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此为自己求一个公道。
“殿下,我还说服了其中五位来做证人,您想如何处理呢?”
我沉思片刻:“你率领公主府三千护卫,能否将柳府的奴仆救出来?”
陆问洲皱眉:“能救出来,您是想把这件事儿闹大么?
这太危险了。”
我仍坚持:“明日晚上,你们趁夜色进城,围了柳府将人救出来,天亮之后带着这些人去刺史府前敲闻冤鼓。”
陆问洲接着我的话说:“柳家必然会压下这件事儿,而唯一的办法,就是举兵谋反。”
我笑:“是的,谋逆本就是大罪,他们又师出无名,名声上就占不到好。
我会传信宁洲,一旦崤洲叛乱,立刻率兵镇压。”
陆问洲仍皱着眉:“但是,殿下,您孤身留在崤洲城,太危险了。”
我重复道:“不必管我,你且去准备。”
“一旦事成,我会想办法脱身。”
陆问洲犹豫片刻,没再问下去,他从窗户翻了出去,几个纵跃隐在了夜色里。
20永德四年六月十四日夜,陆问洲率公主府三千侍卫夜攻崤洲城,在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围了柳府。
院子里起了喧嚣,我听到了兵器摩擦的声音,有脚步声朝着我的屋子匆匆过来。
我没点蜡,坐在黑漆漆的屋子里,与门外的顾西池只隔着一道门。
他过来做什么?
但他没进来,站了片刻后又急匆匆地走了。
等脚步声安静下来,我学着陆问洲的样子从窗户里翻出去,悄无声息地踏上树梢,沿着他出入的路线跳出了参军府。
我在乱糟糟的崤洲城里穿梭,借着被陆问洲打开的城门缺口,出了崤洲城,去我赢来的马场牵了一匹马,往宁洲跑。
崤洲城已经是一片混乱了,世家和皇族也算是正式撕破脸皮,我根本就没必要继续留在这里。
只需要四个时辰,天亮之前我就可以赶去宁洲,带兵回来支援陆问洲。
此后的事儿就可以交给皇兄了。
三月春风还是寒的,刮在脸上如冰凌铺面,我没理会,纵马在夜色里狂奔。
直到我看到了崤江,过了江,就是宁洲地界了。
江水滚动间,穿着甲胄的黑压压的兵将站在崤江的另一边。
却在这时,我耳边竟再次响起了那道声音。”
大家看,这是崤江王写给驸马的信,信上拉拢世家,言明夺位成功后会废除先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