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位置,想要多一点奢侈的人性也是太难太难了!
他分明感到,他的画家模式启动越来越难,越来越无法正常活动,常人模式总会在不经意间侵入,使他在恐惧中大汗淋漓地惊醒,从一种模式分裂状态堕入另一个,中间是无穷无尽的噩梦。
你这个混账!
副部长将一大沓建造新美术馆的预算报告摔到他的脸上,而杜青仍只能保持着僵硬的微笑,立时说:我会尽快清查有关人等,防范贪污杜绝人情,用最经济的预算上马,为我国美术发展事业做出新贡献。
明知道副部长在整他,杜青的常人模式中却已没有一点愤懑之意,只是被一种彻底的寒意与麻木捆绑,闭上眼看到神经元电脉冲投射的笛卡尔剧场”2”中,没有观众、没有演员,一片透明的空荡荡,正如如果笛卡尔不存在,“我思故我在”就只是大脑在演出一出戏剧—而他这时候奇怪地想到,在人类感官所见以外的世界中,有怎样一种力量正左右着他呢?
可能是模式不稳定状态吧!
这不是好现象,如果常常这样,他早晚要从这个位置上栽下来,万劫不复。
杜青一年前已成家,一桩政治婚姻,她是前美术院长抛弃的发妻—这个背景深厚的女人既然能带携前美术院长发迹,自然也能带携他的。
当时真真假假与她还有几分感情,现在这女人大玩影子政治,什么话都不多说,就将他指令得说东不能往西,权力使人腐败,而且是心甘情愿志得意满地腐败,原来是女人、即使是离过婚的女人,也不能幸免。
今晚他本来说了不回家,但这次他决定回家看看老婆。
一辆车停在别墅门口,一男一女拥吻一阵,像扭股橡皮糖一样进屋。
杜青蹑足跟行打开门,随后在楼梯前大口喘息了一阵,上到二楼卧室门口,门内奸夫淫妇的声浪已经惊天动地,我砸死你们,他猛地推开门,将一柄铁锤没头没脑地朝被窝砸下。
是我!
男人像开水烫的青蛙蹦下床。
啊!
部长,他呆在当地。
出去!
部长大喊。
他满脸堆笑去拉部长,部长神色不善,他知趣地自己出门。
出门后,杜青愤懑地朝门框砸了一拳,他以为他不会再有愤懑的,可是……老是这样下去,他脑中的模式会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