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墨寒握住她的手,在皮带扣上摁了下。
“哦,原来是这样啊……”
她用力的抽了皮带,手正伸到拉链处时,想到什么好像不对劲,猛一抬头,就撞入了一双灿若星辰的黑眸。
额额额,她刚刚在干嘛?
她好像扯了领带,解了衬衫,抽了皮带……
而且,还是用蛮力解决的。
轰的一声,她的脸颊突然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热气不停的冒上来,尴尬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居然脱时墨寒的衣服!!
他会不会觉得她很饥渴,迫不及待想跟他洞房?
噢,杀了她吧。
刚刚还很豪放的女孩突然一下子就害羞得不想见人,那扑闪扑闪的眼睛透露着心虚,时墨寒的戾气突然一下子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要说点什么来化解这尴尬的气氛?
白小陌有种想死的冲动,她怎么就一时脑抽动手,这下好了,他会怎么想她?
时墨寒脾气阴晴不定,整日绷着脸,也不知他到底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万一惹恼了他,咔擦一下拧断她的脖子……
时墨寒抓着她的手放在了裤子上。
她看着他覆在自己手上的大掌,手指修长白皙。
他引导着她去拉链子。
白小陌突然缩回手,她眼睛乱瞟就是不敢去看那里,刚刚她好像碰到了,而且眼角余光还瞄到鼓鼓的……
她感觉身体更热了,脸颊肯定红透了,要命,丢脸丢到家了。
“皮带不难解。”
低沉的声音,比平时冰凉的声音要沙哑一些,还带了丝丝温度。
白小陌:“……”
她不想知道啊啊啊……
抿了抿唇,刚才被他吻得麻麻的,不知有没有肿,呸呸呸,她在想什么呢?
说好的跟他好好谈谈呢?
对,谈正事。
“时墨寒,那个,能不能让我先穿衣服?”
“穿衣服怎么洞房?”
他贴着她的耳朵说话,还咬了咬耳垂。
时墨寒凝视着她的目光深沉了些,像是要把她看穿,想知道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大手揽住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语气凉凉的,“这么主动,为了他?”
“为了谁也不会为了他。”
“呵……”
他这笑声特别可怕,白小陌只觉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果然时墨寒这人就是心思重,即便现在快要欲~火焚身了还能冷静的分析眼前情况,认为她主动示好是为了救沈谦。
沈谦现在落在时墨寒手里,以她前世对那男人的感情,的确会为了他而委屈自己对时墨寒好,为了那渣男她可以奋不顾身献出一切。
但是,那是前世。
这次,她不会这么愚蠢。
“时墨寒,我知道我不应该逃走……”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掐着下颚,“白小陌,为了他你都能违背自己的心跟我上床,可以啊。”
“没有,我没有这种想法。”
“哦?那你现在又是何意?”
“今晚,不就是那个什么吗?”
“一边情深款款跟人私奔,一边又要跟我做夫妻,嗯?”
白小陌很头痛。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怪异,突然间改变对沈谦的态度肯定引起他的怀疑,别说时墨寒了,任何人都不相信吧。
看来这是一条漫漫长征路。
时墨寒见她沉默,认定她是为了沈谦才委屈自己,戾气又出来作祟,他掐着她的腰,低头重重吻上她的唇。
白小陌知道他又生气了。
她不能跟他说“我突然不喜欢沈谦了,我恨他”,看来只能用行动来证明了,只要她对他好,时墨寒总有一天会相信的吧?
为了让她的注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时墨寒决定履行自己身为丈夫的职责,她想跑也得看他准不准!
白小陌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脑袋晕晕沉沉,当他的手触碰到她的腿时,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时墨寒,不行。”
他眼眸闪过讥诮的光芒,刚才果然在做戏。
她居然在他面前做戏!
眸光更冷了,双手几乎要掐断她的腰。
“不是,我例假来了,今晚不行。”
她怎么忘了这回事,刚刚还想着迎合他的,他真想要,她也不会不给,只有关系亲密了,以后才好相处。
床头吵架床尾和嘛。
时墨寒顿了顿,手指滑入她的腿间,白小陌羞得不知该作何反应,“时墨寒我没有骗你,真的,大姨妈报到了。”
他看着指尖上的猩红,脸色黑如锅,抽身站了起来。
白小陌拉被子盖住自己,“抱歉,之前忘了,刚想起来。”
时墨寒目光森冷的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呼……”
好累。
应付时墨寒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半点敷衍也不行。
新婚夜新娘来例假,时墨寒是最倒霉的新郎了。
她扶着额头,其实她的例假还没到的,是她的“好闺蜜”管玉婵良心建议她去医院打黄体酮针,催促例假早来,这样就能避免到时候逃跑不成而导致的洞房。
说到管玉婵,后来她才想明白,那女人一直都觊觎着时墨寒,否则怎么会那么积极怂恿她和沈谦私奔?
她逃跑被发现,那么假扮她的管玉婵,现在如何了?
不行不行,肚子好疼。
每次来例假,她的肚子就会非常不舒服,腰酸背痛的,这次因为打了针催早来,胀痛得更加难受。
衣服没法穿了,被时墨寒撕成了碎片,裤子也脏了,她只好裹着床单,慢吞吞的走到更衣室,柜子里都是名牌服装,挂牌都好好的一个没撕,就连配饰鞋包也是现下流行的款式,很多还是限量版的。
拿了一条裙子看了下码数,果然和她的相吻合,内衣也是她的尺寸,墨园没有女主人,那么肯定是为她准备的。
时墨寒,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他和她也没见过几次面吧,现在感觉,他似乎是在乎她的。
翻了柜子没找到卫生棉,捂着肚子躺回了床上,现在是深夜,时墨寒生气走了,不能指望,看来只能等明天了。
就在她睡得迷迷糊糊时,身边似乎有人晃了下,她连忙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时墨寒站在床边,正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时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