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名门妖孽》,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新书:重回七九撩夫求包场求推荐票求收藏亲一口得长生,造就小白花翻天覆地的执念,苏浅若破而后立,一路西游祭,收一票打手当苦力,千界纵横怒破苍穹。三千大道,修。亿万法宝,夺。妖孽美男,收。谁上谁下?拳头是老大!不服来战……刚摆完睥睨天下的架势,身后便传来一道清冷的男音:要战?逆光中衣着华贵,眉眼清冷,一脸禁欲气息的精怪挑了挑眉,苏浅若立马化作一道流光远遁十万八千里.夫君,玩笑而已,千万...
《名门妖孽》精彩片段
张家大院,高门大第,张灯结彩,一片喜庆。
为首的管家松伯不住地对着前来看热闹和道喜的街坊邻居们拱手作揖,笑眯眯地道:“今日张府娶亲,摆流水席百桌,无论是哪方宾朋,只要是诚心前来相贺的,都可入席就宴。”
此话一出,满街喧嚣。这就是可以吃白食的意思嘛……
张府摆宴,规格自是极高,山珍海味,飞禽走兽,能买则就肯定有。
业城平时能吃上肉的人家户都不多,何况是这种大宴?所以,那人如潮水般蜂拥而进,后续还有络绎不绝的人在源源赶来。
男宾女宾隔帘分席而坐。
新娘被喜娘背着进门时,全场瞩目,都为她那一身镶绣着金凤的新嫁衣和上好东珠制的凤冠霞岥晃花了眼。
这清音,在这身嫁衣上可是花了大价钱了啊。
一鸣惊人!
虽是侧门入,却是花轿抬,还伴着官媒而入,尚有送嫁队伍……
又穿得这么招摇出挑,业城花魁成为张家贵妾的谈资又得火上好几日了罢。
张梳行未入苏太傅门下,未中状元之前,在业城是由白元私塾启的蒙。所以他成亲,白元私塾的同窗好友们都齐齐来贺。其实某些家境贫寒一些,心迹又风流的同窗,未尝不是想借机来免费看看清音。
与张梳行交好的王睱与李汩到得最迟,虽然纶巾华服的,精神头却不是太好。松伯迎他们过来时,并没有留意到在两个的身后,还跟进来一个全身笼罩在一青色斗篷中的女子。
松伯只当是两位公子的内眷,两位公子呢,根本没有回头瞧……
女子随两位公子一路行至贵宾席上,择了个女宾的桌子安安静静地坐了下首,面向布置得富丽堂皇的喜堂。
喜娘背着清音正往地上放,张梳行一手牵着红绸一端,将另一头交给清音手中握好,两个在主婚人的指引下,做好了拜堂的准备。
“一拜天地……”
一对新人整衣而跪,双手贴地,掌心向上,头正要往下磕的时候,惊变陡生。
青衣斗篷女突然俏生生地站立起来,断喝道:“且慢……我有几句话想问问张梳行张状元郎!”
张梳行却被这女子的声音惊得一颤,不可置信地抬起头来,视线灼灼地盯向她。
清音感觉到了身旁人的紧绷,心下不安,也随着张梳行的动作立直了腰身,隔着珠帘的缝隙望向青衣女子。
张母坐在堂上,原本笑意吟吟的脸上突然颤了一下,靠在椅背上的脊背瞬间挺直,手中的绣帕飘然落地。
至于宾客,则是全都瞪圆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堂上对峙的三人……好事者心中已经编造出一个两女争一夫,烈女闯喜堂的精彩故事来。
“但……讲无妨!”张梳行视线锁着青衣女子,语音轻颤显出几分不平静。
“请问张公子四处宣扬,娶的是十岁便定下的婚约中的新娘,是也不是?”
张梳行点头,“正是,梳行确实为履约娶清音。”
“你娶一个青楼花娘,认定她是你的未婚妻?确实出自你的本心?”青衣女子的斗篷下的身子开始轻颤。
“是!她有我张家当时定情的信物玉钗为凭!”
“那么,你的未婚妻,在你心目中,就是这般?张梳行!”青衣女子陡然提高音调,冷声喝斥道:“你辱我苏氏一门,欺我孤女无依,便能颠倒是非黑白了不成?今日,我便要这业城的父老乡亲们看看,你张家……是如何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
苏氏……
张梳行震惊地看着那一件青色的斗篷霍然被揭开,露出一张……和记忆中的苏浅若能完全对上号的清雅面容来。
“你…是浅若?”张梳行腾地站起来,看看苏浅若,又看看清音,视线在两个女子之间来回游移,“如果你是浅若,那么,清音为何会有我张家定情信物?”
苏浅若的视线掠过几人,直直地插进喜堂之中,张老夫人正襟危坐,眼神中含着无数的警告和震惊。
“张梳行,你要娶谁我管不着!可是,你不能打着苏家的幌子,污辱我苏家的先人!我祖父待你如亲,你竟然要这般抹黑他!你娶的是明明是勾栏花娘,为何要冠我苏浅若的名?”苏浅若神情激愤,眼圈开始发红。
张梳行丢掉手里的红绸,蹬蹬蹬地走下台阶,来到苏浅若面前,竭力解释道:“浅若,我真的以为清音便是你!你想想,就算是一个花娘我也愿意娶进门,我将那婚约看得是如何的重要?我怎么可能存心污辱苏家!你……你可得相信我!清音既然不是苏浅若,我自是不会娶的,今日的婚事就此作罢。
而你和我之间的婚事,还需要从长计议……
你放心,我必以正妻之仪迎你进门!”
苏浅若却含着唇淡淡地笑起来,她认真地睨着张梳行,然后伸出手指指向高堂上坐着的张老夫人道:“你想娶我?你母亲会答应吗?她不会又要暗中哄我服下蒙汗药,将我交给我牙子,将我卖到茹毛饮血的胡地做…做花娘吧?”
张梳行瞠目结舌,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苏浅若在说什么?她在说什么?
“原来你不知道!想来是我错怪了你罢.祖父被劫杀,将我藏在马车箱笼之中,拉着马车的人往东而来,马车弃在荒野之中,我走破了绣鞋,又赤着脚走了两天两夜,来到业城!
我不是来求你与我成亲的,我只是想让你们派一个人护送我回江南,可是你们对我做了什么?”苏浅若含着泪死死地盯着张母,睫毛不停地震颤着,硬生生要将那盈于眶中的眼泪逼回去.
她这般倔强而憎恨的表情,让张梳行如遭雷击,心中剧烈地颤抖,回望母亲,张梳行捏紧了拳头,“母亲……浅若说的,可是真的?您告诉我……”
当着满城百姓,名流乡绅甚至还有知府老爷的面,张母如何能承认这份罪行!她只是略略抬了抬眼皮,平静地道:“我根本从来没有见过苏浅若,这下药还发卖的事情,如何能扣到我头上?”
苏浅若早就知道她不会承认,所以便缓缓地从袖袍之中抽出一张磨得泛了黄的麻皮纸卷来。
张母的脸色腾地就变了……她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急急地招呼着家丁,“来人哪,将这个来历不明,信口雌黄的女子打出门去!”
那便是铁证!
是她当初写给人牙子的发卖文书!
人牙子其实也不知道苏浅若的真实身份,张母声称是府中一个患病的丫环,是张梳行房中的通房,薄有怜爱.
倒给了人牙子一百两,让她找人将苏浅若卖到乌孙国的普通娼院之中……并再三交待,不能让她活着回到中土……
张梳行接过文书,一目十行。看完之后,手已经不住地颤抖起来。可他沉吟片刻之后,却突然靠近苏浅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硬生生扯进他怀里压制住。这才附耳在她耳边哀求道:“浅若,这件事是我母亲做错。可是张家数百年声誉,以诚治家,我也刚中状元,你看,是不是不要当众再闹?我们私下里找个安静的地方解决?”
张母赞许地点了点头,缓缓坐回太师椅。这才像是她生的儿子!审时度势,识时务。
苏浅若震惊地低头,看着张梳行将那纸文书缓缓地塞进了他的袖袍之中……
他的双臂如同铁钳一般,死死地箍住浅若的上身,半拽着她往内堂之中拖。
苏浅若目眦俱裂,眼中悲愤得几欲喷出火来。低头狠狠一咬,趁张梳行吃痛的片刻,她又抬手狠狠地顶向他的面部,张梳行松手护脸.
苏浅若挣脱而出,朝着张府的外门飞奔而去。
全场静寂,无人敢拦。
直到跑出府门,她才回过头,“天道有眼,善恶有报……张家忘恩负义,迫害一介孤女!铁定不会有好果报!”
她的铮铮冷语,掷地有声,却饱含着无限的屈辱和怨恨。
眼见得她的身影慢慢消失,张梳行才踉跄地后退了两步,终究……
终究是他张梳行负了苏浅若。
张母朝人群中使了一个眼色,那人便趁乱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向外院,沿着苏浅若跑走的方向追踪而去。
清音当场被退婚,自是羞愤难当,一身华丽的嫁衣,金光闪闪,一头珠翠,无不在嘲笑着她的痴心妄想。
她甚至听到人群中有人在说:“哼……美梦易碎,妓子如何配得起状元郎?冒认未婚妻?哈哈哈,操持贱业的女子,偏生就你们这些被屎糊了眼的臭男人瞧得上.”
清音未置一词,一把掀开凤冠,将它掼在地上。她拖着嫁衣,恨恨自去,几天后却有消息传来:清音并未回到畅春园,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儿。
而苏浅若在喜堂前讲的事,虽然被张梳行当机立断的截住了铁证文书,却无论如何给众人的心中留下了一个坏印象。
张家这一门亲事,沸沸扬扬的让业城热闹了好几日。
只见远处一片巨大白墙,在月光下奔腾过来。
蓦然间寒意迫人,越移越近,声若雷震,大潮有如玉城雪岭,天际而来,声势雄伟已极。潮水越近,声音越响,真似百万大军冲烽,于金鼓齐鸣中一往直前。
月影银涛,光摇喷雪,云移玉岸,浪卷轰雷,海潮势若万马奔腾,奋蹄疾驰,霎时之间已将整个内河道全部淹没波涛之下。
涛来势转雄,猎猎驾长风。雷震云霓里,山飞霜雪中。
“海子桥垮啦……”最先爬起来的乡民一声惊呼,在寒夜之中传得格外远。随之而起的乡民们都齐齐爬上高处,一脸惊悸地望向着海子镇呼啸而来的惊天巨浪,脸色惨白。
照这么下去,整个海子镇的村民,必将被完全吞没。
“快收拾值钱的家伙什儿,逃……”人们惊慌失措地往屋内窜。
走在最后的一个跛脚小老头儿却不退反进,直直的朝着巨浪走去。他身边的一个毛头小青年忙伸手拽着他的衣领将他拖回来,气急地骂道:“图三儿,你这跛脚老绝户莫不是走错方向了罢?赶紧的上来,我背着你跑……再迟,可就要葬身海中喂乌鱼啦。”
他慢慢地半蹲下来,留给图三一个消瘦的后背。图三伸手往他后脑一砍,他歪过头来疑惑地瞪了图三一眼,却没有立刻昏倒过去。
浪头已经扑天盖地的冲过来,图三顾不得许多,枯瘦的如鸡爪的双手开始结印,“翻天印……镇!”
一道巴掌大的光柱自图三手指间疾射而出,打在浪头之上,那浪头竟然被生生阻得一顿,僵在半空中,似被冻结了似的。
小青年惊骇地翻着眼皮昏倒过去。
图三却缓缓变化着手势,慢慢靠近被结界暂时挡住的浪壁。透过水色,他竟然看到了一个脖子上套着一圈骨头链子的男子漂浮在浪头后面,手里扯着一片女子的衣摆,衣摆的后面,是一个混身是血,左胸中刀的长发女子。
男子身量极长,体型健壮,身体静静地漂浮在最高的一道浪头之中,五官峻奇,双目紧闭。他****的右臂之上,有着一个似山似海的图形……图形中间围绕着一个奇怪的文字。
图三定睛一看,这字古朴有力,似长在男子的胳膊之上,不是后天刻印上去的。而且这个字……竟然是他都不能辨识出来。
心中震惊已不足言表,他可是仓颉……天下文字,都是他造出来的!怎么可能还有他不认得的文字呢?
仙文?魔文?妖族文字?或者是……水精文字?
是了,他漂浮在浪中,自是拥有控水的能力……必是海中一方灵者修习而成。他能控制住这么多巨浪攻击,灵力惊人啊!
结界只不过支撑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就已经有了破裂迹象。
图三再次翻动着手指,结出一更玄奥繁复的印势,却发现于事无补,那结界已经轰然垮塌下来,浪头将他猛力一个拍打,打得他一个趔趄直直栽进了深水里,冰冷咸涩的海水灌进肺中,呛得他不住咳嗽。他运起避水诀,却惊异地发现,他所修习的避水神诀竟然丝毫不起作用。
他又结了敛水印,却发现这水不仅没有减少,反而长高了十尺。
这怎么可能!?
图三甚至感觉到仙力在飞快消失.他的所有灵印都失去了作用.他脸色发白地又重新尝试了一遍,这才发现,站在这片水浪之中,竟然连再次凝聚仙力也变得极为困难起来.
他往后倒退,直到退出那片水域,脚踏在实地之上,才又重新结出仙印.但是这仙印却再没有实际攻击能力。
上古有覆水,神魔难收,禁绝仙力……难道,这竟然是上古的覆水?
水浪须臾之间又追了上来,将他卷入。
图三开始害怕起来。能操纵覆水的男子,竟然莫然其妙的攻击一个普通的人间小村子!而他手中牵着的女子,却又生机全无……
眼见得无法抵住,图三只依靠体力浮出水面,带了小青年速速离去。
海子镇被毁,他已无力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无意识操纵着覆水的男子将它毁灭。
可这是仓颉的家乡啊!
他避到昆吾山颠,驾了朵云头,这才躲过被覆水颠覆的命运。
他的一身仙力,因为化结界,结避水印,敛水印,损耗过半。
他早就应该察觉到的,不是吗?
哪有用得着要积聚周身一半仙力结出的印才能勉强支撑住一柱香时间的浪头?
这六界之中,又有几人能让他这么狼狈?
巨浪冲出镇子后,被昆吾山的地脉所阻,终于退了回来。被大水肆虐过的镇子,房屋倒塌,街道上灌满了泥石,到处是牛羊生畜的尸体。
若是想要重建,还不如再新造一个镇子,代价真的太惨重了。
流离失所的乡民们绝望地站在昆吾山上,嚎啕大哭。
天色微明,海子桥下的水竟然开始倒退着往海眼处倒灌,天空中出现了一道水吸云的怪异景象。
顷刻之间,海子桥的河滩暗道全部显露了出来,河水流入海道处,甚至都不再湍急。若不是已经断裂成两截的海子桥和满目疮夷的海子镇还摆在眼前,所有人都会怀疑,这不过是一场凄惨的梦境。
而原本在浪头里的一男一女,也随着覆水的退却消失不见。
天一亮,图三便按下了云头,将小青年抛在了阴暗地地方。他自己则是盘腿坐下,五心向天,迎着东方第一道紫气吸纳起天地精气来。
“妖怪啊!呃…”小青年一通怪叫着要翻身爬起来,便被图三虚空一指,又软软地坐了下来,惊恐无比地盯着他。
图三继续吸纳,直到紫气消散,旭日破云而出,他才收势恢复成正常的坐姿。小青年已经吓得面如土色,上下牙磕得格格响。
“不要吃我,不要吃我。”他两手胡乱挥舞着,眼睑发白。
图三轻笑起来,丢了一块小石头砸到他的脑袋上,小青年痛得哇哇乱叫,四处张望,却发现就算是近在半迟外来来往往哭泣嚎啕的人们,也没有往他们这边张望一眼。
“东望莫惊,这是我的结界之中!我不是妖怪,是仙,我是仓颉。文字之仙。”图三缓缓道。
“什么?你便是那个传说中造万字,以字降妖龙,护佑一方水土的文仙仓颉!”东望震惊地伸出了舌头,“怎么可能?你不就是我们镇上…啊,对了,我爷爷说他小时候见过一个跛脚的小老头会腾云驾雾,回去讲给我爷爷的爹听时,爷爷被狠狠的胖揍了一顿……你竟然还真的是神仙!”
“我是仙,不是神。”图三一本正经地纠正道。
“神和仙有什么不同么?人人不都这样叫的嘛。”东望奇怪地嘟囔道。
“神,有天人之福没天人之报,有先天之神,后天之神之分;仙,有鬼仙,人仙,飞仙,散仙,地仙,天仙,大罗金仙之分,由低到高。后天之神是死后转生,仙是修长生者。先天之神则是天生天养的。”图三洋洋洒洒地解释道。
“那我能修仙么?“
凡人欲修仙,谈何容易!图三径直摇头。
修真千难万险,看似简单的三步,却是难于登天!许多人终其一生,也难以走完第一步的前几个境界,能达到婴变、问鼎之境界者,少之又少。
寒窑之中冷灶冷柴的,玉娘张罗着给樵女烧水热饭,还将猪心三两下料理干净了,加了点天麻下去放在蒸屉上隔水炖着。王大嘴身有陈疾,玉娘料理侍候人已经侍候出心得来。这隔水鲜炖的汤水,功效最好。
樵女要去柴屋里洗漱,可精怪男依然不放手……
“洗澡是要脱掉血衣的……你抱也抱了,亲也亲完,我也不与你计较,只当是权宜之计。可是这一次,你无论如何不能跟我进房,也不能偷看!”樵女义正辞严地警告精怪男。
他迷茫地拧起眉头,指着自己的身体呜呜两声。
“你,你光着身子又不止我一个人看见!而且我那时候是死人,我顶多也就是昆吾山下看过你一眼,那时候隔着一层透明盒子,我也没也细瞧就落了气。所以,你给人看那是你的事,我不给你看,就绝对不能跟着我!”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原来是这么一种无奈而纠结的感觉,樵女伤神地扶着斗大的脑袋。
精怪男自觉可怜巴巴地蹲到柴屋门外,猫成一团,可就算是猫成一团,他有那么高的身量,看在樵女的眼里,只有滑稽没有可怜。
樵女砰了一声关上柴门,并用一根碗粗的木头抵上。又用木架支起衣服隔成屏障,这才浸水将自己收拾了一通。只不过三天时间,她胸口上的伤就只剩下一条疤,细细的,如果不是将前后的伤口联系起来看,任谁也不相信,这曾是一个透背而出的口子。
张梳行,张家,你们给我这个伤,总有一天,总有一天,我会百倍将它还给你们!
以前都道对佛许诺是求心安,世人口口相传的善恶终有报也没有多少人真的相信。可是这几日的经历告诉她,连精怪都有,那么仙人也是有的,佛也是存在的……
她们或许漏看了自己,或许世间并不止她一个失意伤心人,有更需要佛陀照看的其他人。
但是,终究有一天,她能拨开那层黑暗,得见青天,还自己一个公道,还张府一个果报。
樵女的思绪飘飞,却忘记了时间。
精怪男听着里面好久没有水声,便立起身开始叩门。先是一声两声低低的试探着嗑嗑声,侧耳没听到里屋人的反应,他又加重了力道,空空地敲打起来。直到最后演变为呜呜狂叫,把王大嘴和王毛儿都招来后,三人面面相觑,准备捂住眼睛直接撞门。
樵女这才一把拉开了房门,“我没事!”她把血衣和那把匕首全部包了起来,提着走回寒窑之中,在窑边的土坡上刨了一个深坑将它埋了。
精怪男隔着几步远,一直偷偷摸摸地跟着她。
在她掩嘴抽泣的时候,他竟鬼使神差地伸出大手去拍她的后背。樵女一时失控,眼泪先是一颗一颗往下掉落,既而串连成珠玉般簌簌而下。
哭音止歇,她的眼圈已经浮肿得不成样子。她缓缓坐到坡上,转过身仰面望着精怪男道:“我叫苏浅若……你有名字么?”
精怪男不知所措,不解其义地搓着自己的红裤腰。
苏浅若的眼角不可抑止地抖了一下子,这红裤子.
“好吧,就叫你精怪男。”苏浅若无奈地道。
精怪男却摇头,似是觉得这名字不好听,一通呜呜乱叫。那模样,极是不满。
“想要个好听的名字?”
精怪男点头,指着苏浅若呜呜呜叫了三下。
“要跟我的名字一样?呃,我这是女子的名讳,不适合你!”头又胀大起来,苏浅若思忖片刻,才又计上心头,道:“这样吧,我祖父曾专门为我作过一首诗,我极是喜欢。置酒望白云,商飙起寒梧。秋山墨远海,桑柘允平芜。我从这首诗里各取一个字给你做名字,好不好?”
精怪男点头。
“商……墨…允,商墨允,你觉得这个名字怎样?”苏浅若迟疑地问。
精怪男很用力地点头,张着嘴艰难地学着苏浅若的口型一遍一遍的对,直到最后,他颤着唇瓣挤出三个音节,“桑……木……鱼”
苏浅若一口气没缓上来,噎在肺叶之中,引得她一阵剧烈的呛咳。好好的一个诗情画意的名字,怎么到他那边就变成了桑木鱼?
可转念一想,他能学出人类的音节,以后多学多练习,也勉强能有个勾通,不是只会呜呜叫和点头摇头。这始终,算好事罢。
商墨允高兴地蹲下来,与苏浅若两两对望,可她却不得不别开眼。这家伙,当他专注凝望的时候,那眼珠跟能摄你魂儿似的浩瀚深远,精怪幻化成人形,多是俊男美女,擅长勾人,书上却是没有道错的。
“你蹲远一点……你这样看着我,我说不出话来。”苏浅若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戳着他紧实的胸膛。这一戳下去,后悔的却是她自己,似戳着金钢玉了般,而且好死不死的戳在他没有被那粗麻布遮住的肌肤上。
紧实而滚烫,苏浅若飞快地收回手,默念了一声罪过。
商墨允却没有动弹,反而定定地看着她,似是无法理解她的话语。
“人类跟你们精怪不同,我们讲究礼仪伦常。有很多事,特别是未婚的一男一女之间,是不允许做的。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