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里母亲的银镯子——内侧刻着“传子不传女”,突然伏案痛哭:“他们到死……都只想着弟弟……”一个月后,我抖着手签完笔录,在父母死亡的结案书上按手印。
眼泪,恰好砸在“意外中毒”的结论栏。
葬礼那天,我站在墓碑前小声说道:“爸、妈,放心!
如果陈浩还要来招惹我,我马上送他来陪你们!”
11盛夏的天,闷热得让人喘不上气。
暴雨砸在玻璃窗上,哗哗作响。
我坐在警察局座位上,看着手机里37个未接来电。
铃——第三十八次来电震动时,王警官朝我点点头。
他桌上摊开的档案,全是金辉集团的资料。
我接通了电话,“喂——姐!
你终于接电话了!”
陈浩的哭嚎声在我耳边炸开,“我已经被关水牢三天了,他们说拿不出八十万,就要剁我的手……什么?”
我捏着手机的手微微发抖,余光瞥见技术员正在敲击键盘,迅速追踪着定位。
“姐!
我联系不上其他人。
求你了!”
他的呼吸像破风箱,“爸妈也不接我电话。
爸妈呢?
让他们卖房……”我望着窗外被雨水打得左右摇晃的树叶,指尖轻轻摩挲着手机边缘——“浩浩,你知道爸妈为什么不接电话吗?”
我压低声音,“他们,已经死了。”
死寂持续了十秒。
“不可能!”
陈浩突然尖叫,像被踩住尾巴的猫,“上个月,爸还给我转了两万……”话音未落,电话那头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陈浩的惨叫几乎刺破耳膜,那个公鸭嗓的泰语咒骂再次响起:“鬼叫什么,赶紧要钱!”
“别打了!”
我捂住嘴刻意发出呜咽,顺手接过警察递来的便签:再拖延一会,我们快追踪到定位了。
我缓缓把手机放到桌上,点开外放,“别打了!
你们到底要什么?”
那个嘶哑的公鸭嗓插进来:“你弟弟欠我们八十万。
想要你弟活,就把钱打进这个账号……”我故意打断了他讲话:“求求你们!
钱我会转,我一定会转的。”
对方有些激动,“一天内,把钱转进622848……不好意思,我没记完,可以再说一遍账号吗?”
我假意没听清,请对方再次重复账号。
“账号是622848……”嘶哑男声刚念到第七位。
突然,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