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能去不就去了吗，只有你在D市，你天天在家不务正业，去一趟能少你一块肉吗？”
“你们不把他送过来就不会有这么多屁事！”
“廖楚楚！
你怎么这么跟妈妈说话？”
我出身平凡，在农村，只有空巢老人和留守儿童，我和廖正就是重男轻女的奶奶带大的。
奶奶觉得我是女孩，没用，扣下了妈妈给我的生活费，全拿去养堂弟。
每个月我都能和妈妈通一次电话，但我不能告诉她，因为那一通电话里全是妈妈的抱怨，她说她那时候上学不容易，凌晨三点就要起床爬山去上学，说她放学回来还得割猪草割麦子，说她现在在大城市不容易，说她要不是因为我，才不会离开家乡几千里。
我望着破了大洞的裤子不敢出声，膝盖在冬天的冷风的通红一片。
我望着敦实壮硕的廖正掉下眼泪，哭着答应妈妈我一定好好学习。
我觉得我该感谢国家，感谢九年义务教育，让我免费上到初中，感谢免费蛋奶，让我能喝到免费的学生奶和鸡蛋，虽然大多数时候会被廖正抢走，感谢优秀学生免学费上学，让我去到优秀的学校摆脱廖正。
他成绩太差，留了好两级才勉强上了一所普高，那时候我已经高考上岸，来了远离家乡的D市。
录取通知书到的那天，十里八村的人都来道喜，我那十几年没见的父母也终于赶了回来。
妈妈很自豪，觉得是自己的辛苦工作，才养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她哭着说自己的辛苦没有白费，我在心里喃喃到，白费了，你的辛苦钱全花在了廖正身上，我一个子都没有见到。
我高中三年的生活费全都是向报刊投递短文获得的报酬，她的辛苦钱进了廖正的嘴里，和廖正的老婆本里妈妈头一次跟我聊天没有抱怨，于是我打开心扉跟妈妈聊了奶奶的所作所为，我希望她能为我做主，就算不能，安慰安慰我也好。
妈妈听完安静了很久，说到“都过去了，你现在不是考上好大学了吗”她选择了息事宁人。
她说我们家就他一个男丁，奶奶做的没错。
我忍不住反驳了几句，她给了我一巴掌“廖楚楚，你怎么跟妈妈说话的！
你知不知道就是为了养你，我才去大城市………………”她又开始抱怨，说我不孝，说她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