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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看清杨子廷塞的钱后,他浑身怒气更盛,五毛的钱也好意思往他手里塞?这是看不起谁呢?
龙哥的脸都被气的扭曲了,他抓住杨子廷的领子,阴鸷的目光盯着他,冷冷地说:“你是在耍我吗?”
“我没有!”杨子廷立即反驳,将口袋倒翻过来表示自己没有藏钱,委屈道,“我就只有这么多了,要不下月,下月我肯定交上保护费。”
龙哥给他的回应是一拳,杨子廷被打的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脸上的黑框眼镜都被打歪了,他挥了挥手,让小弟上来围殴,他退到一边,看着杨子廷被惨无人道地殴打,嘴里骂骂咧咧:“挺舒服啊,英雄救美好玩不?摩托车也挺好玩的是吧?”
今天好不容易碰到了个美女,结果被这小子骑摩托车救走了,这不是在挑衅他龙哥的威严吗?还给他五毛钱!今天他不收拾这个小子还怎么混?
他夺走小弟手中的一根棒球棍,砰砰地打在摩托车上,破旧的摩托车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零件一个个崩裂,杨子廷吃饭的东西马上就要被毁了!
“呸,一个臭摩的还敢和龙哥作对,都给我打,他妈要是能认出来你们就和他一起挨打!”龙哥往地上唾了一口,狠狠地骂道。
老伙计即将被打散架,杨子廷却没有一点办法,双手抱头整个人蜷缩成一团,他没有办法反抗,只能尽力保护好自己,最起码,让自己活下来。
棒球棍敲击到人体身上的声音一下比一下重,杨子廷的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他眼前越来越黑,液体从嘴边流出,有口水也有血水,混入沙子之中,一片泥泞。
还是有人发现了不对劲,急忙叫停,“老大,这小子快没气了!”
虽然他们打人狠戾,可也不敢打死人,毕竟警局那边也不是好相与的。
“住手!”龙哥让小弟们停下,走前去蹲下探了探杨子廷的鼻息,还有一丝呼吸。
龙哥站起来不解气地又踹了杨子廷一脚,咬牙切齿地说:“走!”
“小子,别让老子再看到你,下次就不只是没半条命了。”
那帮人的脚步声越来越小,躺在地上的杨子廷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感受到浑身上下刺骨的疼痛,他哎哟呻吟一声躺在地上望着天空,躺了好长时间才挣扎着站了起来,在地上摸索着寻找自己的眼镜。
眼镜没找到,倒是被石头划了手,血液流入沙地里面,一片黑沉,杨子廷呸了一声,晦气!
他想踹一脚石头解气,还没踹到,他便被金光闪了下眼,龟龟,这下好长时间不用出活了,这哪是石头啊,分明是金子!而且分量还不小,他费力捡起金子,准备明天就去把它卖了,换成可爱的人民币。
他没有注意到的是,金子上的血液一点点消失了,融入了金子之中。
杨子廷找到眼睛,扶着墙角一步步往出租屋里挪,他的脚步越来越虚浮,走到巷口时,他突然眼前一黑,脑袋一沉,径直地倒在地上。
没有人看到,黑暗中金子缓慢融入了他的手心之中。
……
迷迷糊糊之中,杨子廷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他向前走,去探索眼前的主人,却怎么也走不到尽头,慢慢地,周围的漆黑变成了诡异的血红色,杨子廷惊醒过来。
他睁开眼睛,眼前尽是熟悉的摆设,没错,正是他的破出租屋,他的记忆仍然停留在昨晚巷子之中,他怎么过来了?
昨日都是一场梦吗?杨子廷想道,他挣扎着起身,发现自己浑身都是绷带,但却出乎意料地一点都不疼。
他揉揉模糊的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清晰开来,他看到了邻居林籽雨,没有穿外套只穿着黑色bra的林籽雨。
林籽雨旁若无人地转过身来,杨子廷鼻子一热,没有出息地血脉喷张,鼻血直接喷了出来,邪火在小腹中升腾,他要敬礼了!
林籽雨皮肚白皙,黑色的bra衬得她分外妖娆,但这黑色bra一点点变得透明,是这具美丽身体的最后的遮挡物,杨子廷眨眨眼睛,连这最后的遮挡也消失了……
杨子廷看得入了魔,身子不自觉地向前走去,他离女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只要再走几步,伸出手就能触摸得到美丽的胴体,他再往前走,只听到“砰”地一声,他撞到了墙上!
眼前的墙突然出现,隔住了他的路,刚才一切仿若一场幻觉,杨子廷摸了摸头,看来这次是真的被打的不轻,连幻觉都出现了。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惊奇地发现他可以透过绷带看到自己的身体,令人吃惊的是,他身上虽然缠满了绷带,但是绷带下的皮肤却没有一点伤痕,连块变紫的都没有,他昨天被打得那么惨,自愈能力再好也不可能一夜之间全都恢复。
他闭上眼睛,一定是还没睡醒,等睡醒了这些没能就都消失了。
躺到床上十分钟,他睁开眼睛,他现在确定自己已经完全醒了,他又看向墙,墙在他的眼前一点点消失,不对,是变得透明,林籽雨家里的家具他看得清清楚楚,只不过,林籽雨不在了,她已经收拾好准备出门了!
杨子廷起来简单地抹了一把脸,刷了个牙,又戴上自己陈旧的黑框眼镜,眼前模糊一片,是坏了吧,他苦笑一声,直接将眼睛放下,准备出门。
刚出门便迎面遇上了林籽雨,杨子廷刚刚见过她的裸体,现在正式面对面地站着竟然不敢看她,林籽雨没有发现他的异常,关心问道:“杨子廷,现在感觉好一些了吗?昨天孙伯把你带回来的时候我都吓坏了。”
原来是孙伯把他带回来的,那帮他包扎伤口的应该就是身为护士的林籽雨了,杨子廷心里一股暖流淌过,回答道:“嗯,好多了,谢谢你。”
不只是好多了,准确地说是全好了。
林籽雨又叮嘱了他一两句,杨子廷的表情越来越诡异,因为这个女人的衣服在他眼里已经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