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贺执沐颜的其他类型小说《糟糕!我被豪门少爷缠上了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郁菲”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大舅子问这个做什么,你担心我跟沐颜离婚?”沐迟摇头,气定神闲道:“不,我担心你们不离。”刚才他特意观察了贺执与颜颜的相处,怎么说呢,如果男女对待感情信手拈来有等级的话,贺执是王者,而颜颜是青铜。他随意一个举动,就能勾得颜颜芳心大乱,溃不成军。这样的男人,于颜颜而言,那是祸水。他宁愿她不识情滋味,也不愿意看到她吃爱情的苦。贺执气笑了。他千里迢迢赶回来想当救世主,人家当事人非但不领情,还成了打鸳鸯的棒槌。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所以?”沐迟静静地审视贺执,这个男人明明才22岁,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三个月后,我希望你和颜颜桥归桥,路归路。”贺执眉梢轻挑。这对兄妹俩不愧是从同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白眼狼,上一世,他到死才知道沐颜...
《糟糕!我被豪门少爷缠上了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大舅子问这个做什么,你担心我跟沐颜离婚?”
沐迟摇头,气定神闲道:“不,我担心你们不离。”
刚才他特意观察了贺执与颜颜的相处,怎么说呢,如果男女对待感情信手拈来有等级的话,贺执是王者,而颜颜是青铜。
他随意一个举动,就能勾得颜颜芳心大乱,溃不成军。
这样的男人,于颜颜而言,那是祸水。
他宁愿她不识情滋味,也不愿意看到她吃爱情的苦。
贺执气笑了。
他千里迢迢赶回来想当救世主,人家当事人非但不领情,还成了打鸳鸯的棒槌。
真是一片好心喂了狗!
“所以?”
沐迟静静地审视贺执,这个男人明明才22岁,身上却散发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压迫感。
“三个月后,我希望你和颜颜桥归桥,路归路。”
贺执眉梢轻挑。
这对兄妹俩不愧是从同一个肚皮里爬出来的白眼狼,上一世,他到死才知道沐颜在演他。
什么对他百依百顺,从不拈酸吃醋,他还感叹她懂事识大体,结果她根本不爱他,又怎么会嫉妒?
而这一世,他想着改变沐迟早死的结局,让他们兄妹好好的。
结果呢?
沐迟要他跟沐颜离婚!
“我贺执的字典里没有离婚,只有丧偶。”贺执微微倾身,唇边勾起一抹散漫的笑,“沐大少,劝人离婚,当心遭雷劈啊。”
沐迟听懂了他的意思,他定定地看着他,眉眼冷厉。
“在我看来,贺大少对颜颜还没有到非卿不可的地步,你看中的只是她与贺老太太的八字,能为你们贺家生儿育女。”
“这段婚姻因何存在,你我心知肚明,现在拿这个理由要求我离婚,沐大少不觉得你太无理取闹了吗?”
沐迟搁在桌下的手紧握成拳,手背青筋突起,“还有三个月,到时候请贺大少高抬贵手,放颜颜一马。”
贺执嗤笑,悠悠然道:“这是你给我们定的离婚倒计时么?”
“对!”
“那我们就拭目以待,这个婚,你们到底离不离得掉!”
刹那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沐颜推门进来。
她浑然未觉包厢里气氛诡异,踩着高跟鞋走到贺执身边坐下。
她瞧了瞧沐迟,又瞧了瞧贺执,“你们在聊什么呀,怎么感觉气氛有点凝重?”
贺执还没开口,沐迟先温柔的对她说:“聊了点男人之间的对话。”
沐颜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撒娇般问沐迟:“我不能听吗?”
“不能!”
沐颜遗憾地耸了耸肩,做完这个小动作,又想起什么,她立即正襟危坐,瞥了眼身旁的贺执,假装端庄优雅。
贺执可是她的财神爷,让他不高兴的事她绝不能做。
然而就是这一眼,她看到男人眼底那抹锋锐冷戾,阴沉的不像话。
她心里划过淡淡的不安,谁又招惹这位祖宗了?
吃饭的时候,餐桌上陷入诡异的沉默。
沐颜一开始还努力活跃气氛,可是没人搭理她,显得她讲的几个冷笑话更冷。
后面她也老实了,默默吃东西。
一顿令人窒息的晚饭终于结束,贺执起身去付账。
沐颜终于逮到机会问哥哥,“哥哥,你和贺执吵架了吗?”
沐迟温柔地看着她,“没有。”
“那你们……”
“颜颜,哥哥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你幸福而已。”沐迟忽然喟叹一声。
他这副破败的身体不知道还能撑多久,在此之前,他必须要安排好沐颜的未来。
沐颜蹲在哥哥面前,将脸埋在他的膝盖上,呼吸里全是他身上清苦的药味。
“哥哥,贺执送了我五套房产,明天我们去挑一套你喜欢的,你搬出来住好不好?”
沐迟眼底掠过一抹诧异,贺执居然出手这么大方,京市的五套房产,足以让颜颜在京市安身立命。
他伸出手,像小时候她受了委屈哄她时一样,用手指轻轻梳理她的头发。
柔软顺滑的发丝滑过他枯瘦如柴的手指,他轻声说:“再等等哥哥,好不好?”
沐颜仰起头,不解地皱起眉头,“为什么要等?我们现在有房子了,我也会努力赚钱给你治病。”
沐迟叹息一声。
他的颜颜这么乖这么好,他又怎么忍心成为她的负累?
“颜颜,再等我三个月,三个月后,哥哥就搬出去跟你一起住。”
沐颜茫茫然地望着他,“为什么要等三个月,现在不可以吗?”
头顶灯光落下,打在沐迟过长的额发上,遮住了他的眉眼。
那一瞬间,阴影笼罩之下,男人漆黑的眸中透着压抑的狠戾与疯狂。
因为有些人该死!
身后包厢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穿堂风刮过,吹动她的发丝,沐颜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
一回头,就见贺执抱臂站在门口,他眼尾略压,漆黑的瞳仁里有着她看不透的情绪。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
嘴上这么说,他的行为却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他大步走进来,握住沐颜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沐颜站立不稳,跌进贺执怀里,瞬间被他身上冷冽的雪松气息包围。
她还穿着露肩礼服,原本暴露在空气中的肌肤冰凉,他温热的气息丝丝缕缕渗透进她的肌肤,她被他重新暖回了劲来。
贺执占有欲极强地搂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不让她离开他分毫。
“走吧,大舅子,我让司机送你回去。”
沐迟的目光在贺执搂着沐颜的那只手上短暂的停留了几秒,随后不着痕迹的移开。
他开口,声线清冷,“有劳了。”
三人乘电梯下楼,走出粤菜馆,金秘书和司机都等在外面,路边停了两辆车,一辆劳斯莱斯,一辆宾利。
贺执吩咐司机,“陈叔,送沐大少回去。”
“好的,大少爷。”陈叔走过来推轮椅,沐迟回头冲沐颜挥手,“快回去吧。”
沐颜依依不舍地看着沐迟被陈叔扶上车,她不想哥哥回那个冰冷的家,恨不得将他打包带走。
贺执垂下眸,看见沐颜眼中的不舍,他轻啧一声。
本来他已经打定主意不管大舅子死活,这一刻也不想见到他们真的天人永隔。
他扶着沐颜的肩膀,弯腰拉开车门,将她塞进车里,“坐着等我。”
说完,他关上车门,大步走向后面的黑色轿车。
他站在车旁,神情傲慢地敲了敲车窗。车窗徐徐落下,露出沐迟那张异常苍白瘦削的脸。
贺执看着他,又生不起气来,怎么说他心理年龄都四十好几了,跟个小屁孩计较什么?
他神情缓和下来,“大舅子,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倒是你,有这个时间操心你妹,还是关心关心自己。”
那一瞬间,沐迟竟然在他眼里看到了几分慈爱与怜悯。
他嘴角抽了抽,“你故意来挑衅我?”
贺执嗤笑,“一个小屁孩,我至于?不嫌掉价?”
沐迟:“……”
他比他还大一岁,说得好像他是长辈似的。
贺执靠在车门边,懒洋洋地支着长腿,语调散漫,“虽然你说话很欠,但你总归是我大舅子。我让金秘书给你预约了明天的全身检查,有病早点治,别做亲者痛仇者快的事。”
沐迟一怔。
贺执已经站直身体,朝前面的轿车走去,他边走边向后潇洒挥手,低磁的嗓音伴随夜风送进沐迟耳朵里。
“好好活着,有命在,比什么都强!”
原来就在姚婳与游僧密谋那天,沐颜追上正要离开的游僧,跟他说妈妈怕他忘记他们刚才商量的事,特意让她来提醒他,一定要记得是与贺老太太同生肖同月同日八字一致的女孩。
姚婳一番苦心筹划,最后为他人做了嫁衣,弄死沐颜的心都有了。
当年沐颜只有八岁,谁会提防一个八岁的小女孩?
“沐颜,你还记得宋苒吗?听说她就要回来了。”
沐颜一怔。
她自然记得宋苒,贺执的前任未婚妻。
若不是姚婳从中作梗,坏了贺宋两家的联姻,其实该嫁给贺执的人是宋苒。
听说贺执的白月光就是宋苒。
沐清清看她的表情得意一笑,“沐颜,抢来的终究是抢来的,迟早是要还回去的,等宋苒回来,你就等着变成下堂妇吧。”
沐颜微微偏头,轻笑:“那又如何?宋苒要抢,我让给她就是,反正她抢过去也是二手货,我不稀罕。”
会被抢走的男人注定不属于她,她不会为这样的男人内耗自己一分。
贺执走进来,正好听到沐颜这番没心肝的话。
他俊脸黑如锅底,迈步走过去,站在铁栏杆外,眸色沉如深渊,死死盯着沐颜。
“你说谁是二手货?”
沐颜听到这把熟悉的低磁嗓音,心里只有两个字。
完蛋!
她慌忙转过小脸,对上男人凉嗖嗖的目光,里面好像写着“你死定了”四个字。
沐颜脊背发寒。
她还真是点背到家了,好容易装个逼,膈应一下沐清清,还让正主听个正着。
救命!
她今天要是不找补回来,晚上回去就得被贺执弄死。
思及此,她赶紧瘪了瘪嘴装委屈:“老公,你来啦,你看,你亲亲老婆的脸都让人挠花了,你可要替人家报仇喔。”
她故意把声音拖得长长的,嗲嗲的,听说直男都受不了这种萝莉音。
说着,她刻意偏了头,让他看见她嘴角的伤,“你看,人家嘴角也破了。”
贺执眯起眼睛,伸手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端详了几秒,嘲讽道:“是啊,你再不让我看看,伤口都要愈合了。”
沐颜扭开脸,鼓起腮帮子,“哼,你再不哄哄我,人家就要生气了。”
“……”
沐清清都惊呆了,沐颜平时跟贺执就是这么相处的?
贺执也惯着她?
这怎么跟她想的不太一样?
贺执可是京圈太子爷,从小含着金汤匙长大,被人说成是二手货,高低不得把这人给废了?
他怎么还一脸乐在其中的表情?
肯定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
别说沐清清,其他见过贺执高冷不理人的豪门千金,都觉得眼前这一幕很玄幻。
她们认识的贺执不是这样的。
他清冷高贵,目下无尘,怎么可能纵容沐颜这个心机婊?
一定是沐颜使了什么手段魅惑他!
身后,梁局听说贺执大驾光临,连忙带了副局长赶过来。
“贺少,手底下的人不知轻重,不知道抓了您的夫人,我这就叫他们放人。”
说完,梁局朝一旁的民警喝斥,“还不赶紧放人。”
贺执眉目一敛,“谢谢梁局,是我太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哪里的话,贺少,不知哪位是您太太,我让他们认认人,以免下次再抓错了人。”梁局说。
此时,民警已经将两扇铁门打开。
沐颜去扶姜甜慢了一步,沐清清已经走到贺执面前。
梁局以为她就是贺太太,笑容可掬地吹彩虹屁。
“贺太太一看就是人中龙凤,难怪与贺少这么般配,你们站在一起真是郎才女貌,简直配一脸。”
出了医院,两人坐上车,前往姜甜订的“老地方”。
车里,沐颜窝在副驾驶座,美滋滋地摩挲着手里的银行卡。
一千万呢!
这个婚她结得不亏!
全城最帅最有钱的男人给她睡不说,还有花不完的钱和住不完的房子。
虽然代价是有那么一点点不人性,但她以后嫁个喜欢的男人,一样要给人家生孩子。
既然殊途同归,那她就不要在意孩子的爹是谁。
如果贺执以后遇上真爱,不需要她这个生子工具,她也可以大大方方跟他离婚。
能嫁京圈太子爷,还给他生了几个孩子,出去也不愁没有牛逼吹。
沐颜越想越觉得这个婚结得值,压根没发现她的财神爷正在往外冒冷气。
贺执承认,他小心眼又记仇。
上辈子发生过的事,这辈子还没有发生,但他一想到上辈子沐颜对他的虚情假意,他就控制不住想弄死她。
车子一路急驰,停在婵宫外面。
婵宫,顾名思义,京市最奢华最销魂的夜店,这里的服务员都是俊男美女。
“你们今晚的接风宴在这里?”
沉默了一路,终于开口的贺执,连声音都透着令人胆寒的冷意。
沐颜看了一眼车窗外,亮白的水晶灯差点闪瞎她的钛合金狗眼。
“不是,你等等,我看看她给我发的定位。”
她赶紧掏出手机,再三确认定位,都是眼前这栋建筑。
她抬眸,对上男人几乎要吃人的目光,她怯生生道:“好像…好像就是这个地方。”
贺执眸色一寒,死死盯着她,就好像要透过她这张清纯无辜的画皮,看清楚内里埋了一个怎样的灵魂。
上辈子,他天天伏案工作,满心都是扩大贺氏的商业版图,哪有时间泡吧鬼混?
好家伙,他没时间,他的贺太太有时间帮他泡!
花他的钱,泡最辣的吧,看最野的男人,回家还给他装性冷淡!
真气!
贺执一扭头,双手握上方向盘,语调森冷,“回家!”
沐颜一惊,赶紧抱住他的胳膊,可怜巴巴地求他,“老公,我不想回家,我想去。”
姜甜出国大半年,现在好不容易回来,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她的接风宴她都不出现,她算哪门子好闺蜜?
别说接风宴开在夜店,就是开在黄泉边上,她也要去!
贺执冷下脸来,抽了抽胳膊,没抽动,她抱得很紧。
“不许去!”
沐颜感觉得到男人身上的气场沉了下去,那股强烈的压迫感逼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明明他们只相差两岁,但他真的冷脸后,那气场很像她爹。
活爹!
她有点怕他,但她来都来了,过门而不入实在说不过去。
可要她跟他硬碰硬……
好吧,她这小身板,够他捶几拳?
沐颜灵机一动,忽然解开安全带,越过中间的扶手,侧坐在贺执腿上。
贺执:“……你干什么?”
沐颜被他问得愣住,腰抵着方向盘,硌得有点难受。
她挪了挪,双手搂着贺执的脖子,听见他闷哼一声。
她笑眯眯道:“没看出来吗,我在哄你啊。”
贺执盯着她,目光若有实质的话,现在已经嘎嘎乱杀了。
“下去!”他命令。
沐颜非但没下去,还将他搂得更紧,红唇凑过去,声调软软的求。
“老公,你就让我去嘛,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好不好嘛?”
她搂着他轻晃,若有似无的奶香萦绕在鼻端,强势的往他心脏里钻。
他终于理解字典里为什么有色令智昏这个成语。
贺家老宅,客厅。
“奶奶,贺执最近很忙,学校公司两头跑,实在没精力跟我同房。”
沐颜看着身旁的俊美男人,他刚进门,就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眉宇间压着疲惫,像是几天都没好好睡一觉了。
他都累成这样了,哪里还有精力跟她生孩子。
贺家十代单传,对子嗣看得尤为重要。
到了贺老太太那一辈,不知道贺老太太的肚子是不是开了光,居然一口气生了三子四女。
原以为贺家从此开枝散叶,儿孙遍地。
哪知贺家像受到了诅咒一样,男丁都英年早逝。
到了贺执这一辈,就只有他一个男丁。
贺老太太日日求神拜佛,也不知道从哪个游僧那里听说,要给贺执娶个与贺老太太同生肖同月同日同时同分出生的女孩,方能为贺家绵延子嗣。
而沐颜就是这个天选之女。
沐颜从小就知道,她是沐家培养给贺执的生子工具。
传宗接代是她的首要任务。
她倒也不反感嫁给贺执,给他生孩子。
毕竟他长相妖孽,身材巨巨好,八块腹肌人鱼线公狗腰,可以说是男人中的极品。
不过结婚大半年,贺执连根手指头都没碰过她,倒是让贺老太太着急了。
贺老太太穿着金丝掐花中式夹袄,手里盘着一串沉香木珠。
哪怕头发斑白,眼角皱纹横生,也是贵不可言。
她撩了撩眼皮,一眼就瞧出沐颜心里的小九九。
“阿颜,别忘了我们的一年之约,一年内你怀不上孩子,就会被退回沐家,被贺家退回去的女人有什么下场,你心里明白。”
沐颜的脸色骤然一白,搁在膝盖上的手指缓缓紧握成拳。
“我知道了。”
贺老太太满意地点头,“阿颜,记住你的身份,也记住你嫁进贺家的任务,我们贺家不养尸位素餐的闲人。”
沐颜垂下眸,恭顺开口,“是。”
“今晚你们留在贺宅过夜,我会让王妈准备好同房的物什……”
贺老太太话未说完,就被骤然响起的刺耳声打断。
两人同时循声望去。
看见原本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的贺执猛地坐直身体,刚才发出的声音是他一脚踢开了茶几。
他整个人大汗淋漓,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急剧收缩的瞳孔寒芒毕露。
他直勾勾地盯着前方,像是被什么魇住了,半天回不过魂来。
这一下,把沐颜和贺老太太都惊着了。
“老公,你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沐颜觑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将手搭在他的胳膊上。
下一秒,她的手腕被他钳制住,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的腕骨捏碎。
沐颜:“老公,疼……”
贺执死死盯着她,目光十分怪异,就好像不认识她。
沐颜被他看得心慌,又不敢强行挣脱,只得委屈的跟他对视。
贺老太太也瞧出贺执的异样,以为他不肯跟沐颜同房,又在犯浑。
“阿执,你放开她,没见你老婆的手腕都要被你捏碎了。”
听见贺老太太的声音,贺执才如梦初醒般,扭脸看向贺老太太。
“奶奶?”
贺老太太被他声音中的疑惑气笑了,“怎么,睡一觉连我这个老婆子都不认得了?”
贺执瞳孔紧缩,他倏地甩开沐颜的手,阔步走向贺老太太。
他在贺老太太跟前站定,像是为了确认什么似的,迟疑地握住老太太的手。
掌心温热的触感说明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怎么回事?
奶奶不是死了吗,他亲手安葬的。他也死了,为了拿下一个大项目,连轴加班猝死的。
贺执匪夷所思地盯着贺老太太,半晌,目光又移向沐颜。
沐颜扎着高马尾,满是胶原蛋白的脸颊红润有光泽。
她脂粉未施,浑身都散发着少女的青春与甜美。
与多年后那个总是妆容精致,穿着得体的贺太太大相径庭。
看着她,贺执又想起他猝死后,他的魂魄并未立即离开。
他看到他亲自栽培的儿子临危不乱,主持完他的后事,坐上总裁之位,大大小小的决策经过他的手,无一疏漏。
也看见女儿登上维也纳舞台,为了悼念他,将一首《父亲》传唱全球。
知道儿女们都过得好,他放心不少。念头一转,他想再去看看他的贺太太。
他与沐颜在法定结婚年纪结为夫妻,患难与共二十几年,她为他生下一儿一女,想必也是爱极了他。
如今他一死,不知道她心里该有多难过。肯定茶饭不思,日思夜想的都是他。
然而。
他却听到她对她的闺蜜说,她爱他只是人设。
那一刻,她脸上轻松的笑刺疼了他的眼睛,他从未觉得她如此陌生。
这些年,她一直陪在他身边不离不弃,在他失意时鼓励他,在他得势时默默陪伴他。
他想,即便她未曾对他言爱,那也是爱惨了他的。
可是……
这只是她的人设!
她从未爱过他,否则她不会因为他骤然离世,露出如释重负般的笑意。
一瞬间,他出离了愤怒,只觉得自己被欺骗被背叛。
他竟然被她的虚情假意演了一辈子!
贺执气得脑子发懵,眼前天旋地转,他再睁眼,却发现自己坐在贺家老宅的沙发上。
他回到了22岁这一年。
奶奶还未离世,贺家老宅也没有因为一场大火变成废墟,而他的贺太太还是少女模样。
尽管这一切都太过匪夷所思,但他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他,重生了!
贺执冷厉的眼神莫名让人瘆得慌,沐颜试探地出声,“老公?”
沐颜人美声甜,一声老公喊得百转千回,就好像他是她心尖尖上的爱人。
若非他死后,得知她心里从未爱过他,他都要被她的表相迷惑了。
贺执目光冰冷。
从前,他只是反感娶了个生子工具。现在,得知真相的他,无比恶心她的虚伪。
贺执想起上辈子这个节点。
奶奶将他们叫回老宅,他连轴转了几天,几乎是一坐上沙发就睡着了。
因此,他并未听见奶奶与沐颜的对话。
当天晚上,他们留宿在老宅。
奶奶命人送了两碗养生汤给他们,汤里应该加了助兴的东西,他和沐颜莫名其妙的发生了关系。
他们的儿子,就是这一夜有的。
贺执又想起上辈子听到沐颜说的那番话,简直气笑了,演他是吧?
这辈子,他倒要看看她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
是张嫂打来的电话,露台上太吵,他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张嫂:“少爷,老太太来家里了,今晚你跟太太要回来住吗?”
贺执拧了拧眉,“奶奶怎么来了?”
“不知道,应该是听说你跟太太都不回家住,特意过来查岗的。”张嫂声音压得很低,明显是来通风报信的。
贺执抬眸看向远处,正与秦淮聊天的沐颜,“你说她也没回去住?”
“是啊,太太说有几篇论文要写,你不回家,她也不回了。”
贺执眯起眼睛,心里像塞了一块冰,“我知道了。”
张嫂正要问他们今晚回不回去,电话就被贺执挂断了。
她回头,就看见贺老太太像太皇太后一样端坐在沙发上。
贺老太太皱眉,“他们今晚回不回?”
张嫂也弄不清楚贺执的态度,说:“电话那边很热闹,少爷可能在应酬,要回来也会很晚了。”
“那就给沐颜打电话,他们以为时间多得很?老婆子我还有多少日子可活?”贺老太太不悦道。
好不容易盼到两人同房,早点让她抱曾孙孙,结果这才几天,他们又开始消极怠工了。
张嫂没办法,只好给沐颜打电话。
沐颜看见来电显示,就从人群里挤了出来,她一抬眸,就看见靠在树上耍帅的贺执。
男人眸光深邃,像深不见底的海,让人琢磨不透他在想什么。
沐颜几步走过去,停在他跟前,用只有两人的音量对贺执说:“张嫂给我打电话,是有情况吗?”
贺执沉默地看着她,其实现在的沐颜对他来说很陌生。
他记忆里,是那个端庄优雅,沉稳大气的贺太太。
是枯燥无味,看着她就没有半点冲动的贺太太。
是后面的十几年里,他们躺在一张床上,他都不会对她有任何冲动的贺太太。
他们偶尔上本垒,也是因为生理需求。结束后,他心里又会觉得空虚寂寞。
可此刻,她那样鲜活,脸颊红扑扑的,眼睛里也盛满了光。
原来,20岁的沐颜并不木讷无趣,反而生动的让他移不开视线。
手机还在响。
沐颜见贺执盯着她不说话,那深沉的目光里满是探究。
最近她总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很奇怪,就好像认识她很多年,有种老夫老妻的即视感。
但偶尔,她也能从他的眼神里读到一丝怨恨,一丝不甘。
就比如现在。
天上的无人机表演已经接近尾声,秦淮见沐颜还没回去,从人群中回过头来叫她。
“沐学妹,无人机表演快结束了,你快点来。”
沐颜回神,冲身后喊:“我马上来!”
说完,她也顾不上接张嫂的电话,还是先欣赏这可遇不可求的无人机表演。
结果她刚转身,手腕就被一只大手扣住,她一愣。
下一瞬,贺执拉着她往门口走去,他走得很快,脚步迈得又大又急,沐颜要小跑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几乎是眨眼间,两人的背影就消失在露天餐厅门口。
秦淮眼睁睁看着沐颜被贺执拉走,他忙要追上去,就被姜甜拦住了。
“秦学长,快看表演。”
秦淮回头,看着姜甜似乎看透一切的眼睛,突然有种自己的心思无所遁形。
电梯里,沐颜被贺执按在电梯壁上,男人极具侵略性的气息袭卷而来,她心跳加速,紧张地咽了咽口水。
“你…你想干嘛?”
这里是公共场所,别说电梯里明晃晃两个监控探头,就是这电梯随时也会有人进来。
贺执目光阴鸷地盯着她,炙热的气息沉沉压下来,“你和秦淮很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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