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命抵命!”
这话一说出来,所有人都惊呼了起来。
医院里面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以命抵命的。如果医生都这样的话,那全世界的医生都要死光了。
王乐更是轻笑着道:“真是搞笑。许初夏!你确定这种货色也是我们医院的医生?医生原则他都不知道么?再说了,就这么一个病秧子,他先治好自己再说救人吧。”
说着,王乐对着李震道:“姓李的,我警告你。出了事情你要负全责。你要坐牢。”
或许是李震的那种真诚,或许是李震的那种眼神打动了这中年妇女,突然这女人点头道:“李医生,我相信你。”
王乐一听,顿时就脸色一变,骂道:“哼,一群神经病。看你儿子怎么死的。”
李震直接从中年妇女的怀里吧小孩给抱了过来。同时还安慰着道:“放心,你儿子没事的。”
其实李震一开始也没底,他没有透视眼,甚至都没碰过这孩子,哪里能看出这么多来。
但是刚才他脑海里的太平要术突然出现,里头的知识瞬间让他明白了这个小孩的情况,也得到了治疗的办法。
虽然有些玄奇,但李震觉得自己能做到。现在,就让他来看看太平要术是否真的有那么神奇吧……
将小孩身体摆平,李震解开他上衣,小心翼翼地探视着他稚嫩肌肤下的骨骼和肌肉群。
众人此刻都有了好奇心,纷纷闭口不再说话,每一个人都仔细的看着李震的动作,都想看看这个年轻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能耐。
王乐站在旁边双手抱胸,一脸不屑。在他看来,李震不过是哗众取宠故弄玄虚而已,要正论起医术,他还能比自己这个海外学成的天之骄子强不成?
不一会,众人就见李震莫名地点了点头,然后把小孩放在膝盖上,让他身体朝下,一手放在他背上,一手托在他胸口。然后李震双手紧缩,狠狠一压,本就口冒血泡的小孩顿时鼓出一口鲜血,看得人胆战心惊。
可李震不为所动,继续着他的动作,两只手或轻或重地推拿着小孩的身体,让人看不懂他的意思。
这时候王乐和旁边几个医生道:“你这样做可能会让他伤势加重!”
“你们懂个屁。”李震白了他们一眼,手上的动作继续。
王乐哼道:“我看你还是算了吧,到时候延误了时间事小,要是让患者伤势加重,我看你就等着坐牢吧。”
“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这时,李震终于停了手。
他抓住小孩两条腿,突然站了起来。小男孩顿时成了倒立的姿势,而李震皱着眉头道:“初夏,赶紧的,你来帮我拍他的后背。记住了,要有节奏,力度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了。”
许初夏虽然也是医学院毕业的,但后来主修的已经是护理,此刻也看不懂李震要干嘛。不过既然他这么说了,许初夏也只好壮着胆子按他说的做。
“拍重点,你这太轻了。”说着,李震还上下抖了几下小男孩的身体。
随着许初夏和李震的配合,随着这种有节奏的拍打,原本还难受到无法开口的小男孩一阵干呕,伴随着污血,一颗异物掉在了地上,发生了清脆的响声。
在场的医生目瞪口呆,王乐也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明明亲自查看,没发现小男孩胸腔里有异物的痕迹啊。
李震把奄奄一息的小男孩放到了已经送来的推车上,捡起污血中的东西,撩起王乐的白大褂,在他的呆滞中擦干净污血。
众人这时候才看清,原来这是一颗小钉子。李震把钉子放进了王乐的口袋里,拍了拍他滚烫的脸,解释道:“这颗钉子刺穿了食道,卡在了心脏与肺叶之间的隔膜中。靠手是很难摸出来,开刀嘛,完全没那个必要。”
“不过我要是没在这,估计等不到进手术室,他的心脏估计就已经因为跳动被钉子刺伤了。”
擦干净手,李震对中年妇女道:“大姐,以后得管好你家的孩子了,下次他可就没这运气了。”
说罢,李震带着许初夏离开了这里。这回没人在出声,现场安静得诡异。
最后,还是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医生嘀咕道:“要有这推拿技术,还做什么手术啊。”
推拿,中医中的一种常见疗法。但在如今的社会,说起推拿,人们第一反应估计就是某些少儿不宜的场所了。
虽然现在讲究中西医结合,但中医实际上还是丢失了很多东西,一些理论、技术没能被传承下来,这也就导致了很多地方西医座大,乃至国人自己都小觑了中医。
而李震则没这个问题,在太平要术庞大的知识量中,中医的药理、理论被完好的保存了下来,现在他简直就是一个行走的知识库。
任何中医有关的知识,估计除了那些还未被提出的理论,他都能给你完美解答出来。
经过早上一事后,李震虽然顺利上岗,但刚开始其实还是无所事事。除了熟悉环境,医院里的医生也没几个愿意与他打招呼的。
毕竟早上的事情已经传出去了,虽然大家惊叹李震手段的神奇,但也知道了他与王乐之间有过节。
现在的东海一医,院长已经老了,退休的日子已经不远,未来迟早是王乐的天下,谁会愿意与他结仇?
至于那些小护士,除了许初夏就更没谁愿意跟他接近了。
一天就这么平淡地过去了,王乐没有再来自找没趣,更让人奇怪的是王乐也没找机会去接近许初夏。
到了下班,许初夏跑过来找李震,道:“你才刚回东海,咱们联系几个离东海不远的同学,聚一聚呗?”
许初夏口中的同学,除了女生、还是女生,李震是真和她们玩不到一块,更别提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了。
而且,有一个问题很严重……
李震难得的有些扭捏起来,讪笑着道:“初夏啊,聚聚倒是没有问题。可现在不行。你看我这口袋里……”
“啥,你现在身上就剩这么点了?”望着李震掏出来的几张皱巴巴的小额钞票,许初夏哭笑不得,白了李震一眼,那眼神说不清的娇艳动人:“你心真大,这要是工作没落实,你不是得饿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