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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云惜陆寒渊小说

陆寒渊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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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结束当天,萧云惜就被丈夫陆寒渊送出国,迄今为止,整整五年。今晚,她第一次踏进他们的婚房。而陆寒渊的欢迎,是递给她一份离婚协议书。而陆寒渊的声音比月色还凉:“清羽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怕她拖不到和我结婚的那天,我决定提前终止我们的协议。”

主角:萧云惜陆寒渊   更新:2023-04-12 22: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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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云惜陆寒渊的其他类型小说《萧云惜陆寒渊小说》,由网络作家“陆寒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婚礼结束当天,萧云惜就被丈夫陆寒渊送出国,迄今为止,整整五年。今晚,她第一次踏进他们的婚房。而陆寒渊的欢迎,是递给她一份离婚协议书。而陆寒渊的声音比月色还凉:“清羽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怕她拖不到和我结婚的那天,我决定提前终止我们的协议。”

《萧云惜陆寒渊小说》精彩片段

婚礼结束当天,萧云惜就被丈夫陆寒渊送出国,迄今为止,整整五年。

今晚,她第一次踏进他们的婚房。

而陆寒渊的欢迎,是递给她一份离婚协议书。

而陆寒渊的声音比月色还凉:“清羽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怕她拖不到和我结婚的那天,我决定提前终止我们的协议。”

萧云惜握着文件,痛意从心脏向全身蔓延。

她一直知道,陆寒渊真正爱的人是苏清羽,但是苏清羽身体不好,进不了陆家的门。

当年,他找上她协议结婚,

只不过是为了应付陆家长辈的催婚。

她拿过桌上的笔,压下情绪,很好说话的模样。

“好,我签字。”

爱了陆寒渊十年,她从来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陆寒渊有些诧异,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凝着萧云惜的眸光暗了几许:“是我违约在先,除了协议书上的东西,你还想要什么,尽管提。”


第一章

婚礼结束当天,萧云惜就被丈夫陆寒渊送出国,迄今为止,整整五年。

今晚,她第一次踏进他们的婚房。

而陆寒渊的欢迎,是递给她一份离婚协议书。

而陆寒渊的声音比月色还凉:“清羽的身体越来越差,我怕她拖不到和我结婚的那天,我决定提前终止我们的协议。”

萧云惜握着文件,痛意从心脏向全身蔓延。

她一直知道,陆寒渊真正爱的人是苏清羽,但是苏清羽身体不好,进不了陆家的门。

当年,他找上她协议结婚,只不过是为了应付陆家长辈的催婚。

她拿过桌上的笔,压下情绪,很好说话的模样。

“好,我签字。”

爱了陆寒渊十年,她从来拒绝不了他的任何要求。

陆寒渊有些诧异,没想到她这么好说话。

凝着萧云惜的眸光暗了几许:“是我违约在先,除了协议书上的东西,你还想要什么,尽管提。”

萧云惜的手顿了下,而后淡笑摇头。

“签好了,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回酒店了。”

两人交谈止于此。

离开后,萧云惜望着街道上的车水马龙,心头茫然又落寞。

十五岁那年,家人都车祸身亡之后,她的世界几乎崩塌,是陆寒渊给她安慰,把她从绝望边缘拉了回来。

从此,他就成了她世界中唯一的光。

可这光,她守不住了……

浑浑噩噩回到酒店房间,萧云惜疲惫倒在床上,手机“叮咚”响了一声。

她随意瞥了一眼,然后视就定住,只见苏清羽刚发的微博显示在屏幕上——

“终于等到你@陆寒渊”

配图是一张十指相扣的照片,苏清羽无名指上硕大的钻戒熠熠生辉。

萧云惜凝着戒指,眼泪忽然就没住。

自己期盼了五年的结婚戒指,最终却戴在苏清羽的手指上。

夜色渐浓。

一阵急促的来电铃声,打扰了萧云惜的发呆。

屏幕上跳动的“老公”二字让她心跳快了一瞬,这是她悄悄给陆寒渊的备注。

但五年来,陆寒渊主动给她打电话的次数寥寥无几。

“阿渊哥?”萧云惜温柔喊着。

对面却是一道陌生的声音:“是云惜吧?你能不能来云庭会所接一下阿渊,他今晚喝多了。”

萧云惜的心瞬间沉了下去,迟疑道:“这……不太合适吧?”

“你是他老婆,这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快点啊,我挂了。”

陆寒渊胃不太好,萧云惜不敢多耽搁,连忙出门买好解酒药,拦了辆出租车,赶去云庭会所。

半个小时后。

萧云惜到达会所,在侍应生的指引下找到了陆寒渊所在的包厢。

刚扶上门把手要开门,屋内忽然传来几道打趣的话——

“阿渊,你为了和苏清羽在一起,新婚当天就把云惜送去国外,一呆就是五年。现在刚把人叫回来就要离婚,是不是太过分了一点?”

“小云惜喜欢了你十年,对你一心一意,你就真的一点都没动心?”

萧云惜呼吸一窒,紧紧握住门把。

满屋笑闹中,陆寒渊的声音分外清冷:“别胡说,云惜是我的妹妹,这辈子都是。”



萧云惜搭在门上的手无力地滑下。

她转身就跑,这个时候她根本不敢面对陆寒渊,她怕自己憋不住就喊出一句——

“陆寒渊,我喜欢你啊!”

但她也知道,这话一旦说出口,她连靠近他身边的资格都会被夺走。

她爱的没有勇气,放下也没有勇气。

早知道这么艰难,当初没有爱上陆寒渊该多好……

浑浑噩噩回到酒店,又是一夜难眠。

第二天中午。

萧云惜在陆母的要求下回陆家吃饭。

饭吃到一半时,陆寒渊慢条斯理地放下筷子:“妈,户口本呢?我让清羽等了五年,该给她个名分了。”

哪怕有所准备,但萧云惜还是顿了一下。

陆妈妈“啪”地拍了一下桌子:“只要我还活着,苏清羽就别想进陆家的门!”

这时候,陆寒渊忽然看向萧云惜,凝着他晦涩的眼眸,她心头忽然升腾不好的预感。

果然,接着就听他说——

“云惜已经有男朋友了,难道您也要耽误她的幸福吗?”

萧云惜僵住。

他为了苏清羽,就可以这么随意毁坏自己的名誉?

陆妈妈满脸的不可置信:“小惜,他说的是真的吗?”

萧云惜张了张嘴,承认、否认都说不出口。

此刻,她心里真的很嫉妒,为什么苏清羽可以得到陆寒渊这样的偏爱?

他爱苏清羽,好像可以委屈任何人。

缓了几秒,她放下筷子,跟着撒谎:“……妈,对不起。”

她能给陆寒渊的,除了成全好像就没有其他了。

陆母闻言,长叹了一声,而后在陆寒渊的手臂上使劲拧了几下。

“死小子!小惜这么好的女孩子你不珍惜,有你后悔的时候!”

陆寒渊慵懒站起身,转身朝书房走去:“妈,强扭的瓜不甜,我以为这五年您应该已经明白了。”

陆母却没有理他,而是扭头拉着萧云惜细问:“就算你和阿渊没有缘分,但我也一直拿你当女儿看的,以后可别跟我生分了。”

“对了,你男朋友是做什么的?什么时候带来给妈看看?”

萧云惜能感受到陆母的维护,可就是这样才有些骑虎难下。

只好装作羞涩的样子,笑说:“他在国外,是大我一届的学长,等回国了,我就介绍你们认识。”

陆寒渊脚步一顿,回头瞥见萧云惜的害羞,视线微凝,她好像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有过这样的表情。

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竟然说准了?她真的交了男朋友?

他抬手扯了扯领带,心里有些躁。

一个小时后。

陆寒渊拿着户口本,和萧云惜一起上了车。

半个小时后,萧云惜看着窗外陌生的景色,有点疑惑:“这不是去离婚窗口的路,你要带我去哪?”

陆寒渊在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你怎么知道这不是去离婚窗口的路?”

萧云惜心里一疼——

因为这条路,她虽然只在五年前走过一次,但却在梦里却走了很多遍。

陆寒渊没有得到回复,似乎也不在意,直说:“离婚窗口暂时不去,我先带你去一个重要的地方。”

萧云惜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比离婚更重要,但她习惯了听陆寒渊的安排,便也没有多嘴。

又过了二十分钟,车子在一家私人婚纱店门口停下。

萧云惜凝着‘唯爱婚纱定制’的招牌,呼吸乱了一瞬。

五年前,她曾说想要拍婚纱,但临到头,陆寒渊接到苏清羽的病危电话就匆匆离开,那场婚纱照,最后不了了之。

现在,他是要给她补上吗?

她转过头看着陆寒渊,带着差点隐藏不了的期待:“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陆寒渊取下安全带,却说——

“你的身形和清羽差不多,我想拜托你给我们试试婚纱!”



车内忽然安静。

陆寒渊拉开车门,见萧云惜坐着不动,有点疑惑。

“怎么不下车?”

萧云惜愣了许久才勉强勾起嘴角,挤出一个艰难的笑。

“没事,是我的荣幸。”

她拉开车门走了下去,不敢回头去看陆寒渊,生怕自己眼底的酸涩被他看出来。

‘唯爱婚纱’店,每一件婚纱都独一无二,象征不可替代的爱情。

可惜,她今天来,却只是个替身。

婚纱店内布置得很唯美,各种款式的婚纱在水晶灯下闪闪发光。

陆寒渊亲自挑选了一款鱼尾款婚纱,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云惜,先试试这套。”

萧云惜接过来,细白的手指在顺滑的布料上慢慢摩挲着,沉默不语地转身进了内室。

十几分钟后,萧云惜提着裙角,在店员赞叹的眼光中走了出来。

“我换好了。”

坐在沙发上的陆寒渊闻言抬头看去,墨眸里飞速闪过一丝惊艳。

萧云惜站在暖黄的灯光,全身像是披着一层薄纱,如墨的头发随意地搭在肩上,衬得她的脸更加白皙。

四目相对,晃神间,她才点以为他此刻的眼眸,是深情。

“怎么样?”萧云惜问着,不自在地握着裙摆。

陆寒渊放下杂志,起身走到萧云惜面前,温柔替她把碎发别到耳后。

“很好看,谢谢你。我想清羽也一定会喜欢。”

刹那,萧云惜满脸失去血色,而陆寒渊的手机就在此刻响起。

他立刻拉开了两人的距离,走到窗边接起电话,随即脸色一变:“什么?我马上到。”

说完他看也没看萧云惜一眼,快步向店外的车子走去。

萧云惜见他一脸焦急,也提着裙子追了过去。

“出什么事了?”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

陆寒渊发动车子,眼底满是忧色:“清羽突然晕倒了,现在进了抢救室。”

闻言,萧云惜的心像是破了一个洞,冷风不断灌了进来。

能让陆寒渊如此紧张的,除了苏清羽,还能有谁呢?

她本想安慰两句,嘴唇翕动了数次,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原本三十分钟的路程,陆寒渊十五分钟就开到了。

而苏清羽竟然也出了急救室。

病房内。

陆寒渊握着苏清羽的手,轻声询问:“不是答应了我要好好照顾自己?等我给你举办一个盛大的婚礼?”

萧云惜走到门口,正好听到这句。

她局促站在门口,有些进退两难。

正当她决定转身离开的时候,苏清羽却眼尖看到了她:“云惜,好久不见,你穿婚纱真好看。”

说着,她的眼里又慢慢泛起泪光,带着一股浓郁的失落:“你这么漂亮,如果阿渊爱的是你,那你们肯定很幸福。”

陆寒渊将被子往上提了提,轻拍了两下温柔安慰:“别胡思乱想,我马上就会娶你。”

萧云惜已经疼到麻木的心被再一次洞穿。

苏清羽脸上的伤感淡去,但苍白的脸上依旧满是愧色。

“阿渊,我们两人耽误云惜太久了。如果不看到云惜找到幸福,我实在没法安心嫁给你……”

“你操心什么,离婚后,她跟她男朋友也马上领证结婚了。”

“云惜,是真的吗?”

三言两语,陆寒渊又给萧云惜定下‘新剧本’。

萧云惜看向陆寒渊,触及到他眼里的沉静时,像是被人从头到脚淋了一桶冷水。

是不是为了让苏清羽安心,他什么原则也不顾了?

婚纱柔软的布料好像瞬间变紧,裹得她透不过气来。

她一句“是的”已经滚到舌尖,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

苏清羽却以为她是默认了,果然开心起来,眉眼弯弯地笑道:“真好,那可真是双喜临门。”

陆寒渊微微一笑,看着萧云惜,像个温柔的哥哥一般:“的确是双喜临门,下个月15号,我们四个人一起举办婚礼。”



萧云惜捏紧拳头,心脏犹如被无数根小针扎过。

她再也待不下去了,颤抖着从牙关挤出几个字:“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陆寒渊什么都没说,只淡淡地看了她一眼。

萧云惜一边迅速往大门口走去,一边庆幸自己的眼泪没被陆寒渊看到,保留住了她最后的自尊心。

眼前模糊一片,几乎要看不清路。

萧云惜狠狠抹了一把眼睛,掌心被掐出血痕。

在陆寒渊心里,自己究竟算什么呢?

短信提示声在耳畔响起。

萧云惜低头一看,荧幕上赫然显著陆寒渊的名字。

她顿住片刻,然后点开了消息。

“在车里等我。”

萧云惜低着眸看了许久,指尖在荧幕上敲敲打打,片刻后又全部删除,最后苦笑着回了一个字——

“好。”

“陆寒渊,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她轻轻摇头。

即使双腿像灌了铅一般,却仍是一步一步地走向停车场的方向。

没走一步,她都在心里唾骂自己一句——

“萧云惜,你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陆寒渊这堵南墙,她也不知道要撞到什么时候才回头……

到了停车场,萧云惜上车后没过久,陆寒渊也下来了。

她别过头看着车窗上自己的倒影:“下个月15号?到时候你要怎么收场?”

陆寒渊从杂物匣里抽出一根烟,打火机“啪嗒”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内格外明显。

“你随便找个人,到时候做一场戏给清羽看就好。”

烟雾升起遮住了陆寒渊的双眸,让人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绪。

萧云惜的却被‘随便’两个字刺到心绪崩溃。

“是不是只要能让清羽姐开心,你什么都愿意做?”

陆寒渊吐出一口白色的烟圈,眉头都没抬:“清羽的身体你也知道,我不希望她留下遗憾。”

萧云惜的心又揪疼了起来。

他可以为苏清羽牺牲一切,在他眼里,她的第一次婚礼也算不得什么吧?

“明白了。”萧云惜不再追问。

再多,也只会让她更加难堪罢了。

两人没再对话。

萧云惜疲惫闭上眼,嗅着车厢里的薄荷味,慢慢调节情绪。

忽然,耳边又传来陆寒渊极富磁性的嗓音:“明晚是陆氏集团老胡总的金婚晚宴,你跟我一起去。”

萧云惜诧异睁眼:“金婚晚宴,你带我一个前妻去,不是砸人家的场子吗?”

陆寒渊弹烟灰的手指一顿,突然就有点心烦意乱,抬手重重地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

“前妻”两个字,怎么听着那么刺耳呢。

他发动车子,握在方向盘上修长的手指不易察觉地紧了紧。

“我们还没有正式办理离婚手续,你还是名正言顺的陆太太。”

陆太太?

萧云惜垂下眼帘,她曾经那么期待这个称呼,可真的从他口里说出来,竟然没有半点开心。

车子慢慢驶出停车场。

萧云惜蝶翼般的长睫垂下,掩住了眼底的模糊。

翌日晚上。

鹤鸣别墅,胡总的金婚晚宴会场。

萧云惜墨发挽起,穿着一条天蓝的长裙,眉目含笑地挽着陆寒渊的手臂。

两人扮演者夫妻恩爱,比宴会的东道主还要抢眼。

胡老夫人都笑着打趣:“都说陆总和夫人分居五年,感情不佳,这看起来不是挺恩爱的嘛。”

话音刚落,一道清冽熟悉的男声蓦地在萧云惜的身后响起——

“云惜,你不是说回国是为了离婚吗?”



离婚?!

萧云惜要和陆寒渊离婚?

如同小石子投入湖面,周围的人纷纷开始窃窃私语,用诧异的眼神上下扫视着话题中心的两人。

陆寒渊眉心微蹙,看向说话的人。

对方一双桃花眼,正定定地看着萧云惜,他明白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

他不动声色靠近萧云惜一步,挡住了对方的视线,而送云惜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她看到来人,诧异开口:“学长?”

胡老夫人狐疑地瞥了她一眼:“你认识谢氏集团的二公子?他刚才说的离婚……”

萧云惜有些尴尬。

回国前,谢琛送机时,她确实提过一嘴离婚的事,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巧在这里遇上他。

陆寒渊幽暗的黑眸扫过谢琛,抬手往萧云惜裸露的肩膀上一带,几乎将她整个人都圈进了怀里。

他微微低头凑到萧云惜的耳边,淡淡地笑道:“跟我开开玩笑就算了,怎么跟别人也这么没有顾忌。”

萧云惜明白,他这是要继续扮演‘夫妻情深’。

她装作羞赧地笑了笑,接上一句:“好。”

而后,她暗暗给了谢琛一个稍后再聊的眼神。

对方轻笑了一下,点头离开。

柔婉缠绵的音乐声适时响起,这段插曲很快被掩盖。

熬到宴会结束,萧云惜满身疲惫。

停车场。

陆寒渊去开车,萧云惜松下肩膀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长长地舒了口气。

一辆帕加尼悄无声息地滑过来停在她身边。

谢琛落下车窗,右手撑着头抵在车方向盘上:“云惜,现在可以聊聊了吗?”

萧云惜站直身体:“学长,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三天前。”谢琛推开车门走到萧云惜身边和她并肩站着,“你的离婚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快了。”萧云惜的声音立马低落下来。

一辆黑色迈巴赫停在两人身前。

陆寒渊走下来,他睨着两人,神情异常冷漠:“这里随时有车经过,你们还是稍微注意一下吧。”

没等萧云惜回话,他就把人拉进自己的车。

迈巴赫低鸣一声,飞快地驶出了停车场。

街景飞速往后退去。

萧云惜适应不了过快的车速,宴会上喝进去的酒在胃里翻江倒海。

“能不能开慢一点,我不太舒服。”

“吱嘎——”

轮胎与地面猛烈摩擦的声音格外刺耳。

萧云惜侧脸望来,忽然说:“那个学长,是你男朋友吧?”

“我们离婚的消息还没有公开,你却在宴会上堂而皇之泄露你们的关系,知道会给我造成多大的麻烦吗?”

萧云惜的眼里迅速蒙起一层水雾:“在你眼里,我是这么轻重不分的人吗?”

与此同时,手机铃声响起。

陆寒渊不再看她,而是郑重接起电话。

“清羽?”

也不知道电话那头说了什么,陆寒渊匆忙启动了车子:“我马上来。”

接着,他又按键打开车门:“抱歉,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他的语调很匆忙,可却又透着一股理所当然。

萧云惜就这样被丢下,也说不清是第几次被扔下。

她狼狈下车,看着那快速消失不见的车影,这一刻,她终于清晰认识到,陆寒渊这辈子都不会爱她……

萧云惜默默脱下高跟鞋,朝家的方向走去。

天空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雨水浇透全身,又冷又疼。

她抱紧双臂,心头想着,疼也好,等疼够了,说不定陆寒渊这堵南墙她就放弃了……

深夜两点,萧云惜终于回到酒店。

打开房门,还没有来得及喘息片刻,“叮咚”一声,陆寒渊专属的短信铃声响起。

她垂眸查看短信,只一眼,血液就几乎要冻住——

“明天上午九点,我们去民政局把离婚证办了。”



虽然离婚是板上钉钉的事,可真到眼前时,却依然是凌迟般的痛。

萧云惜就这样在黑暗里自虐般地看着那条短信,坐了整整一晚。

直到天光将明,她才起身收拾自己。

长发披下,画上精致的妆容,挑上一件明艳的长裙。

她想漂亮体面,去赴陆先生最后的约……

早上九点,民政局门口。

萧云惜下车后,一眼就看到了英俊挺拔的陆寒渊,以及他身边笑语嫣然的苏清羽。

那还没有愈合的心伤,好像又被人撕裂。

她攥紧手,装作若无其事走过去。

苏清羽看见她,笑着挥了挥手,挽着陆寒渊走到了过来:“云惜,你今天真漂亮,该不会是领了离婚证之后,就有约吧?

陆寒渊也在看萧云惜,眼中闪过惊艳。

露肩长裙裹着她纤秾合度的身体,路人纷纷回头看她。

他才发现,小时候那个跟在自己身后的小丫头,真的长大了。

萧云惜打起精神,冲陆寒渊点头:“我们进去吧,早点结束早点走。”

话落,她率先走进了民政局。

陆寒渊瞥了她一眼,眉心微微蹙起。

她很急?

原本要解释昨晚把她抛下的话,也被咽回了肚子。

半个小时后。

工作人员递过来一份离婚登记声明书,问道:“两位确定要离婚吗?如果感情基础还在的话,建议再好好考虑一下。”

陆寒渊狭长的鹰眸在那声明书上一扫,拧开钢笔的手顿了一下。

同时,耳畔传率先传来萧云惜的话:“确定。”

陆寒渊看去,萧云惜已经飞快签好名字,还把声明书递到他面前:“签吧。”

他心头蓦地生起一股烦闷,冷着脸抿唇落笔签字。

从进门到出门,五分钟不到。

萧云惜浅笑着,目送陆寒渊带着苏清羽离开。

手中薄薄的离婚证仿若重逾千金,她紧咬着牙,等陆寒渊的车尾彻底看不见的时候,眼泪仍才忍不住落下。

从今往后,她再也没有借口继续跟在陆寒渊身后了。

她也是时候放下他,放下这段求而不得的爱。

萧云惜漫无目的地沿着绿化带往前走,心里空落落的,像缺了一块。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有人从身后拉住了她。

“云惜,前面是红灯!”

萧云惜回过头,才发现拉着自己的人是谢琛,她勉强提起嘴角,退后一步站稳:“学长,你怎么在这里?”

谢琛看着空掉的手,神色黯然了一瞬,但很快又扬起笑脸。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心情不好?反正我们正好遇见了,要不一起去汀江散散心,听说哪儿的风景正好。”

萧云惜没有什么心情,可还不等她拒绝,就被谢琛拖着上了车。

汀江江岸。

谢琛和萧云惜并肩走着,带着水汽的微风轻柔地拂着行人的脸。

“云惜,可不可以拿张纸巾给我。”谢琛的额间沁出一层薄汗。

“好。”

萧云惜在包里摸到纸巾,往外拿时却将离婚证带了出来。

她楞了一瞬,而后若无其事地蹲下身,把东西捡进包里。

“云惜,你很优秀,是那人不懂得珍惜。”谢琛看着她脸上难以觉察的失落,隐隐暗示:“你向周围看看,好男人多的是。”

但此刻,萧云惜却没有心情探讨这些。

“那边的睡莲开得不错,我们去看看吧。”

谢琛笑笑,不再提这茬。

两人在汀江边呆了许久,直到晚上十一点才将人送回云澜酒店。

电梯缓缓上升,停在十六楼。

“学长,今天谢谢你了。”萧云惜站在电梯口,浅浅一笑。

“晚安,好好休息。”谢琛站在电梯内,桃花眼弯起,笑着冲她挥了挥手,“我们改天再约。”

“好。”

话音落下,“叮——”电梯门慢慢合上。

萧云惜转身走向自己房间,刚要拿房卡开门的时候,身后突然一股仿佛混着烟草味的暗哑质问——

“你就那么爱谢琛?离婚证还没捂热,就急着去跟他庆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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