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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医女名扬天下后续

洛神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二太太深呼一口气,笑道,“时辰不早了,先用斋饭吧,这里人多,不适合谈话。”老太太冷了脸,转身就走。家丑不可外扬,这里是佛光寺,二太太收买小和尚弄虚作假,败坏侄女名声,其心可诛,更是往佛光寺脸上抹黑!到了后院,老太太进了禅房,苏氏和二太太她们都进去了,进去之前,还叮嘱明妧等不要进去。明妧没搭理她,事关她名声,她凭什么不能听?她胆大进了屋,谢婉华几个也跟了进去,二太太眸光扫过来,她们就退出去了,明妧转了身,没有走,而是把门关上。屋内,苏氏问道,“二弟妹为什么要这么做?!”二太太虽然被抓包了,但是一点都不心虚,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道,“大嫂,明妧失踪,宫里逼嫁,是我进宫劝的孙贵妃,现在明妧回来了,孙贵妃责问我,我能怎么办?她要明妧...

主角:楚墨尘卫明妧   更新:2024-11-05 11: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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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楚墨尘卫明妧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医女名扬天下后续》,由网络作家“洛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二太太深呼一口气,笑道,“时辰不早了,先用斋饭吧,这里人多,不适合谈话。”老太太冷了脸,转身就走。家丑不可外扬,这里是佛光寺,二太太收买小和尚弄虚作假,败坏侄女名声,其心可诛,更是往佛光寺脸上抹黑!到了后院,老太太进了禅房,苏氏和二太太她们都进去了,进去之前,还叮嘱明妧等不要进去。明妧没搭理她,事关她名声,她凭什么不能听?她胆大进了屋,谢婉华几个也跟了进去,二太太眸光扫过来,她们就退出去了,明妧转了身,没有走,而是把门关上。屋内,苏氏问道,“二弟妹为什么要这么做?!”二太太虽然被抓包了,但是一点都不心虚,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道,“大嫂,明妧失踪,宫里逼嫁,是我进宫劝的孙贵妃,现在明妧回来了,孙贵妃责问我,我能怎么办?她要明妧...

《穿越后,医女名扬天下后续》精彩片段


二太太深呼一口气,笑道,“时辰不早了,先用斋饭吧,这里人多,不适合谈话。”

老太太冷了脸,转身就走。

家丑不可外扬,这里是佛光寺,二太太收买小和尚弄虚作假,败坏侄女名声,其心可诛,更是往佛光寺脸上抹黑!

到了后院,老太太进了禅房,苏氏和二太太她们都进去了,进去之前,还叮嘱明妧等不要进去。

明妧没搭理她,事关她名声,她凭什么不能听?

她胆大进了屋,谢婉华几个也跟了进去,二太太眸光扫过来,她们就退出去了,明妧转了身,没有走,而是把门关上。

屋内,苏氏问道,“二弟妹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太太虽然被抓包了,但是一点都不心虚,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放在桌子上道,“大嫂,明妧失踪,宫里逼嫁,是我进宫劝的孙贵妃,现在明妧回来了,孙贵妃责问我,我能怎么办?她要明妧嫁给四皇子做侧妃,你和明妧都不同意,还口口声声说明妧命好。

我明里暗里压了几回,大嫂没想过为什么,还生我的气,这些话一旦传到孙贵妃耳朵里,会放过明妧吗,这么好的福气,哪怕娶回去放在后院镇宅子也好!我只能出此下策,没有事先和你说,是怕走漏风声,我更没想到明妧病愈后,变的这么机灵,竟然察觉了,时间仓促,我只让丫鬟来了一趟,把原委说清楚,签文的事我也不懂,佛光寺愿意帮忙,我就谢天谢地了。

见苏氏脸色没有好转,二太太一脸帮人忙还不落好的委屈神情,她道,“大嫂,说明妧克夫的事,我实在不知情,方才我让明妧抽签之前,我还问你愿不愿意让明妧嫁给四皇子做侧妃,你说不愿意,小和尚才把签筒拿给明妧的,我没有骗你,我更没料到会这么凑巧,签筒拿错了,明妧克夫一事闹的沸沸扬扬,这里是佛光寺,菩萨眼皮子底下,果然不能做一点假,这是佛光寺写的帮忙书,一式两份,佛光寺存了一份,给了我一份,一年后,大白于天下,不影响明妧嫁人,这一年,我想也没人敢登门求娶明妧。”

别说一年,就是三年五载都未必有人有这份胆量!

明妧站在一旁,被二太太说的一愣一愣的,什么是巧舌如簧舌灿莲花,她算是领略了,死的都能被她说成活的啊。

她坦然承认是她算计的,可她全都是为了她好,非但不能怪她,还得谢谢她。

说真的,明妧活了三十年,还从来没遇到这么难缠的人过。

她不信世上的事都这么凑巧!

苏氏脸色好转了几分,老太太则道,“有些事做之前,你要说清楚,就是怪你,你也不冤。”

二太太点头道,“是我疏忽了,老太太教训的是。”

四太太看了明妧一眼,道,“你二婶也是为了你好。”

是不是真的为她好,时间能证明,明妧眸光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笑,上前福身道,“二婶这么关心明妧,明妧实在是无以为报,一会儿明妧一定诚心替二妹妹祈福,明妧能恢复,相信二妹妹也一样。”

二太太高兴道,“二婶擅作主张,你不怪二婶,二婶就高兴了。”

这时候,门被敲响,有丫鬟禀告道,“老太太,有位小师傅来找大姑娘。”

佛光寺的小师傅找她做什么,明妧好奇,老太太就道,“让小师傅进来。”

丫鬟将门推开,小和尚走进来,就是方才被明妧抢签筒的小和尚,耳根微红,都不敢抬头看人,道,“今日之事,虽是贵府所求,但小施主蒙在鼓里,不知情,现事情闹大,有损小施主名声,方才主持已经禀告慧行大师,慧行大师请姑娘去,他亲自给姑娘算命,算作对姑娘的补偿。”


一夜好眠。

清晨,温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柩照射进来,满室温馨。

床上的人儿伸着懒腰,半睡半醒的眼神很是朦胧,只觉得一身骨头都睡酥了。

外面,喜儿端了热水进来,氤氲热气让她清秀小脸朦胧了几分,将铜盆放下,她过来拢纱帐,笑道,“姑娘可算是醒了。”

明妧揉着颈脖子,想着这里是苏家,喜儿的语气,她随口问道,“我起晚了?”

喜儿摇头,“倒也不算晚,只是老夫人病情大有好转,舅太太和表姑娘们一早就来请安了。”

这还不算晚呢,人家都来请安了,她还倒床呼呼大睡,明妧连忙掀开被子,喜儿过来伺候她穿戴洗漱。

跨院很小,屋子隔音效果又差,明妧刚打扮完,外面就传来丫鬟的请安声。

苏大太太来了。

屋内,苏氏用完早饭,正漱口呢,见苏大太太过来,苏氏连忙把茶盏放下,笑着起身道,“我正要去正院呢,你怎么过来了?”

苏氏气色一般,起猛了些,身子都有些晃,苏大太太赶紧过去扶她坐下,道,“你这性子,就是太倔了些,身子骨不好,还偏要逞强,你要累垮了,老夫人即便痊愈了,也不会高兴的。”

苏氏昨晚抄佛经替老夫人祈福,差不多到后半夜才睡,谁也劝不动她。

苏氏挤出一抹笑来,道,“我睡不着,闲着更容易胡思乱想,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平常起猛一些就会头晕,缓一会儿就好了。”

苏大太太在心底叹息,知道苏氏这些天过的煎熬,便寻些高兴的话题道,“明妧的药方管用,昨儿一夜,老夫人的病就去了一半了,今儿早上吃的比以往一天加起来都多。”

能吃是福,尤其在病了痛了的时候,能吃饭,小辈们也能安心几分。

吊了半个月的心,仿佛随着老夫人那一碗粥一起落回了腹中。

苏家总算是能喘口气了。

明妧进屋,正好听到这一句,她道,“我就说外祖母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没事的,娘偏不信,这回总该信了吧。”

苏氏嗔了明妧一眼,道,“用过早饭了?”

“……还没。”

苏氏就道,“先去吃早饭,一会儿跟我去给你外祖母请安,然后再去东宁侯府给人家沈姑娘赔不是。”

吃早饭,再请安,明妧无话可说,可去东宁侯府给人家沈姑娘赔不是,她就不甘不愿了,她失踪那天,定北侯府的马车是连累沈姑娘撞了脑袋,可马车里坐的又不是她,她倒霉在崖底待了那么久,回来都没能好好歇一天,就急着要她去赔不是,是不是亲娘啊?

见明妧不情愿,苏大太太就道,“妧儿才刚回来,你对她这么严厉……”

话还没说完,苏大太太的声音就没了,苏氏不让她帮明妧说好话。

明妧能怎么办呢,当着苏家的面,她也不能忤逆苏氏啊,再者,谁都以为马车里坐的就是她,撞了人,理应亲自登门道歉。

使小性似的,明妧都不请安就转了身。

只是走到屏风处,她停了下来,丫鬟要说话,被她用眼神扼止。

屋内,苏大太太不赞同道,“明妧好不容易才恢复,又这么乖巧懂事,沈姑娘受伤更不是她的错,你对她这么严格做什么?”

苏氏叹息,不忍道,“我也不愿意,方才侯爷给我送了信来,四皇子和柔儿会来探望老夫人,柔儿已经嫁给四皇子了,妧儿把四皇子给忘了正好,我怕她见了四皇子又想起来,到时候……”

苏大太太连连点头,“避开些好。”

喜儿在一旁听得紧张,生怕明妧冲进去说不去,结果明妧只翻了一白眼,便退出屋外。

苏氏是爱女心切,爱她也爱卫明柔,把她支开是为了她们好,明妧无话可说,但有句话叫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她能一辈子不见四皇子和卫明柔吗?

就算四皇子和她有婚约,卫明柔只是代嫁,难道她还会去争去抢不成,这么掉份的事,打死她也不会做的。

不过她这么说,未必会有人信,明妧就懒得解释了,左右赔礼少不了,早去晚去都是去。

用了早饭,请了安后,明妧就带着喜儿去东宁侯府。

因为是赔礼,讲究诚心诚意,就没有让苏梨她们陪着,免得有施压之嫌。

出了秋水院,明妧一边往前走,一边问喜儿道,“方才夫人把你叫去,说了什么?”

真是什么事都瞒不过姑娘,喜儿吐舌头道,“夫人交给奴婢二百两银子,说是赔罪完,时辰还早的话,让奴婢带您上街上转转,买些喜欢的东西。”

这句话,正中明妧下怀,连登门赔不是那点不愉快也因为可以逛街烟消云散。

苏家离东宁侯府有些远,穿过闹街时,马车走走停停,格外的难受,明妧头晕乎乎的恨不得下地步行了,车夫解救的声音方才传来,“姑娘,东宁侯府到了。”


明妧看着喜儿,道,“关我什么事?”

喜儿两眼一翻,姑娘,你的记性还能再差一点吗?

“姑娘忘记了,你在崖底冒充表姑娘骗人。”

碰巧,骗的就是镇南王世子。

镇南王府要查姑娘,易如反掌啊,而且,姑娘嫁给镇南王世子是应该的,在崖底,姑娘要她扒镇南王世子的衣服帮他洗澡,免得他一身汗味发臭,她不干,姑娘就自己动手了,可粗暴了。

把人身子看光光,当然要负责了。

明妧心口一堵,她没有假冒苏梨之名好不好!

她用的是自己的名字,怎么就成假冒的了。

从穿越来,就一直背黑锅,而且还是甩不掉的那种,明妧郁闷道,“你真的觉得是因为我的缘故?”

“奴婢觉得是……”

虽然嘴上说是,但喜儿声音有些虚,毕竟这事谁也说不准。

如果姑娘真能医治镇南王世子,那算命的也没有说错,镇南王世子真的娶了表姑娘,姑娘哪怕看在表姑娘的面子上也会救他,那他的病不就好了么。

明妧很不高兴的回了小跨院,一路都在问候镇南王世子。

镇南王府,沉香轩。

楚墨尘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他揉着鼻子,听到有人跳窗进来,他问道,“她什么反应?”

暗卫顿了顿,道,“能嫁给世子爷,苏姑娘很高兴。”

楚墨尘笑了,“什么时候,你也学会撒谎了?我要听实话。”

暗卫无奈,实话并不中听啊,他道,“亲事定下后,苏姑娘就一直哭……”

楚墨尘眉头拢成一团,“她还会哭?”

岂止是哭,哭的可伤心了,他待在树上都听到她的抽泣声。

楚墨尘手搭着轮椅,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嘴角带了几分笑,“真能装。”

和丫鬟掉下悬崖,都活下来了,笑声爽朗灿烂,仿佛没有什么烦心事能入她的心,现在只是和他定亲,就一直哭,装的这么柔弱,苏家诗礼传家,难道内里也肮脏不堪,需要她韬光养晦?

回了小跨院后,明妧将脸上不虞之色收敛了几分,这才去见苏氏。

院子里只有一小丫鬟在清扫落叶,明妧刚走上台阶,就听到屋子里有说话声传来,是苏氏的声音,犹犹豫豫,温柔如水,却把明妧劈的外焦里嫩,只听苏氏问,“我要不要让妧儿嫁给四皇子做侧妃?”

喜儿惊呆了。

侧妃是妾啊,让姑娘给四皇子做妾,太太是疯了吗?!

那边,明妧已经推门进去,她撩了帘子,急道,“娘,我不要给四皇子做侧妃!”

苏氏望过来,眸带为难道,“娘知道让你做侧妃是委屈你了,可让你做正妃,对柔儿也不公平,手心手背都是肉,娘……”

她眼眶通红,夹在两女儿中左右为难。

明妧头疼,怎么这么死脑筋呢,不是除了侧妃,就是正妃的啊,她可以不嫁啊啊啊,明妧很认真道,“娘,我已经把四皇子给忘记了,就是在街上碰到他,我都认不出来,我失踪的时候,三妹妹替我上了花轿,如今我回来,就要她把正妃之位让给我,哪有这样的,可让我给人做侧妃,我不愿意,既然错了,就让它错到底,何必要掰正呢?”

明妧能这样想,苏氏很高兴,这原本也是她期盼的,只是事情哪有她们想的那么简单,明妧和四皇子是皇上赐婚,圣旨还在,白绸黑字写的清楚,不嫁给四皇子,又有谁敢再娶她呢。

她总不能把女儿留在身边一辈子吧?

苏氏拉着明妧坐下,苦口婆心道,“做侧妃是名声差了些,可你是情有可原,正妃又是你三妹妹,你们从小一起长大,关系比谁都好,有她护着你,娘也能放心……”


清冷如泉的声音,听得两丫鬟身子一震,不是说卫大姑娘胆小话少吗,怎么敢使唤她们?

但要说拒绝,两丫鬟却是不敢的,谁不知道定北侯救过皇上,是皇上最信任的人。

跟着丫鬟,明妧去了花园湖畔,那里围了不少的丫鬟婆子,沈三姑娘已经被救上来了,但没有了呼吸,沈大太太跪在地上,哭喊着女儿,丫鬟在一旁哭催,“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到?!”

就这么一会儿,大夫怎么可能来的了。

明妧靠近,有丫鬟说三姑娘怎么那么傻,怎么就想不开投湖了呢,沈大太太身边跟着的管事妈妈冷道,“给我掌嘴!三姑娘不是投湖,只是脚滑了,谁敢再碎一句嘴,直接杖毙!”

瞬间,湖畔鸦雀无声,只听得见风声和沈大太太的哭声。

明妧多看了那管事妈妈两眼,能在这样情况下,说这样一句话,可见是个厉害角色。

沈三姑娘是没能和宁国公府结亲,可沈二姑娘要嫁进宁国公府,如果这桩亲事牵扯上了一条命,谁心里都不会痛快,亲事有再黄的可能,那时候沈家二房和长房指不定会结仇怨,兄弟阋墙。

明妧蹲下,将沈大太太拉开,伸手去探沈三姑娘的鼻息,又摸了摸她的颈脖。

溺水要及时施救,等大夫来,黄花菜都凉了。

在众人,包括喜儿在内都没有反应过来之际,明妧已经将沈三姑娘的嘴掰开,确定里面没有脏物,一手捏着她的鼻子,另一只手托住她的下颌,吸一口气,然后吹进沈三姑娘嘴里。

一口气吹完,又按压她的胸部,帮助她呼吸,如此反复。

丫鬟们都惊呆了,不懂明妧在做什么,甚至都不知道她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东宁侯府。

沈大太太哭的不能自持,但女儿被明妧又摁又压,她舍不得,叫道,“你给我住手!”

明妧没理会她,方才说话的管事妈妈过来拉明妧,喜儿拦下她道,“我姑娘在试着救你们家三姑娘呢,你别打扰她。”

虽然姑娘不懂医术,但误打误撞也救活了镇南王世子和苏老夫人,保不齐就能救活沈三姑娘呢。

那管事妈妈便没说什么,退后一步,用衣袖抹掉眼角的泪花。

过了好一会儿,在明妧觉得没什么希望,心掉进谷底的时候,沈三姑娘吐水咳嗽了。

那清晰的咳嗽声,听得所有人都欢呼,“三姑娘活过来了!”

可怜明妧,手腕摔伤,昨天给苏老夫人按压,本就疼的手腕都肿了,方才又用力按,这会儿疼的她额头都在颤抖。

沈大太太抱着沈三姑娘痛哭,喜儿见明妧揉手腕,她担心道,“姑娘,你的手……”

明妧苦笑一声,朝她摇摇头。

沈大太太和沈三姑娘母女俩抱头痛哭,明妧这才注意到沈三姑娘的额头,伤疤有些严重,足有铜钱大小,伤口虽然已经结痂,但是有些往里凹陷,着实难看。

明妧眉头皱紧,她从来不知道什么样的撞伤能撞出这样的伤口来。

管事妈妈提醒道,“太太,快让丫鬟扶三姑娘回屋换身衣裳吧,小心冻伤了。”

沈大太太这才反应过来,管事妈妈将她扶了起来,丫鬟则把沈三姑娘扶着走了。

其他看热闹的丫鬟也被轰散。

沈大太太望着明妧,不知道该不该向明妧道谢,她女儿有今日,虽然不全是明妧的错,但她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明妧知道沈大太太难开口,所以她先开口道,“我失踪许久,前儿才回府,当时三姑娘伤的如何,我并不知道,但娘亲告诉我并不严重,方才三姑娘额头上的伤,我也看见了,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受伤过后,涂了具有腐蚀性的药。”

沈大太太眸底闪过一抹震惊。

震惊明妧的行为举止,也震惊于她的谈吐。

不是说她脑袋不灵光,胆小怯懦,见到生人脑袋低的,只给人后脑勺看吗?

这么明亮有神的眼睛,怎么可能属于一个傻子?

难道传言有误?

沈大太太将疑惑压下,道,“卫大姑娘和传言相距甚远,小女额头上的伤确实不能全怪你。”

不能全怪,是指她家姑娘还是要负一部分责任了?

喜儿心上一恼,道,“从头到尾就不是我家姑娘的错,那天我家姑娘根本就不在……”

“喜儿!不得无礼!”

明妧出声将喜儿的话给打断,转而看着沈大太太道,“是我没管教好丫鬟,让沈大太太见笑了。”

沈大太太被丫鬟顶撞了,脸上隐隐有些难看,明妧则道,“我有几句话要和沈三姑娘说。”


一条宽敞的官道上,车夫赶着一驾马车往前奔去。

喜儿掀开车帘看窗外,青山绿水,还有来往的路人。

看到有人,喜儿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妇人恼道,“看什么看,有病啊。”

被骂了,喜儿一点也不恼,咯咯的笑起来。

她们终于出来了!

她们终于到了人多的地方了!

比起喜儿的兴奋,明妧要沉稳的多,她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喜儿望着她,憋不住了想说话,便找话题聊,“姑娘不是能救那男子吗,他们要带你一起进京,你为什么说自己医术一般,先前都是骗那男子的?”

明妧揉着手腕,道,“我手腕受伤了,十天之内用不了银针,跟他们走也没用。”

当然,这只能算是一部分原因。

她毕竟是定北侯府嫡女,只是掉下了悬崖,就会高超医术了,说出去没人会信,就喜儿还总以为她是在吹牛,别以为她看不出来。

而那男子,被人伤的那么重,可以说是九死一生了,伤他之人必定强大,坏那些人好事,只怕她会没好果子吃。

断了的骨头已给他接好,眼睛虽然失明,但她留了药方在他的荷包里,没有涉险的必要。

“回了定北侯府,不要说我会医术的事,”明妧叮嘱道。

“奴婢一定守口如瓶,一个字也不说。”

其实她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她可不想有人说她往姑娘脸上贴金片。

进了城,便直奔定北侯府,只是车夫不知道定北侯府在哪儿,全靠喜儿指路。

离定北侯府还有两条街,偏偏马车坏了,明妧和喜儿就只好下车步行回府。

不过好在路不远了,喜儿还知道一条小道,不消两刻钟就能回府了。

喜儿激动的手舞足蹈,而明妧做的第一件事则是买了几个肉包子。

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她和丫鬟啃着肉包子穿过小巷,和一支送丧的队伍不期而遇,吓的那些抬棺材的小厮连棺材都摔了。

“大……大姑娘?”

“喜儿?!”

那些小厮眼睛瞪如铜铃大,一副活见鬼的模样。

不怪他们这么受惊了,他们在给她办丧事呢。

真的是没有比这更晦气的了。

紧赶慢赶的回府,正好参加自己的丧礼……

不过办的倒是挺风光的,阵仗不小,但明妧一点都高兴不起来,有这么多人出去找她们,她们也不至于在崖底待那么久。

死后的风光,要来何用?

没有记忆,这些人谁是谁,她一个也不认识,以至于自己亲爹定北侯站在她跟前,双眸含泪,她还一脸茫然,心想这大叔还挺养眼。

喜儿拽了她衣袖,低声道,“姑娘,是侯爷啊。”

明妧脸上闪过讶异,竟然是她爹,这两滴眼泪倒是挺真诚的,明妧陌生且淡漠的眼神,定北侯额心皱紧了,“妧儿不认识爹爹了?”

喜儿忙替明妧解释,“姑娘从悬崖上摔下去,伤了脑袋,不记得以前的事了。”

定北侯眸底闪过一抹沉痛,抬手摸明妧的脑袋,哽咽道,“回来就好,能活着回来就好。”

街上人来人往,不是谈话的地方,女儿回来了,丧事自然没有办的必要。

定北侯率先回府,明妧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侯府里只要见了她的,都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定北侯走的很快,明妧几乎小跑着才跟上,喜儿在一旁道,“应该是去幽兰苑见夫人。”

回来之前,喜儿把侯府大致的情况都和她说了,方才明妧没能认出定北侯,喜儿怕她一会儿再喊错人,特意提醒下。

进了屋,就看到一端庄貌美的夫人靠在大迎枕上,脸色苍白,眼眶红肿,猜也能猜到是痛失爱女,伤痛欲绝的定北侯夫人苏氏。

“妧儿……”

一声简单的轻唤,明妧心头一酸,几乎不受控制的,她就扑倒她怀中去了,喊道,“娘。”

这份浓烈深厚的感情,肯定不是她的,但苏氏的怀抱一如前世娘亲(逼婚前的),让她觉得温暖。

苏氏抱着女儿不撒手,生怕这是一场梦,醒来女儿又不见了。

定北侯见明妧被抱的难受,笑道,“妧儿回来是好事,怎么反倒哭成这样了。”

苏氏松开怀抱,泪水模糊双眼,她看不清女儿,赶紧拿帕子擦干净,她紧握明妧的手,看着明妧清瘦的脸,苏氏就知道她吃了很多苦头,容貌变化不大,但是眸底的光彩却大相径庭。

双目犹似一泓清水,说不出的明澈。

小时候的卫明妧聪慧机灵,人见人爱,可是在她八岁那年落了水,大病了一场,人就没有以前那么灵光了,胆小了许多,怕见生人,怯懦的眸底像是凝了一块化不去的雾霭。

女儿一丁点儿的变化,苏氏都看在眼里,她欣喜而激动道,“妧儿,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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