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薇半晌才挤出一句话来:“霍律师玩得真花。”
温知羽比较保守,她脸红着将手机拿回来。
白薇怎么问,也问不出具体来。
温知羽实在没脸说,昨晚他们是那个了,但是并没有真正的结合,就算是这样霍司砚还是折腾了很久……
白薇还想取笑她两句。
这时,咖啡厅内挂着的液晶屏播放了一个新闻。
旅美钢琴家乔景年,回到国内,准备在几大城市开一次巡演。
现场围满了记者,场面火爆。
白薇轻哼一声:“乔景年,当之无愧的华人之光!一场音乐会万金难求,无数人追捧!谁能想到25年前他是个房租都交不起的穷小子呢!”
温知羽是学钢琴的,她自然知道乔景年。
她很仰慕他,从学生时代她的老师跟她说过,说她弹琴风格跟乔景年有些相像。
温知羽高兴了很久。
乔景年,是那样一个高不可攀的人物啊。
此时再次看见乔景年的新闻、听见他的名字,温知羽感觉到血脉里缓缓流动的热爱。
她还是想弹钢琴。
或许,霍司砚的提议是对的,一切结束后她应该去英国留学。
温知羽走神,白薇问她:“怎么了温知羽?”
温知羽淡淡一笑:“没事。”
白薇又望向屏幕,忽然开口:“温知羽你发现没有,乔景年两只手都使得挺顺手,你好像也是这样啊!这可真是不多。”
温知羽不由得注意看。
确实是的。
乔景年也是左右手都用得顺手。
温知羽不知不觉就笑了:“大概是因为我们都弹钢琴。”
白薇拱了她一下:“得了吧!这种概率很低的好吧,跟钢琴有个毛关系,只能说是碰巧。”
温知羽轻嗯一声,她目光灼灼地看着屏幕上的儒雅男人。
白薇吐槽:“要不是见证了你和霍律师的奸|情,我差点以为你爱上老男人了。”
温知羽要发作。
白薇连忙双手合十求饶:“姑奶奶,咱们应该操心下同学会穿什么!可不能被丁橙那小表砸比下去。”
温知羽无意与丁橙这样的人比较,但是那天霍司砚会过去,她思忖着不能给他丢面儿。
于是,温知羽又挑了两双高跟鞋,将长发重新做了发型。
弄完,温知羽自己都觉得好看。
她打车回家,趴在沙发上打电话给霍司砚,响了好久他接起来。
“你今晚回不回来?”
霍司砚轻轻一笑:“昨晚弄舒服了,今晚还想?”
温知羽脸红,不肯再说话。
霍司砚站在霍宅二楼露台,修长手指轻轻拨动白色帏幔,低声说:“我爸一个故友从英国回来,等会就到了,看样子我今晚是走不了。”
英国?
真巧!
乔景年也是从英国回来的。
温知羽心里一阵柔软:“那你好好招待。”
霍司砚点头,正想再和她说些什么,背后响起一声清雅的声音:“司砚!”
霍司砚转身。
背后,站着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长相儒雅、风度翩翩。
霍司砚低声和温知羽说了句,随后挂了电话。
他淡笑:“乔叔,好久不见了。”
那人正是乔景年,他跟霍震东是多年好友,惺惺相惜。
这次回来,表面是开演奏会,实际是暗暗寻找自己的亲生女儿……
第71章
乔景年含笑:“是有几年了!司砚,听说你事业做得不错。”
霍司砚自谦。
两人又随意聊了几句,霍明珠从楼下上来,她很喜欢乔景年仍如小时候一样挽着乔景年的胳膊撒娇:“乔叔叔,我爸请您下去。”
乔景年拍拍霍明珠手背。
十分慈爱。
霍明珠灿若一笑,陪着他下楼:“乔安姐这次没回来?”
乔景年微愣。
他本能回头看霍司砚。
那人倚在落地窗边,身上深色衣服和外头黑夜融为一体,此时他正蹙着眉,微扬了下巴,修长手指夹着一支香烟缓缓地吸着……
乔景年感慨,司砚当真是出类拔萃。
他神情黯然,低声对霍明珠说:“嗯,暂时不回来。”
霍明珠再说什么听不清了……
露台,霍司砚慢慢将一根香烟吸完。楼下传来家人催促声,他这才慢条斯理走下楼梯。
今晚霍宅有重要客人。
家中佣人忙得脚不沾地,热热闹闹的。
霍震东备下丰盛宴席为好友接风,他起身揽着乔景年颇为亲热地说:“景年几年未见,你还是风采依旧!我就不行了,看着就是年纪一大把。”
霍明珠娇软着声音:“爸,难道你还想找第二春?”
一席话叫一桌子人都笑了。
霍夫人疼爱笑骂:“净胡说!看你爸不修理你。”
霍明珠俏皮吐舌:“乔叔叔会护着我的。”
霍夫人浅笑,她温柔地对乔景年说:“明珠自小就很喜欢粘着你。”看書溂
乔景年看着霍明珠,心里一痛。
他和太太膝下虽有一个女儿,却并非亲生而是抱养来的。若是当年他不将自尊心看得那样重,导致当时的女朋友失望离开,他乔景年是不是也有亲生骨肉。
如同霍明珠一般活泼可爱!
他心中难过轻声说:“明珠很讨人喜欢!”语毕,他还摸摸霍明珠的脑袋。
霍明珠不明所以,眨眨无辜的眼睛。
霍震东怕老友伤感将话头转到其他方向,气氛也重新活络起来。只是把盏言欢时,霍震东发现儿子情绪不高,面上一直淡淡的。
霍震东微微叹息。
一顿接风宴,吃到凌晨。
霍夫人早早让佣人收拾出客房,但乔景年坚持住酒店,霍家夫妻拗不过他只得同意了,派司机将他送回酒店。
繁华落幕。
偌大的餐厅在水晶灯折射下显得格外冷清,只有佣人在打扫残局,发出杯盘碰撞的细微声音。
霍司砚正要回房休息。
霍震东叫住他:“司砚我有话跟你说。”
霍司砚目光深邃地注视自己父亲。
霍震东上楼,跟他擦身而过时低语:“去书房说。”
片刻,父子两人到了书房。
霍司砚关上门,又给霍震东泡了杯醒酒茶,语气淡然:“爸,什么事非得在半夜说。”
霍震东端过茶却未喝,而是放在一旁。
他神色认真:“司砚,今天你乔叔过来你兴致可不高!”
霍司砚摸出一支香烟,低头点上。
薄薄烟雾升起,让彼此面目都有些模糊,霍司砚淡笑:“没有的事儿!最近可能太累了。”
知子莫若父!
这话瞒不了霍震东!
做父亲的斟酌过后,缓缓开口:“司砚,我不管你跟乔家丫头的过去!只有一条,你们小辈胡闹别影响我和你乔叔的友情。”
霍司砚狠狠吸了口烟,然后将烟头掐在茶色烟灰缸里。
他起身淡笑:“那我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