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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整作品阅读梅花酿》精彩片段
陆让向陈熠汇报在秦府的经过时,陈熠并未惊讶他遇到了太后的人,也并未怪他自作主张。毕竟陈熠也没见过秦家的女儿,至于新娘叫秦娴儿还是秦婉儿,他不甚在乎,甚至,听陆让的描述,秦婉儿的性格与他更合得来。
“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秦家还有个三小姐的?” 这十多年前的秘辛,秦磐又有意掩盖,就连陈熠自己都不曾听说,更不用说尚未及冠的陆让了。
陆让轻舔了下嘴唇,心虚地笑道:“秘密。”
城门口的惊鸿一瞥,长白山的温柔相待,那是他埋在心底、藏在梦里很久的秘密。秘密埋得久了,便不能再与人言说,成了他心底的白月光。他只想护住她。
陈熠挑眉,大笑道:“陆公子何时竟与你十爷有了秘密?孩子大了,留不住了啊!”
“咳咳,如今王爷要娶妻,我也该搬出漪春园了。日后我就去魏逍遥他们住的院子挤一挤吧。”
漪春园本就是王妃的院子,陆让住这么久,已是不合规矩。魏逍遥也是王府的幕僚,是陆让带进府的,陆让搬去那院子正合适。
陆让想住哪陈熠平时自然是不管的,但此时却起了捉弄的心:“不用啊,漪春园这么大,你接着住就好了。王妃一个人也用不了这么多屋子。”
“这…… 于礼不合吧……”
“王府何时在乎过这些规矩,再说了,王妃初来乍到,还需要你多多帮衬。说起来,咱们这位王妃今年才十六,和你一般大呢。”
陈熠凑到陆让跟前,看他耳根微红,打趣道:“怎么不说话,难道你还有什么别的秘密?”
红晕从耳根蔓延到脖颈,陈熠笑了。只有这种时候,陈熠才会想起,他家陆公子还只是个半大的孩子。
***
秦相府内,秦婉儿已经被婢女拖着换下了她的布衣,穿上了属于秦府小姐的新衣服。直到礼仪先生进门时,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她这回来一趟,是莫名其妙地被安排嫁人了!
她不想嫁人!管他是什么晋王、端王、还是楚王,她这辈子就没有嫁人的打算。她只想为自己而活。她不相信爱,更不相信有人会爱烂泥一般的她。就连师父都说,她以后还是做个游侠好,最好半年换一地,因为日久容易生情,但人心难测,有了情就会有太多牵扯。
于是,趁着礼仪先生如厕的时候,她偷偷溜掉了。只是没溜出府门多远,就被抓了回来,是秦磐亲自抓的她。
秦婉儿的刀早就被收了,如今被一圈侍卫压着,只能束手就擒。
秦磐气不打一处来,怒道:“你还想逃?嫁给王爷你个小煞星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你知不知道!好好跟嬷嬷学规矩,省得日后嫁到了王府给家里丢脸。”
秦婉儿一字一顿地从牙缝里蹦出三个字:“我、不、嫁。”
秦磐气得咬牙,抬手就要扇她:“这由得了你吗!若是你小兔崽子昨天没回来,王府那边还能糊弄过去,但那陆公子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怎的,一口咬定你就在府上。还有你那不懂事的姐姐…… 反正如今,无论如何你都得嫁。”
“陆公子?” 秦婉儿想起昨日那个青衣少年,“让我见他,我自己跟他说。”
“见他做什么?我是你爹,现在我要你嫁,你就得嫁!别不识好歹!”
秦婉儿最受不了秦磐命令的语气和不可一世的样子,骂道:“我呸!从小到大你管过我吗?你把我丢在山上十年,整整十年,不闻不问,我没有你这样的爹!你不配!”
多少年没人敢这样跟他说话了,秦磐气得手抖:“给我在院子里跪着,掌手!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你们几个,看着她,别让她再跑了!”
秦婉儿穿着单薄的襦裙,双膝跪在连夜的积雪上,脸冻得通红。三小姐的大袄还没备好,礼仪先生却已将她先前的破布棉袄丢掉了,不许她再穿。她就这么从酉时跪到了戌时。
她的双手被打得鲜血淋漓,猩红的血珠滴到雪地里,融化了积雪,晕开一层血泊,惹人目眩。
陆让到的时候,太阳早已不见了踪影,月色下的树枝影影绰绰,少女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是谁伤的王妃,给我滚出来!” 陆让眼神阴郁地扫过在场的侍卫,声音仿佛来自地府。
没有人敢真的站出来,否则陆让那样子,能生吞了他们。一个侍卫战战兢兢地道:“是家主的命令……”
陆让抱起雪地里的少女,向屋里走去,边走边说:“去告诉秦相,我一会儿要见他。”
秦婉儿睁开眼,看见那精致俊美的侧脸满是戾气。
“你来了!” 她刚才想见他,睡了一觉就见到了,今日当真是好运气。
陆让将她放在榻上,拿出随身携带的药品给她的手上药,是王府特供的金疮药。他特地留了人在相府守着她,但王府的下人终是不敢忤逆丞相,只能来给他报信。他的心在滴血。
“对不起,我来晚了。” 还好你没事。
他褪去了戾气,此时眸中竟有晶莹的泪珠在打转,秦婉儿疑心她看错了。
“没事啊,来了就好,我正有事找你说。”
陆让没有接话,只是看着她的手,问:“痛吗?”
秦婉儿顺着他的目光看向被他包得像个粽子的手,不在意地道:“哦你说这个啊,不痛,小事。”
她常年习武,受过的伤,比这重的多得是,哪一次不是自己好的,师父从来不惯着她。她不是什么金贵的相府三小姐。
“我说过,不会再让人欺负你,不料这么快就失约了,是我的错。”
“哎呀这个不重要。我问你,你家王爷是不是要娶我?”
“是。” 陆让的声音低的有些不自信。他方才听来报信的人说了,她不愿意嫁,一时间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秦婉儿歪头看着他,像是在看一只小白兔。“你们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知道。”
“真知道?”
“你是秦相府三小姐,长白山二掌门蓝愿的徒弟,霁明堂堂主,还知道你是百年难遇的灾星祸世,一出生就克死了兄长和姨娘。”
“你居然什么都知道!” 秦婉儿这些崎岖的生平,怕是连她自己都不能一口气说清。
震惊过后,她问:“既然知道,为何还要选我?不怕吗?”
陆让道:“你方才问我知不知道你是什么人,现在换我问你,知不知道晋王殿下是什么人?”
秦婉儿摇摇头,她对那些什么王什么侯的向来不上心,只知道他们都是王宫贵胄,是有钱人。
“王爷少时起征战沙场,西边的羌国,东边的倭国,都是他的手下败将。他身上沾的煞气与你比,只多不少。”
秦婉儿这才想起刚下山时在茶馆听到的故事,开口道:“是那个以三万王军冲破西域十万骑兵防线的镇远大将军,晋王陈熠?”
陆让听出她的话语里隐隐有一丝崇拜,含笑点了点头:“正是。”
秦婉儿有些动摇。她羡慕边疆草场的恣意纵情,钦佩将军征战的英勇无畏,而这些,她只在故事里听到过。她忽然萌生了想要认识这位晋王殿下的想法。
只是,她依旧踌躇,心头顾忌未消:“你也说了我是灾星祸世,造无端之孽,而将军杀敌是为忠君护国,怎么能一样呢。娶了我会发生什么,我可说不准。”
“方才我还未说完。” 陆让缓缓道,“王爷不信命,只信人心。”
“人心何以为信?” 秦婉儿不解。师父说,人心善变,最不可信。
“王妃的心,我信。” 陆让定定地看着她,好像要把他心底埋藏的信念传达给她。
秦婉儿险些迷失在他的眸里,那句“别叫我王妃”卡在喉咙里愣是没有说出来。
“今晚我带你去见王爷,要不要嫁,还请姑娘见过了之后再决定。”
这次他没有叫她王妃,也没有叫她三小姐,她只是她自己。他明白的。
秦婉儿点头,又摇头:“礼仪先生怕是不让。”
闺阁小姐尚未出嫁,哪有私自约见夫婿的道理。秦婉儿虽然不怕受罚,也不想平白遭难。
陆让莞尔:“忘了说了,王府没这么多规矩。我现在去见秦相,以后你不用学这些礼数了。”
陆让年纪不大,也不是真的王府世子,照理来说,秦磐不该怕他。但不知怎的,秦磐总觉得,陆让温文尔雅的皮囊下是桀骜不驯的鹰,那双透亮的眸中常带着冷漠疏离,像极了……他从前的上司。
陆让与他说,往后王妃不用再上礼仪课,王妃的饮食起居也都由晋王府的人负责,秦家不得限制王妃出入的自由。他的话语恭敬,秦磐却嗅出了责备的味道,只一口答应了下来。他想明白了,既然王府愿意收秦婉儿这烂摊子,他秦磐也不必多管闲事。
陆让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件崭新的大袄,给秦婉儿披上。
门口的侍卫禀报道:“回陆公子,王爷在望川楼喝酒。”
望川楼和潇湘馆齐名,是京城数一数二的花楼,皆在晋王名下,二者又有所不同,望川楼更重酒肆生意,而潇湘馆则侧重皮肉生意。
陆让微皱了皱眉,虽说要让秦婉儿看到陈熠真实的一面,但所幸王爷没选潇湘馆。否则,就算秦婉儿不介意,他也不可能带她去。
二人乘马车穿过京城的街巷,快到望川楼时,秦婉儿提出想下车走走,她今日在府里憋了一天,闷得慌。于是,陆让遣回了车夫,带着秦婉儿在夜市里步行。已近亥时,城东大街上依旧灯火通明,这是京城最繁华的闹市。秦婉儿喜欢这人烟气。
周围的光忽然暗了一下,秦婉儿敏锐地意识到有人影在接近,一双手正伸向她的肩,那声轻佻带着醉意的“秦姑娘”喊了一半,被秦婉儿一个回身架住了胳膊。
她反手一抓,用缠着绷带的手制住了那人的手腕,腿下横扫,带起疾风,劲气快准狠,却被那人一个后撤腾空轻松躲过。
“姑娘怎么还抓着我的手呢!” 那散着酒气的人满脸笑意,对秦婉儿身上的杀气毫不在意。
哪里来的浪荡子!秦婉儿警惕地看着他,像一只盯着猎物的豹子。她还想再出手,却听一旁的陆让轻声道:“王爷别闹了。”
“哎,怎么还成我的不是了。本是想来楼下迎你们的,谁知道你们半天不来,在这儿闲逛!” 陈熠打量着秦婉儿,笑意不减,“秦姑娘,下回出手前先缓一缓,吓到你十爷了。”
“咳咳,你就是陈熠?” 秦婉儿这才发现此人衣着不凡,不像是平民百姓。她也在打量着他,觉得此人虽外表看起来浪荡不拘小节,但方才一试便知其常年习武,内力深厚,非一般贵族子弟能及。
“王爷,外面凉,我们进去说吧。”
三人进了望川楼顶层的隔间坐下。
陈熠敛了笑,看着秦婉儿道:“有件事必须先说明白。秦姑娘,偷人东西,是不对的。”
陆让瞬间意识到,今日,陈熠想与秦婉儿谈的不是感情,是交易。这一句话,让他在谈判初始便站在了高地。
“是,东西是我偷的,王爷若是想报官,我也认。” 秦婉儿没在怕的。她既然敢做,就敢认。
“哈哈,这点东西不至于。只是姑娘这么好的身手,在破观里做什么堂主,屈才了。”
“什么意思?” 事情的发展与秦婉儿料想的不太一样。她未经风月,却也听过话本子,那里面的人谈情说爱,不是这样的吧。
“我是说,姑娘不如跟着你十爷混。”
秦婉儿侧首看他,觉得有趣。合着十爷这不是要娶她,是要跟她拜把子呢。
“我知你那霁明堂做的都是些劫富济贫的事,养这十几口人不难,但天下被贪官污吏所迫,吃不起饭的百姓,又何止这十几人。你做的,终究是治标不治本。”
“那真是惭愧了,本姑娘见识浅薄,没有王爷那么远大的志向。”
“如今朝堂外戚当政,无人不屈服于甄、魏两家的淫威,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朝臣要么同流合污,要么是有心无力。皇上是个狠人,却不适合从政,又受太后裹挟,根本看不出蛀虫端倪。先太子离奇失踪,大局不稳,社稷难定。”
秦婉儿越听越觉得不对。说这些话若是被外人听见了,是分分钟要掉脑袋的。陈熠为何就这么信任她?大梁没有女子从政的先例,陈熠肯定也不会指望她这个没读过两本书、只会打架的傻丫头匡扶社稷。或者说,若是她今日不答应,也许就没命走出去了。
“王爷为何要与我说这些?”
“本王只是有话说话,并非逼迫姑娘的意思。说实话,先前本王只是想娶秦相女,为了应付太后逼婚,但若仅是如此,也不会对姑娘说这些。今日见了姑娘,是真心觉得你是个好苗子,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太后逼婚?” 秦婉儿不接他的恭维,只抓了重点。她早就奇怪陈熠为何看上她,原来原因在这。
“太后想要我娶她的侄女,甄瑶。”
秦婉儿没有忘记甄瑶。一开始,她恨她毁了她的脸,更恨她让她被赶出家门。但如今,这恨已随着记忆模糊了。
“你不愿意娶甄瑶,因为那会成为你的桎梏,但秦家不同,所以你找上了我。想来你本该看上的是我姐姐,只是争不过皇帝吧。”
陈熠没有接茬,而道:“婉儿姑娘,我观你心,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那么你我本同道,何不同盟。我晋王府能给你你想要的自由,完成你心中的大道。”
秦婉儿想起师父曾与她说过的话——“婉儿,若有一日我不在了,长白山怕是容不下你。那时,你就下山去,在山下,找你自己的道吧。”
她之所以建立霁明堂,一半是因为那名为刘阿五的乞丐,另一半,便是为探寻师父所说的道。在当官的眼里,霁明堂就是不成气候的江洋大盗。她不懂什么天地生民,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她,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走不了阳关大道就走那独木桥,但她执着地想走自己的路,甚至愿意以身殉道。然而,今日陈熠的话让她不禁思考,她的道究竟在哪里?一人之力终归有限,打家劫舍、劫富济贫亦非长久之计。
她握起拳,对上了陈熠伸来的拳头。
“好,我答应你。”
陈熠的眼角恢复了往常的笑意:“姑娘果真是个爽快人。”
秦婉儿望了一眼陆让,他坐在旁边一直没有说话,神情淡然,不卑不亢,像是早已洞悉了一切。
陈熠见状,直言道:“这位陆公子,你已经见过了。是我的人,信得过。至于其他的,往后他自然会跟姑娘说。”
“另外,在王府,你用不着那玩意。” 陈熠用食指点了点秦婉儿的面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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