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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怀里女子哭得更凶,呜咽声让站在八米开外的我都能听到。我眼瞧着顾子衿身子一僵,似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连忙将皇嫂新给我绣的帕子捂在脸上,嘴里痛心疾首地说着,不曾受过如此屈辱,带着身后一群人离开了。转角处,我拿下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看着隐没在花丛中的两人,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筹谋多年,鱼终于咬钩了。
主角:顾子衿华宜 更新:2022-09-10 10: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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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子衿华宜的其他类型小说《真假爱意》,由网络作家“顾子衿华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怀里女子哭得更凶,呜咽声让站在八米开外的我都能听到。我眼瞧着顾子衿身子一僵,似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连忙将皇嫂新给我绣的帕子捂在脸上,嘴里痛心疾首地说着,不曾受过如此屈辱,带着身后一群人离开了。转角处,我拿下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看着隐没在花丛中的两人,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筹谋多年,鱼终于咬钩了。
将军出征回来后,他还带了一个怀孕的女子。
我告诉他,这将军府有她没我,有我没她。顾子衿愧疚地应了声,当晚休我出府。
我抱着手里的小包裹站在将军府门外。看着紧闭的朱红色大门,捏了捏手中的休书,酝酿好情绪。连夜进了宫,去找我的好皇兄倾诉。
一路走,一路哭。
马车进宫后,长公主被休这一消息已经传遍上京。
我不知道这晚其他人都是怎样度过的,反正我在皇兄的白眼下,抱着皇嫂睡得喷香。
第二天一早,连吃了三个包子,四个蒸饺,甚至喝了一碗滋补的鸽子汤。
胃口大开的缘由无他,只因我不爱顾子衿。
…
皇兄未登基时,我便是上京最受宠的大公主。老皇帝也就是我爹,后宫佳丽三千,美女无数。
老皇帝见天的临幸,足足生了十八个皇子后,才有了我。
物以稀为贵,我的地位比普通皇子都尊贵得多。别说皇宫,就连整个奉国里的玩意儿,只有我想不到,没有我得不到。
我的性格嚣张跋扈,一手鞭子舞得虎虎生风,上打参我所作所为于理不合的奸臣,下打苛待我阿娘与皇兄见风使舵的狗奴才。
老皇帝从不训斥,他会用那浑浊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像是透过我去看另一个人。
他说:「阿宜,你开心吗?」
我开心,我当然开心。
毕竟我可是这奉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华宜长公主,荣耀无边。有什么值得我去在意或者不开心呢?
……
我带着从前宫中的侍女竹息走在御花园内,这里的景和我未嫁时一样。
皇宫内的人,都惯常懂得拎着脑袋做事,连花都打理得符合规矩。
迎面走来了个英俊伟岸的男子,定睛一看,是我那不嫌羞臊的前夫君。坚毅的脸被塞北的风吹得像是开在边疆的老菊花。
顾子衿怀里搂着个微微垂泪的女子,嫩绿的衣衫、微凸的小腹、皎洁的脸庞。眼眸明亮像星辰,正往外掉着晶莹的泪珠。
不怪顾子衿休我,如果我怀里也有着这样一个美人,我也愿意当晚就把顾子衿休回家。
那女子看见我后,一个瑟缩,整张脸都埋入了顾子衿怀里。
幸亏顾子衿身上没有什么不雅的味道,否则,就这样死捂,说不定能把肚子里的孩子熏掉。
顾子衿手里揽着那女子,艰难地给我行了个礼,唤了一声公主。
竹息面无表情地回:「顾将军,您与公主已经和离,这礼数是不是错了?」
还未等顾子衿说话,竹息又道:「再者,您怀中这外室身子怎的如此娇贵,见到公主竟都不跪?」
他怀里女子哭得更凶,呜咽声让站在八米开外的我都能听到。
我眼瞧着顾子衿身子一僵,似是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连忙将皇嫂新给我绣的帕子捂在脸上,嘴里痛心疾首地说着,不曾受过如此屈辱,带着身后一群人离开了。
转角处,我拿下帕子轻轻拭了拭嘴角,看着隐没在花丛中的两人,如释重负地笑了笑,筹谋多年,鱼终于咬钩了。
我自幼备受荣宠,吃喝用度皆比照前朝太子例。
后宫中,看似谁都盛不过我,可实际上,老皇帝只给我珠宝,并不替我击退恶龙。
宫女、太监们看不到我的水深火热,他们会在四处无人时偷偷讨论,老皇帝是不是想违反祖宗律法,立我做太子。
中宫并无皇后,谁都是妾,谁都是庶子。
大家本可公平竞争,可是却突然出现了我这一变故。
这群本来各不相谋的妃嫔开始有了统一的目标,柔弱的阿娘与要强的皇兄成了明晃晃试探君心的靶子。
眼见着皇兄身上的瘀青越来越多,阿娘的风寒越来越重。我试探着拿起了曾经满月宴时,老皇帝赐给我的鞭子。
第一次抽的是强迫阿娘喝劳什子苦药的桂嬷嬷,她屁滚尿流地回去给自家主子复命。
我在阿娘寝宫中等到了已经久不进后宫的老皇帝,他身后跟着的大太监唱曲一般的念了诸多赏赐,称是给我压惊。
我并不害怕,害怕的不定是深宫中哪位娇美的娘娘。
老皇帝称得上是喜形于色般上前一步,将一尾华丽的鞭子放到我手中,口里说着:「阿宜,试一试这。」
我看到皇兄紧握的双拳,阿娘死灰一般的双眼。右手使力,鞭子在空中卷起凌厉的弧度,抽破了老皇帝一小片明黄色的衣角。
屋内众人皆跪倒不敢再看,老皇帝却只是拍手叫好。
我听着自己的心跳,缓慢而无波动。
我是嚣张跋扈的华宜公主。
……
皇兄留我在宫中小住,尽管我的长公主府在他登基第一年就已赐下。可我几乎没在那边待过。
我平常只会待在无甚人气的将军府,一年与镇守边关的顾子衿见两次面。
尚了公主,还能领兵的将军从古至今,只有他顾子衿一人。原因无他,只因他爹顾成威手里,握有六十万大军的兵符。
而我,不过是赏花宴结束后,连脸面都不要,一心只求下嫁给他的娇蛮公主。
日子总归是这么一天天过的。
我在莲池边听着竹息给我汇报将军府的一举一动。那女子名叫黄鹂儿,是边关一户牧民的女儿。
家里人因塞北匈奴来犯,全部命丧黄泉,只余她一人,被奉命击退匈奴的顾子衿发现。
后来二人日久生情,在边关做了夫妻。
我看着自己养尊处优的双手,嘴角勾起嘲讽的笑。
塞北常年不断的风沙,牧民也能养出这般明珠?骗骗老百姓罢了。
竹息继续回禀:「公主,奴婢还听说,这黄鹂儿在上京很吃得开。那些小姐夫人,都十分喜爱她。」
我抬头看了看方方正正的天空,今天是个好天气,希望明天也是个好天气。
「前两日太傅夫人不是请本宫去看戏?本宫就去看看这一出戏。」
太傅夫人是一位聪慧的长辈,颇得人敬重。幼时是我阿娘的手帕交,所以极为照拂我。
她这次不仅邀请了世家夫人小姐,还邀请了近日活跃在上京诸人口中的黄鹂儿与我。
我知道,她是在为我打算,近日城中关于我的言论越来越难听了。
成为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我是无所谓,毕竟我自幼就特殊。
黄鹂儿也十分淡定,身着浅黄长裙,绾着妇人头,更显楚楚动人。
她就像不将我与顾子衿的那桩婚姻放在心上般,言笑晏晏地向我行礼,规矩间挑不出一丝错处。
事情越发地有趣。
我挥手叫起,看她轻扶腰间,缓缓起身后,饶有兴致地发问:
「本宫虽无怀胎之苦,但亦知晓女子怀孕之事。看你这作态,腹中胎儿可是有三个月了?」
黄鹂儿声音轻柔,不卑不亢地回答:「正是。」
我状若无意地看向周围女客们。有不少人已停下攀谈,假意品茗。实则正在关注这边发生的事。
我冷笑着:「好啊,小将军真是给本宫送了份大礼。你乃为良家女子,这样不知廉耻,无名无分就与男子苟合之事也做得出?」
黄鹂儿眼里含泪,几缕青丝从颊边垂落,端的是可怜之姿。
「我与将军情投意合,将军救我于危难之间,别说以身相许,就连我这条命,都可以献给将军!」
周围有的人脸上已隐隐流露动容。
我缓缓点头道:「所以是顾子衿明知自己家中已有妻子,却还拈花惹草,偷养外室。甚至珠胎暗结,休去发妻?」
黄鹂儿猛地瞪大眼睛,像是没想过我会从顾子衿身上下手,眉间有些慌乱,她连忙道:「不!不是的!」
我早知黄鹂儿已以将军夫人自居,活跃在世家大臣夫人们的圈子里。
身份低微,身世坎坷但却勇于奉献自己,与将军在艰苦边关相爱的故事赚足了未出阁姑娘们的眼泪,也令不少夫人们唏嘘。
黄鹂儿可以把自己塑造成众人眼中知恩图报、善良恭顺的好姑娘,可顾子衿所作所为称得上是拯救美人、正气凛然的英雄吗?
我轻摇团扇,缓缓地说:「本宫下嫁时,曾说过,愿意遵从理解将军府一切规矩。这五年来,本宫收敛性子,常住将军府,每日诵念佛经,只愿顾子衿平安。自认没有半点对不住顾小将军的地方。你现在口口声声说你们二人相爱,可于情于理,他顾子衿凭什么就能这样对我?」
黄鹂儿来之前认定了我会抨击她,刁难她。所以早就做足了准备,可我的目标一开始就不是她,而是,顾将军府。
一直未出声的太傅夫人用扇柄轻敲了下椅子扶手,不屑地嗤了一声,道:「世道真是变了,宠妾灭妻在本朝都是重罪,顾小将军养个外室还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真是骇人听闻。」
我站起身,目光在哑口无言的黄鹂儿身上打量了一下,笑着说:「幸得夫人您没有女儿,不必操这一份心。顾小将军这事做得可是光明正大,若是令天下男子效仿,咱们女儿家这一辈子啊,可是都毁了。」
说完后,我向太傅夫人请辞,仪态万千地离开了这座戏园子,不再看身后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
凄美的爱情故事纵然会令人感动,可如果这故事走入现实,受害者变为自己或是身边的亲人,那人们将会怎样对待始作俑者呢?
黄鹂儿与顾将军府算计颇多,独独失策了一件事,那就是我其实根本不爱顾子衿。所以我不在乎黄鹂儿的挑衅与小伎俩,更不会因为吃醋,失仪去针对她、侮辱她。我想做的、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毁了顾子衿,颠覆顾将军府。
我想起我十四岁那年,老皇帝身体状况开始下滑。
他瞒着一干大臣,偷偷尝试了补药。
可他却不知道,这高深莫测的老道乃是顾成威费尽心力,安排到他身边的。
顾老将军戎马一生,四十来岁时忽然有了理想抱负,觉得自己该当皇帝。
皇帝不是那么好当的,而且,在位的那老头还有十八个儿子,谁都比他顾成威名正言顺,当皇帝的道路道阻且长。
顾老将军想了想办法。于是,年纪尚小的皇子早夭了三个,感染时疫死了俩,赈灾被洪水冲走一个。
老皇帝也不是吃素的,事出反常必有妖,儿子死了这么多,怎能不让生性多疑的帝王警觉?
顾老将军宫内人马折损得差不多,生怕继续动手暴露自己,只能再次发动自己聪明的老脑袋瓜。
于是,天顺二十六年,大皇子逼宫,皇宫内外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事出突然,当老皇帝反应过来时,大皇子已经杀了自己出宫建府的六个兄弟,直闯进皇城内了。
可惜,最终大皇子因手段稚嫩,被老皇帝所俘。因害怕承担责任,自刎身亡。
顾成威怕自己计划败露,守在边关,两年不敢回京。
经此一事后,老皇帝赶走了那一肚子坏水的老道,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明。
只不过他更老了,处理政事时,脊背都弯了两度。
没几日,他私下召见我,让我嫁给顾子衿。
我不愿意。
他让我跪在建章宫外想想我皇兄与缠绵病榻的阿娘。
想了一天后,我愿意了。
但我有一个要求,我要我皇兄当皇帝。
老皇帝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能听见他叹着气说:
「那逆子逼宫时,你可想过为何你皇兄也在外居住,反倒平安无事?」
我仔细回想,皇兄说他那日去了城郊办事,因与一挑担货郎产生纠纷,而未在城门落钥前赶回,只能在外居住。
我与阿娘吃斋数日,只觉神佛相护,现在细想,却觉奇怪异常。
老皇帝继续说:「朕保了他。朕早就拟好遗诏,置办妥帖,皇位传的是朕的十四子,裴思齐。」
是我皇兄。
老皇帝真的没几年好活了,阿娘死在了他前面,这个女人温柔一生,死后获得了无尽的殊荣。
我的心闷闷的,里面像是有只三爪利刃,将我的心一下一下剥开。
又像是初夏雷雨,闪电炸开在我身体里,疼痛流转到四肢百骸。
阿娘早就撑不住了,老皇帝却还得撑,他需要我和皇兄尽快长大,替他守一守这遭人窥伺的江山。
我及笄,我成婚。
皇兄慢慢接管了一切,与我一起布下一场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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