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半个多月,前台每天都能收到给江洱的花,下午茶也是一天不落地被安排上,所有的口味都是江洱喜欢的。
等到了饭点,纪时衍每天都臭着脸拎着一盒饭上来,可怜巴巴地放在他给江洱和纪欢喜做的饭旁边。
一边放还要一边打量着江洱,明里暗里地说这饭看着就不好吃。
晚上下班,江洱往家走就会感觉有人跟踪似的,她不用猜也知道何以桉又在故作深情。
何以桉从未出现在她面前,可他又无孔不入的侵入到江洱的正常生活里。
他向来喜欢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绑架江洱原谅他。
“桐桐,爸爸怎么和你说的,不是让你来求妈妈原谅吗。”
“你为什么这么笨,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爸爸千叮咛万嘱咐让你顺着妈妈,对那个女孩好点,你看看你!”
何以桉呼吸都没喘匀,脸上也都是汗:“抱歉小洱,我来晚了。
刚刚借了厨房给你做了栗子蛋糕,你最爱吃的那款,我研究了好多天才复刻出来。”
“何以桉,我们现在聊这个合适吗。”
江洱后退半步,盯着何以桉的眼神堪称警戒。
“小洱,有什么不合适的,孩子的事让孩子们自己解决,你不能光护着一个遇到没几天的小孩,桐桐才是你的亲生女儿。”
“我不觉得我们有什么好聊的,何以桉,你还要我复述多少遍我已经提出离婚了,我真的不明白你一直拖着不肯离婚的原因,明明你之前一直迫不及待地娶于淼淼。”
“我思来想去可能就只剩下一条,你不想因为婚内出轨少分钱。”
“所以我和委托上诉的律师也提过,共同财产我一分都不要,作为代价,何云桐归你,这是我们都满意的结果,你们没必要天天出现在我面前。”
何以桉骤然红了眼:“小洱,我知道你还生气,可在外面待了这么久你也应该回家了,桐桐的成长过程中不能没有妈妈,你难道要让别人说她是个野种吗。”
“你不是小孩了,小洱,你是一个母亲,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难道你就因为我们照顾一个濒死之人要跟我们闹一辈子吗。”
“所以你就允许何云桐管别的孩子叫野种?!”
“就因为她不是你的孩子,所以她被怎么侮辱都无所谓,对吗。”
江洱唇角掀起一抹讽刺的弧度。
何以桉低垂眼眸,避开她的目光。
他没有反驳,也许是觉得没有什么反驳的必要。
“你们父子俩还真够恶心的。”
“一样的自私自利,以自我为中心。”
“小洱!”
何以桉神色不悦,他缓步向她走近,本该清润的眸子无形之中带着强势的压迫,逼得她想要后退。
“我才是你的丈夫,上诉了又怎么样,只要我不同意,只要证还没下来,你就还是我的妻子。”
“跟我回家。”
他拽着江洱的手腕微微用力。
“放手!”
江洱回头,发现纪欢喜带着纪时衍匆匆跑过来。
她从未见过这一幕的纪时衍,连她自己都有些害怕。
纪时衍直接抓住何以桉的后衣领,神色极其冰冷,他手上青筋冒起,看着却轻轻松松地。
顷刻间,何以桉脸色涨得通红。
“何以桉,你还算不算个男人。”
“做错事之后只会口头道歉妄想别人原谅你吗?
没如你意后又恼羞成怒想逼迫人家。”
“你真的知道自己错在哪了吗?”
“废物!”
手猛地松开,何以桉大口大口地喘气。
“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对江洱的心思。”
何以桉冷着脸,与纪时衍针锋相对。
“你少在我面前刷存在感,领着个小野种天天缠着江洱!”
“啪!”
“啪!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江洱撸起袖子,目光冷如寒冰。
“何以桉,我之前只是觉得你变心还瞒着我让我感到恶心。”
“但现在,我可以毫不夸张地告诉你。”
“嫁给你,生下何云桐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