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春的确是比苏夏漂亮高挑,可人家不喜欢你啊,你又何必这么执着苏春呢?”
“再说了,人家苏夏也不是生来就这样,她是因为小时候生病了没钱医治,苏家父母又给了乱吃了草药,这才导致她小脑发育不太好,身体也发生了些变化。”
“可这也没什么大事,胖是胖了点,有福气,脑子不好使也没事,你脑子好使不就行了吗?”
“你怎么就是不懂呢?”欧阳月真是操碎了心啊。
欧阳家父母去世的早,就剩下他们五姐弟,四个姐姐一个弟弟,好在姐姐们都很有能力,大姐和二姐在家里种植水果,销量都不错,三姐在县城里开了一家小店,生意也还行,四姐可就厉害了,从国外留学回来之后就在大学里当教授。
就连最小的弟弟,也是在县城里当教书先生,平时都在县城,这不到了结婚的年纪,就回来让大姐欧阳月去提亲,可他却万万没想到,他喜欢人家,人家不中意他。
这才闹出了逃婚的事情。
为了两家人颜面,苏家让三女儿替嫁,他也只得娶了,反正大家都只只得去了苏家提亲,又不知道是替二女儿还是三女儿,都一样的。
可他欧阳淮心里释怀不了,倒不是真的嫌弃苏夏,而是他自己的心里过不去,心里还没腾干净,又怎么能全心全意的去喜欢别人?
“唉,也罢,你要是真不喜欢苏夏,那你就再去县城里找一个,到时候回来就提离婚,多赔偿她一点就是了。”
“就是可怜了我们苏夏哟,替嫁不说,最后还要被抛弃,唉,也是一个命苦的娃......”欧阳月一边洗碗一边说着,眼神却一直斜视着他,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
欧阳淮只觉得烦躁,在九零年代,结婚了就代表着一辈子了,离婚哪里有说的那么容易。
再说他又是一个专一的人,哪怕娶到的不是自己的喜欢的人,他也不会轻易的离婚,因为这是责任。
“我去睡了。”
留下一句话,他转身离开了厨房。
刚走没一会,欧阳月赶紧跟上,躲在客厅门口偷看,还以为自己的话能让他有点的启发,却不想,他直接进了客房。
“没出息!”见状,欧阳月恶狠狠的暗骂一声,但也没办法去强迫他,只能是无奈的摇摇头,又转身回了厨房。
看来自己的弟弟在固执这方面表现的淋漓尽致,就是苏夏这孩子要受苦了,之后得告诉妹妹们,要多宠这孩子些。
欧阳淮的确是去了客房,可当他进了客房后就傻眼了,里面除了一张床之外被褥啥的都没有,现在可是入冬的季节,没有被褥棉被,这让人怎么睡?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几位姐姐的杰作。
欧阳淮只觉得头疼,本来家里就几位祖宗就已经让他很难受了,好家伙,现在又来了一位祖宗,他都能想象到,以后姐姐们把苏夏拉到一边教她各种有的没的。
啧,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来到新房门口,他左等右等,愣是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这才轻手轻脚的推门进去。
累了一天了,苏夏肯定早就睡了,他只要进去抱些被褥棉被去客房就行。
他是这么想的。
然而......
“咦,老公,你终于回来啦,我等你等半天了都。”
刚刚跨进来一只脚,原本已经睡下的苏夏立马坐了起来,满眼兴奋的看着他。
还好她刚刚躺下的时候没有关灯,不然都不知道是他回房。
欧阳淮有些不悦,既然被发现了就没必要再蹑手蹑脚,大大方方的走到衣柜面前,从里面抱出棉被和被褥就准备走,连招呼都不打一声。
苏夏也不着急,看着他的背影,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三姐刚刚来找我了,她给了我一瓶东西,说是解药,她趁机在你饭碗里下了药,解药在我手里,她说你今天晚上想要过的舒坦,就乖乖留下。”
她可没说谎,三姐欧阳笑的确是来找过她,还给了她一瓶解药。
欧阳淮皱眉,心里的火苗一下子就蹿高,知道苏春逃婚他没发火,娶自己不喜欢的人他也没说什么,可他就想睡个觉而已,这都要对他百般刁难吗?
把手里的棉被狠狠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走到床边,朝她伸出手:“别以为我娶了你你就能控制我,对你好一点还蹬鼻子上脸了?”
“看来你们苏家的女人都是一个样,不值得别人对你们好半分,把解药给我!”
声音冷冰冰的而且还很大,已经算是用吼的了。
苏夏吓了一跳,当即就有些委屈,眼泪汪汪的,嘟着嘴不满的把手里的药给他:“给你就给你嘛,凶什么凶,我本来也没打算要藏着不给你,哼,凶死了。”
欧阳笑让她自己藏起来威胁他,说不听话就不给解药,可她并没有听,而是准备告诉他实情之后就乖乖给他解药。
没想得到却是他这样的态度。
“我知道我丑我胖,你不喜欢我,我也没逼着你喜欢我啊,那谁还不是被逼无奈呢......”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委屈......”吸吸鼻子,不让自己哭出来。
莫名其妙就猝死离开了爷爷,爷爷年纪那么大了还要给她送终,一想到爷爷在自己的尸体面前哭的肝肠寸断,她就恨死了自己。
死了也就死了吧,至少还能托个梦告诉爷爷让他别难过,谁知她死了穿进了书里,别说托梦了,她连鬼都做不了。
穿就穿了,她也没什么怨言,因为爷爷告诉过她,如果事与愿违,那一定是上天另有安排。
原本她还想着等苏春被抓回来送到欧阳家后,她就立马收拾东西跑路去大城市打拼,总之一定要让自己活到大结局,在自己的世界活的不够精彩,穿到书里了总不能还这么憋屈的活着。
没想到发生了蝴蝶效应,她代替了苏春送到欧阳家,别看欧阳家条件好欧阳淮也帅,但她从来都没有说过她满意现在的安排。
可她从来都没哭过,哪怕是吃不饱穿不暖,被欺负甚至是想爷爷她都没哭,不过是被凶了几句而已,她更不能哭。
她只是觉得委屈,很委屈,说不出的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