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死丫头,还不干活,你又跟你妈一样,再不干活,看我不弄死你”。
这是我童年听得最多的一句话,这句话是这个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是精神上的,在生与死之间已经刺杀了我无数次了。
我跟我妈一个样,我是我妈生的呀,我不跟我妈,难道我是石头里蹦出来的吗?
我知道从我出生的那一刻开始我注定就是一个错,如果那天我死了,我觉得有时候死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事情,对于我来说。
妈妈,对不起,那些年是我不懂事,我为我年少时的行为跟您道歉!
我从小是留守儿童,在外省呆了两年以后,因为哥哥经常打老虎机,打游戏,无数次被老爸抓起来,往死了打,哥哥身上全是电线的印子,看着就让人心疼,后来被关进了小黑屋子里,没有饭吃,更不让他上厕所。
其实童年的时候,我知道哥哥可能是顽皮了一些,可是,往死里打,不留活路,关黑屋子的教育方式,让我觉得就像拷打死刑犯一样。
后来我拿着凳子,去窗口给他送饭,给他拿了橘子吃,还有水喝,后来爸爸就把他放了出来。
最后一次是因为哥哥和邻居家的几个小孩去一个废弃的屋子把人家电线偷了,然后把里面的铜拔出来了,然后去卖钱,后来人家找上门,爸爸给赔钱了,这不可避免,又免不了一顿毒打,后来妈妈一直保护哥哥,然后被爸爸一电线把头打出血了。
去厂里上班,老板问:“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还有伤啊。”
是我不小心路上摔的,没事!
那个时候爸爸经常不要妈妈吃饭,经常把肉一下子就挑到我和哥哥的碗里,不给我妈妈留一点,他从小教育我们的观念就是,我妈会吃完很多东西,不会给我们留一点,这是对人性的泯灭,人连吃饭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记得有一次,那个时候刚好是汶川大地震发生的时候,学校要我们捐款,那个时候爸爸和妈妈分居了,我们和爸爸住在楼下,爸爸白天去上班了,我们没有钱,后来就去上面妈妈家,妈妈在,我看她根本就没有吃的,也没有钱,爸爸走的时候没有给妈妈留任何东西 ,后来妈妈还是给我们两钱了,我们一人为汶川大地震捐款了20元。
自那以后,爸爸也不再让我们在外省了,决定把我们送回那个封闭的小山村,自此我的童年结束,在我本该快乐的年华,一切都开始烟消云散。
我的苦难来临,我在想如果那个时候哥哥没有偷电线,我们是不是永远就能待在外省,至少那样可以无忧无虑,快快乐乐的长大。
可以说人生从回家的那一刻,人生进入至黑时刻。
回家那天我看中了一对一块钱的发卡,后来因为是回家爸爸答应给我买了。
我很珍惜那对发卡,可是后来还是丢了。
老远的地方,一位老人站着,我也不认识是谁,因为在那个时候的意识里,不知道奶奶是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关系,只是知道爸爸让我们叫什么,就那样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