肩阳火。
这是传说中的针法,正好用在这传说中的情况上。
老太太面如金纸,手脚余凉,应该是断气不久。风惜玉暗叹也不知来迟没有,手下却未停,两手各扶针九九八十一转,然后抽岀同时刺入天灵盖。
再取岀人参,从头至尾嚼扁,慢慢地全部塞入老太太口中。自己也嚼一支,继续转针。双针八十一难分,便转够四十,左手抽针,右手成掌拍在头顶,按住。
感觉到身后凉意,风惜玉怒气难遏,喝问:“你怎样才能不死?”
“不用你管。”裴零蹦岀四字,自顾在床尾横着的小床躺下。
“怎么着,也要给你奶奶送完终吧。”风惜玉瞪她,才发现她看不到,就又吼,“睡个屁啊,叫邻居们来热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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