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纸鸢》,由网络作家“佚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开始经历青春时光,走自己的青春路了,可是我彷徨了,受伤了,迟疑了。大舅那代人也有他们的青春,写大舅的青春,在物质贫乏的年代,他的青春,穿插我的青春小故事,两个不同时空的“同龄人”通过对话,交流着,体味着,互相鼓励着,就这样我成熟了,也懂得了很多,收获了很多,未来的日子,我会成为“妻子”“母亲”,人生的路更加明晰。
《纸鸢》精彩片段
:好强了半辈子的妈妈终于退休了,原以为她会多多做些家务,好好地待在家里,让爸爸也有时间喘喘气,可谁知还是忙得不可开交。跳广场舞、打鼓、参加社区老年合唱队。可就是再忙,有一件事儿像例行公事一样,每月都会“执行”,那就是下乡去太婆婆的老宅。
80年代出生的我常常觉得妈妈那代人特别“幸福”,原因很简单,他们的生活虽然苦点儿,累点儿,但没有我们现在单调,无聊。他们甚至于比我们还开心,还快乐。哪怕就是爬个树,掏个鸟窝,也比现在成天面对会出声,会传信息,但毫无情感可言的数码产品强。至少他们的快乐是发自内心的,不需要借助外界,而如今我们的快乐却完完全全离不开外界。有时候,我甚至不知道没有了手机、PC、wifi我们的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这一天,妈妈像往常一样去了乡下,爸爸做好了晚饭等她回家,回来后的妈妈,像受了气似的一声不吭,换了鞋,就回了房间关上了门。我和爸爸谁也不敢去问她什么,害怕遭来谩骂,都坐着等她。此时的家,除了卫生间一滴一哒的滴水声,变得异常安静,我和爸爸甚至连眨眼睛都省去了。霎时,房门慢悠悠的开了,妈妈垂着头,向我们这边挪来:老太婆的房子要拆了,明天,燕子和我回去,看看。“哦。”我应道。妈妈坐下来,冒着热气的汤,也懂事得温了下来。三个人都沉默着,各自吃着饭。
太阳像贤惠的女人似的,今天娇羞得躲在云朵里,气温凉快了许多。
无论都市里发生怎样的喧嚣,这里似乎永远是真空地带。除了路面是柏油马路,房子还是那样一座挨着一座,难得看到有两层以上的建筑,我和妈妈下了车。人们还像看珍禽一样的看着我俩。记得小时候,和妈妈爸爸来这里就是,街两边总有好多双眼睛看着,似乎每个角落都有,人们的表情各种样儿的都有。有微笑的、诧异的、呆滞的。妈妈与街两边看我们的人们仿佛都认识似的,点头寒暄着,脚步一刻也没停。我不喜欢这样的目光,早知道会是这样,于是墨镜这会儿起到了绝对的作用。经过一路的“目送”,我们终于到了太婆婆位于河边的老房子。
房子已经几乎没了,只留下破碎的砖瓦和几棵树。印象中太婆婆的老房子是最原始的砖瓦房,四间正房,西边两间偏房,分别是厨房和杂物间,后面还有一座茅房。小的时候,我从来不敢独自一人去茅房,茅房里挖了一个很深很深的狭长的洞,两边墙壁上有藤蔓,壁虎,虫子,我总害怕会掉下去,那洞实在是太深了。厨房和杂物间我倒没什么印象,小时候只管吃现成的,很少会考虑嘴里吃的来自哪里什么,于是厨房和杂物间只知道在哪里,但什么样全然不知。四间正房分别从东西两边的石台阶上去,东门进去是主客厅,大而宽敞,两只方形木质椅连着台面儿庄重地迎接客人。左边和右边错落有致的竖挂着四幅玻璃框裱着的字画“梅兰竹菊”。
旁侧一间主卧,放置着太婆婆和太公公的地“老床”,记得小时候我可稀罕那张床了,总是费很大劲爬上去,因为这种古床,边很高,要登上一个台阶才能上去。三边雕刻着木雕,是山水花鸟主题的雕刻。麻雀有飞着舞蹈的、有立在枝头歌唱的、还有成双成对的,山与水环抱着它们,无比畅快。雕刻的工艺虽不是十分考究,但却给儿时的我无穷的幻想,我常常用小手摸着那些个山山水水,凹凹凸凸的木雕,歪着脑袋看它像小山,仰着看它像只睡着的狮子,站起来看它又成了一张老树皮;还常在这里躲着猫猫。“老床”边是太婆婆的梳妆台,桃形的镜台足以照出人半个身子,镜边也是简单的花边木雕环抱,妆台左右两侧大小一致的抽屉。太婆婆常把手绢、袜子、丝巾塞在这抽屉里,排得整整齐齐,像一个个可爱的娃娃脸。太婆婆可没有很多妆扮物件儿,一把木梳子、一瓶上海友谊牌雪花膏、一瓶抹手油,俗称“歪歪油”。在过去平常人家的妇女这三样都是必备的,就连我的妈妈和太婆婆他们隔了一代,在九十年代时也几乎就是这简单的三样,后来才做起了加法,东西越来越多,可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似乎还经常会在春天用友谊牌雪花膏防止起皮、冬天用“歪歪油”抹手,整个冬天都不会有冻疮,效果特别好。
?????西门进去是附属客厅,没有主客厅那么大,墙面上挂着家里人的照片。不知道为什么太婆婆似乎特别喜欢收集家人的照片,不论谁的,拍得怎样,她都用浆糊粘在墙上,有些照片甚至直接是图钉钉在墙上的。太婆婆在的那些年,只有过年才会来太婆婆家一次,来的时候总会来这里找找,看有没有新帖上什么照片。这些褶皱的老照片记录了我们这个大家庭的成长,就连爸爸妈妈的结婚照这里都有呢。这照片墙上只有一个人的照片数量最多,那就是大舅,太婆婆几乎收集了大舅从小到大所有的照片,一一收拾好粘在墙上。???
????妈妈说:外婆把太婆婆家的东西都搬回来了,只留下个空空的屋子给人家拆,不是旧东西值钱,是丢不掉,丢了就没个念想了。我看着这几乎化为平地的屋子,错乱的瓦砾堆满地面竟然踩不出一条小道,木门窗歪歪斜斜地躺着,虫鸣声不断,仿佛在提醒着我们:离开吧,这里什么都没了。我以为:妈妈会哭,或者会哀叹。而此刻妈妈异常的平静,目光聚焦的吓人,她一定在想什么,只是我不知道。当我还在迷离的时候,突然一只像鸟,又比鸟大的活物飞过,直插入天空,速度惊人,我远远地仰望着它飞去的地方。妈妈却一遍又一遍地开始念叨大舅的小名。
???妈妈嘴里念叨的这个大舅离开我们快三十年了。他生在文革前,在一个地地道道的文艺家庭里出生。他的父亲是县里电影放映站的站长,当然是个标准的电影迷,据说也是个文艺迷,平时爱唱个歌,写首诗什么的,他的母亲是县锡剧团唱锡剧的演员,长得美丽大方。正因为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大舅从降临的那一刻就注定全身上下都长满了文艺的细胞,种下文艺的种子,同时又是“美男胚子”一枚。于是,妈妈总会自鸣得意地说:你的大舅不光爱唱歌、写诗,还会拉小提琴呢!要知道,那个紧衣缩食、全民搞生产、阶级斗争的年代,一个人不劳动,喜爱文艺,还会拉小提琴绝对是骇人听闻、奢侈的,搞不好,还会被戴上什么“头衔”的,但也是很多人内心深处热切向往的,大舅那会儿定是个十足的、个性的、叛逆的文艺青年。虽然没能赶上见见这个独特的青年,可从太婆婆家留着的老照片断定,这个青年不光有才、有特点,还长得好。搁现在,一定是个帅哥。乌黑的眉宇,勾人且明亮的单眼皮,不高不低的鼻翼,略显消瘦但清爽的脸颊,足以让人逗留下来的清秀。这样的长相,也让年轻时候的大舅过足了桃花瘾,每每问及大舅的恋爱史什么,妈妈总会半笑半羞得,好半天才吐出几句。
???这个让自己的表妹几十年都不能忘记的男人,这个在那个疯狂年代爱好文艺的青年,这个一大家子常常挂嘴边的大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他的品性是什么样呢,他经历了什么呢,我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想走进他,了解他。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那天和妈妈从太婆婆的老宅子回来后,就总是失眠,晚上总做梦。
“干嘛,干嘛,又在偷懒……”领导数落着正在聊着QQ的我,“嘿嘿,刚做完工作,休息一小会儿的。”我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关闭QQ界面,随手抓来一本文稿,开始乱翻,脸上挂着不情愿地内疚的微笑,“上点儿心做事,下不为例啊。”领导仍瞪着那要吃人的眼睛,以最得意的姿势,缓慢的消失。终于缓过神儿的我,又开始和我的好闺蜜QQ、微信。
对了,忘给大家介绍我了。我是一个地地道道的80后女孩,没吃过苦,没走过什么弯路,短暂的二十多年的人生中,除了经历了一场关乎全家命运的高考和两次以折磨自己和折磨他人为主要目的的恋爱,就这三段经历还算曲折,因为我为此,熬夜、绝食、流过泪、掉过肉。就连工作也是自己不知道是撞了大运还是怎么回事儿,还没毕业就应聘上了这个环境、待遇还算不错的公司做上了我觉得很满足的工作---文员。你要问我为什么喜欢做文员,我要告诉你,因为我不喜欢对任何事情负责,做做这种端端茶、订订机票、复印文件、整理材料……就是人们常说“傻子活”,我觉得很快乐。我的人生格言就是:快乐,快乐,再快乐。虽然我豪情满怀,其实我的生活总是阴雨蒙蒙,快乐很少眷顾我,似乎早已把我遗忘。
这不,芳龄27的我正为自己愁嫁着,苦恼着,和好闺蜜诉苦衷肠。现在,我的年龄和性别成了人生中最难逾越的高山,似乎你是女生,你超过25岁,你尚未有适龄男友,你就是众矢之的。上到公司领导、公司同事、父母双亲、兄弟姐妹,就连路边遛弯儿的小狗,都会厌恶的朝我“怒吼”。“露露,你说我妈是不是更年期加老年痴呆加狂想症,我是快疯了,待不下去了,那个丧失爱的家。”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敲打着键盘,“知足吧,亲,我妈不在身边唠叨,可手机轰炸也是家常便饭了,你还过着公主日子呢,我可是啥都得靠自己呢,这不,快下班了,晚饭还没着落呢,苦逼呀!”露露连发几张哭泣的动画小脸。你父母不在身边自由自在,不知道多么快活,站着说话不腰疼,我嘟囔着小嘴心里想着。视线偏离了显示屏张张窗外,无限广阔的天空,到我这儿,仅剩下了不到六七平的地方,蓝啊,蓝得死板。我摇摇头,准备下班,“篮板”里什么东西在晃动,是我臆想吗?我赶忙揉了揉眼睛,果真一个东西忽上忽下的晃动着,我飞般地把椅子移到窗边,一个风筝,美丽的风筝。
风筝显然是断了线,随着风飘到了办公大楼的墙角,它不算多精致,但还算漂亮,看得出来非生产加工的,是手工的。而且定是一个孩子的“杰作”,纸面上点缀着房子、太阳、花草树木。可它却是固执的,一上一下,半个身子倚着墙壁,风不算凶狠但也毫不手软地毁坏着它的身子,逼它坠落,它挣扎着,用不够坚硬的身体,抵挡着风,它向往蓝天,虽然无法再次回到蓝天,我呆呆地看着这一幕,看着这只风筝。我沉默了。
:这是一个寒冷的冬天。苏北的冬季一点儿不逊色,窗外虽没有白雪皑皑,但也到了零下的温度,行人们包裹得那叫个严实,无论男女都只留下两只圆溜溜的大眼珠子识人。这里的冬季不光冷,还常伴着大风,呼呼的刮着。就在这样的天气里,不是特别要紧的事儿,没有人愿意在外面逗留太久。大舅的母亲,唱戏的演员,有点文化,十分讲究的“伪南方人”更是不可能,可是谁会想到,这一天,她会因为要改一件棉衣,站裁缝铺子门口等了半天,还挺着个大肚子呢。
大舅的母亲,是扬州人,来苏北完全是因为缘分,听说大舅的父亲刚工作那会儿被派去扬州学习了半年多,就把同宿舍的伙伴的妹妹娶到手了。大舅的母亲虽不是特别漂亮,个子也不算高,但一对丹凤眼,可是出众得迷人。穿衣打扮更是十分讲究,同是锡剧团的,她的服装款式总与众不同,哪怕就是个领子或者边角,都要与别人不同。单位附近那家不大的裁缝铺子,她可是常客。
虽然怀了孩子,可爱美却一点没减退。眼看着这两天就要生了,可还是为了她的那件过年的棉衣,非要自己亲自来一趟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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