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清鸢霍宴洲的女频言情小说《完结版小说港城灯灭人不归by沈清鸢霍宴洲》,由网络作家“十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霍宴洲力排众议,把沈清鸢送进了拘留所,还收走了她的所有通讯设备。被关在拘留所的那十天。沈清鸢心死了。走出拘留所那天,下了雨。很冷。霍宴洲撑伞等在车边。沈清鸢一言不发走到他身边,双眼低垂。“以后不要任性,薇薇她是影后,你伤害她的事捅出去,我护不住你......”霍宴洲难得耐心解释。沈清鸢却打断他,“知道了。”她嘴唇干裂,嗓子沙哑,像是很多天没喝水的状态。确实也如此。拘留所里有宋薇打点的人。这十天,沈清鸢被扇耳光、被磨透指甲、被抢走所有的食物......直到她哭着磕头说再也不会抢宋薇的东西了,才被准许睡觉。她为了得到霍宴洲的爱,吃了太多苦头。她怕了。司机启动车辆,霍宴洲和沈清鸢挤在后座。他很关心她。“怎么瘦了?”霍宴洲蹙眉询问。沈清鸢眸...
《完结版小说港城灯灭人不归by沈清鸢霍宴洲》精彩片段
霍宴洲力排众议,把沈清鸢送进了拘留所,还收走了她的所有通讯设备。
被关在拘留所的那十天。
沈清鸢心死了。
走出拘留所那天,下了雨。
很冷。
霍宴洲撑伞等在车边。
沈清鸢一言不发走到他身边,双眼低垂。
“以后不要任性,薇薇她是影后,你伤害她的事捅出去,我护不住你......”
霍宴洲难得耐心解释。
沈清鸢却打断他,
“知道了。”
她嘴唇干裂,嗓子沙哑,像是很多天没喝水的状态。
确实也如此。
拘留所里有宋薇打点的人。
这十天,沈清鸢被扇耳光、被磨透指甲、被抢走所有的食物......
直到她哭着磕头说再也不会抢宋薇的东西了,才被准许睡觉。
她为了得到霍宴洲的爱,吃了太多苦头。
她怕了。
司机启动车辆,霍宴洲和沈清鸢挤在后座。
他很关心她。
“怎么瘦了?”
霍宴洲蹙眉询问。
沈清鸢眸色淡淡,盯着窗外的景色,平静道:
“饿的。”
“他们不给你吃的?”
霍宴洲竟有些生气。
沈清鸢冷笑:
“我不是去度假的。”
霍宴洲不说话了。
车厢内气氛有些凝滞。
回到霍家,沈清鸢面无表情下车,却被霍宴洲拉住手腕。
“你还是住回原先的卧室吧,养好身体。”
“嗯。”
沈清鸢挣脱开他的桎梏,大步远去。
摩挲着刚刚指尖感受到的过分瘦削的手腕,霍宴洲拧眉思索片刻,拨通秘书的电话:
“查一下鸢鸢这十天的具体生活细节。”
沈清鸢没有住回原先的卧室。
而是选了个离霍宴洲和宋薇最远的房间。
她没有改签机票,距离回家只剩下十天不到,她得赶紧养好身体,不能让小姨他们担心。
霍宴洲和宋薇的婚礼定在十天后,两人每天都很忙。
尤其是宋薇,她似乎有意不让沈清鸢和霍宴洲见面。
沈清鸢并不在意。
距离离开倒数第七天。
沈清鸢把和霍宴洲这十一年来,一起拍过的照片、一起做过的纪念品,全都收集了起来。
然后扔在了后院的铁皮垃圾桶里。
和她先前因为心疼而藏起来的干枯的鸢尾花们一起,放火烧了。
亲眼目睹照片上自己和霍宴洲灿烂的笑容,被烈火舔舐卷曲成灰烬。
她心底却平静如水。
......
拘留所的监控调查结果还在走流程。
霍宴洲想到最近沈清鸢难得乖巧的样子,心下多了几分柔软。
“晏洲,哪条项链更适合我?”
不远处,宋薇穿着婚纱正在试珠宝。
霍宴洲抬眸扫了一眼,兴趣乏乏。
“你自己决定。”
婚纱店外晴空万里,却突兀炸响惊雷。
霍宴洲眉心一跳,莫名升起烦躁。
他单手松开西服领带,打开和沈清鸢的聊天框。
最近一次聊天停留在三天前,他路过沈清鸢过去很喜欢的一家糖水铺子,问她吃不吃。
沈清鸢没回。
看来自己最近是冷落她太狠了。
霍宴洲想到这儿,抬脚离开。
丝毫不顾身后脸色青黑的宋薇。
结果当他拎着一袋小吃赶回家时,看见的就是后院升起的黑烟,以及站在火焰旁,脸色淡漠的沈清鸢。
“你在烧什么?”
霍宴洲拧眉赶过去拉开她,余光却在瞥见照片内容时整个人僵住。
“谁让你烧掉的?!”
霍宴洲暴怒。
他很清楚那些照片和纪念品对沈清鸢的含义,他咬紧牙关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你能不能不要再耍小性子了?我最近忙着筹备婚礼的事情,却是冷落了你。但你——”
“照片发霉了,纪念品也被虫子咬坏了。”
沈清鸢面不改色地撒谎。
霍宴洲闻言顿住,他下意识觉得哪里不对,却在沈清鸢脸上看不见破绽。
二人间的氛围再次陷入沉默。
这时,宋薇打来电话。
想了想,霍宴洲按下接通。
宋薇娇滴滴的哭泣声传来:
“晏洲你人在哪儿?我的肚子好疼啊......”
霍宴洲脸色微变,随手将手里的小吃塞进沈清鸢怀里,转身往外走,
“我去找你。”
沈清鸢不记得,这是18岁以来,自己第多少次看见男人远去的身影。
幸好。
现在已经不会心疼了。
沈清鸢扫了眼怀里的小吃——她最爱的条头糕。
抬手也扔进了火焰中。
霍宴洲忘了。
两年前,他的前前任小女友因为沈清鸢和她用了相同色号的口红发脾气。
沈清鸢和她吵了起来。
事后,那个小女友假惺惺买了那家条头糕来赔罪。
结果里面夹着蟑螂。
霍宴洲却还是当着他爸妈的面,逼沈清鸢吃了下去。
自那后,沈清鸢就再也不吃条头糕了。
其实霍宴洲的爱不是突然收回的。
那年沈清鸢18岁。
因着她怕冷,又是高考后的第一个圣诞节。
霍宴洲便带着她去温暖的南半球海岛住了半个月。
沈清鸢虽然性子清冷喜静,自小被霍宴洲这样宠。
也生出了几分娇纵。
娇俏少女在午后阳光下,穿着泳衣趴在泳池边,冲几米开外用电脑办公的霍宴洲撒娇:
“晏洲哥哥,想堆雪人了。”
天晓得在26度的澳洲上哪儿给她找雪人堆。
可霍宴洲偏生同意了。
不是造雪机。
是从瑞士雪山连夜空运来的15吨雪。
那是沈清鸢过得最激动的圣诞节。
因为她要向自己喜欢的人告白。
电影里,女主告白时都有雪景。
于是平安夜,沈清鸢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菜。
午夜,微醺。
少女穿着霍宴洲亲自设计的淡紫色礼服,站在堆好的一大一小雪人前,亲了霍宴洲一口。
“晏洲哥哥,我喜欢你。”
沈清鸢双颊绯红,清润双眼里闪烁着少女纯真的爱意。
而霍宴洲却退了一步,眼底闪过复杂的情绪。
然后转身走了。
霍宴洲就这样把沈清鸢一个人扔在澳洲,自己连夜飞回了国。
等惊惶不安的沈清鸢赶回家时,她愕然发现,霍宴洲身边多了个女人。
霍宴洲牵着那个女人的手,对沈清鸢说:
“清鸢,叫嫂子。”
一句话,击碎了少女内心深处最柔弱的爱慕。
沈清鸢不是没有闹过。
三年来,她嚎啕大哭、失眠、发脾气、摔东西,甚至吞药自杀。
可换来的是霍宴洲愈发的疏远,和他身边换得越来越勤快的女人。
直到去年霍宴洲27岁生日当天,他的新女友借他的名义给沈清鸢送了条非常难看且低俗暴露的裙子,让她在寒冬穿着去参加宴会。
即便抵触,沈清鸢还是穿了。
可就在她忍着各色调侃、戏谑、鄙夷嘲弄的目光走到霍宴洲所在的包间时。
却听见有人问他:
“晏洲哥,清鸢喜欢你的事儿,圈子里人都看出来了。她长得漂亮,又是你亲手养大的,如今白家企业也还不错,怎么不......?”
那一刻,沈清鸢屏住呼吸,连手指尖都在发麻。
她想要一个答案。
即便那个答案几乎让她心魂俱碎。
“......父母双亡的孤女,还是聋子,做不起尊贵的霍家太太。”
男人低哑嗓音里只有戏谑和淡淡嫌恶,他顿了顿,又警告那人,
“以后别再说这话了,我不喜欢。”
话音落,满室死寂。
沈清鸢终于得到了让她心碎的答案,她失魂落魄刚要转身离开。
门却被打开了,越过霍宴洲小女友得意又鄙夷的视线。
沈清鸢对上了霍宴洲冷淡深沉的双眸,他知道她听见了刚才那番话。
可他没有解释。
不过看清沈清鸢身上衣服的瞬间。
霍宴洲眼底闪过烦躁恼怒,他大步走到沈清鸢身边,将自己的大衣扔到沈清鸢身上。
男人很生气。
“沈清鸢,谁给你的胆子这么穿出来的?丢人现眼!给我滚回霍家!”
那晚,霍宴洲发了很大的火,并下令不许任何人开车载沈清鸢回去。
沈清鸢穿着高跟鞋走了四个小时。
回到家就开始高烧。
烧了一天一夜。
再次醒来后,沈清鸢无神地盯着天花板上霍宴洲在她15岁生日那天画的手绘,对进来送餐的管家说:
“安叔,我想回家了。”
安叔笑道:
“这儿就是小姐你的家啊。”
沈清鸢扯破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
不是。
她要回京市,那个她真正的家。
那天后,沈清鸢就收起了对霍宴洲的喜欢,又恢复了最初那个温柔恬静的性子。
又半年后,霍宴洲豪掷千金给出身低微的女星宋薇赎身。
将她签到自己名下,还费劲心思捧她上了影后的位置。
在这个过程中,沈清鸢摒弃掉了和霍宴洲有关的所有八卦,只默默忙着毕业的事情。
直到一个月前。
霍宴洲将宋薇带到了霍家老宅的家宴上,当众宣布会和她订婚。
霍家老两口气得差点当场心脏病发。
只有沈清鸢清浅笑容不变。
她朝着霍宴洲举杯:
“祝贺晏洲哥哥,心想事成。”
自此。
属于沈清鸢的少女时代。
彻底落下帷幕。
离开倒数第五天。
沈清鸢约被她放鸽子的许瑶出来吃饭道歉。
许瑶也是港城圈子里的千金。
从霍宴洲和宋薇最近的喜事里,窥见了几分真相。
只是她顾忌沈清鸢的面子,没多说什么。
不过她听到沈清鸢说要回京市后,还是很诧异:
“你哥他以前对你真的很好......唉,那你回京市后还会再来港城吗?”
沈清鸢吸着嘴里酸涩的柠檬水,表情淡淡摇头,
“不回了。”
说罢她又看向许瑶,笑道,
“但是我邀请你去参加我的婚礼,就在两个月后。”
她也是从拘留所出来后才知道。
陆家得知她愿意嫁过去,激动得不得了。
不仅给了小姨千万彩礼,还直接在市中心给沈清鸢名下买了栋别墅。
甚至直接将婚礼日期定在了沈清鸢生日当天。
许瑶瞪大双眼,
“你要结婚了?!对象是谁啊?帅吗?”
沈清鸢垂下眸子,摇摇头,
“我也没见过。”
但是小姨说人品还不错,应该也不会坏到哪里去。
许瑶哀声哉道,感叹沈清鸢这颗水灵灵的小花即将插到一朵相貌未知的牛粪上了。
气得沈清鸢翻了个大白眼。
这时,饭店外却响起一阵惊呼声。
沈清鸢下意识望去,发现广场大屏上正在投放霍宴洲和宋薇的采访视频。
镜头里,宋薇捧着小腹,笑容温柔地回答记者问题,
“未来,我会和晏洲一起,好好抚养这个孩子长大。”
和宋薇一样,霍宴洲眉眼和煦,满面春风。
......
沈清鸢收回视线,云淡风轻笑着对许瑶说:
“下午你空不空?陪我给我未婚夫买些礼物吧。”
她们逛了很久。
沈清鸢几乎花光了这些年自己靠拿奖学金攒下来的钱。
将礼物装进行李箱里后,沈清鸢又去了趟银行,停掉了这些年霍宴洲给她开通的银行卡。
回到家时已经是傍晚。
霍宴洲为了照顾怀孕的宋薇,直接住进了婚礼酒店的总统套房里。
家里很冷清。
沈清鸢却第一次感到无比自由。
......
离开倒数第三天。
沈清鸢去医院做手术把右耳的助听器摘了下来。
其实这些年她的耳朵恢复了很多。
用普通的助听器就够用了。
......
离开倒数第二天。
沈清鸢把自己用不上的衣服、霍宴洲给她定制的礼服,全都捐给了慈善机构拍卖,拍卖款会捐给山村学校。
......
离开倒数第一天。
沈清鸢给霍宴洲打去了电话,电话那头,霍宴洲正在婚礼现场彩排,很吵。
男人低沉的声音传来:
“怎么了?”
似是曾经的温柔。
沈清鸢望着空荡荡的客厅,轻声问:
“明天早上,能回来陪我吃个早餐吗?”
她不是不懂感恩的人,这些年被霍宴洲照顾,她还是想亲口对他说声感谢。
“好。”
霍宴洲答应了。
......
离开当天,凌晨六点。
沈清鸢睡得很好,起床将所有行李收拾好。
然后亲自下厨做了一大桌丰盛的早晨。
然后坐着等霍宴洲。
可是等到快十点。
霍宴洲没回来。
只有宋薇发了条朋友圈,是霍宴洲亲自给她剥虾的照片,并配文:
“早餐还是要和爱人一起吃。”
沈清鸢垂下眸子,点了个赞。
将装着银行卡、感谢信、还有助听器的盒子放在餐桌上。
再将霍宴洲的全部联系方式拉黑。
沈清鸢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
大门关上落锁。
一切恢复死寂。
......
沈清鸢系好安全带,出租车朝着机场疾驰。
十字路口,车辆右转,恰好和对面车道一辆疾驰左转的迈巴赫擦身而过。
出租车司机后怕不已。
沈清鸢却从那抹熟悉的车牌号上移开视线。
那是霍宴洲的车。
但,不重要了。
她,不要他了。
话音落,愣住的反而是霍宴洲。
他一贯冷峻的面容有片刻凝滞,眼底闪过诧异,还有些许恼怒。
“你真的愿意换?”
他盯着沈清鸢,又问了一遍。
沈清鸢有些莫名。
这不就是他希望的吗?
但现在争这些没有意义了。
“嗯。”
沈清鸢垂下眸子,掩饰掉失落。
“......很好。”
半张脸隐匿在阴影下,霍宴洲的表情很难看,他一字一顿道,
“既然如此,不许其他佣人帮忙,你自己搬到一楼保姆间。”
沈清鸢不敢置信地抬头看他。
一楼保姆间朝北,阴暗窄小潮湿,之前是充当杂物间的。
管家安叔也惊了,想求情,却被霍宴洲怼了回去:
“既然想任性,那就付出代价吧。”
说完他冷着脸,大步离开。
沈清鸢望着他离开时高大的背影,心脏一寸寸失去知觉。
她意识到,这是霍宴洲在惩罚她。
可明明,是他先不要她的啊。
沈清鸢只带走了一一小部分衣物。
因为其他的,宋薇都要抢。
沈清鸢懒得和她争,索性都给了她。
第二天上午。
带着唯一的行李箱走进那间逼仄的保姆间,沈清鸢突然有种解脱感。
也是。
如果不是遇到了霍宴洲,这原本才是她真正的命运。
过去的十一年,已经是她修来的福分了。
简单整理完已经是半小时后。
望着简洁干净的小房间,沈清鸢沉重的内心稍微轻松了点。
反正只需要再住二十天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这时她的大学室友许瑶打来电话,保姆间在楼梯下方,信号不好。
沈清鸢便跑到院子里接通。
许瑶在那头语气兴奋:
“清鸢,我下周过生日!你可一定要来,还要穿得美美的!”
沈清鸢被逗笑:
“你才是寿星,我干嘛要穿那么美?”
“哎呀,我不管嘛,我的场子来个超级大美女,那才是我的福气!诶,我记得大一刚开学时,你在新生代表上致辞穿得那条白色苏绣旗袍特别美......你就穿那件吧!”
许瑶的话让沈清鸢有些失神。
那是她妈妈留下来为数不多的遗物之一。
沈清鸢的生母姚婧是著名的苏绣大师,那条旗袍是她在沈清鸢周岁时,按照自己的身形缝制的。
“难为你还记得。”
沈清鸢笑笑,想到即使去世多年,依旧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她的妈妈,她心底的郁气才终于散开了,
“都听许大寝室长的,到时候时间地点发我。”
挂断电话,沈清鸢转身回房。
却发现霍宴洲不知何时回家了,还带回来了一袋甜品。
沈清鸢是南方人,嗜甜怕辣。
很巧。
宋薇也爱吃甜食。
理所应当认为铺满半张餐桌的甜食都是给宋薇带的,沈清鸢目不斜视径直回房。
丝毫没注意霍宴洲盯着她的深沉视线。
进屋没几分钟。
门被敲响,是霍宴洲。
打开门的瞬间,沈清鸢有点懵。
这貌似是三个月来,霍宴洲第一次主动找她。
“就这么犟?怎么就学不会服软呢?”
霍宴洲依旧是那副冰冷的神色,语气里却透着无奈叹息。
“四楼客房朝南,给你收拾出来了,住进去吧。”
他说着递给沈清鸢一盒草莓慕斯。
这是兄妹俩一贯和好的征兆。
这一瞬间,沈清鸢似乎又回到了霍宴洲还不曾厌恶她的时候。
眼眶猛得涨热,沈清鸢咬着下唇,到底还是原谅了眼前这个疼了自己十一年的哥哥。
是啊,站在霍宴洲的视角。
她才是那个逾矩的妹妹。
吸了吸鼻子,沈清鸢扬起笑容接过蛋糕,
“谢谢哥哥。”
霍宴洲脸色稍霁,点点头,
“这段时间你忙着毕业的事儿,辛苦了吧。晚上带你和你嫂子一起去吃饭。”
沈清鸢下意识拒绝,思忖一秒,还是挤出笑容同意了。
“你们两个背着我嘀嘀咕咕什么呢?”
宋薇举着蛋糕叉子挤进二人中间。
沈清鸢还是不喜欢她。
强忍着不耐烦后退一步。
宋薇却自来熟抢过她手里的蛋糕。
“妹妹,给我尝一口~”
说完不等沈清鸢发话,就挖了一大勺塞进嘴里。
毫无吃相的动作放在那张明艳脸上,到多了几分真性情。
“吃成小花猫了。”
霍宴洲亲昵地用指腹擦掉宋薇唇瓣的奶油。
宋薇则笑眯眯地把蛋糕还给了沈清鸢。
望着已经一团糟的草莓慕斯,沈清鸢一阵反胃,连带语气也生硬了几分:
“你留着自己吃吧。”
此话一出,宋薇表现得很受伤:
“妹妹,你这是嫌弃我吗?”
霍宴洲也眉头轻蹙:
“清鸢.......道歉。”
沈清鸢盯着宋薇勺子上残留的芒果果肉,深吸口气。
“哥哥忘了吗?我芒果过敏。”
霍宴洲这才想起来。
这个小插曲,将原本兄妹二人间稍缓和的气氛,再次降到冰点。
“我累了。”
沈清鸢抬手关门赶客。
宋薇却伸手挡住门,她状似无辜地看向霍宴洲,语气担忧,
“可是晏洲,清鸢妹妹这么不喜欢我,我还是不穿她的旗袍去拍戏了吧......”
此话一出,霍宴洲脸色微变。
沈清鸢却警铃大作,倏尔抬眼盯着她。
“什么旗袍?!”
宋薇神色惴惴,吓得往霍宴洲怀里缩了缩。
“让开!”
沈清鸢用力推开二人,冲进霍宴洲的卧室。
在看见地上散落一地的衣物后,血色尽失。
那是她妈妈留给她的苏绣旗袍、团扇、金簪和一条披肩。
霍宴洲知道这些东西对沈清鸢来说的重要性,所以都放在了他的保险柜里。
沈清鸢木着脸将旗袍捡起来,发现胸口和胯部都被撑破了,甚至领口还染上了口红和粉底液!
“哎呀......不好意思啊,嫂子身材比你好,不小心弄破了。不过没关系,感觉也没有多贵,改天让我们剧组的服装老师帮忙缝一下吧~”
宋薇靠在门口,轻佻得意地拨弄了下发丝。
沈清鸢盯着她,缓缓吐出一句:
“你已经和霍宴洲订婚了,为什么还要针对我?”
宋薇却摇头,眼底溢出阴狠,她低声道:
“我要做的是尊贵的霍太太,在此之前,你是我最大的阻碍。”
说完,她拾起地上的金簪朝自己胸口猛刺下去。
“妹妹对不起!我再也不碰你的东西了!啊......好痛......”
沈清鸢瞳孔骤缩,来不及阻止。
霍宴洲赶来看见的,就是失血过多倒地惨叫的宋薇,和手足无措的沈清鸢。
“啪——”
霍宴洲怒甩沈清鸢一耳光,满脸厌恶,
“是我把你宠坏了!”
他用了十足的力气。
沈清鸢整个人被扇飞倒地,后脑勺撞上尖锐桌角,疼得她几乎失语。
冷汗湿透上衣。
霍宴洲却仍不肯罢休,他紧急给宋薇止住血后,厉声道:
“安叔,报警!”
“报警”二字,压垮了沈清鸢心底最后的希望。
她就那样呆滞地瘫软在地上。
像垃圾站里被人遗弃的洋娃娃。
了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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