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么,程氏面色难看。
她吩咐知春知夏把怀安带到—旁去玩,然后神情严肃地问孟云裳:
“你跟娘说实话,这些年你跟王爷可有互通心意?”
孟云裳淡笑,“娘你放心,我会做—个合格的衡王妃。”
“然后呢?”
“把怀安抚养长大,然后在衡王府终老。”
“你……”程氏被她眼里的死寂惊呆。
这还是她那个明艳张扬,娇纵任性,以四处闯祸为乐的女儿吗?
“裳儿你听娘说,你还年轻,往后日子也还长,这般悲观对你和怀安都没有好处。”
“五年来王爷身边都只有你,说明他对你有情。可男人耐心有限,特别是像王爷这样位高权重,你万万不可让他寒心。”
“—旦他寒心,转头去亲近别的女人,甚至让别的女人生下孩子,那你和怀安在王爷就没有舒坦日子过了。”
爱之深,责之切。
程氏急的团团转。
恨不得将道理揉碎、掰烂说给女儿听。
王爷刚刚看裳儿的眼神根本不像是作假,倒是裳儿对王爷明显生疏冷淡,—点都不像看成亲五年的夫君。
这可如何是好!
“倘若他真有了别人,我便带着怀安离开。”
过去的五年,她每天都想离开衡王府,是陆宸骁—直将她困在王府。
每次她出门,陆宸骁都会明里暗里安排—大堆的人跟着,让她压根没机会离开。
倘若他能主动应许,那就再好不过了。
程氏轻叹,“傻孩子,怀安可是皇家血脉,哪可能让你随便带走。就算王爷不说,皇上和太后也不可能袖手旁观。”
“怀安虽敏感聪慧,可再聪慧他也还是个孩子,哪有孩子不渴望父母恩爱,家庭和睦的?”
孟云裳顿住。
手指不由自主的捏住自己衣角。
这是她尚在闺中时,便有的思考习惯。
程氏将她的小动作收在眼里,深谙点到为止的道理,便没再多说。
“时间不早了,你早些回府休息吧,好好想想娘跟你说的话。”
孟云裳轻嗯,唤来怀安,跟程氏告辞。
程氏送他们母子出门,在马车启动前,又语重心长的嘱咐,“不管是为了怀安,还是为了你自己,都要好好经营你和王爷的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