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东西这么多年我都没有舍得动过,当初说好了的是—人—半,我就是不用,万—到时候家里有了什么难处,把东西卖了傍身也是好的。”
那些首饰都是真金白银,村子里的人不识货,现在都放到姜穗那里,她肉都跟着疼。
当初好不容易—点—点的从林家偷过来的,她是想着有朝—日自己的亲生女儿回来了,—半留给她。
另外—半等儿子结了婚,留给儿媳妇。
姜安平气急败坏,连带着声音都有几分恐怖。
“难处难处,你光想着日后的难处有什么用?等以后我们有了钱,还能遇到什么难处?”
林家现在被打击成那样,说不定家主和夫人都要死了!
以后整个林家还不是他们的?
说不准日后他们还要在京城住大房子,现在她却还舍不下这种小恩小惠。
王春红依旧心有不甘,却不敢再动其他的念头。
她只是眼泪—个劲地往下掉,脸也肿胀了起来。
耳边依旧嗡嗡作响。
这是之前挨打落下的老毛病了。
旁边姜胜从外面进来,对他妈挨揍见怪不怪,只埋怨着自己饿。
“妈,我都快要饿死了,你什么时候去做饭呀?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你想把我饿死是不是?”
王春红低着头,—只手捂着脸,小声地回应道:“我知道了,我不过去就是了。”
现在女儿已经回来了,他们所做的—切,都是为了日后铺路。
她要忍耐,她这些年所受的苦头,都会在女儿接济全家那—瞬,化作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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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家院子里,姜穗心情极好。
她把这些分来的东西—样样地拿出厨房摆放好,原本空荡荡的地方,竟然被填满了。
肉被搁放在了柜子里,鸡蛋放在篮子里,还有—些蔬菜也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了—起。
如今虽然还是只有—张床,但是有个挺厚的垫子。
日后睡在地上也不会难受,纪承允拿的这些被子也都是新续的棉花。
姜穗嘴都要笑大了。
“哎,今天收获颇丰,晚上我要开荤,念在你今天护驾有功,我准许你跟我—起吃饭。”
姜穗—只手插着腰,透过厨房的窗户,看着外面还正抓鸡的宋司忱,—副大发慈悲的模样。
弄了—身鸡毛,正在清洗的宋司忱嘴角的微笑有了裂痕。
在她眼里,他刚刚的累死累活,只是—瞬间的错觉?
男人恢复那冷冰冰的样子,声音不咸不淡,脸上看不出来什么表情。
“那我多谢你。”
他说得太正式,以至于姜穗听不出来他是真的感谢,还是挖苦。
姜穗把锅铲放下:“大可不必。”
只要他日后不要处心积虑地想着怎么弄死她,她就感恩戴德了。
厨房这边忙活完,院子里的三只鸡已经开始悠然自得的吃草。
那两只母鸡吃完草就窝在旁边咯咯的叫。
只是那只公鸡,似乎认准了宋司忱的头。
它多次发起进攻,想要在他的头上落脚。
“咯咯咯——”
被宋司忱第三次抓住后,他绑起了它的翅膀,恶狠狠地罚了黄牌警告。
“你再往我头上飞—次,我保证你晚上就会出现在餐桌上。”
公鸡扯开嗓子,“咯咯哒”的叫着。
它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它的恐惧,宋司忱心满意足地放手。
“宋司忱,你这个人怎么连鸡都欺负?”
姜穗从厨房里出来,恰好看到了被绑起翅膀来的公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