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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禧年之山村首富

汉湶 著

美文同人连载

2000年的广东,海纳百川。全国各地的人跻入潮汕地区,进入工厂。主角裴少白,出生农村,靠着自强不息的精神。一步步从小工厂,成为行业大佬。开最强的公司,娶最美的老婆。

主角:   更新:2023-08-07 23: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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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千禧年之山村首富》,由网络作家“汉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2000年的广东,海纳百川。全国各地的人跻入潮汕地区,进入工厂。主角裴少白,出生农村,靠着自强不息的精神。一步步从小工厂,成为行业大佬。开最强的公司,娶最美的老婆。

《千禧年之山村首富》精彩片段

七月的天,酷热熬人。
尤其临近中午,温度上升越快。
连地面,都极为烫脚。
这个时间阶段,鲜少有人敢下地干农活。
但却有一个皮肤黝黑的少年,在田地里挥舞着锄头。
汗水满头,顺他稚气未脱的脸庞滴落。
浸透他身上那件,已经洗到发黄的白背心。
“少白,还不回家吗。”
这时,远处田垦传来一道带着几分关切的询问。
裴少白停下动作,抬头看过去。
看到站在田垦边的两位中年叔伯。
裴少白黝黑的脸庞,浮现一抹笑容。
“大忠叔,你们先回吧。”
“我把这一分地翻完就回去。”
听到这话,再看他已经接着抡锄头。
站在田垦边的两个中年,纷纷无奈一叹。
“唉,这伢子可怜喔!”
“要不是老裴把腿给摔了,以老裴的收入。”
“加上少白的成绩,指定能进好大学。”
提起老裴,大忠叔眼里有羡慕,但又有同情。
97年。
国家经济腾飞,全国进入高速发展时代。
在这个年代,教书匠出生的老裴。
离婚后,为了两个孩子。
不得不走进工地。
谁知走了大运。
在县里包了个工程,成为包工头。
每年几万块钱的收入,绝对是村里首富。
以往提及老裴,人人羡慕。
但随着去年,老裴在工地出事后。
多年的积蓄,一朝全没。
这落差,大到让村民们唏嘘不已。
“谁说不是呢。”大忠叔深吸一口烟,回头看了眼田中的裴少白:
“老裴是家里的支柱,这一摔是把家给摔掉半个了。”
“不过这伢子争气,知道家里不容易。”
“把唯一上学的机会让给妹妹,自个辍学回家,愣是把家给扛起来了。”
边上大叔摇头:
“那也没用,单靠干农活养家糊口?”
“迟早饿死...”
听着两位叔伯的声音越来越小,裴少白停下动作。
抬头看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眉头一皱。
“阿叔他们说得对,光靠务农肯定撑不起这个家。”
“我必须寻找其它出路。”
“可如果我离开,家中农活谁来干?”
想到家里情况,裴少白眉头皱得更深。
“算了,暂时不想这些。”
他继续抡动锄头翻土。
一分地。
硬是忙活半小时。
等干完,裴少白强忍脑袋传来的眩晕感。
收起锄头走到田垦边,荔枝树下休息。
山风习习。
吹得裴少白真想就这样躺下,好好睡一觉。
缓解劳累的身体。
不过想到家里的午饭没人做。
他不得不强撑着站起,扛着锄头晃悠悠往家里赶。
杏林村。
三十几户人。
依山而建的破旧瓦片房,坑坑洼洼黄泥路。
穷。
这个字形容杏林村,最为贴切。
村尾。
一间独建的三层瓦片房,前门围墙环圆。
推开院门。
裴少白神情骤变,连忙丢下手里的锄头,快步朝屋檐下走去。
“阿爸...”
看着灶台边,烧火做饭的中年。
裴少白眼中满是担忧和焦急,连忙伸手就要将他搀起。
“没事。”老裴淡淡摇头。
“重活干不来,烧火做饭这种简单活,不难。”
“对了,过两天你去澄海吧。”
裴少白微楞。
不等他开口,老裴又说:
“现在,我能自个照顾自己了。”
“你既然选择辍学,把机会让给丫头。”
“那你就必须承担起她的学费。”
“县中学,每年学费不少。”
“单靠田里那些庄稼的收入,撑不起。”
“所以我托朋友,在澄海工厂给你找了份工作。”
听完,裴少白有些心动,但又充满担忧。
“可我走了,你咋办?”
“我说了,我可以照顾自己。”老裴抬头,目光紧盯着裴少白:
“你是个男人。”
“男人就该顶天立地,为你做下的决定负责任。”
“另外,你有文化。”
“不该困在这穷山村,每天下地干农活。”
“这是在糟蹋你的能力。”
说着,老裴伸手抻在灶台,颤颤巍巍站起。
吓得裴少白,连忙伸手要去搀他。
却被老裴甩开。
他撑着灶台,看向破旧却整洁的院落。
“这里太小,跟外面比起来,杏林村连灰尘都算不上。”
“窝在这里,你永远没有出息。”
裴少白没有说话。
他深知阿爸的为人。
更知道阿爸心里对他的期望。
“我听你的。”裴少白重重点头:
“不过你要答应我,田里的活不准去干。”
面对自家儿子坚决的目光,老裴笑了。
笑容有欣慰,亦有自豪。
“好。”
“你爸我在这等着。”
“等你辉煌腾达,来接我去享受。”
会的。
裴少白捏紧拳头,眼底尽是坚定。
“吃饭吧。”
午饭很简单。
一锅白粥,外加一盘自家腌的咸菜。
清淡无油。
却让父子俩大快朵颐。
这种生活和前几年,顿顿有鱼有肉比起来。
简直是天差地别。
裴少白很是想念以前的生活。
更羡慕那些能坐在教室的同龄人。
但他没有半点不甘。
因为这一切,全都是他自主作出的抉择。
吃完饭。
裴少白把碗筷洗了,等阿爸睡下。
他把院子里,篱笆内的鸡鸭喂好。
然后上二楼,坐在床头破旧的书桌,拿起一本书,小心翼翼的翻阅。
他是放弃上学的机会。
却没放弃学习。
书桌上,摆放的几十本书,全是几年前他阿爸买给他的礼物。
这些书,他已经全部看完。
甚至每本书,每一页每一段落,都有他自己的注解。
下午。
等到天气稍微降温,裴少白有些不舍的放下书籍。
起身下楼。
他到大忠叔家,把自己要离开的事情说一遍。
托大忠叔帮忙照看一下阿爸,又把家里几亩地交托给大忠叔。
这种事情在农村很常见。
但凡感情不错的村民,都会向其他人借地栽种。
或者是,把地租给别人。
裴少白这次同样是以租的方式,把地借给大忠叔。
每个月二十斤米,外加两斤猪肉。
这就是租金。
大忠叔没有讨价返价。
因为这一年,裴少白把家里的几亩地打理的井井有条。
田里栽种的瓜果蔬菜,如果摘出去卖,绝对远超这个价。
解决心中最担忧的事,裴少白心头一阵舒畅。
“城市,会是什么样呢?”
“会和阿爸讲得一样吗。”
他目露憧憬,又满心忐忑。
三天后。
裴少白拎着一个编织袋,里面装着他仅存的两套衣服。
兜里揣着三十块钱,红着眼眶与老裴诀别。
临行前。
老裴送他一句话。
“遇事要忍。”
“忍不无可忍,揍完就跑。”
这话,不像是一个教书匠能说出来的。
痞性十足。
但又没有半分突兀。
因为老裴在工地混了五年。
“阿爸,我知了。”
裴少白点点头,抬手抹眼,毅然转身。
走到门口,他双膝一弯,跪在屋檐下。
“阿爸,照顾好自己。”
说完,他起身,快步离开。
走出院门,他全身无力靠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
泪水从双眼淌出。
在阿爸面前,他不敢落泪。
只因年少时,阿爸那句男儿有泪不轻弹。
在这院墙外,他泪流满面。
万般不舍与担忧,充斥心里。
片刻后。
裴少白一抹泪水,站起来朝大忠叔家走去。
“叔...”
一见面,裴少白直接跪下。
把大忠叔吓一大跳,连忙伸手就要搀他。
“叔,我裴少白除跪父母以外,您是我第一个跪的人。”
“少白别无他求,只想您能在我离开之后,多费点心思在我阿爸身上。”
“您之大恩,少白永生铭记。”
听完他这话,大忠叔伸出的手,僵在半道。
只见他哆嗦着双手,拿出一包香烟。
颤着点了一支香烟,狠吸一口。
“你这伢子...”
裴少白的孝心,深深打动了他。
大忠叔眼眶有些红:
“前几天,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
“放心去吧,家里有叔给你担着。”
裴少白起身,满目感激:
“谢谢叔...”
告别大忠叔。
裴少白徒步走出村子。
从这里到外面,需要攀爬三座山。
站在山顶,裴少白回望山脚下的村子。
“等我回来,必是衣锦还乡。”
他雄心万丈,目光坚毅。
拎着手中编织袋,顶着头顶炎炎烈日。
裴少白本想绕路,先去县城看阿妹一眼。
不过想了想,又按捺住这个心思。
‘伢子现在一心在读书,还是不要打扰她好。’
怀着这个想法,裴少白直接前往国道。
一个小时后。
马不停蹄走出大山。
刚到国道的他,正好碰上一辆开往汕头的客车。
诏安县,与广东一线之隔。
从村口,再往下一点,就是饶平。
‘阿爸说,见到车头贴有前往汕头的车,就可以坐。’
想到阿爸教的那些,裴少白心中忐忑消失大半。
他站在路边,伸手拦下这辆前往汕头的客车。
上车后,看着挤满人的车厢,裴少白小心翼翼找了个位置站着。
“车钱五块。”这时,跟车随行人员走过来:
“伢子,你要到哪个地方?”
“莲下。”裴少白应了句,同时把车费交给对方。
客车,只到莲下国道,没有直达坝头。
“嗯,到点会喊你。”收完钱,跟车人返回车头坐在司机边上。
人满为患的车厢热气腾腾,空气闷的很。
各种味道都有。
裴少白抓着车门边的栏杆,小心翼翼打量左右两边的人。
‘他们应该也都是诏安人吧,都是去广东打工的吗。’
‘阿爸说,诏安去广东打工的人很多。’
‘每年至少有数万人。’
‘那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好奇与憧憬充斥内心。
两个小时后。
“莲下到了。”
车子停在路边,裴少白下车后,望着车来车往的马路。
陌生的环境,导致他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又渐渐产生紧张。
“坐车吗。”
一辆摩托车开来。
裴少白深吸一口气,努力表现的镇定一点:
“到坝头多少钱。”
由于诏安与潮汕地区相挨一起,杏林村方言与潮汕音调九成相似。
“五块。”
“我平时都坐两块,你要收我五块?”
裴少白捏紧编织袋,俨然一副老油条,摇着头就要离开。
这是老裴教他的。
永远不要让人轻易看穿你。
这句话,意义很深。
他目前还做不到,但不妨碍他伪装表情。
“两块不行,去不了。”摩的司机这样说。
“那算了。”裴少白转身,心也跟着提起来。
目光扫量四周,期望有另一个摩的司机出现。
可是放眼望去,并没有其他摩的司机。
‘这怎么跟阿爸说的不一样。’
‘不是说,澄海最多的就是摩的司机吗。’
‘没有其他司机,我该如何去坝头?’
回头跟这个司机妥协?
不行,五块钱太多了。
他全身才三十块,来时搭汽车去掉五块钱。
剩下二十五块,是留着不备之需。
能省一分是一分。
‘大不了就走路去,不认识路,我就问人。’
心中这样想,裴少白加快脚步。
‘弟阿,三块钱。’
摩的司机追上来。
原本已经决定要走路,去坝头的裴少白目露一丝喜色。
却又摇头:
“两块钱,多了我不坐。”
“行行行...”摩的司机苦笑:
“你们这群后生仔,一个比一个咸。”
咸,是小气的意思。
裴少白也不在乎,拎着编织袋坐上摩托车后座。
“坐好没?”
“嗯。”
半个小时后。
坝头。
“到地了。”
交了车费,裴少白拎着编织袋,顺着村口往里走。
信凯记电子厂在哪?
裴少白边走边打量四周。
一圈找下来,热得满头大汗,可还是没找到。
饿得头晕眼花的裴少白,蹲在路边,望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隐隐有些焦躁:
“只能找人问问了。”
看向路对面的食杂铺,裴少白咬咬牙,穿过马路到食杂铺。
“阿哥,我问你一下,凯记电子厂在咱们这村吗。”
“在村尾。”
村尾?
裴少白楞了几秒,连忙继续问:
“我找一大圈,也没看到凯记电子厂的招牌。”
杂货铺老板眼神古怪:
“后生仔,你是不是觉得,凯记是个大厂,很多员工,门面很大气?”
“难道不是吗。”裴少白反问。
老板意味深长:
“你看过就会知,村尾那两间大瓦房就是你要找的地方。”
大瓦房?
难道是那两间?
刚才他绕村找一圈的时候,还真看到那两间连一起的瓦房。
也看到门口摆着不少塑料筐,可他没往那方面想。
因为在他印象中,工厂就该有独立招牌,场地宽,员工多。
高端大气上档次。
否则怎能引无数人,不远万里,争先恐后进厂打工。
如今,食杂铺老板一句话,却颠覆他所想。
“谢谢...”
裴少白表情复杂的告别老板,半信半疑来到村尾。
站在两间瓦房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问。
这时,有俩青年抬着塑料筐从屋里走出来。
看到裴少白,其中一个黄发披肩的青年开口:
“你找谁?”
回过神的裴少白,连忙回应:
“你好,请问林小峰在这上班吗。”
林小峰,阿爸的朋友。
也是他这一次要投靠的人。
至于工厂跟想象中的落差虽然有些大,不过他现在有选择的权力吗。
没有。
对裴少白而言,目前最为要紧的是进这间作坊。
否则就他身上剩下的二十三块钱,在这一顿饭要六七块的地方。
就算一天一顿,最多也就吃三顿。
然后就得饿死街头。
他是这样想。
然而,另一个满脸痘痘的青年开口,却让裴少白傻眼了。
“找老林?”
“他没在这里做了。”
听到这话,裴少白楞了。
没在这里干了。
这事彻底超出他预料。
突然到让他心慌意乱。
裴少白急忙问道:
“你二位知道,他去哪了吗。”
“不知道。”俩人把塑料筐搬到边上堆放好。
痘痘青年接着说:
“他犯了事,偷厂里的配件。”
“被老板给赶出去了。”
“没人知道他去向。”
偷东西?
裴少白满面错愕,有些无法接受。
‘阿爸认识的人,怎会偷鸡摸狗?’
老裴的为人,作为儿子的岂会不清楚。
如果林小峰是这种不靠谱的人,老裴又岂会让裴少白来投奔他。
但具体内情是什么。
裴少白并不关心。
他只知道。
找不到林小峰,他接下来需要面临的问题很严峻。
要么,像狗一样狼狈的回村。
要么,饿死在这片陌生的土地。
‘不行,我不能回去。’
‘与其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靠自己找条出路更实在。’
咬咬牙,裴少白看到俩人要进去,连忙开口:
“两位阿哥,你们这里还需要工人吗。”
就算小峰叔没在。
只要这间工厂的老板要人,他就可以活下去。
黄毛青年转身,盯着裴少白:
“我们俩都快要被扫地出门了,你觉得老板还会要人吗。”
“要不是工资被扣压着,这小厂早就没人喽。”
“所以,劝你还是去别的地方吧,这里是个火坑,别跳进来。”
工厂要倒闭了吗。
老板还克扣工资?
裴少白楞在原地。
这一连串意外,把头一次出门的他,彻底整得心慌了。
站在工厂门口,踌躇片刻。
被太阳晒到头晕眼花,裴少白这才转身离开。
茫然的走在村道。
“我该何去何从?”
回家吗。
裴少白摇头:
“不赚到钱,死也不能回去。”
“既然不回去,那就只能去找其它工厂。”
“我就不信,澄海这么大的地方,会没有一间工厂要我。”
他眼中的迷茫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坚定。
空气中,飘来一阵饭菜香味。
咕咕。
饥饿感再次涌来,裴少白站定脚步。
扭头看向街边人满为患的快餐店,摸着肚子,吞咽着口水。
‘好香。’
‘要是能吃一顿,那该多好!’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钱,一咬牙转身快步离开。
吃,他吃得起。
问题是,这一顿之后呢。
找了间包子铺,花一块钱买两个大馒头。
裴少白回到快餐店路对面。
“等赚到钱,我一定要来这里,点上一桌子菜,美美吃一顿。”
他蹲在街边。
啃着手里的白馒头,盯着对面吃得满嘴流油的人们。
手里没味道的馒头,仿佛变香不少。
两个馒头下肚,饥饿感消失。
裴少白打开边上编织袋,从里面拿出一个行军水壶。
这是除三十块路费以外,老裴给得另一样东西。
灌了几口水,把水壶小心翼翼放回去。
拎起编织袋,裴少白继续找工作。
坝头有很多小作坊,真正工厂却没有一个。
都是当地人,到大工厂拿单子。
然后回来,招一些外地人组装。
所以资源有限。
除非一些比较有实力的作坊,否则招不起太多工人。
谨记之前食杂铺老板那句话,裴少白专找瓦房。
还别说,一找一个准。
“阿哥,你们这还招人吗。”
裴少白走进去询问,正好碰上老板。
望着院子内,三个工人正在塑料汽车贴外壳标,裴少白有些意动。
这种活,很多简单。
看一眼,他就学会了。
“雇不起呀...”老板吸着烟:
“你到别家问问看。”
裴少白连忙说:
“老板,我什么活都能干。”
“只要你收下我。”
他现在只想找一个地方容身,要不然天黑后就只能露宿街头了。
老板苦笑:
“弟阿,没得办法!”
“我连自己都快养不活喽。”
裴少白还想说,老板却摇头:
“就这样吧,我要出门了。”
“好吧。”裴少白苦涩的离开。
走出天井,站在门口的裴少白,抬头望天。
太阳很烈。
光芒刺的人眼花。
他想起书上一句话:
‘人若心怀希望与斗志,置身何处都阳光普照。’
‘如若垂头丧气,纵是身处阳光下,也如置身地狱中。’
人生很苦。
唯有懂得苦中作乐的人,方能获得别人善待。
这是他在这段话下方,标注的释义。
“加油,裴少白!”
他作了个加油的手势,前往下一家。
“阿哥,您这厂还招人吗。”
原本因为打牌输钱,就满肚子火的黄枸,
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破背心和补丁库。
手拎一个编织袋,俨如乞丐打扮的少年,走进自家天井。
黄枸暗骂一声秽气:
“臭乞食的,赶紧滚。”
内堂工作的几个员工,纷纷看过来。
乞食?
裴少白捏紧拳头,黝黑的脸庞微微涨红:
“我是来找工作的,不是乞食。”
被人当乞丐,这是他头一次。
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折辱他。
黄枸从摇椅站起,眼神不耐烦:
“就你这身穷酸的打扮,在我眼里就是乞食。”
“一脸倒霉相,谁雇你,谁倒霉。”
“赶紧滚。”
“你...”裴少白气得捏紧拳头。
恨不得一拳怼他脸上。
不过想到,对方是当地人。
如果动手,吃亏的必定是自己。
裴少白压着怒意:
“狗眼看人低。”
“吐血仔,你骂谁是狗呢?”黄枸怒极,转身抄起屋檐下一根扁担。
裴少白见状,连忙转身就跑。
跑到门口,他停下回头。
“就骂你这狗。”
看黄枸追来,他继续跑。
蹿进一条小巷子,跑到大街上。
看了眼身后,发现对方没追来。
裴少白笑了。
笑着笑着,他眼眶突然红了:
“总有一天,我要回到这里。”
“用钱扇这家伙的脸。”
委屈与愤懑充斥满心,裴少白蹲在街边。
与街上来来往往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明明同处一地,却如两个世界的人。
‘我真的像乞食吗。’
低头看身上的衣服,裴少白心里微微泛苦。
‘还别说,真像。’
‘可又有谁,愿意穿这样!’
谁人不想锦衣着身,大鱼大肉?
他做梦都想。
可他没有好出身。
想过那种生活,只有靠自己去拼。
‘再苦再难,我都不能放弃。’
‘我要努力让阿爸和阿妹过上好日子,顿顿有鱼有肉吃。’
‘我更不要别人看不起我。’
熄灭的斗志,再一次重燃。
他正要起身,继续去找工作。
这时,一张一块钱丢在他面前。
看到这钱,裴少白微楞几秒。
钱掉了吗。
他捡起钱,想把它还给对方。
“你的钱掉了。”
然而抬头的瞬间,却楞在当场。
映入他眼帘的是个女孩。
二十出头,圆圆脸蛋白如玉。
五官精致秀美。
白T恤,牛仔裤,外加一个单肩包,和一双白运动鞋。
将她身段展现的淋漓尽致。
气质非凡。
迷得他楞当场。
“钱,我给你的。”
“拿着去买点吃的。”女孩声音很柔。
像似这夏天的一阵微风。
听得裴少白心头凉慡。
最是迷人的,要属她脸颊双侧的酒窝。
在她盈盈一笑间,极美。
温婉可人。
可是她这话,却又让他倍感羞愤。
“我不是乞食,我只是累了,在这休息一会。”
长得漂亮就可以侮辱人吗。
裴少白把钱还给她。
女孩看他把钱塞回来,再看他大步离开,傲骨铮铮的背影。
她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眨巴几下,连忙就要追过去。
“你等等...”
这时,一只手朝她探来。
一把扯下,挂在她肩上的单肩包。
冷不丁的变故,把她扯得往后仰坐,跌在地上。
疼痛传来,女孩看着那个抢自己包包的人往前跑,连忙大喊。
路上行人,纷纷停下来。
些许人,想拦住那个抢匪。
不过当看到他手中抓着一把短刀,瞬间后退让路。
“抢东西了。”
百米外。
裴少白听到身后传来的惊呼声,转身看过去。
当看到一个手持短刀,满头红发的青年,朝他这跑来。
裴少白原本不想惹事。
不过想到女孩刚才也是出自好意。
他犹豫几秒,咬牙放下手中拎着的编织袋。
等红发青年跑到跟前,趁其不备,裴少白一拳砸在对方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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