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频言情连载
谷鸢两世为人,看遍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所以重活这一世,她不想重走老路,她想试试另一条路好不好走。可实际走下来,谷鸢发现,新的路一样难走,婆婆的嫌弃,公爹的冷漠,嫂子和小姑子更是没人站在她这一边,后宅争斗不休,只不过这一次,她再不会忍气吞声,既然他们不嫌丢人,那就干,除了死她什么都不怕。
主角:谷鸢,池愉 更新:2022-08-22 11: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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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谷鸢,池愉的女频言情小说《逃婚夫君独宠诰命夫人》,由网络作家“暖果果作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谷鸢两世为人,看遍了世态炎凉人心不古,所以重活这一世,她不想重走老路,她想试试另一条路好不好走。可实际走下来,谷鸢发现,新的路一样难走,婆婆的嫌弃,公爹的冷漠,嫂子和小姑子更是没人站在她这一边,后宅争斗不休,只不过这一次,她再不会忍气吞声,既然他们不嫌丢人,那就干,除了死她什么都不怕。
章和十七年的雪来得格外早,才不过冬月十二,便混着雨落了下来。
谷鸢在雪里跪了一个多时辰,全身早就被雨雪打湿,正粘乎乎的发冷。
她才刚有妊,身子虚乏的厉害,哪里受得住?
可受不住,也只能受着!
只因此时主屋正在进行一场对她的审判。
“奴没说谎,青雀娘子与那医郎确实往来甚密。”
【青雀】是主君给谷鸢取的名字。
大约是提醒所有人,她不过就是他消遣的小玩意儿,连人都不算,只是小雀。
“婢也见过青雀娘子在花廊下与那医郎说笑,她还为那医郎做过袜子。”
......
不,她没有,那袜子是主君让她做的,谷鸢在心里呐喊。
可根本没人来问她一句,便已经准备给她定罪了。
......
“婢发誓,她三个月前还私自出去,在外呆上了三天两夜未归。”
这是谷娟娟的声音。
谷鸢不明白,为什么这位‘好堂姐’会突然变成告发自己的人?
喧哗里,只听主君突兀的问道:“一点小事,闹腾这么久,夫人不倦?”
谷鸢不禁略略抬头,带着几分希冀的期待男人能帮自己说句话。
主君肯定知道她是冤枉的,毕竟三个月前那几日,她一直在他身边。
此时却听魏夫人缓缓道:“主君待她不薄,她居然还生出这等心思......杖责三十?”
“笞五十!”男人的声音轻飘飘的传出来,却砸得谷鸢整个人一僵,直接倒在了地上。
那几天明明是他旧疾发作,才使了暗卫接她过去照料起居。
她一直照顾着他,须臾不离,他就是她最好的证人。
但现在他这样的态度,那她便是说了实话,只怕也无人会信!
可她正怀着孩子,受不得刑......
只在谷鸢思量的这瞬间,魏夫人已经杀伐果决的下令道:“诺,那就杖责三十后再笞五十!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昏沉中,谷鸢感到有人架起自己,摁到了一侧的刑凳上,绑住了她的两腿......
啪!
啪!
啪!
板子打在她腰背的肉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
痛极了,真的痛极了!
可是谷鸢连哭泣都来不及,只是三板子,她便感到腰腹间越来越痛,有股子热流正坠坠的要流出去......孩子大约是快没了吧。
没了也好!
主君身为父亲不怜惜他,而她这个母亲根本也护不住他。
不来这世上,才是福气!
虽然如是想,谷鸢的心却还是像被什么捏住了一般,痛得如要窒息。
这痛楚让她几乎忽略了背上正在落下的板子。
她麻木的看向天地间零零落落飘散着的雪花,才发现透着泪看来,雪居然会莹莹生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面前多了一个人影。
男人披着氅衣,背光立着。
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望着他,默然的流着泪,嘴唇张了张,终是没有说出什么。
或是因为主君来了,行刑的人停了手。
甫一放松,谷鸢本能的伸出手,轻轻牵住他氅衣的一角,艰难的哑声唤道:“主君......”
男人什么也没说,只轻笑了一声,抽出她手心里的衣角,转身离开了。
她这才隐约明白过来......他会来,大约只是看看她有没有乱说话。
泪眼朦胧中,她想起他常说的一句话——他是她的夫主,更是她的主君!
他给的,不论是什么,她都只能受着......
所以在他心中,她的命一直如草芥,那怕正怀着他的孩子,也可随意舍弃!
谷鸢闭上眼,泪水顺着她的眼角慢慢滑落......如果有来世,她一定不会再滥好心的去帮人。
年少的一时天真,同情心泛滥,结果害得自己沦落成罪奴。
事到如今,有谁可怜过她?
不知道过了多久,谷鸢在痛楚的煎熬下,意识渐渐陷入了黑暗里。
恍惚中她好像又回到了江城郡城被叛军攻破之时。
遍地都是乱军,他还受了重伤,是她从死人堆里拖着这男人爬到荒郊。
那时也是这般四处都是血腥的味道,让人感到绝望而又满是不安!
骤然间,谷鸢全身好似坠入满地冰刃之中,正在被千万细密的寒刀刮骨切肉!
耳侧还响起一个阴恻恻的声音:“还没醒?再来浇盆冰水!”
“不!”
谷鸢惊惶的睁开眼,入目便是谷娟娟阴沉刻薄的面容。
看到她醒了,谷娟娟露出一口森白的细牙,就如是催命的厉鬼似的笑道:“醒了就好。”
谷鸢看着谷娟娟,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当然有很多疑惑想问!
可就是太多了,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谷娟娟显然忍不住了,她得意的狞笑道:“你可想过有今天?”
看见便是这样憔悴之时,也难掩谷鸢的绝色姿容,谷娟娟心里更恨了。
她不由大声骂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张狐媚的脸,天生就是会勾男人心的贱胚。”
“谷娟娟,我们同出一宗,我自问没什么对不起你?甚至还帮过你不少,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谷鸢不懂,她是真的不懂。
她一直对这位堂姐很好,不是吗?
甚至几次三番被谷娟娟拖累,她也从来没有怨恨过。
谷娟娟哼笑了一声道:“啧啧啧,看你可怜兮兮的贱样子,难怪夫人不喜欢你这张脸!凭什么?就因为你生得好些,便是罪没为奴,你也能伺候主君。”
谷鸢不敢置信的看向谷娟娟,悲怆的问道:“只因为这个?”
谷娟娟嗤笑出声,附到谷鸢耳侧:“我建议夫人把你卖到暗娼门子里去,让你更有用武之地,还不谢我?”
说话间,谷娟娟拔下发间的银钗,对着谷鸢的脸颊狠狠划下去,还得意道:“那地方,只要身子,不用脸!毁了也免得你太勾人,累着了,还不谢我?”
“啊!”
却是谷娟娟的左眼已经被谷鸢抓破,血流满一脸。
她吃痛的捂着眼眶,尖叫道:“贱婢,你敢伤我?活该你进娼门子,被万人枕!”
谷鸢没理会,镇定的反手夺过银钗......
她真受够了!
家人不在了!
孩子也没了!
她在这世间,早就一无所有,既然这些人都想她死,她为何不拼一次?
醒过来!
谷娟娟已经死了!
这是梦魇,快醒过来!
谷鸢,你早被武绥侯救了!
快醒过来!
谷鸢潜意识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着自己,并努力想睁开双眸。
只是不论怎么挣扎,谷鸢都只感到全身像被重石压住一般,完全喘不过气,也睁不开眼。
虽然外人都说谷鸢一辈子很传奇,从罪奴到诰命夫人。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路有多少苦楚与艰辛!
昏沉中,谷鸢似听到母亲杨氏在耳侧哭泣的声音:“我苦命的女儿呀!”
甚至谷鸢还隐约感到母亲冰冷的手轻抚过她的额头。
就好像抚过她的心尖一般,有一种别样的温柔与心酸。
毕竟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人这样关心和疼惜的安抚过她。
就在这一瞬间,层层重压如水般退去!
她终于从这个噩梦里挣脱了出来!
谷鸢睁开眼,恍惚的看着眼前活生生的母亲正在拭泪,有些不敢置信的又闭了闭眼眸。
这是她在梦里都不敢想的美景!
因为早在章和十年,三叔父谷庆因为涉及贪墨案被斩首。
而她与母亲也被牵连!
那年的冬天特别冷,还正暴发饥荒。
母亲在流放途中为了护着谷娟娟,挨了押解官差的一顿打,伤势久久不愈,最终没能熬过那个缺衣少食的寒冬。
谷鸢贪恋的看着这一幕,什么也没说。
她害怕只要一出声,这美梦就醒了。
却在这时,谷鸢感到手腕有些刺痛,不由回过了神。
只见母亲捏紧她的手腕,半长的指甲都陷入了她幼嫩的肌肤里,还一脸愤怒的说着狠话:“不哭,不哭,池家不想娶,我们鸢鸢还不想嫁呢。”
谷鸢闻言不由怔了怔,感受着母亲的体温和触碰......这不是梦!?
她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确是她年少时的闺房。
谷鸢这才开始思索起现状。
说起来也奇怪,她本因旧疾,缠绵病榻多日,昏沉间一睁眼,似乎是又回到了章和八年时她与池愉的新婚之日?
她到现在都记得,与池愉成亲的当天,这男人根本不曾来迎亲。
池家为了不耽误吉时,只好让喜婆捧着一只公鸡过来迎她。
当时她年纪小,之前又听谷娟娟说了些闲话,本就对这婚事十分不满。
迎亲时还被这般轻慢,她哭得差点晕了过去。
看她委屈成这样,母亲怒极了,两家当即便又闹了起来。
池家或是看扁了谷鸢与池愉已经过了文书,女家更要顾惜名声,居然也不赔礼,直接把空轿子抬了回去。
所以前一世,这婚事没成!
她因此坏了名声,拖拖拉拉一年多也没再议上亲。
所以案发后,她以谷氏未嫁女的身份,被谷庆、池丽娘、谷娟娟......这一家子拖累入罪,开始她支离破碎的一生。
这些旧事飞速的在谷鸢心头过了一遍......
她不禁反手握住母亲杨氏的手劝道:“娘,算了,给我上妆,我过去瞧瞧再说。”
“怎么能算了,迎亲他们池家都不来个人!”杨氏愤怒的抽泣道。
“这婚事全是由池丽娘一力促成,池愉还是她的亲侄子,被她说的千好万好,如今闹成这样,怎么也得让池丽娘把这浑小子给找来。”杨氏越说越气愤,到最后两手都在发颤。
谷庆的继室池丽娘早就帮着三房,把这吃绝户的算盘,打的明明白白。
三房一家先是哄骗她嫁去池家,后来见池愉有出息,又动了念头想把长女谷娟娟嫁过去,因此根本不想她顺利出嫁。
前世闹腾一会后,池丽娘不知道与轿夫说了什么,轿夫们便抬着空轿子走了!
这怎么行?
她怎么能让谷娟娟与池丽娘这对毒母女如愿?
何况不嫁人,她就不能收点自己的嫁妆。
父亲留下来二十七亩梯田和六十八亩林地,就会一直被长房和三房把持着。
因此谷鸢赶紧劝道:“娘,你听我说,或许池家有什么难处才没来,我过去看看,若是池家有难处,我这般懂事,他们自会善待我......”
闻言,杨氏嘴张了张,话没说出一句,眼泪却又止不住的簌簌往下掉。
谷鸢拿起帕子,一边给母亲拭泪,一边继续劝说道:“娘,你不是常说,女子嫁人,不能只看一时的得失,要看长远日子能否过的好。”
“刚刚是我不懂事,仔细想想,现在争这一口气,岂不是让两家都成了笑话?”
“我是女子,只怕以后更艰难。若我们退一步,池家也是书香之家,总归还是会要些体面,不会太让我难过。”
听到女儿说的话,杨氏心中越发怜惜。
她不由一把搂着谷鸢哭泣道:“我可怜的女儿!虽然你爹去了,但我还活着呢,你外祖也还在,你舅父也不会不管咱们。”
谷鸢冷静的打断道:“母亲,便是舅舅,外祖心疼我,我也要先占住理,他们才能出头。”
重活一世,谷鸢不再是一个只会沉浸在各种情绪里的十四岁少女。
她垂了垂眼眸,没再继续劝杨氏,爬起身,开始自己梳妆......
反正只要她顺利出嫁,父亲留下的遗产,就是她的嫁妆,这件事不论在宗族礼法,还是律法上都能占住理。
至于这些嫁妆到手以后,她要怎么自立门户,脱离这一摊烂泥,便是后话了。
左右离三叔父的贪墨案事发,还有近两年的时间,她完全有机会来慢慢筹谋!
谷鸢跟着母亲杨氏走出来的时候,听到池丽娘正虎着脸对着喜婆与轿夫骂道:“谁家儿郎娶妻不亲来?你让我劝劝?我能说什么?”
“一边是我的侄子,一边是我夫家的侄女,我更不能厚此薄彼,所以今天我要站在公道上说一句,这事池家就是做的不对,今天他们要不过来致歉,这亲不结也罢。”
前世谷鸢也听了这话,觉得三婶说话贴心极了,也是处处为她考虑。
但后来经的事多了,她才想明白,今天池家一个人没来,只有不相关的喜婆与几个轿夫。
池丽娘这话说是骂池家,池家却没一个人听见......有啥用?
池丽娘这般作态,只是为了在谷家众人面前站住大义的名头。
可说是半点付出都没有,还要毁了她的婚事,好继续把着她的嫁妆......算盘打得贼精!
因此谷鸢听了这话,不由捏了捏杨氏的手指。
杨氏虽然还是有些生气,但她之前已经听进了谷鸢的劝。
知道女儿和池愉文书都办了,现在六礼也只差这迎亲拜堂。
若是就这样闹翻,一时之间,还能说上什么人家?
所以杨氏抿着唇,声音发颤的说道:“三弟妹说的对,大家本就是亲戚,现在又是亲上加亲,必然是要互相体谅,不要耽误吉时,才是正理,既然池家决定这般操办,便这样办吧。”
一听这话,坐在角落的谷娟娟瞬间有些急红了眼,不禁用力的捏了母亲池丽娘后背一把,疼得池丽娘都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之前堂屋人多,谷鸢又依礼执着团扇掩面,还真没曾注意到坐在池丽娘身后的谷娟娟。
现在这母女俩人动作一大,便引人注意了!
谷鸢顺势打量了一眼这位‘好堂姐’。
谷娟娟这会也才十四出头,此时正垂着头坐在有些微胖的池丽娘身后,越发衬得她身姿瘦弱,楚楚可怜。
在团扇下,谷鸢有些讥诮的笑了笑。
可不惹人怜惜吗?
前一世她和母亲不也是被谷娟娟这副可怜样骗了,才会在三房出事后,给潜逃的谷娟娟送了些吃食。
结果换来的是什么?
谷娟娟潜逃失败后,立马出卖了她和母亲。
因窝藏罪戚,母女两人罪加一等,从原本徒三年,改判没为罪奴。
便是如此,起初她与母亲怨恨过命运不顺,恼悔过自己行事不周,却没怨恨过哭泣中的谷娟娟,竟以为这位‘好堂姐’也是不走运。
甚至母亲去世后,看着哭得不能自己的谷娟娟,她还糊里糊涂的想着要和这位‘好堂姐’相依为命!
多蠢呀,就这样一步步的走进坑里!
一直到谷娟娟在夫人面前得了脸,才渐渐露出凶残无情的真面目。
其实仔细看了看,这时候的谷娟娟眼眸里就有掩不住的恶毒算计!
想到这里,谷鸢嘴角微扬了扬。
她倒要看看,这辈子没有她和母亲挡灾,谷娟娟在流放路上能不能活下来。
池丽娘被女儿掐了一把,只能不顾体面,大声劝道:“二嫂,你真就这样让阿鸢受委屈?她若是我的女儿,这婚事......”
今天这情况,谷鸢根本不能说话。
她要说想嫁去池家,他们能骂她不要脸,大姑娘家家只想嫁人。
若说不想嫁去池家,也会有人骂她事多,搅事精......
可以说,只要谷鸢张了嘴,就少不得多添几样骂名。
所以出来前,谷鸢已经和母亲商量好了各种说词。
因此杨氏听了这话,立即望着池丽娘冷笑道:“这婚事怎么了?三弟妹当年不是在阿兴灵前说,全是因为阿兴托了你去说和这门亲,要是不成,只怕他死也不能闭眼?”
池丽娘被这话噎得差点没背过气!
这话确实是她说的,但可不就是人没有前后眼吗?
三年前谷鸢的父亲谷兴意外身故。
杨氏与谷兴只有一女,依着谷氏族中的俗例,这没有儿子的绝户,留下的家资或是大半收归族中充做祭田,或是从族中近支里过继一子承继。
但杨氏不愿意,偏说要全部留给独女谷鸢当嫁妆......这事有律法可依。
而且杨氏的父亲是阳城教谕,嫡亲大哥也在邻近的新平郡里任县令。
所以谷氏族人虽然有些不甘心,却也不敢逼迫太过,只能应了。
但当时老族长提出了两个条件:
一、在谷鸢出嫁前,这家产依着俗例交由谷兴的两个亲兄弟谷福、谷庆一起打理。
二、在未来的十年,这些田地每年三成的出息,放归族学。
杨氏一个寡妇带闺女,也不想和族里闹得太僵,便也允了!
谷福是长子,又继承家中大半祖产,是这一带有名的富商。
他爱惜名声,便不想沾这摊子破事,甩手就把二房的这份家产交由了谷庆夫妇管理。
谷庆的继室池丽娘出身庄户人家,若不是她嫡亲的大哥池林少有才名,十几岁中童生,二十岁中秀才,也进不了谷家门。
或是自小穷苦惯了,第一次看完这些产业,池丽娘就动了心,着急忙慌的便想给自己娘家的小侄儿池愉说媒。
当时池家不只要供池愉兄弟读书,还要养着两个药罐子,日子很是艰难,有了这份家业,以后便不用再四处打秋风了。
可那时谷鸢还在热孝之中,杨氏根本无心议亲。
为了促成此事,池丽娘才随口扯了这么一个谎。
可谁能想到,穷家破院飞出金凤凰。
两年前,池愉居然以十六岁的年纪中了丙午科乡试解元。
自放榜之日起,池丽娘就开始后悔了!
杨氏没理会池丽娘的脸色,一边扶着谷鸢送向喜轿,一边说道:“为了让阿兴能瞑目,当年我没嫌弃你侄儿家无尺地,现在也不会忍不得这点怠慢。”
这话说的十分诛心,池丽娘看了一眼周围人的神色,心里不由有些发沉。
她嘴张了又张,却说不出什么像样的辩解,只能结结巴巴的道:“这样委屈阿鸢,我这当婶娘的心疼。”
闻言,原坐在一侧没出声的谷福顺势发话道:“三弟妹,你要真心疼阿鸢,回头就让老三去池家好好说叨说叨,给孩子撑撑脸。”
谷家三房里,现在只有老三谷庆在相邻的五福县任从九品巡检,是个官身。
所以平时谷福对谷庆夫妻也是多有忍让。
但今天他难得发了话,池丽娘便是气得胸口发闷,也不好驳了大伯兄的面子,只能咬牙应道:“这是自然。”
偏生谷福还看不出,只笑着点头,似乎很满意。
池丽娘更加觉得脑子嗡嗡的响,忍不住在内心呐喊:气不过退亲呀,你们的骨气呢?
谷鸢看出池丽娘的心思,强忍着没笑出声。
反正她一定要嫁人才能收拢嫁妆,顺势嫁给池愉是最快的方法。
现在看着这位‘好三婶’不太顺心,那更是喜上加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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