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言辞悲切,潸然泪下,如泣如诉之态,令婆母亦不禁为之蹙眉。
婆母闻罢,以丝帕轻触眼角,似有怜我之意,然其神色间亦有几分凝重与无奈。
未几,杨志尚归府。
婆母见之,怒容满面,当即施以严厉训诫。
家法之下,鞭影交错,杨志尚瞬时皮开肉绽。
我于前厅之外,闻其内杨志尚高声争辩,声声不屈。
又闻那鞭笞之声不绝于耳,啪啪作响,心中自是矛盾重重。
思及他负我深情,此举受罚亦属应当。
然念及往昔情分,又恐他重伤难愈,不禁忧心如焚,暗自心疼。
待惩戒之时终了,夜幕低垂,杨志尚方入我二人婚房。
见其面容憔悴,疲态尽显,我心底那缕怜惜之意油然而生。
然他双眸冰冷,神色冷峻,仿若寒星,径直踏入房内,便趴伏于地,对我视若无睹。
我心忧其安危,终是忍不住轻声探问:“你可安好?”
岂料他闻言,侧脸以对,目光疏离,冷然道:“刘凌青,你如今可是称心如意了?”
我伫立床边,茫然失措,呐呐而言:“怎可言称心?我亦不愿见此局面,若初时你待我并非那般冷淡无情,何至于此。”
杨志尚鼻中冷哼一声,决然道:“刘凌青,我心早有所属,你莫再作痴心妄想。任你费尽心思,哪怕向我家人百般告状,亦休想得我半分垂怜与眷顾。”
言罢,房中一片死寂,唯余我满心怅惘,如坠冰窟,黯然神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