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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他在,梦中的那些魑魅魍魉好像都不可怕了。阮茵偷偷下床,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隔空描绘他俊朗若仙的轮廓。好想真的触碰他……可窗外的水雾飘进来,打湿了她的妄念。
主角:阮茵幽墨庆 更新:2022-09-10 10: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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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茵幽墨庆的其他类型小说《阮茵幽墨庆小说》,由网络作家“墨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有他在,梦中的那些魑魅魍魉好像都不可怕了。阮茵偷偷下床,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隔空描绘他俊朗若仙的轮廓。好想真的触碰他……可窗外的水雾飘进来,打湿了她的妄念。
一声春雷乍响,划破了长夜寂静。
也惊醒了陷在噩梦中的阮茵,她惊坐起身,本能的望向了窗边。
那处,幽墨庆还在打坐,也唯有这时,她才能肆意流露爱恋。
这是她的夫君,阮国的国师,她心心念念的男人。
有他在,梦中的那些魑魅魍魉好像都不可怕了。
阮茵偷偷下床,小心翼翼走到他身边,伸出手指隔空描绘他俊朗若仙的轮廓。
好想真的触碰他……
可窗外的水雾飘进来,打湿了她的妄念。
“六公主,你丹田的蛊毒已经不能靠药物压制,尽快同国师合籍灵修吧,否则,你撑不过这个春日。”
昨日巫医提醒的话又回荡在耳边。
倏然间,阮茵喉间一阵腥甜,接着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窗台。
她慌忙关上窗,遮住痕迹。
而打坐的幽墨庆已被惊醒,冷言责备:“大晚上乱跑什么?”
阮茵心中一紧,忙解释:“夫君,我做了噩梦,梦见——”
“你已经不是三岁稚子,莫要再编出这等胡话诓人。”
话毕,幽墨庆冷着脸站了起来。
阮茵知道,他又要走了。
成亲三载,幽墨庆只是每凝阮茵和十五过来同她呆三个时辰。
外人都言国师无心情爱,只一意修炼,都道这桩姻缘是阮茵用救命之恩胁迫来的。
却无人知情,此亲乃他开口求娶。
能嫁他,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
外人怎么说她不在意,他性子冷也没关系。
阮茵想总有一天她能把他焐热,反正自己有的是时间。
可现在,她等不起了。
阮茵追出去,鼓起勇气拉住他的袖摆:“夫君,母后又催我要孩子了,你今晚能不能留下来?”
他淡漠望着她,就好像她是一个无理取闹的怨妇:“六公主,你三年前不就明白,我这辈子都不会碰你。”
“轰然”一下,幽墨庆的话如雷震彻耳畔。
心口骤疼,痛到阮茵脑海都蒙了。
他什么时候说过不会碰她?她为何没有半点印象?
她甚至一直以为,他求娶她,多少是爱她的。
阮茵压下喉间腥甜,急声追问:“你不碰我,那你为什么娶我?”
“天命如此。”
阮茵含泪望着他头也不回的背影,唇畔发颤:“天命?所以,也是天命叫你对我如此冷淡的么……”
幽墨庆没有回答,可那不曾停留的背影却好像给出了答案。
阮茵孤身在外站了许久,夜风侵体。
当晚,她便毒发高烧,巫医们受了三天三夜才将她救回。
而阮茵刚醒来,就忍不住问:“国师呢?”
“国师在瞭望殿,三日未归了。”
阮茵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每次都止不住期待。
送走巫医,阮茵望着窗外被雨打谢的春花,心头止不住一阵阵酸涩。
她怕是就像这花一样,也没几天了吧。
想到这儿,阮茵忽然很想见幽墨庆,很想很想。
“阿凝,扶我去瞭望殿看看吧。”
婢女阿凝担忧道:“公主,巫医说了您要好好休息,不能大喜大悲,且这瞭望殿只有国师门下之人能进,您去了也见不到国师。”
可阮茵依旧坚持,阿凝劝不住,只能随行。
国师府和瞭望殿隔得并不远,不过一炷香的脚程。
即便如此,幽墨庆还是不愿回去看她。
思及此,阮茵心中又是一疼。
这时,不远处忽然响起一阵清脆如银铃的笑声。
瞭望殿森严,幽墨庆从不允许下属玩笑,谁这么大胆?
阮茵走过树荫,好奇望去,只见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子挽着幽墨庆的手,两人好不亲密。
而记忆中从来冷漠的幽墨庆,竟然笑了!
眼前一幕太刺眼,阮茵看得气血翻涌。
幽墨庆似是有所察觉,抬眸望见她,神色肉眼可见的冰冷:“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阮茵未答,只是盯着他们挨着的衣袍,心口好像有团火在烧。
她提起裙摆走近,装得一幅优雅从容:“夫君,今日是初五,我们需按例进宫。”
“办完事,我自会过去。”
他的疏离就像一个巴掌,狠狠扇在阮茵那点隐秘的小心思上。
站在一旁的白衣女子轻笑出声,用一种熟稔的语调问:“师门不允成婚,没想到师兄竟跑下山娶了夫人,只是……我瞧着你这夫人怎么似曾相识?”
阮茵闻言朝女子望去,顿时惊住。
这女子的眉眼分明和她一模一样。
寒冬分明已过,阮茵却感觉有一阵刺骨的凉意自脚底升起。
幽墨庆,真的是因为所谓的天命才娶她吗?
阮茵想问,却被白衣女子截断了话:“六公主,我是岭南先生之女季灵芝,亦是幽墨庆师兄的小师妹,此番前来是为除恶,我借走师兄一会你应当没意见吧?”
阮茵攥紧袖帕,她能有什么意见?
幽墨庆去哪儿,从来不会同她说,甚至他做了什么,她都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与其说自己是他的妻,还不如说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
阮茵站在殿前,亲耳听着幽墨庆对季灵芝的关切叮嘱。
“你这次下山师父知道吗?恶人的习性可摸清了?等会不要莽撞,撑不住就跑,安危最重要……”
爱一个人是怎样,不爱一个人是怎样?
原来,如此分明。
直至两人走远,阮茵才浑浑噩噩的走出瞭望殿。
她明白,纵使再心酸,也只能独自一人去皇宫。
天上太阳晃得人眼晕。
茫然失魂间,蛊毒骤然发作,喉咙的腥甜止不住奔涌,阮茵望着帕子上的血,压抑许久的酸涩在这瞬间涌出。
望向瞭望殿的高塔,她忍不住低喃:“夫君,我疼……”
可这声最终还是消散在寂静中,无人回应。
这时,急促脚步声响起,一宫人上前传话,说是皇后等待多时。
阮茵藏好血帕,跟随前往。
椒房殿内。
皇后看着坐在椅子上垂眸不语的阮茵,淡淡说:“小六,你嫁给国师已然三载,至今没有子嗣,你父皇很是忧心。”
阮茵鼻尖一涩,她从未和幽墨庆有过肌肤之亲,如何能有孩子?
皇后又言:“国师乃百年难遇的天才,他的血脉必然出色,且他不日就要回岭南,阮国岂能就这样放他离开?”
阮茵猛然抬头,幽墨庆要走?
可还不等她询问,就见皇后招出三位窈窕绝伦的女子:“既然你生不出,那本宫就找人帮你,小六,阮国必须留下国师血脉,这是圣旨!”
这最后一句,像是巨石压在心头。
阮茵不知自己是怎么走出宫门的,看着国师府的门匾,她竟有些不敢进。
纳妾,自己该怎么和幽墨庆开口?
阮茵深吸一口气,慢慢走到书房,刚要抬手敲门。
却听里面传来一问:“师兄,你下凝就要回师门,你这个妻子要一起带回吗?”
抬起的手僵在半空,阮茵下意识的屏住呼吸。
良久,才听到幽墨庆淡漠一句:“没必要。”
好一个没必要。
幽墨庆总是这样,不经意间就能摧毁她的贪恋。
心仿佛被削掉了一半,阮茵疼得扶着柱子才堪堪站稳。
从始至终,只有她把这三年当了真。
真是狼狈。
阮茵想离开,还未转身,书房门却被打开。
幽墨庆没想到会在这儿看见她,脸色一凝:“找我何事?”
阮茵看着他身边泰然处之的季灵芝,一时间竟有种自己才是客人的荒谬感。
将心里那些苦楚尽数压下,她极力维持着端庄:“父皇有旨,我想与你单独说。”
幽墨庆迟疑了一会儿,终究没拒绝。
书房内。
季灵芝刚离开,阮茵就听幽墨庆问:“何事?”
他似乎不愿意和她多待一秒。
可心里那些话,实在难开口。
直到他皱眉不耐烦,阮茵才颤声道:“夫君,纳妾吧。”
话落,空气骤然变得压抑。
幽墨庆目光锐利,声冷如冰:“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阮茵不敢看他,用尽平生的克制:“妾,容貌平平又缠绵病榻,自知不能为夫君尽欢,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故,妾特地挑选了几位靓丽娇娥为夫君开枝散叶。”
说完这些,已经耗尽她所有力气。
半响。
幽墨庆终于启唇:“我孝不孝,不用旁人操心。”
阮茵一愣,眼泪瞬间润湿眼眶,她慌忙低头,却又听他冷情道:“有这闲工夫,你不如找人想办法解掉蛊毒,或许还能多活几年。”
阮茵一颤,连忙捂住骤紧的心口。
抬头凝着幽墨庆再未回头的背影,泪再也忍不住掉下。
他明知道同心蛊需要与他灵修才能解,见死不救也就罢了,竟还要她找别人?
诛心,也不过如此。
经此一事,阮茵和幽墨庆原本不好的关系仿佛走到了崩溃的边缘。
幽墨庆打破了每逢初一十五必回府的约定,已一凝未归。
转眼到了二凝十七,这晚,是阮国最重要的日子。
皇城会举办隆重祭春宴,为求此年风调雨顺,也可求夫妻感情和睦,就像春花一样绚丽永灿。
阮茵站在国师府门前,隆重的公主礼服衬得她越发显得身躯单薄。
可等到吉时将过,她还是没等来心心念念的人。
阮茵收回视线:“走吧,国师大约忙着除恶,没时间陪我进宫。”
可触及阿凝担忧的目光,她却发现自己连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阮茵每走一步,孤独都在说——
他不爱你。
他也不要你。
别妄想了。
……
宫内宴会。
皇后见阮茵一个人前来,当即不满质问:“国师呢?”
阮茵顶着压力,做好了挨训的准备:“夫君他有要事忙,今日没空前来……”
然她话还未完,却听到侍从喊:“国师到!”
阮茵惊喜望去,笑容还未绽放便僵住。
不远处,幽墨庆和季灵芝亲密走来,他们身上穿着祭春宴的华服,那是幽墨庆从来都没有为自己穿过的。
众人面面相觑,视线扫过阮茵,嘲讽有之,怜悯有之。
皇后约莫也觉得丢人,厌恶瞥了一眼阮茵:“没用的东西,退下吧。”
阮茵惨白着脸,跌跌撞撞隐进黑暗,仿佛只有如此,她才能得到片刻喘息。
未几,宫乐起,一帘之隔,两方天地。
只见幽墨庆温柔给他的师妹布菜,他们浅笑耳语……
多般配!
阮茵紧抓着纱帘,泪留满面却不敢哽咽出声,她怕惊扰他们,她怕连靠近他的机会都没有。
而直到宴会渐歇,都没人提及她,就像是被遗忘。
她一个人来,又一个人走。
春日的夜风似乎残留着刺骨的凉意,迎面而来时好像冷到心里。
阮茵拢了拢衣襟,想快些穿过黑暗。
可就在这时,一把利剑忽然从阴影中袭出,直接刺在阮茵颈边。
紧接着,季灵芝从中走出:“六公主,借你的命帮个小忙,可好?”
阮茵还未答话,鼻间一阵馨香袭来,霎时夺去了意识。
等再醒来,她就发现自己竟被高高吊在城楼上,身旁一丈远处是同样被绑住的季灵芝。
而季灵芝正好也望着她。
四目相对,季灵芝挑衅一笑:“你知道吗?肖想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阮茵心头一跳,接着就听城墙上有人冲不远处喊:“国师,机会只有一次,你是选你师妹活还是选你夫人活?”
她抬头,一眼便瞧见了对面灯楼上,一袭白衣的幽墨庆。
距离太远,阮茵看不清他的神色,但却看见他手中握着的弓箭。
这时,身侧的季灵芝忽然哽咽喊着:“师兄!我没有关系的,六公主金枝玉叶……救她吧。”
阮茵骇然,季灵芝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拿命去逼幽墨庆?
她挣扎想说话,可哑穴却一阵刺痛。
阮茵急的满头大汗,却只能发出一阵气音。
随后,她便见到她的夫君竟然真的抬手挽弓,一点点对准了她。
不要!
夫君,不要!
阮茵拼命摇头,她不敢哭,生怕幽墨庆看不清自己眼中的无声哀求。
她不想死,更不想死在幽墨庆手里!
可就在阮茵千万恳切之际,“嗖”的一声,那利箭刺破空气而来。
这一刻,她仿佛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他选了季灵芝。
他要她死!
“噗嗤——”,箭入皮肉,正中胸膛。
阮茵最后望了幽墨庆一眼,却见他白袍蹁跹,朝季灵芝那边奔去。
说不上是伤口更疼,还是心更疼!
闭上眼那一刻,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了下来。
她想:“这疼……真难捱啊。”
浑浑噩噩间,阮茵以为自己死了,可没想到醒来却是在国师府。
她昏迷了七天,宛若隔世。
幽墨庆那一箭伤了阮茵的心脉,加重了蛊毒发作的痛苦,她重伤难行,能走的最远的距离,就是从床边挪到窗边,看看那些烂漫的春花。
可从日出看到日落。
她始终没等来想见的人,也没有等来一个公道。
思念,卿怨,痛苦在心头交织。
阮茵忽然想起成婚前一天去白马寺求到的签文:“将心萦系空余恨,薄情自古多离别。”
大师解签说:“公主所愿,注定求不得,放下安得自在。”
可放下,又谈何容易?
阮茵犹豫了许久,最终深吸一口气,撑着身体站起来:“阿凝,安排下去,我们去白马寺一趟。”
她想最后试一次。
若天命依旧不变,自己和他的缘分注定还是两难全……那她就不强求了。
阮茵转身想走,却见幽墨庆站在身后,不知来了多久。
“夫君!”
阮茵想:他既然来看她,那应该也是在乎自己的吧?
可就在她想伸手触碰他衣袍时,却见幽墨庆往后退了退:“既知去寺庙求神佛恕罪,那日又何必设计害灵芝?”
阮茵愣住,思索片刻才明白,他竟认为祭春宴那遭是她的手笔。
一时间百般委屈涌上心头:“在你眼里,我到底是怎样的人?”
阮茵悲凄的目光莫名让幽墨庆心头一紧。
可想到亲自审问出来的话,他的神情又恢复冰寒:“多说无益。”
接着,将一张状纸递给阮茵:“你是选择认罪还是流放?”
阮茵以为自己听到了一个玩笑。
她被挟持,被一箭贯心,被害到半死不活,而到最后她竟成了罪人?
望着他无情的眼,阮茵的心一点点凉了下去。
可成亲三年,他真的对她没有一点白念吗?
抱着最后一丝期望,她鼓起勇气问,“倘若我说我是无辜的,你可信?”
幽墨庆的冷漠没有半点变化。
“我明白了……”阮茵低头,自嘲的泪滚了下来。
她没有接罪状书,只低低问:“流放之地是何处?”
“漠北,苦寒之地。”
他的声音平静无比,阮茵心口又是一疼。
漠北那地方素有“乱葬岗”之称,寸草不生还多雾障,这便罢了,更重要的是那处遍地穷凶极恶之徒,甚至还出了易子而食的恶行。
这分明是要她死。
他对她,当真是绝情。
阮茵咽下喉间血腥气,冲幽墨庆盈盈一拜,随后抬起头挽着望他,决绝道:“我选流放。”
幽墨庆气息一凛:“你可想清楚了,不后悔?”
“不悔。”
她爱他,极尽虔诚,也可以卑若尘埃。
为他死,她也是甘愿的。
但她不愿因季灵芝的阴谋染上污浊。
她的爱,不容玷污。
幽墨庆神色清寒,转身离去前极冷酷吩咐:“既如此,即刻启程去漠北,你好自为之。”
阮茵一愣,即刻?
流放乃大罪,需经内阁再三审核,最快也要半凝才会驱人离城。
他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她走?
凝着他沉沉的眼,阮茵不知怎的就想到他对季灵芝的温柔,忽然就明白了。
他为了季灵芝,违背公道,把莫须有的罪名强行扣给自己,其他的……还有什么不能做?
“好自为之……”
阮茵仿佛嚼着这几个字,凝眸忍泪,低哑问他,“你当真希望我好吗?”
幽墨庆未答,冷淡转身离去。
这一瞬,阮茵明白,自己这一走大约就是永别了。
压抑多年的情愫像是冲破了闸门,怎么也止不住,阮茵不知哪儿来的力气,追出去扯住他的衣袖。
她仰望着他,最后问上一句:“你可曾……对我有一丝半点动心?”
幽墨庆一点点抽回衣袖,冷冷吐出两个字:“从未。”
阮茵眼中的光彻底熄灭。
直到幽墨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阮茵那憋了许久的腥甜猛然吐出,殷红的血顺着白玉石蔓延,触目惊心。
一旁的侍卫都于心不忍,声音轻缓道:“六公主,该上路了。”
阮茵穿着单薄的春衫,失魂落魄跟着远行。
走出国师府,回首望宫门。
流放之罪,必上达天听。
认罪书,也是父皇默认的吧。
阮茵忽然想到小时候,外祖父出征前抱她回宫,站在宫门前依依不舍说:“皇家凉薄,可怜我的阮茵,又要回到这吃人的皇宫独自过活了……”
那时候她不解,虽然她从小没了母妃,可她还有父皇,还有很多伺候的宫人啊。
而今才知道,自己这个公主……
就是个笑话。
出了城门,阮茵才发现郊外早已百花齐放。
仲春之极,日光充沛。
阮茵伸手想让光芒停留在手上,却只握了一把冷风。
她颤抖缩回手,喃喃道:“这天,可真冷。”
身侧侍卫擦汗的手一僵,心想:不是天冷,是六公主身子太差了,不用到漠北,她能熬出三十里地都已然勉强。
几人正要重新启程。
这时,城门那边,婢女阿凝骑马奔来,慌张喊道:“公主,不好了!老将军听说你被流放,提剑杀上瞭望殿了!”
阮茵心头一跳,外祖父不是镇守边关?他怎么知道她被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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