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勤寿突然指着张一凡道:“刘书记,唐所长,你们要为我做主啊!我看到他们两个抱在一起,我说了句,他还打人。做镇长的了不起啊,勾引人家的媳妇,还打人。如果你们不管,我要告到县里去。”
“闭上你的鸟嘴!”唐武骂了一句。
柳勤寿这几句话,让众人一阵尴尬。先不管他话里是真是假,两人有没有抱在一起,反正传出去影响不好。
“唐武,把他带回去,今天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张一凡拂袖而去。
吴秀琴走过来,脱了件衣服给柳红披上。小声道:“柳红,你干嘛这么傻?受了委屈可以跟镇里领导反应,干嘛要跳河。要不是张镇长来得快,你就真完了。”
柳红摇摇头,黯然道:“我没事!”
“好了,先回去再说吧!”唐武叫了几个联防队员,把柳红带回了派出所。
柳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张一凡要求派出所立刻组织警力,调查事情的起因。
柳红开始什么都不愿说,直到张一凡换了衣服过来,她才吞吞吐吐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张一凡立刻拍着桌子怒道:“岂有此理!简直是禽兽不如!唐所长,立刻派人把柳勤寿给拘留了。”
对于镇长的指令,唐武没有半丝犹豫,柳勤寿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强J未遂罪。派出所几个民警,很快就找到了正在跟刘天林诉苦的柳勤寿,将他带回了派出所。
在审讯柳勤寿的时候,唐武碰到了一个哭笑不得的问题,当他问柳勤寿为什么要强J自己的儿媳,做出这种人神共愤之事。
谁知道,柳勤寿理直气壮地回答,“她是我柳家的媳妇,嫁到柳家,生是柳家的人,死也不能出柳家的门。我儿子已经死了,她为什么不可以继续帮柳家生个儿子,继承香火?再说儿子死了,老爸续了儿媳妇,在柳水镇也是天经地义的事!”
得到这样的回答,唐武头大了不小。后来一问,柳水镇的确有过这样的风俗。
儿子出事之后,也有人家把儿媳妇据为己有,不再出嫁,继续帮自家继承香火。尽管柳勤寿对自己的罪行毫不掩饰,但唐武却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张一凡倒是头一次听说有这回来,问过了几位镇干部,他们的回答是:象这样的事情,柳水镇的确发生过。但是只要双方情愿,不闹出什么乱子来,政府一般都睁只眼闭只眼,不参与干涉。
因为这是风俗问题,如果打压,将引起一连串的联锁反应。再说柳勤寿只是强J未遂,并没有真正伤害到柳红,他们的建议是教育教育,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还真是头大啊!以前只听说过,古代皇帝死了,儿子取了老爸的妃子,却从来没有听说过,儿子死了,老子娶了儿媳的规矩。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有。
做为一镇之长,张一凡还是从大局考虑,让派出所对柳勤寿进行一番教育,关个几天放人。
经过这件事情,柳红死活不愿再住家里,搬来了政府宿舍。
原以为事情算是过去了。没想到过了几天,柳水镇到处流传着一种谣言:柳家寡妇与镇里某位领导有奸情,还因为奸情暴露,把公公抓起来关了几天。
显然这种流言的矛头直指张一凡,只是智者见智,仁者见仁,有人信,有人不信罢了。
稍有头脑的人都不会相信,张一凡不是那种偶象派的明星,但也相貌堂堂,仪表出众,又是一镇之长,前途无量,怎么可能与一个结了婚生个孩子的寡妇有瓜葛。
无机之谈!
这种流言也传到了县里,林县长轻蔑地哼了一句,没有再理会这种事。从某种意义上说,张一凡是他一手扶持起来的人,有人针对他,也就是针对自己。
官场之黑暗,完全可能淹没一个人的才能,他不希望张一凡在柳水镇刚刚有了些起色,便被这种流言蜚语所累。林县长的目光再次落在那张刊登了通济河水利事件的报纸上,上面的一张照片格外刺眼。
照片上,张一凡紧闭着双眼,不省人事的躺在一个美少妇的怀里,而这个美少妇正用自己的乳汁抢救这个昏迷不醒的人。
来本这件事已经捅到了省报,柳水镇兴修水利,美丽少妇舍身救人的事迹炒得沸沸扬扬,可是不知为什么,突然一夜之间,所有的报纸刊物禁声闭嘴,绝口不提这件事。
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权力,能封住天下人悠悠之口?而且这人的出发点,应该是在帮忙张一凡才对,他又会是谁呢?如果他是好意的话,那与张一凡是什么关系?林县长陷入了深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