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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腊月二十九。晗带着年味的风卷着飞雪,肆意掠过枯枝。【明天除夕,记得买识洲喜欢吃的菜。】江千宁一笔一划地在便利签下,刚放下笔,紧闭的大门被推开。
主角:江千宁陈寄白 更新:2022-09-10 12: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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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千宁陈寄白的其他类型小说《江千宁陈寄白小说》,由网络作家“陈寄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桐城,腊月二十九。晗带着年味的风卷着飞雪,肆意掠过枯枝。【明天除夕,记得买识洲喜欢吃的菜。】江千宁一笔一划地在便利签下,刚放下笔,紧闭的大门被推开。
桐城,腊月二十九。
晗带着年味的风卷着飞雪,肆意掠过枯枝。
【明天除夕,记得买识洲喜欢吃的菜。】
江千宁一笔一划地在便利签下,刚放下笔,紧闭的大门被推开。
陈寄白回来了。
她连忙起身,扬起个笑脸迎接:“你回来……”
当看见那张冷峻如霜的脸时,江千宁的话顿时卡在了喉咙里。
“江千宁,是你自己提的离婚,结果来跟我玩这些无耻的把戏!”
陈寄白将覆着雪的外套一扔,冰冷的嗓音如雷响彻整个客厅。
听见“离婚”的字眼,江千宁脸色一白:“我没有……”
面对她的否定,陈寄白冷笑质问:“我在离婚处等你了三个小时,可你在哪儿?”
闻言,江千宁垂在身侧的手颤了颤。
她在哪儿?
她在家,按照昨天记在便利签上的话洗衣服、买菜、做饭……
一丝茫然从江千宁眼中转瞬即逝,她只能给出一如既往的回答:“抱歉,我忘了……”
又忘了。
陈寄白紧蹙着眉,目光中满是不悦。
结婚七年,她口中最多的字眼就是“忘了”。
若不是商业联姻,他根本不会娶这么一个女人。
看到男人眼中的嫌恶,江千宁忍着心痛扯开嘴角:“明天吧,我会记住的。”
挽救似的话却惹来陈寄白一句嘲弄:“别告诉我,你连除夕放假的事也忘了。”
对她,他已经没了耐心。
陈寄白解下领带,正要去洗澡,却见水像溪流似的淌处浴室。
他神色一沉,大步跨过去。
只见浴缸中的水满了出来,整个浴室几乎都快被淹了。
陈寄白想关上,可水龙头偏偏这时候坏了。
等他拧好,全身都已经湿透。
江千宁自知又犯了错,慌忙拿来条毛巾要帮陈寄白擦,却被他一把推开。
她踉跄了几步,眸光无措:“对不起,我明天就让人过来修理。”
“我看你先去医院修理一下你的脑子才最好。”
陈寄白睨着她,毫不掩饰地流露着对她的烦厌和讽刺。
尖锐的话语像刀子刺进江千宁的胸口,痛的她呼吸困难。
整整七年,他们之间没有一秒夫妻间该有的温情。
因为陈寄白不爱她,她更不是他理想中的妻子。
“嘭”的一声,浴室门被关上。
江千宁站在原地,孤寂悄无声息地爬上她的心。
不知道为什么,此刻她耳畔突然响起闺蜜唐可那句话:“你这和守寡有什么区别?”
十几分钟后,穿着浴袍的陈寄白走了出来。
“我给你炖了排骨汤,你喝……”
江千宁话还没说完,他看都不看一眼就上了楼。
环顾着空荡的客厅,江千宁眼尾泛红,翻涌的哀戚一点点淹没着她。
忽然,针扎般的刺痛席卷大脑,疼的她脸色一白。
她喘着沉重的呼吸,手忙脚乱地从包里翻出药生生吞下。
等痛苦褪去,江千宁无力瘫坐在地毯上,眼角泛着晶莹。
这时,她才看见药瓶上贴着一张自己写的便利签。
“今天是我确诊脑癌的第二十八天,也是我和顾先生在一起的最后一天。”
时间落款是:腊月二十八。
翌日,七点。
陈寄白下楼时,桌上已经摆好了早餐。
只是餐盘旁多了张纸。
他走进一看,面色骤黑。
——离婚协议书。
陈寄白下意识抬头,望向端着热牛奶走来的江千宁:“有完没完?”
冰冷的视线让江千宁心头发窒,但她还是强作镇定:“签了协议书,到时候就能直接办手续了。”
她看着眼前目光阴沉的男人,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陌生和疲惫。
七年了,的确该给彼此一个解脱了。
陈寄白睨了眼女方的签字,目染愠色:“你确定到时候不会说自己又忘了?”
江千宁似是没听见他的嘲讽,反而絮絮叨叨起来:“冰箱里有饭菜,饿了用微波炉加热就行,你有胃病,药我放在玄关的第二个柜子,衣服我也都整理搭配好了,你穿的时候直接拿……”
“江千宁!”
一声低吼让本就僵凝的气氛焦灼起来。
陈寄白眼底升起丝戾气:“胡闹也该有个度。”
他看着江千宁,才发现自己那个从不注重打扮的妻子化了妆。
如瀑般的黑发用水钻发卡挽了起来,露出了白皙的脖颈。
她穿着咖啡色的大衣,踩着细跟,与平时的寡淡大相径庭。。
江千宁没有解释,而是平静地拿出把钥匙,轻轻地放在离婚协议书上。
她走向玄关,拉过早就整理好的行李箱:“以后,照顾好自己。”
陈寄白怔在原地,眸中闪过抹愕然。
江千宁真的要走,甚至走的是那么云淡风轻。
“为什么?”他冷不丁地问。
江千宁步伐顿了瞬,但终究是没有停留地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陷入死寂,安静的像是什么都没发生。
良久,陈寄白的目光才落在江千宁拟好的协议书上。
当看到纸上对财产只字未提时,他冷笑一声:“江千宁,我倒要看看你想要什么”
没一会儿,顾母的电话打了过来。
“识洲,在路上了吗?大家都在等你呢。”
陈寄白瞥了眼逐渐凉掉的牛奶:“公司有事,今天不回去了。”
想到刚刚江千宁的话,他的太阳穴便隐隐作痛。
草草和顾母说了几句,陈寄白便去了公司。
然而一整天,江千宁离开的模样像是电影,不断在他脑海里回放。
傍晚,属于夜晚的喧嚣随着黑暗慢慢笼罩城市。
看着动静的手机,陈寄白拧眉朝司机扔出句:“去鹿岛。”
鹿岛高级会所。
老板亦是陈寄白好朋友的许巍见他来了,满眼震惊:“稀客啊!今天江千宁不在家?”
江千宁是个好妻子,虽说事事都听陈寄白的,却不准他抽烟喝酒。
甚至为了帮他应酬,深夜赶过来帮他喝了一瓶白兰地,为此还进了医院。
那时候,许巍就在旁边,他当时就觉得这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江家千金,不是一般人。
陈寄白没有回答,绷着张脸坐在沙发上。
“她回江家了。”
在他看来,除了江家,江千宁根本无处可去。
然而许巍却一愣,随即笑了出来。
“回家?你别开玩笑了,江家早在三年前就没了!”
陈寄白眸色一紧,久久没反应过来。
见他一脸诧异,许巍有些怀疑:“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岳父的公司三年破产前的事。”
“破产?”
“对啊,而且江千宁父母在去法院的路上也因为车祸死了。”
许巍的话就像一道猛雷在陈寄白脑子里炸开。
几乎是瞬间,他起身突然离开。
冷风瑟瑟,初冬的寒意渗透了黑夜。
陈寄白上了车,立刻给赵秘书打了个电话:“两个小时内,我要关于江氏破产的全部信息。”
吩咐完,他又在联系人中寻找,却无法找到“江千宁”。
陈寄白目光微凝,才想起自己根本没存她的号码。
对江千宁的行踪,他一无所知……
半晌,陈寄白收起手机,朝司机说了声“回家”。
以往江千宁总会在家门口留盏灯,如同大海中的灯塔为晚归的人指明方向。
而此时此刻,整个别墅一片漆黑。
陈寄白坐在沙发上捏着眉心,烦躁慢慢转变成疲惫。
恍惚中,陈寄白听见门被推开,一道脚步声靠近,一只微凉的手慢慢覆在他的额头。
“江千宁!你还知道回来?”
陈寄白睁开眼,一把攥住那只手。
可看清来人后,他眼底的不悦成了惊讶:“何嫣?”
何嫣顺势靠在陈寄白怀里:“识洲,我回国这么久,你为什么都不去找我?”
说着,她美目中噙起眷恋:“既然江千宁决定放手,那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陈寄白松手站起身:“我还是有妇之夫。”
疏离的语气让何嫣眼底掠过丝妒意。
在她看来,自己是陈寄白的初恋,即便当初因为身份背景分开,她在他心中的地位也是与众不同的。
“我不介意再等个七年。”何嫣站起身,慢慢握住陈寄白的手,“识洲,这么些年我从没忘记过你,我知道你不喜欢江千宁,她不过是顶着顾太太头衔的保姆,如果……”
“行了!”
陈寄白抽出手,盛怒的眼神锋利如刀。
何嫣被吼的一怔,可更多的是不甘:“识洲……”
“出去。”陈寄白微眯的凤眸中满是不耐,“别让我说第二遍。”
深知他性格的何嫣攥紧了拳,只能揣着满腹不情愿离开。
陈寄白紧蹙着眉坐下,耳畔还回荡着何嫣的话。
顶着顾太太头衔的保姆……
忽然,手机铃声打破了此刻的安静。
是赵秘书。
陈寄白敛去情绪,按下接听键:“查清楚了?”
“顾总,江氏之前是因为债务危机破产,而太太的父母在三年前中秋节那天……”
后面的话,赵秘书没有说下去。
陈寄白想起来了,那年中秋节他在国外处理重要项目,挂断了好几通陌生号码。
回去后看见江千宁整个人都变了,终日愁容满面。
过了很久,陈寄白才沉声说了句:“把她号码发给我。”
赵秘书虽然有些诧异,却也没说什么,把号码发给了陈寄白。
然而陈寄白没有拨过去。
他觉得无家可归的江千宁一定会回来找他,她提离婚,也一定不是因为已经过去三年的事。
陈寄白压着胸口沉闷,将手机一丢。
“嘭”的一声,茶几上的药瓶被手机撞倒,白色的药丸散落一地。
陈寄白低头看去,眼神一震。
瓶身上写着——抗癌特效药!
陈寄白俯身捡起,一股淡淡的甜味很快平复他波澜的心。
维C片的味道……
他拧起眉,将药瓶丢进垃圾桶:“江千宁,你就会玩这种小伎俩。”
转眼间过去一个星期,江千宁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没了消息。
除了鞋柜上的钥匙和离婚协议,似乎已经没有什么能证明她存在过。
清晨。
赵秘书没能赶来送早餐,陈寄白拉开冰箱,径直拿出还剩一半的牛奶。
可见瓶身上贴着张便利条。
“要记得加热,识洲不能喝凉的。”
是江千宁的字迹。
也是,除了她还会有谁。
但这么点小事也需要特意写下来吗?
虽然这么想,可陈寄白还是想起一年前江千宁递给他一杯冷牛奶。
他却尽数泼在她身上,骂她愚蠢。
陈寄白眉目一沉,浮上心的沉闷压的他有些烦躁。
医院。
弥漫着消毒水味的病房,江千宁悠悠转醒。
还没等唐可开口,她便坐起身,仓促地看了眼窗外:“天都已经亮了,我还没给识洲做早餐呢。”
唐可顿时红了眼:“千宁,你向陈寄白提了离婚,你们已经一刀两断了。”
闻言,江千宁动作一滞,迷茫的目光掠过丝痛色:“怎么会?”
她下意识地低头,尾音微颤:“我怎么穿着病号服,我生病了吗?”
唐可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
江千宁病的什么都忘了,唯独没忘记要对陈寄白好。
见唐可咬着唇不说话,江千宁揪着扣子缓缓坐下,眼神怅然:“可可,我病了,识洲会来看我吗?”
没等唐可回答,她笑了一声,无声无息地掩盖住失落:“应该来不了,这些天他都很晚回家,我给他做的饭都没时间吃,放在柜子的胃药,不知道他记不记得……”
“千宁!”唐可听不下去了,含泪抱住江千宁,“忘了陈寄白吧,他根本不值得你的好。”
听到这话,江千宁心顿时一紧,针扎般的刺痛袭上大脑。
忘了陈寄白……
为什么要忘了他?
因为他不来看自己吗?可她能理解的。
江千宁漾出个苍白的笑,轻轻拍了拍好友的肩膀:“识洲很好,只是爱的不是我。”
唐可差点哭出声,她真希望江千宁彻底忘掉关于陈寄白的一切,这样就不用一次次的重复想起的痛苦。
这时,护士来敲了敲门:“26号病床,该交住院费了。”
江千宁赶忙去拿包,却被唐可拦住,转头望向护士:“我马上过去交。”
江千宁不知道自己所有的钱已经用完了。
而唐可也没想到,她做了七年的顾太太,卡里连基本的手术费都不够。
钱不够是吗?”江千宁问。
唐可握紧手,半天才点点头。
江千宁站起身,笑容平静:“没事,我们回家吧,还不知道识洲今天回不回去……”
她自言自语着收拾东西,没有看见唐可脸上的泪水。
另一边。
原本准备开会的陈寄白胃突然痛了起来。
他看了眼赵秘书手中陌生的药盒,眉目紧拧:“原来的药呢?”
赵秘书解释:“那是太太特意从邻市买的,已经没有了,所以……”
没等他说完,陈寄白痛的几乎昏厥,赵秘书赶紧让人把他送去医院。
病房中。
刺鼻的来江水让的陈寄白放轻呼吸,脑子里回荡着赵秘书的话。
忽然,门口传来的护士声音让他瞳孔一紧。
“小唐,帮26床的脑癌病人江千宁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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