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姜丰姜媛的其他类型小说《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姜丰姜媛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山的那边”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姜丰小心打量了一下,两旁椅子上坐着几个少年,其中一个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王三公子王玢。主座上坐着一个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绯色蟠龙织锦袍,腰系玉带,不用说这就是衡王世子。姜丰深吸了一口气,在内侍的指引下给主位上的世子行了叩首礼。封建皇权社会,给人下跪叩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甚至面上还要流露出激动、欣喜、荣幸的神色。戏精上身的姜丰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着说:“草民姜丰见过世子殿下,殿下金安!”世子面带微笑,伸手虚扶道:“起来吧。”“谢殿下。”姜丰颤抖着站起,悄悄抬头看了世子一眼,眼神既好奇又崇拜,像一头初生的幼犬。他这神情实在取悦了众人,王玢先是一笑,世子也和煦地说:“赐座。”姜丰在小内侍的指引下在末座坐下,小心翼翼地只坐了半边屁股...
《农门败家子:我靠科举发家了姜丰姜媛大结局》精彩片段
姜丰小心打量了一下,两旁椅子上坐着几个少年,其中一个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王三公子王玢。
主座上坐着一个约莫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穿着绯色蟠龙织锦袍,腰系玉带,不用说这就是衡王世子。
姜丰深吸了一口气,在内侍的指引下给主位上的世子行了叩首礼。
封建皇权社会,给人下跪叩头,也是无可奈何之事,甚至面上还要流露出激动、欣喜、荣幸的神色。
戏精上身的姜丰激动得声音都微微颤抖着说:“草民姜丰见过世子殿下,殿下金安!”
世子面带微笑,伸手虚扶道:“起来吧。”
“谢殿下。”姜丰颤抖着站起,悄悄抬头看了世子一眼,眼神既好奇又崇拜,像一头初生的幼犬。
他这神情实在取悦了众人,王玢先是一笑,世子也和煦地说:“赐座。”
姜丰在小内侍的指引下在末座坐下,小心翼翼地只坐了半边屁股。
“孤今日请你来,是想问你,你的《凡人修仙传》第三卷呢?”
啥?催更的?!
姜丰一怔,随即回过神来,恭敬地说:“回禀殿下,我和书局约定的交稿时间是端午,又因为要参加考试,因此第三卷才刚刚写了开头。”
“嗯……”世子沉吟着,一脸严肃地说道:“既写了开头,不若先与孤过目。”
“这……不合规矩吧?”姜丰看向一旁的王玢,为难地说:“书局有规定,未出书之前,稿件不得流传出去。况且,我进城考试,并不曾带手稿来。”
“这样啊!”世子沉吟着,语气没有起伏地说:“既如此,你与孤说说后面的故事,那陈凡最终可曾飞升上界?”
此言一出,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着姜丰,都有着期待和好奇。
这些小孩子,怎么就那么心急呢?这是要他剧透啊!姜丰无奈,只能按照大纲,将故事梗概娓娓道来。
虽然缺乏细节描写,但姜丰口才不错,还是将故事讲的一波三折、引人入胜。
世子和几个伴读都停住了。
姜丰讲得口干舌燥,添了好几回茶,也来不及品味王府的好茶,就被催着往下讲。
讲了好半晌,故事才算告一段落。
几个小少年都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
姜丰连忙说:“待第三卷出书后,若是卖得好,再与书局商议,是否接着写上界的故事。”
世子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你书中所说的功法,真的能练吗?孤参悟了几回,始终不得其法,你与孤好好说说。”
啥?那就是我瞎编的啊!看着小王子认真的神色,姜丰欲哭无泪,这幸好是不得其法,要是练出什么问题来,他几个头也不够砍的。
不想一旁穿着道袍的王玢也跟着点头,说道:“那部《问天诀》的确博大精深,不想姜公子年纪轻轻在道法上竟有如此造诣,实乃我辈楷模。”
一旁一个胖胖的锦衣公子突然笑道:“姜公子有如此天赋,想来正是有灵根之人,何必考什么功名,不如就做个道士,可证大道。”
姜丰正想说什么,就见世子殿下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不……我不想出家……我没灵根,呜呜呜……
熊楚楚的爹是个好斗鸡、斗蟋蟀的,与王珉的爹王员外是同道中人。
王珉自小就跟着爹爹出入熊家,与熊楚楚自幼相识,两人小时候也一块儿拼过七巧板、拆过九连环,算是青梅竹马。
这小王珉和他那只会斗鸡遛鸟的爹不一样,他打小就是个读书种子,性子又老成持重,最得妇道人家喜欢,熊楚楚的继母金氏就很喜欢这个喜欢装大人的孩子。
熊楚楚和姜丰的婚约是姜隽在世时定下的,本来就是两位父亲喝高了,随口定下的,顺手交换了身上的配饰作为信物,连庚帖都没换。
这婚约说有也有,说没有也可以。
姜隽去世后,姜丰屡试不第,家业又渐渐败落了,金氏就琢磨着不认婚约,再给继女寻个女婿。
这继女虽不是亲生的,也不能眼见她踏进火坑。她还想着结几门好亲,将来给儿子添些助力呢。
若是再找个寻常人家,恐怕镇不住苏家那一伙子凶人。
恰在此时,王珉的母亲托了媒人上门提亲。这是正正经经的媒妁之言,可比熊老爹和姜父的酒后之言正式多了。
王珉这孩子是自幼看着长大的,最是乖巧懂事的一个好少年,更妙的是,还是王家族人,想来姜家就是知道了,也不敢怎么样。
若是一般人呢,得知女方不愿意,说不定也就算了。但苏氏是什么人?没出阁前,是拎着杀猪刀砍遍四邻无敌手的!
此时得知自家有丰厚嫁妆的儿媳妇要被人抢了,那还得了?带着信物和大砍刀上门,大刀阔马地往门口一站,质问熊家是不是要一女两嫁!
另一头,苏总甲也去县令大人那里走动,讨了一句话“人无信不立,大丈夫何患无妻?”送给王员外。
王员外和王老相公家早就出了五服的,虽是王家人,也不过是个小地主,自然还是要给县令一些面子。况且以他家儿子的人才品貌,什么样的姑娘娶不到,非得去抢个有婚约的女子?
这般双管齐下,王家这头先撤了。
熊老爹是个没主意的,金氏到底是后娘,总不能为了继女和苏氏火拼,因此只能愤愤然应了婚事……
姜丰听着娘子将陈年往事一一道来,仔细观察娘子的神色,看她提到王珉时神色自然,没有什么眷恋,心才微微放下来,但想到王珉那玉树临风的样子,还是酸溜溜地说:“只是委屈了娘子,没有做成少奶奶!”
熊楚楚嗔了他一眼,说道:“阴阳怪气做什么呢?若是从前的你,说不悔是假的。但是如今的你,比别人又差什么?都说‘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我如今什么也不求了,只求我们一家子好好的,再为你添个儿子就好了。”
一夜过去了,姜丰又是起了个一大早,熊楚楚问他:“才刚考完试,你也不歇两日?”
“不了不了!”姜丰连连摇头,咬牙说:“从今天开始我要头悬梁、锥刺股,谁也别拦着!”
“这又是做什么?”熊楚楚撑着身子起来。
姜丰哼了一声:“我要在府试上赢过那王珉!”
“又作怪!”熊楚楚白了姜丰一眼,用枕头拍了他一下。
“我是认真的!”姜丰一边躲开,一边说道:“娘子只管等着瞧!”
姜丰说到做到,接下来的日子拿出拼命的劲,吃饭睡觉都待在书房。虽说娘子心里向着他,可是王家小子看他那眼神还是令他耿耿于怀,还有熊森,对他那是什么态度?
他偏要考出个好成绩来,压那王珉一头!让熊家人知道,楚楚嫁给他没错!
他这幅拼命的势头,熊楚楚看得又好气又好笑,苏氏则是既心疼又欣慰,婆媳俩意见一致地杀了家里下蛋的老母鸡,放了党参、红枣、莲子,炖了鸡汤给姜丰好好补补。
府试在四月间进行,要去衡川府。
这回不比前翻送小说稿,是要考好几天的,不能当天来回。各县乡的考生都会提前出发,在府城先安顿下来。
姜丰也是提前好几天收拾好行囊,与母亲、妻儿告别,出发前往府城。
说起来,姜丰县试考了好几回,府试还是第一回呢!
“俗话说‘穷家富路’,在外头不要吝惜钱,该花的花,该用的用。出门在外,不要和人斗气,遇到不晓事的,也别和人计较。有热闹也别往前凑,一切以考试为重……”苏氏对着儿子叮咛着,一千一万个不放心。
“娘放心,府城我都去过几回了,熟门熟路的!”姜丰连忙安慰。
苏氏也知道,儿子长大了,以后只会越走越远,但心里只是放不下这份担忧,既想他出息,又怕他在外出什么意外,这种心情,也是纠结得很。
这次,姜丰还是雇了傅叔的车。
官道宽敞,此时不急着赶路,傅叔不愧是老司机,把马车赶得稳稳当当。
姜丰往马车外看去,只见春光融融、草木复苏,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色,心情也很舒畅。
“大郎这回是要在客栈住宿?”傅叔问道。
虽然母亲说出门在外不要吝惜钱,但是想到客栈的房价,姜丰还是摇摇头,说道:“我去寓馆。”
寓馆是由官府办的,听说考生们很多都是住在那里,据说条件是差了点,但是价格比客栈便宜多了。
傅叔赞道:“大郎真是会过日子的。”他是知道姜丰进了两趟城挣了两百两银子的,不会住不起客栈,只是勤俭持家。
姜丰笑了笑,他又不是什么金贵人,想来别人住得,他也住得。
看王玢带了点笑意,姜丰又接着说:“不过我还是认为,内因是决定事物发展的根本原因,外因是事物变化发展的条件。修炼之事,当以内为主,以外为辅,内外结合,相辅相成……”
哲学的世界总是相同的,姜丰看王玢的神情越来越认真,索性就系统地讲了一遍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
比如说,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
王玢沉默良久,才叹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先前是小弟孟浪了!”
说着,竟然认真地给姜丰行了一礼。王玢之前,说是礼遇姜丰,其实是带了高高在上的“礼贤下士”的态度,此刻,却真心愿意与他平等相交了。
姜丰连忙回礼,脸上仍然是诚恳谦虚的神情,内心高呼感谢高中政治老师,感谢党……
两人越谈越投机,称兄道弟的很是亲热。
到了夕阳西下,王玢才依依不舍地与姜丰告别。
姜丰待要去结账,才知道王玢的小厮早就结了,不好意思地说:“本该我感谢悟痴的,怎么好反让你请我。”
王玢笑了笑:“这是我家的产业,若还要姜兄出钱,就是看不起小弟了。”
姜兄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说道:“原来是王家的产业,怪道这样清雅!”
呜呜……我就讨厌你们这样的封建剥削阶级!到处都是你家的产业!什么时候轮到我也做大地主呢?
王玢笑着,又约姜丰改日再一起论道。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一旁传来一声不可置信的惊呼:“姐夫?!”
姜丰回头一看,只见熊森和王珉一起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自己,熊森睁大眼睛,喊道:“真的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这里的东西那么贵,你吃得起啊?好啊!我姐在家吃糠咽菜,你在外面花天酒地!
熊森正要质问,王珉已经一把拉住他,对王玢略带恭敬地笑了笑,说道:“原来是三公子在这里。我早上去拜访老太爷,却没有见着您。”
王玢随意地笑了笑,又恢复了那副清高贵公子的派头,说道:“早上我在王府,陪世子殿下见姜兄。”
此言一出,王珉笑容僵了僵,愕然地看着姜丰。熊森更是惊得张大了嘴,连质问都忘了。
谁来一巴掌打醒他?他莫不是在做梦?怎么听到有人说,王府世子接见了他那个自命清高、穷酸无用的姐夫?
姜丰淡定地一笑,对王玢说:“这是在下妻舅,年纪小,一惊一乍的,让你见笑了。”
“无妨。”王玢与姜丰拱了拱手,带着众小厮离去。
姜丰才与王珉见了一礼,笑道:“不知王公子在此。我家阿森给你添麻烦了吧?”
说着,不待熊森反驳,一把拉过他,对王珉说:“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告辞了。阿森,还不快与王公子道别?”
熊森觉得姐夫的眼神有些危险,下意识地抖了抖。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居然跟着姐夫走了。
真是见鬼了!
姜丰正说得起劲,突然听见王老相公冷喝道:“妖言惑众,胡说八道!拉出去砍了!”
姜丰吓得浑身一哆嗦,摔倒在地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这画风不对啊!
正战战兢兢地要告罪,就听王老相公笑道:“开个玩笑,知道怕了?年轻人,你这些话,若是在真正求仙的贵人面前说了,可要不得。”
姜丰双腿一软,爬起来重新坐好,老大人啊!不带你这么吓唬人的。
但是王老相公说得也对,想象一下,万一遇到一个一心求道、追求长生的皇帝,他在人家面前大谈唯物主义,怕不是真的要被拖出去砍了……
想着,姜丰连忙战战兢兢地谢过王老相公的提点之恩,把话题拉回来,说起来养生之道,正所谓“药补不如食补”,食物之间相生相克、互为配伍,也是非常讲究的。
果然,王老相公听着,神情渐渐舒缓了,笑了起来:“这些倒是有理,君臣配伍,用药如治国,正是这个道理。后生可畏!姜郎真是博学。”
“不过是旁门左道,雕虫小技耳,在老大人面前献丑了。”姜丰红了脸,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把一个初出茅庐的穷小子窘迫不安表现得淋漓尽致。
唉,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王老相公对姜丰的表现还是满意的,想了想,吩咐人从书房里取出几卷书,对姜丰说:“这是我注解过的四书五经,一点浅浅的心得,你若不嫌弃,不妨拿回去读一读。到底圣贤书才是正道!”
姜丰大喜,又是一鞠躬到底,颤声道:“是!老大人对小子的大恩,小子无以为报!只求上天保佑大人长命百岁!”
王老相公点头笑了笑。
等姜丰告辞了,王玢问道:“祖父,你觉得他如何?”
王老相公笑道:“眼神清正,是个正直之人。都说文可见人,我也看了他的小说,什么修炼成仙的倒罢了……你看他写‘吃绝户’那一章,对弱女子尚且有同理、同情之心,可见是个有心之人。读书人都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真正能做到的有几人?有才倒是其次,难得的是这份赤子之心。”
王玢也若有所思,对于他们这样的诗礼大族来说,门生故吏遍天下,想要攀上他家的人不知凡几,而拉扯一个人,也不过是随手的一个投资,算不得什么。
但是有时候,一个看似随手下的棋子,说不定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那么又何乐不为呢?
而对姜丰来说,这已经足够了,贵人随手的一个提拔,就是他人生最大的机遇。
虽然他这次穿越运气不大好,开局一条狗……哦,狗都没有,但能遇到贵人,也是三生有幸了!
姜丰痴痴地走到熊楚楚的身边,去拉她的手。
这回,熊楚楚没有躲。
姜丰拉住娘子小手的一刹那,两个人同时望去了对方。
爱情,总是在不经意间发生。
这一刻,熊楚楚突然觉得,这个人就算是被鬼上身,她也不追究了。
回到房里,熊楚楚帮姜丰整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襟,突然轻声说:“你刚刚那个样子,才像个男人呢!”
“什么样子?”姜丰凑到熊楚楚耳边,轻笑。
熊楚楚一下子脸红到脖子根,娇嗔:“又说胡话!孩子在呢!”
姜丰低头一看,果然,小媛媛不知什么时候也进了房。顿时懊恼,这小鬼头,怎么哪都有你?爹正在追你娘啊,少做灯泡行不行?
小媛媛似乎感觉到爹爹的眼神不善,眼睛转了转,突然一溜烟跑出去了。
还算识相!姜丰刚要趁热打铁做些什么,就听熊楚楚说:“好了,别胡闹,去看看娘和大姐,看有什么说的。”
姜丰这才想起,自己家刚刚经历一场大战,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赶紧过去娘的正房。
走进苏氏屋里,只见娘和姐姐正在轻声说什么,两人都重新梳洗过了,已看不出哭闹的痕迹。
看到姜丰进来,母女俩脸上都带了丝笑意。
“我儿长大了,能够保护娘和姐姐了,娘心里真高兴!”苏氏欣慰地说,“不过下回可不要轻易动刀了,万一让人抢了刀,倒伤着自己。”
姜丰点点头说:“我也是一时气愤,其实这也不是动刀能解决的事。我想,既然都闹成这样了,姐姐在那家里也过不下去了,不如和离吧!”
母亲一哭二闹的战斗力他是见识过了,可是这种事,哭闹也解决不了啊!姜丰继续劝道:“强扭的瓜不甜,姐姐一辈子还长着呢……”
“大郎,这不行的……”姜玉神情苦涩,无奈地说。
“胡说!”苏氏难得地轻斥了一下儿子,抚着额头,揉了揉太阳穴,接着说道:“谁家没有几样为难的事呢?夫妻之间都是这样过来的。今日闹这一闹,不是为了要你姐姐和离。一是要让众人知道,理亏的是他高家,将来若是发生什么事,也怪不到我们头上来。二来也要让那混账知道,我们姜家不是好欺负的,将来你姐姐才好在他家立起来。”
儿子于世情上还是太天真了,苏氏叹气:“这事娘和你姐姐会处理,我儿只要好好读书,等明年,一口气考中秀才、举人,到时候你姐夫得腆着脸来求饶。”
姜丰汗颜……他发现娘不是在说气话,而是真的就这么自信!
这科举的事,七分靠实力,三分靠运气。姜丰虽然立志科举,也不敢说一蹴而就。
看到娘已经朝他挥手了,姜丰只得闷闷地回到自己房里。
据姜丰了解,此时的人成婚,是要在官府过婚契的,相当于结婚证。
大户人家嫁妆多的,嫁妆单子都是一式三份,娘家、夫家各一份,还有一份在官府存档。明媒正娶的妻子,婚姻关系、妻子婚前财产是受律法保护的。
而离婚的方式,第一种是“休妻”。即做妻子的犯了“七出之罪”,无子、淫泆、不事姑舅(公婆)、口舌、盗窃、妒忌、恶疾。
这些“罪名”,有些是“莫须有”的,女方若是无依无靠,男的休了就休了。若是岳家强势的,别说女子无罪,就是真的“有罪”,也得捏着鼻子认了。
第二种是“和离”。男方有过错,由女方提出和离,双方家族同意后,去官府公证,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男方需返还女方所有嫁妆。
第三种是“义绝”。既男方犯了抄家灭族的大罪,女方率先出告有功,官府判双方“义绝”,女方和娘家可以不受牵连。
在姜丰看来,“和离”和后世的离婚挺像的。都闹成这样了,若是后世的女子,果断离婚去了。
姜丰纳闷地问熊楚楚:“我说让阿姐跟高逵和离,娘和姐姐怎么都不答应呢?”
“你是男人,哪里想得到呢?”随着夫妻感情的升温,熊楚楚也敢对姜丰说实话了:“一来,孩子们是夫家的人,和离以后就再也难见着了。若是有了继母,还要担心孩子们被继母磋磨;二来,和离回了娘家,就要端兄弟的碗,父母在时还好些,父母不在了,岂不是要看兄嫂的脸色;三来,世人看不起和离的女子。受些风言风语还罢了,还得连累子女甚至娘家侄子侄女。有些体面的大户人家,结亲都要讲究‘三代无犯法之男,无再嫁之女’。”
熊楚楚心道,若是和离是那么容易的事,她早就离了!从前的姜丰,又比那高逵好得到哪里去呢?
这世道不公,总是女子受苦。嫁的有钱的,男人懂礼还好,若是个无赖,日日寻花问柳不说,屋里姨娘庶子一大堆,勾心斗角受不完的气;若是嫁个寒门学子,也有像原来的姜丰一样混账的,收着媳妇的嫁妆,还整日呼来喝去的摆威风,搞不好还要打老婆孩子。
“那可怎么好呢……”姜丰听得愣住了,喃喃自语。
熊楚楚淡淡地说:“你放心,你娘厉害着呢!”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苏氏就收拾得整整齐齐要出门,对姜丰说:“我去一趟你老舅家,你放在我这里的银子,我要先用了。”
“娘尽管用就是。”姜丰答应着,说道:“若不够了,我这里还有些。”
“够了,你先留着。”苏氏又交代了一遍家务,才出门离开。
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姜丰养成了不懂就问的习惯,向娘子请教:“你知道娘要去做什么?”
熊楚楚冷笑道:“你忘了?你那老舅是个总甲,虽只是个小吏,却管着缉捕之事,手下一群衙役,谁不怕他?不然你娘口口声声的只说要告官?”
姜丰听着娘子语气不对,仔细想了想,才想起当初熊家要悔婚,她娘上门去闹,就是抬出这位老舅来恐吓人。
本朝虽有“吏不下乡”之说,但是征收税赋、发生大案的时候,吏员依旧可以领牌下乡。这些人如狼似虎,所到之处捉鸡牵猪,百姓又恨又怕。
苏老舅是总甲,手下不仅有班房衙役,往往还聚着一群闲汉,什么三教九流都有。
找这样的人出手,看来那高逵是要倒霉了。
姜丰微微舒了口气。
只是他猜到了开头,却没猜到结局,接下来事态的发展,令他目不暇接,深深地感触到女人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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