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周一也是江白离学校高中的周考时间。尽管昨天夜里是怎样的辗转反侧,生活还是要继续的嘛
江白离早早的起床了,拉开房间里的窗户看向那个巨大的洞。
它静静的在那里,但相比昨日变得不那样的可怕,轮廓的紫红也变的淡了许多。
但是那黑色漩涡般的深渊还是那样的黑,黑的令人胆寒,似乎散发着刺骨的寒气。
江白离不禁也打了个寒颤,摸摸额头叹了叹气就走出房间了。
在客厅姑父和姑姑早就做好了早饭等着孩子们起床。
“早啊,姑姑。”
“江江没睡好吗?这么早就起床了啊。”
“没有,今天周考呢。我昨天没复习,今天早点去学校复习一下。”
江白离坐下随便的吃了几口面包,拿着牛奶就提着书包去骑自行车了。
“姑姑,我走了。舒舒今天又尿裤子了。”
“舒舒怎么都这么大了还尿裤子,真拿她没办法。”姑姑拿着围裙无奈的抱怨着。
学校离家只有十几分钟的路程可是因为昨天的声响和警车引来许多好事者的围观,当江白离骑过河边时看见又多了几辆警车和许多白衣的法医和一个盖着泛红白布的尸体。看状江白离加快了速度骑去学校。
怎么这几天尽是些乱七八糟又可怕恐怖的怪事,昨天的巨洞和狼少年,今天的尸体和法医。
难道真的是这个巨洞带来的晦气和恶魔干的吗?江白离不自觉的陷入思考。
“白离,白离”一个扎着马尾面容姣好的女孩在身后喊着。
“小默,快点啊。”江白离回头向她招手。
小默是白离后座的女孩,是他们班学习认真成绩优秀的一个活泼女孩。
“今天你咋这么早啊,一般你都是踩点进学校的啊。”小默小跑到江白离身边抬头问他
“今天没有睡好起早了,快走吧,今天考试我还没有复习呢。”江白离推着自行车加快了步伐。
“你听到了吗?”
“什么。”
“就那个啊,那个怪东西发出的声音啊,我昨天洗澡的时候吓得摔了一跤。现在还痛呢”小默指向那个悬在破旧居民楼上边的巨洞。
“嗯,听见了。”昨晚便一直被那个怪东西困扰便不耐烦的回答。
“知道吗,我奶奶说这个怪东西出来就有人会死去诶,而且会是惨死诶。就那种七窍流血,身首异处的那种诶。你相信吗?你知道吗我隔壁邻居·········。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小默自顾自的说了一大堆。
江白离停下脚步不耐烦的看着她:你爸妈给你取名字叫小默你咋就这么多话你,我真不应该等你,一大早就闹得我脑仁疼。
“你咋不说话啊,我告诉你啊。万一哪天恶魔盯上你不要说我没和你说过哈!”
不一会就到了教室,走进教室就听到:“好大一个洞哦,你们放完学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看个究竟啊。有人吗?举个爪给我看看。”“别去吧,今天早上我好像在那附近的河边有个人死了。还好多警车和警察在那呢”“啊,这么严重啊”“没事的,就去看看不会出事的。”·········班里的活跃分子热火朝天的讨论着要不要去怪洞边探个究竟。
江白离穿过人群在自己位子坐下自顾自的看着语文书,自动屏蔽了有关怪洞的相关的词语。
“白离啊,你家是不是离那个怪洞杀人案的事发地很近啊。我听人说那里死了个人,是被河水冲下来的今天凌晨被一个老爷爷发现报的警,还有人看见了那个人身上有三条很深很深的爪痕呢。”
“什么,爪痕!”江白离听见同桌宁浩说爪痕突然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诶呀,你怎么了,吓我一跳呢。快坐下。”宁浩拉着江白离的衣服道。
“没事,没事。你继续讲那个杀人案。”江白离坐下转向宁浩急迫的说。
“我和你说哈,我是听我叔叔说的。他昨天凌晨两点就出去了早上才回家。”宁浩抱怨的说。
“讲内容。”江白离打断。
“别急,我慢慢讲。那个尸体初步判断是个男子的尸体,身上没有衣物好像是被烧掉了而且脸也被烧毁了,面目全非恶心极了。可最显眼的就是在胸口那三道深的可见骨头的爪痕,三条都有我的手臂这么长呢。我叔叔说很有可能是一个有预谋的凶杀案,但是身上的这三道爪痕却不像是人可以造成的。而且尸体的身份我们也无法判断,只能沿着河去找寻发生火情的地方,但因为火情的范围很小。这也使得案件进入僵局。好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么多了。”宁浩绘声绘色的讲完了杀人案。
“你确定就是发生在我家附近那条河的吗?”
“是,不会错的。我走的时候还叮嘱我叫你回家的时候小心点呢。”宁浩拍着胸脯说。
“谢谢啊。”江白离拿起了语文书。
昨天夜里在那路灯上的画面又一次在他脑海里闪过。这双赤红的爪子绝对不会忘的,它红的刺眼就像是染上了鲜血一样。仿佛都可以听见血滴下的声音,阴森恐怖的血滴在他的心里深深的陷下,渗入。不会错的一定是它杀的,不会错的只有它的爪子才可以造成这样深的见骨的致命伤痕。
江白离的脑海里不断的闪过那双赤红爪子和那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
“白离啊,你书都拿反了。怎么你今天魂不守舍的。”宁浩拍了拍他的脑袋。
“哦,昨天没睡好,没睡好。呵呵”
“老师来了,老师来了。”同学们都回到了各自的座位坐好。
“大家把书都收起来,开始考试了。不要左瞄右瞄哈,不能作弊啊。”江白离的班主任兼语文老师韩雨拿了一沓试卷放在讲台上说到。
忙碌的周考紧张又充实的在放学前考完了。但是江白离脑子里却只有那个赤红爪子和离奇的案件,自然也是考砸了。于是便留下来整理周考试卷准备带回家去时正在改语文试卷的韩老师走过来叫他来办公室一下。
自然不是什么好事肯定是要被苦口婆心的说一顿了,谁叫他是高三的优等生呢,老师不关注他关注谁啊。
“江白离,你今天怎么了。考试的时候就心不在焉,六神无主的。你看看你自己写的东西,我水都要喷你们数学老师一脸了,什么叫‘颜色类相似,手爪不相如’你解释为手和爪比不了。这个这么简单的都是送分题你也会做错,还有选择题三四题········”老师这一顿教训他也就只有一直硬着头皮听完了。
从学校出来时天已经有些暗暗的了,刚迈出校门姑姑就打来电话询问在哪里啊,怎么还不回家。
嗨,不能再让姑姑们担心了,可是当他经过那个案发现场时还是不禁多看了几眼。
在河边的石头上还是留下了残余的血迹,一个半人身的血迹突兀的出现在干净的河边石滩上。可以想象那个男人在被河水冲下来的时候竭尽全力的想要爬上岸但是因为失血过多而停止了心跳。可是江白离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会把面部烧毁,难道它是有自主意识的狼人?越想越可怕,只得努力蹬着自行车回家。
回到家就听到舒舒向门口跑来:“江哥哥回来了,江哥哥回来了。妈妈,江哥哥回来了。”
“舒舒,你今天是不是尿床了啊。还有啊今天有没有吃巧克力冰淇淋啊?”江白离抱起跑过来的舒舒。
“你才尿裤子呢,是那个熊二带我去游泳掉水里了才湿了的。还有我吃了两个还有三个明天吃呢,你不要和我抢哦”舒舒掰着手指数着打算着。
“熊二就天天带你去游泳啊,一个星期去两次啊。”姑姑一边端着饭菜一边回应道。
“哼~,妈妈~好坏。”
家真的是港湾,不管何时都是欢乐的安稳的,只要回到家一天的不快都消除了。看着舒舒、子傅和姑姑,江白离会心的笑了但却笑的有些落寞。
“过来吃饭了。”姑姑示意孩子们来客厅。
“具本台记者了解,今日凌晨,在A市的H镇发现了一具男尸。面部被烧毁,身上有多处擦伤和挫伤。致命伤在胸口处有三道五厘米深的条形伤口。初步判定为凶杀案,案件正在持续调查中。请看现场我台记者拍摄的画面,”在电视中传来新闻播报的声音。
电视中突兀的出现了一个混乱的画面,记者和法医乱成一团,在这慌乱之中盖在男尸上的白布滑落露出一只纹着新月形状的蓝色符号的手。霎时间,江白离在脑海里闪过一个中年男子和父亲交谈的情景,但是对于那个男人的长相却只有模糊的轮廓和这个新月形的图案。
江白离草草的吃完晚饭借口回房间去复习,便回到自己房间的床底下找出自己小心翼翼藏起来的相册翻看过去自己和父亲的合照。虽然没有有关这个中年男人的照片却发现戴在父亲脖子上的项链里竟然有一块月牙形的玉。
江白离感到诡异,可是他再怎么回忆也回忆不起那个人的样子,毕竟父亲走后已经有十年之久了。他开始上网查找这样的图案,可是网页上只有纹身大汉的图片,纹身广告,月亮的相关资料和新月形沙丘的简介。他不甘心于是就一直在网上搜索各种关于“新月”和“赤爪”有关的一切信息,但是这两者并没有丝毫的关系。江白离非常的疑惑,又无奈。本来有了些头绪和线索转眼间只能认为只是偶然的相似而已。
他气冲冲的走出房门到阳台上透透气。
抬头看着明亮的月亮。难道新月形状只是一个巧合还是说我记错了,可这一连串诡异的事情明显在暗示着这些事情与父亲的离家都有或多或少的关系。江白离低下头抓着自己的头发,而苦恼却无处发泄: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姑姑会因为那个怪洞而提起我父亲,为什么那个狼少年的爪子是赤红的,又为什么那个死者手臂上有着和父亲有关的新月图案。
他再次抬起头看向那个折磨了他两天的巨洞,它的轮廓在微微的闪烁,在夜色中又变成恐怖的紫色。就像虎视眈眈的看着江白离,却又微微的颤抖就像那西方丑恶的老女巫在窃窃的**、奸笑。但江白离并没有害怕,他压抑着心中的恐惧他握紧拳头在心中默默的坚定了要搞清它与父亲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哦呜~~~~~”
“哦呜~~~~~”
在这深夜,从山谷中传来了两声吓人的狼叫,在这夏日唧唧呀呀的夜晚显得无比寒冷。就如惊动了所有的夜虫,瞬时间,整个山谷没了半点声响。寂静荒凉之感扑面而来。
江白离望向山谷,倒吸了一口凉气。
当他回到房间却因为这两天的高度紧张意外的倒头就睡了。
···············
山谷里风吹草动,一颗大树的树上蹲着一个有着血红瞳孔的银色头发的狼耳人训斥着:
“杂*就是杂*,一个人类都不能处理干净。你的赤爪是用来抓痒的吗?”
说罢,便亮出它散发着白光的利爪轻轻一挥
“下一次那就是你的下场!”
轰~~,一颗大树被切开两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