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越深退伍之后,父母都死了,老人也死了,就剩下了他们三个兄妹。
周越深能干,一开放,就花钱从那些山里偷偷养猪的人手中低价把一堆小猪仔转了过来。
当时全村的人都觉得他疯了。
毕竟在八零年代之前,投机倒把还是犯法的。
一九八零年前后开始出现个体户,当时农村很多富余劳动力,这会儿的国家经济状况并不乐观,人民这种对个体经营有向往,都想拥有自己的经营场所,自营自销,自负盈亏,按时上交工商个体管理费和税费,这种经营模式就是个体工商户,增加了个体户的经济来源,也为国家作了贡献。
所以第一批勇敢的人都赚了大钱。
那些觉得周越深疯了的人也都被打脸了。
周家赚了钱之后,大家也都开始眼红不已。
刘家仗着和周家有点亲戚关系,所以也是占尽了好处。
不然刘婶也不会这么轻松就能来给周家照顾孩子,还能收那么多钱。
然而以前最穷的人家,现在成了他们村镇的首富。
不仅是村里第一家修建二层平房的,还是唯一一家万元户。
要不是周越深不要孩子,他们都想着把孙女嫁过来。
现在看人家这出门一趟,买这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能不让人眼红?
但两人这会儿更多的是生气。
他们在这里等了一天,这家子倒是好,居然还能这么高兴。
这会儿两人更是笃定了,周家就是仗着自己有钱没将他们放眼里,故意欺负人呢!
两个老人板着脸,明明是自家家里人做错了事情,然而两人却不像是来道歉,更像是来找茬的。
周越寒跑在最前面,一边还大笑着说自己第一个到家,哥哥输了,然而一转身,就对上两个老人的刻薄的死亡凝视,当即吓得差点把手中的玩具枪都丢了出去。
周越深和司念也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脚步,看向站在自家门口的不速之客。
“刘爷爷,刘奶奶,你们有事吗?”周越深掀了掀黑眸,语气平静的问。
听到这个称呼,司念就知道了,是刘婶的家人来了。
不过这怎么看起来不像是来道歉的,气势汹汹的样子,倒像是来找茬的。
司念看着两人刻薄阴沉的脸,打了个寒颤, 这家子怎都长一个样啊?
两个老人见周越深主动开口,脸色稍好, 只是当看到司念一点事都没有之后,讥笑一声,“我要是再不来, 你就被某些狐狸精迷了双眼了,你刘婶帮你照顾了孩子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倒是好,居然为了这么一个狐狸精把她送公安局去,你良心不会痛吗?”
两人义愤填膺的瞪着司念,显然把所有的错都推到了司念身上。
目光像是要把她吃了。
要不是她,说不定他们的孙女现在已经和周越深在一起了。
“小周,你老实说,是不是这个女人在背后挑唆你和我们老刘家的关系,所以你才这样对你刘婶的?”
这话说完,不但两个孩子皱眉, 周越深也冷下脸。
“小老大小老二,没看到我们站着吗,还不开门让我们进去,去给我打杯水来。”两个老人不悦的道。
司念摸了摸熟睡的瑶瑶,对周越东道,“小老大,你先抱妹妹上楼睡觉。”
周越东顿了顿,停顿两秒后,选择听司念的,走了过去,抱过妹妹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