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夏瑜舟白苒的女频言情小说《迷离梦境夏瑜舟白苒番外》,由网络作家“米桔子”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们见我垂着眼不吭声的样子,更加来了劲。一时间,嘲弄铺天盖地朝我砸来。“可别说了,哪儿是什么白家小姐,白家都快破产了,哪里还有什么小姐啊,她全家都快搬牢里去了。”顿时间,妇人场一阵哄笑。我捏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试图让疼痛换得冷静。“是啊,以后就是监狱千金了呢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吧,她爸妈啊,还来过我家求钱呢,我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敢来脏了我家的门槛。”说着,她们将杜淼也逗得笑起来,众人见状,越发使力。“就是,不过是落魄的狗罢了,还是穷狗……”血肉从掌心翻出,鲜血淋漓。我心里寒透又烈火腾腾,双目已经染上猩红。“你们说谁是狗?”为首的女人上前一步,露出讥讽的笑。“当然是你爸,你妈,还有你,都是落魄的流浪狗——”愤怒彻底吞噬了理智。...
《迷离梦境夏瑜舟白苒番外》精彩片段
她们见我垂着眼不吭声的样子,更加来了劲。
一时间,嘲弄铺天盖地朝我砸来。
“可别说了,哪儿是什么白家小姐,白家都快破产了,哪里还有什么小姐啊,她全家都快搬牢里去了。”
顿时间,妇人场一阵哄笑。
我捏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试图让疼痛换得冷静。
“是啊,以后就是监狱千金了呢哈哈哈哈你们不知道吧,她爸妈啊,还来过我家求钱呢,我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还敢来脏了我家的门槛。”
说着,她们将杜淼也逗得笑起来,众人见状,越发使力。
“就是,不过是落魄的狗罢了,还是穷狗……”血肉从掌心翻出,鲜血淋漓。
我心里寒透又烈火腾腾,双目已经染上猩红。
“你们说谁是狗?”
为首的女人上前一步,露出讥讽的笑。
“当然是你爸,你妈,还有你,都是落魄的流浪狗——”愤怒彻底吞噬了理智。
我抓住前面的女人,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直接将她拽起来。
粗糙的手扇到她娇嫩的脸上,女人发出来惊呼嘶鸣。
她挣脱不开,尖叫地嚷着救命救命。
她越叫,我就打得越是重。
暴戾因子被激发,我彻底扇红了眼。
现场顿时惊呼一片,乌烟瘴气乱做一团。
所有人都在逃窜,生怕被我抓住,连逃命都不忘及时推走尖叫惊悚的杜淼。
不过片刻,女人在我手里被扇得神志不清,一张脸都又红又肿,全是巴掌印。
我的手也肿了,血也不停地流,但我不知道痛。
只想不停地扇,不停地打。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把她肮脏的嘴扇烂!
正慌乱之时,突然,背后传来一道冷厉的声音打断了我。
“住手!”
我木讷地停下,双目无神地转身。
一松手,女人就倒在了地上彻底晕了过去。
鲜血顺着我的掌心溅到地上,指尖不受控制地抽搐,一颤又一颤。
夏瑜舟脸色阴鸷,绕过我,抱起了昏迷的女人。
杜淼在他身后瑟瑟发抖。
我早已没了神智,见到杜淼,宛如吐信毒蛇见到孤立无援的老鼠。
我抓起手边的水果刀,一步一步朝着杜淼挪近。
这时,不知道是谁在我耳边大声喊了一句:“白苒,你难道想在牢里等你父母吗?”
我的心脏不受控地剧烈颤了一瞬。
不,不能的。
爸爸妈妈说过等我回家。
我不能杀人,不能坐牢。
尖刀陡然从手中掉落,砸到了地上,划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响。
正在我愣神间,侧腰传来一阵剧烈地疼痛,我不受控制地往后倒下去。
我怔怔侧头,恍惚之际,扫到落在我腰上的大脚。
是夏瑜舟啊……我顺着力轰地倒下。
脑袋砸在桌角上。
模糊中,好像有血蹦出来了。
是疼的,淌到嘴里,很重的腥味。
周围又是一阵嘈杂的哄闹。
有人在尖叫,有人被吓哭,还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后来我还听到救护车的声音……我要死了吗?
或许吧……可是还是好不甘心。
爸爸妈妈的钱我还没攒到呢……泪水从眼角悄悄滑下来。
在嘈乱中我终于挡不住疲惫,缓缓闭上了眼。
这次的梦做的迷离。
我倒在血泊里,像跳濒死的鱼,满身血却大口大口地吸气。
对面是站起身的杜淼,脸上是我看不清的神情。
夏瑜舟抱住我,一遍一遍喊着我的名字。
眼泪滴到了我身上,像是天空下起了小雨。
最后一刻,梦里又出现了那张死亡证明。
名字还是白苒。
只是字迹更加清晰了。
我睁开眼,入目是白茫茫的屋顶。
耳边是电子仪器的滴答声。
透过正对面地电视屏幕,我看到了面目全非的自己。
脸上被包的像是木乃伊,连手也成了粽子。
天堂是长医院的样子么?
我迷惑地跑了跑神。
这时,耳边传来冷厉的声音。
“你终于醒了?”
是夏瑜舟。
他皱着眉看我,不遮掩的厌恶。
“白苒,我原本以为你有意悔过,却想不到你还是死性不改。”
“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是吗,原来夏瑜舟还对我抱有希望吗,还真是看不出来。
背后僵硬地很,我想微微侧身,却牵动了腰上的伤。
疼得我倒吸一口凉气。
夏瑜舟的眼神黯了一瞬。
“别装了,你死不了”我叹了口气,忍不住笑。
“你放心吧,或许你就快如愿了呢。”
夏瑜舟意味不明地看向我:“你什么意思?”
我语气平淡,“没什么意思。”
脑子里突然想起那个女人的话,我的父母还在四处求钱。
我默了默,不死心地看向夏瑜舟。
“夏瑜舟,我最后再求你一次,你什么时候能够答应我不撤投资。”
“不论如何我父母对你还是真心的爱护的,他们也当你是亲生儿子,你真的就不愿意帮一帮这个忙吗?”
夏瑜舟沉默着,不说话了。
我明白了,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公平的可怕,几乎不近人情。
我点头,“我会让杜淼满意的,请你也能高抬贵手,施舍我们家一次。”
出院的前一天爸爸妈妈来陪我了。
老两口红着眼,难得没有责怪我瞒着他们。
这一天,我们一家三口说了许多话。
聊了我小时候,聊了公司的最近情况,也聊了未来的打算。
母亲说没关系,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哪怕是蹲局子,也是幸福的。
父亲在一旁听着也忍不住红了眼。
我有些哽咽,却不敢将梦告诉母亲。
只拍着她的背,说会平安的,苦难也都会过去。
我们一家三口聊了很久,像是要把这些年都悉数回忆一遍。
最后实在是天色实在晚了,我才劝走了他们。
老两口是欢欢喜喜离开的。
我让他们明天别来接我。
老两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答应点头。
走的时候还笑着说,明天他们要在家做好吃的,等我回家吃饭。
泪水在眼眶打转,我乖巧地点着头,看着背影瘦弱的父母渐行渐远。
我出院那天,杜淼来了。
我看了一眼窗边的日历,与梦里的死亡日期重合。
杜淼说她是来接我的。
我知道,她不是来接我的,是来杀我的。
上次我落水的事,已经让她在夏瑜舟心里楚楚可怜的形象毁了大半。
而且夏瑜舟虽然依旧讨厌我,却总是频频出现在医院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最近应该是看清了杜淼。
兔子逼急了还会咬人,何况是杜淼这个蛇蝎心肠。
她察觉了夏瑜舟的反常,便要将我这个最大的威胁彻底除掉。
我点头,安静地跟在她身后。
马路上是川流不息的车辆。
这一段没有监控,她早就计划好的。
我心里揪紧。
其实我挺怕疼的。
看着来往如梭的车辆,杜淼突然停住了。
趁我不注意,她从轮椅上突然站了起来。
即使知道她的腿早好了,我也不由得一惊。
她拽住我的手,将我使劲扔向马路中间。
“去死吧,白苒!”
她的力气很大,大得我来不及反应,甚至没办法反抗。
轮胎猛然在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巨大的冲击力击中我的心脏和胸腔,痛感猛然从全身破开,鲜血淋漓。
我倒在血泊中,像是一条濒死的鱼,半睁着眼看着朝我奔来的男人。
夏瑜舟的声音几乎裂开,是我从未听过的嘶哑。
“苒苒!”
他抱住我,骨节分明的手被我染上了鲜血,血淋淋一片。
痛感袭来,胸腔翻腾,我涌出一口献血,吊着力气。
“夏瑜舟……医院……阿姨……信……杜淼……害我……苒苒,别说话,别说话,你坚持住,医生很快就来救你……我会报仇的,我一定会保仇的,苒苒你好好的,我只相信你……”夏瑜舟的眼泪砸下来,一米八几的男人哭得泣不成声。
眼泪落到我身上,砸得我发疼。
我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气。
“爸妈……钱……”我咬着牙,撑着最后说出了话。
他哽咽着点头,泪流如雨。
“答应你……都答应你……”我还是死了。
意识脱离的那一秒,我看到了自己的死亡证明。
死者姓名:白苒。
我又做了一场梦。
是预知梦。
这个梦好长,长得我都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也忘了家在哪里。
在梦里,我看见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押进了监狱。
后来,很久以后女人出狱了。
她成了人人唾弃的疯子,衣衫褴褛地走在街上,抓着人就到处跟人家说她是夏家的太太。
可是没人理她,也没人可怜她。
她就这样疯疯癫癫熬了一年又一年受尽折磨。
我还跟着那个男人去过医院。
医院里男人手里握着一封信,哭得撕心裂肺。
他怕眼泪打湿信纸,边哭边将信抱在怀里。
旁边的阿姨还骂他,说他活该,说他的恩人早死了,根本不是杜淼。
我不知道杜淼是谁,却隐隐不喜欢这个名字。
于是我飘在阿姨身后,跟着阿姨一起骂他活该,骂他瞎眼。
再后来我跟着风飘到了一处院子里,这院子很漂亮,我很喜欢。
院子里还住着一对幸福的老夫妻。
我很喜欢他们。
有一个老大爷将院子种满了桃花树,老太太就在一边给老大爷擦汗。
他们说:“苒苒喜欢要多种一些。”
我不知道苒苒是谁,但我喜欢他们,也喜欢这个院子。
于是,我飘在半空中开心地打转。
我的耳朵很灵敏,我听到了门外传来了一点动静。
我飘到门外。
门口站着那个我见过好多次的男人。
他撑着一把黑色的伞站了许久。
不说话,也不敲门。
我愣愣地偏头看他,咬他的肩膀,打他的头,他也没有反应,像个傻子。
他站了半天,又打着伞默默离开了。
我记得阿姨骂他时叫过他名字的。
叫什么呢?
我突然想起来了。
“夏瑜舟——”我大着胆子喊了一声。
那个叫夏瑜舟的男人一下突然转过头,将我吓了一跳。
魂魄往后一飘。
我看见,夏瑜舟的眼泪落下,溅到了地里。
自那天后,没人来医院看我。
爸妈也不知道我住院的消息,只当我还在外面干我告诉他们的体面工作。
幸好,临床有个五十岁的阿姨陪着我,每天给我讲村里的八卦解闷。
我们俩信息互换,我也将自己的秘密和经历告诉她,权当给她解闷。
阿姨对我的遭遇很是同情。
或许是老天眷顾。
我自己也因此得到了一个不为人知秘密。
如果做预知梦是我的本事,如今我就准备将这本事发挥到极致,布一张百密无疏的好网。
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得其所。
伤好了一半,我就被杜淼的一个电话喊回了夏家。
我打包行李时,阿姨还替我唏嘘。
“那个毒妇,迟早会遭报应的。”
我笑了笑,没太多反应,向阿姨道别后就赶去了夏家。
到了夏家,已经夜幕沉沉。
打开灯,客厅的场景顿现眼前。
到处沾满了气球,正中央玫瑰铺成了巨大的爱心,桌子还摆着喝空的香槟酒瓶和几样精致的点心。
显而易见,这个家的主人求婚了。
我面色平静,叹了口气,只觉得头疼。
没有多余的情绪,我挽起袖子,自觉地又开始干活。
第二天我准备好早餐,房里的两人却迟迟不醒。
于是早饭又成了午饭。
临近中午,夏瑜舟和白苒终于从房间出来。
我正在客厅擦地板,抬起头就与夏瑜舟四目相对。
他似乎僵了一瞬,仓促地移开眼。
“我还有事,先去公司了”我点头,淡淡道:“夏先生慢走。”
夏瑜舟脚步匆匆,很快离开了。
杜淼推着轮椅坐到桌边,不经意露出锁骨暧昧的痕迹。
她脖子上还挂了一条鱼尾项链,金闪闪地,很好看。
“这是瑜舟送给我的订婚礼物,白苒,你觉得好看吗?”
我点头承认说好看。
杜淼闻言得意地笑起来。
可我没想到,这条项链会成为我差点丧命的凶器。
这天一早,杜淼就嚷嚷着让我给她找项链。
她说她亲眼看到项链掉在了后花园的湖里,让我给她捞。
我准备打电话找专业地人先抽水,然后再给她捞。
她非不肯,说不能让夏瑜舟知道他送的项链掉进了湖里。
我不答应。
她就说,如果我能把项链捞起来,她就让夏瑜舟继续对白家的投资。
我被逼的没办法,只能纵身跳下去,亲自下水给她捞项链。
临近凛冬的湖水,冷得刺骨。
冰冷的湖水包裹住我,堵住了鼻腔。
我在湖底捞了好久,全身都快冷透了。
连肢体都开始僵硬。
但我还是尽力去摸过每一寸,试图能在污浊的湖底寻到一点金色。
可惜,夏家的湖太大了,我一直找不到。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被泡的浮肿发白。
全身又冰又刺痛。
湖水漫涌,似乎呛进肺里,我双腿蹬了蹬,居然使不上一点力气。
我抬起头,看见湖面倒映着杜淼的脸,她的嘴角噙着一抹笑。
脖子上的一抹金色刺痛了我的眼。
气泡从嘴角溢出,冰冷将我吞噬。
尽管知道自己不会死在这里,我也依旧放轻了手脚,松了力气。
如果能提前死在夏家,也挺好。
至少,这样夏瑜舟就不能对我的父母不管不顾了。
可惜,没能如愿。
闭眼的最后一刻,我看到了一双大手朝我伸来。
夏瑜舟跳下来了,他伸手向我。
我却没有拉他。
他只能游地更深,随着我跌入湖底。
我感觉自己的身体被抱到了岸上。
“白苒,白苒!”
恍惚不清之际,夏瑜舟不停地喊着我的名字,倒真像是真的怕我会死掉似的。
他的声音嘶哑。
“白苒,你不准死,你要是敢死,我就立刻让白家破产!”
真是让人失望,居然临到这时候还要威胁我。
可惜了,我还是不能让他如愿。
今天不死,明天也是要死的。
而我,必定要让夏瑜舟痛苦一辈子。
依旧是熟悉的房间,熟悉的环境。
我仍然做了那个预知梦,而且越发清晰。
这一次,我知道了自己的死亡时间。
我侧头看着窗边,夏瑜舟坐在房间的靠椅上,眼底青黑。
一恍惚,我好像又回到了过去。
我伸出手描摹他的五官面貌,像是又见到了曾经那个爱我的少年。
动作恰好被夏瑜舟睁眼撞见,他的眼皮睁开,眸色清冷。
我缓缓收回动作,心也倏地沉了下去。
那个满眼柔情的少年终究不在了。
眼前的人不属于我。
“夏瑜舟,我死了不好吗,死了就能给你的淼淼报仇了,为什么还要救我?”
他将眼神转到窗外,像是刻意避开我。
“你不能死在我家。”
我平静地笑了笑,语气轻松。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什么时候答应我给我家注资?”
夏瑜舟的脸被光影盖住,看不清情绪。
他说:“等到你让淼淼满意。”
我故作为难,眉头微微拧紧,在灯下多了几分苍白憔悴。
“可是我的时间不多了,我可能要死了”夏瑜舟双手握紧,似乎有些愤怒。
“你够了,别博可怜,医生说了你只是受寒不会死的”我淡淡笑着,虚弱地点头。
“随你信不信吧。”
夏瑜舟站起身,这次我看清了他的脸。
他的表情变得很难看,有怒意也有我看不懂的情绪。
我知道他隐约信了。
夏瑜舟对我的第六感很准这件事还是有过几分信任的。
他也知道我不会无缘无故说死。
他的怒气似乎没有成功压住,真的生气了。
“你说什么疯话,我看你是发烧烧坏脑子了,你要是你想要钱了就直说!”
他生气了,我却真心的笑了。
至少夏瑜舟的人性不会让我失望。
“嗯,要钱的,就是希望我死之后你能帮我照顾好我的父母,不然我就只能做个没有家的可怜鬼了。”
“疯子!”
夏瑜舟成功被我气走了。
连门也被他砸地发出一声巨响。
我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日历后,让小护士帮我拿来了纸和笔。
落笔写下我留给夏瑜舟的遗书。
算是给他未来没有我的漫长人生留个纪念。
第二天我如约到了夏瑜舟的别墅。
刚进门,我就被眼前的一幕刺痛眼。
杜淼躺在沙发上,夏瑜舟单膝跪在地上给她悉心捏着腿。
修长的手按在杜淼的腿上,夏瑜舟很耐心。
“疼不疼,疼的话我轻一些。”
杜淼笑着摇头。
“不疼,谢谢你瑜舟,我真幸运能遇到你。”
两人对视,眼里的温情几乎要溢出来,将我溺毙。
苦涩感顿时涌入四肢百骸。
曾几何时,我也是夏瑜舟捧在心尖尖上的人。
那一年我跳芭蕾受了伤,夜里总疼出一身汗,他也是这样贴在我身边守着我。
为我整夜整夜地按摩消肿,每天眼下都是疲惫的青黑。
我问他:夏瑜舟,你累吗?
他却笑着说:陪着你当然不会累,如果可以我乐意每天都守在你身边。
后来,我的腿好了,夏瑜舟也这样总这样给我按腿。
他将我揽在怀里一边帮我按腿,一边亲我。
我躲不过他,脸皮又薄,只能缩在他怀里红透了脸。
可惜,时过境迁。
现在的夏瑜舟哪怕多看我一眼,都会觉得恶心。
更别说守在我身边。
如今他满心满眼的也只有杜淼了。
这样想着,夏瑜舟的眼神就扫过来。
我局促地站在原地,不敢上前。
“你还真是有脸来”面对他的责问,我依旧觉得心痛,只是再没了和他辩驳的底气。
“对不起我知道错了”夏瑜舟嗤笑。
“真是不容易,曾经目中无人张扬跋扈的白家大小姐都能有错了?”
我没有辩解,只是低下头掩盖眼眶里打转的泪,道歉。
“是我的错,我真心向杜小姐道歉”夏瑜舟突然掐住我的脖子。
“对不起有什么用,你的道歉能换会淼淼的腿吗?”
喉咙被扼住,我的瞳孔骤然放大,呼吸困难。
濒死之际,夏瑜舟摔开我,我倒在地上,模样难堪。
我红眼眶央求:“我可以,我可以做杜小姐的腿,从今天开始贴身伺候杜小姐。”
说着,我就要给杜淼跪下去,求她原谅我。
我已经死心了,只要我的父母平安,自尊心算个屁。
夏瑜舟不悦地推开我,“别脏了我家的地。”
心里拧紧,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
杜淼躺在沙发上,摇了摇夏瑜舟的手腕,眼里闪过一丝精明。
她假慈悲道:“瑜舟哥,让她留下吧,我刚好缺人照顾。”
我压住苦涩,赶紧顺竿爬。
“我可以照顾杜小姐,我什么都能做。”
夏瑜舟质疑地看了我一眼:“你?”
不怪他不信,我生来就是骄纵的大小姐,自然是什么活儿也没做过。
不过为了讨好杜淼和夏瑜舟,我立刻点头如捣蒜,生怕他们反悔。
“我可以,我可以学,我都会的,都会的”我一遍遍地请求,终于得了夏瑜舟的准许。
我搬到了夏家贴身伺候杜淼。
夏瑜舟将我带到尘螨遍布的废弃保姆房,让我随时恭候杜淼的吩咐。
我不敢反抗,带他走后才有勇气抬头打量这间屋子。
他从前说过,这里很脏,不让我进来的,所以我都不知道夏家还有这样一间屋子。
逼仄的房间,沾满了不知原貌的污渍,里面都是杂物,难以落脚,甚至还有逃窜的老鼠和蟑螂。
我弯下腰从杂物堆里找出一副破旧手套,边忍着吐边清理了所有垃圾。
收拾完毕已经天色灰蒙将亮。
但我没有很多时间休息,因为我还要为杜淼做早饭。
她说如果早上起来没有看到热腾腾的早饭就让我滚出夏家。
我不会做饭,但不能不做。
不过我起得早,有足够的时间练习。
第一次,菜刀切到了手,西红柿染了血,红艳醒目。
第二次,波菜上粘了水下锅,油花四溅,我被烫的满手水泡,连脸侧也被烫伤一块。
第三次,菜糊了。
第四次:盐放多了,咸了。
……在经历无数次地失败后,桌子上终于出现了有模有样的中式早餐。
乘着杜淼还没有醒,我终于松了口气,靠着墙滑坐在地上,无声地哭起来。
擦眼泪时,手上的辣椒没有清理干净,落到了眼睛里,很疼。
眼泪滴落到手指的刀口上,更疼了。
杜淼终于醒了,我把饭菜给她送到了房间。
她半靠在床上,打着哈欠,睨了一眼眼前的饭菜。
直白的嫌弃。
“做的什么东西,你是想毒死我吗?”
她当着我的面将饭菜倒进狗碗里。
狗嗅了嗅,转身走了。
“狗都不吃的玩意儿,你居然敢给我吃。”
我死咬住嘴唇,压住崩溃的情绪。
她故意刺激我。
“怎么,白小姐还说不得了?”
我摇着头,装哑巴。
杜淼发出一声轻笑,抱着手,指着地上的狗碗。
“既然狗不吃,那就你吃吧”以前若是有人敢这样跟我说话,一定会被我雇人打的妈都不认识了。
但是现在受了夏家的桎浩,我不敢吭气,只能小声反抗。
“杜小姐,请你别太过分”杜淼轻笑出声。
“你不舔也可以,学两声狗叫,我就放过你。”
我不肯啃声。
“不学也行,你走吧白苒,没有夏家的投资,希望你父母今年在牢里能过个好年。”
字字诛心。
我闭着眼拳头攥地通红,咬着牙,认命地松口。
“汪汪,汪汪汪……”屈辱灌满了我猩红的双眼。
杜淼笑得乐开了花。
她摸着我的头,直夸好狗。
我的心彻底的死了。
连同曾经张扬明媚的白家大小姐也一并死在了一声声屈辱的狗叫声中。
在夏家这段日子,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时候。
洗衣,打扫,添茶,做饭……我在夏家总有做不完的事。
我疲惫地倒在沙发上,将着偌大的房子环视一圈。
以前没觉得,夏家的房子竟然这样大,打扫起来足足花了我好几天。
肚子咕咕叫了起来,但我太累了,没力气起来做饭。
我就这么半靠在沙发上,眼皮沉重,不觉中迷糊睡了过去。
灯光穿过眼皮,晃醒了我。
夏瑜舟站到我面前,目光扫了一眼我的手,顿住片刻。
我一个激灵从沙发上蹦起来。
慌忙拍干净沙发面,以防落下我身上沾染的灰尘。
“抱歉夏先生,我太累了没忍住,下次不会了”夏瑜舟眉心微拧,情绪不明。
他将目光从我身上移开,看向我的身后。
眉心蹙得更紧。
“这就是你打扫的房子?”
“白苒,你装也得装的像一点,如果不想干,随时可以滚回去,我夏家不缺你。”
我怔住,顺着他的视线转过身。
入眼是满地狼藉,成堆的垃圾,哪里有一点打扫过的痕迹。
我一下慌了神。
“你信我,我真的……”真的打扫了……话没说完,我自觉闭了嘴。
讽刺至极。
我突然想起来,夏瑜舟根本不会信我。
我何必白费力气呢。
我放弃了解释,默默走到角落拿起扫帚。
“我马上打扫干净。”
夏瑜舟莫名其妙地看着我。
“你不是要解释吗,这次不打算编理由了?”
我垂着眼,不停手上的动作,语气淡淡。
“嗯,没必要了”没必要解释,因为你永远不会信我。
夏瑜舟还想说什么,却被从房间推着轮椅出来的杜淼打断。
“哎呀,白苒,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呀?”
我抬起眼皮。
“屋子没打扫干净,我得干活。”
杜淼笑了一声,惺惺作态。
“没关系,今天扫不干净就明天再打扫,可千万不能累着了。”
她刻意强调了最后三个字。
果然,夏瑜舟的脸色顿时不愉。
我心里冷笑。
家里就这么几个人,明明我是收拾干净了的,睁眼就又乱做一团。
是谁干得我心知肚明。
我看见身后满地的垃圾,垂着眼。
“我马上收拾好”杜淼见状做样子要帮我。
“白苒已经很辛苦了,瑜舟你就别再责怪她了,我会做很多活,我也可以扫。”
说着她就要来抢我的扫帚。
她的指尖触上我的手背,划痛了我皲裂的伤口,被我条件反射打开。
我僵着脸,语气加重。
“不用!”
夏瑜舟瞬间沉了脸。
“淼淼一片好心,你怎么还敢打她。”
他转身拉过杜淼的手。
“淼淼我们走,这样的人不配你动手,她是我们家的仆人,让她自己做。”
我没再说话,埋头继续手上的动作。
听惯了夏瑜舟的奚落,没想到我也能做到波澜不惊了。
看着两人消失的背影,我轻叹了口气,如释重负的感觉。
什么时候躲开两人的身影都成了我的期望了呢?
我不知道。
只觉得这夜的风,依旧是寒气逼人。
连着几天,夜里我连做梦都在扫地。
不停地扫,扫到了手指发烂发臭,还不肯停下。
最后在雪地里,我扫到了一张死亡证明。
我将单子捡起来,放在衣服上擦拭干净,露出一点模糊的字迹。
上面的名字写着——死者姓名:白苒。
睁开眼,依旧是在这个破落的逼仄保姆房。
我将梦里模糊的场景抛之脑后,翻身起床。
我熟练地打扫干净卫生,掐着点,在杜淼和夏瑜舟醒来的前五分钟准备好早餐。
饭桌上,夏瑜舟给杜淼夹菜。
“淼淼,晚上有个聚会,你想去吗?”
“我能去吗?”
杜淼忍不住勾起嘴角,眼神期待。
夏瑜舟点头,又往她碗里夹了鸡蛋。
“当然可以,只要你想去。”
杜淼笑了。
“既然这样,让白苒陪这我一起去吧,这样瑜舟你也能放心些。”
说着,杜淼拉着我的手,笑意盈盈,像是真的同我很好似的。
她摩挲着我的手背,刮的我伤口发疼。
娇嫩的皮肤与我这段时间做活儿磨的粗粝还伤痕累累的手指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这才发现,杜淼变好看了,不再是干瘦枯黄,脸颊也长了肉。
反观玻璃窗里映射的我,身形消瘦,眼底青黑,连脸色都变得蜡黄。
若是走出去,任谁都会以为杜淼才是娇生惯养的千金大小姐。
而我或许只能充当她身边上不了台面的无低贱丫鬟。
我看了看衣服上沾上的油渍和灰尘,推诿道:“我没有干净的衣服。”
杜淼却不在意。
“这有什么,你是去照顾我的,不是去参加聚会的,又没人会在意你。”
我捏紧了衣袖,没再继续说话。
夏瑜舟眼神扫过我。
半晌,他不经意道:“我房间里有一条你以前不穿的裙子,洗干净碗了自己去拿。”
似是怕我误会,他补充了一句:“之前忘了扔的”我点点头说好,像个听话的木偶,脸上没有多余的神情。
我将裙子洗干净,晾晒在阳光下。
确实是很久的裙子了,还是我高中那年来夏瑜舟家时穿的。
后来粘了果汁,夏瑜舟又给我买了新的,这条裙子就被我彻底忘了。
虽然已经很久了,但能看出来这条裙子依旧完好,没有泛黄也没有褶皱,就像是被小心保存着。
不过,我想应该是哪个家政阿姨帮忙的。
总归不可能是夏瑜舟吧。
对于他,我已经不再肖想了。
我跟在夏瑜舟和杜淼身后。
像是个小厮跟着恩爱的主人,唯唯诺诺地走进了内厅。
夏瑜舟弯腰揽着杜淼,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
杜淼笑着点头。
她给了我一个眼神,让我跟着她。
夏瑜舟很快走向了左边,而我则是推着杜淼走向另一边。
内厅里的面孔无一陌生,都是各家的小姐和夫人。
如今杜淼靠上了赤手可热的夏家,一出场就备受关注。
“哎呀,快看看,谁来的,这不是夏夫人吗”来人径直掠过我撞开我,抢走我手里的推手,恭维起杜淼。
“夏夫人怎么才来,我们都等你好久了,来来来,你坐中间,我们好好说话。”
她们谄媚的嘴脸成功讨好了她。
杜淼笑得花枝乱颤。
为了讨好杜淼,这群贵妇竟然连平日里最爱讨论的名贵化妆品和名牌包也不说了。
换成了清一色的家庭琐事和豪门八卦。
给足了杜淼颜面。
女人间聊八卦是最能拉进关系的,从东家长聊到西家短,不一会儿就将话题移到了我身上。
“嗳,方才没瞧见,那不是白家小姐吗?”
我心里一个咯噔,站在角落里不出声。
她们当然不是才想起我来,不过是找到机会奚落我罢了。
可惜,我无可奈何,也不能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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