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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千金:本小姐多财又多亿全文免费

朝云紫 著

现代都市连载

古代言情《侯府千金:本小姐多财又多亿》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朝云紫”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李知月程长宴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一觉醒来,我穿越了!原身花钱如流水,是京城有名的败家女。祖父是老纨绔,父亲是草包,大哥浪荡世子爷,侯府的金银库日渐亏空……按剧情走,不久后家人又犯事儿,全家被朝廷流放了……老天啊!就不能给我分点正常的家人吗?家人不行,那就靠自己撸起袖子干!什么老纨绔,什么浪荡世子爷,在我的手下,通通都是大才子!...

主角:李知月程长宴   更新:2024-11-13 10:4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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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李知月程长宴的现代都市小说《侯府千金:本小姐多财又多亿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朝云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古代言情《侯府千金:本小姐多财又多亿》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朝云紫”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李知月程长宴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一觉醒来,我穿越了!原身花钱如流水,是京城有名的败家女。祖父是老纨绔,父亲是草包,大哥浪荡世子爷,侯府的金银库日渐亏空……按剧情走,不久后家人又犯事儿,全家被朝廷流放了……老天啊!就不能给我分点正常的家人吗?家人不行,那就靠自己撸起袖子干!什么老纨绔,什么浪荡世子爷,在我的手下,通通都是大才子!...

《侯府千金:本小姐多财又多亿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乔暮是掌柜,账房是李知月身边的大丫头红玉,操作间是张婶坐镇,两个小丫头打下手,几个伙计都是从侯府选的家生子。

主事的几个人都在第—家铺子历练过,自然显得从容多了,客人再多,也能应付过来。

李知月在店里晃了—圈,就准备打道回府了。

忽然!

楼下—个正在喝奶茶的客人,大叫—声,躺倒在了地上,满地打滚。

“肚子疼,我肚子好疼……”

“我喝了你们的奶茶就开始肚子疼,你们的奶茶有问题!”

此话—出。

店内的其他客人全都吓到了,连忙放下了杯子。

“不是吧,有问题?”

“看他疼成这样,难道有假不成?”

“入嘴的东西居然有问题,这不就是黑店吗?”

店内忽然出事,店外看热闹的人也凑了进来,顿时乱成—团。

李知月眸子—眯。

在李氏茶轩开始经营奶茶时候,她就下了很多执行标准,比如奶茶煮好后,四个时辰内买不完,也必须倒掉,再比如—些小料,也是四个时辰保质期,而瓜果类的,只要切开了,—个时辰没用完就得舍弃……—旦她发现没有按照标准执行,直接调回侯府做最低等的粗使家丁。

当然,这些倒掉的过期产品,并不是就这么扔了,而是放在店内后门的大盘子里,供—些乞丐食用。

“季安之!”

李知月冷冷—喝。

季安之现在是她的专属车夫,她去哪儿都会跟着,也能保护她的安全。

她—声令下,季安之就从后面出来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地上打滚的那名男子拎起来,按在了桌子上。

“你们、干、干什么!”

那名男子吓得不停挣扎。

但季安之是个练家子,功夫了得,他挣扎了半天也是徒劳。

李知月将桌子上—杯奶茶端了起来,轻轻闻了闻:“你是喝了这杯奶茶后,开始腹痛?”

男子大声吼道:“我今天早上什么都没吃,就只喝了奶茶,不是你们有问题还能是什么,你们这种黑心店,就该关门!”

李知月开口:“墨玉,请个厉害点的大夫过来,验—下奶茶。”

听她这么说,那名男子丝毫没有慌张的情绪。

她冷然—笑:“不必去了,直接搜身!”

不惧大夫查验,那就说明奶茶里面确实有不该有的东西。

店子里窗明几净,任何脏东西无处遁形,那么,不该有的东西—定还在这个人的身上。

听说要搜身,男子剧烈挣扎起来:“你们凭什么搜我身,不是官府的人有什么资格,放开我,放开!”

“力气挺大的嘛,哪里像肚子疼的人?”李知月冷笑,“知道从你身上搜出药包是什么后果吗?”

季安之—手按住男子。

另—只手以极快的速度,从男子腰间摸出了—张用来包药粉的纸。

那男子顿时面如死灰。

围观人群顿时哗然。

“居然是他自己给自己下药?”

“嗤,故意给李氏茶轩泼脏水,想讹诈—笔医药费呢。”

“啧啧,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还好李小姐聪明,没有被这人给忽悠!”

李知月弯起唇角:“大魏国律法,下毒害人性命者,人证物证俱全,判,秋后斩首!”

男子大声辩驳:“我没有谋害别人!”

“你在李氏茶轩茶杯里下毒,就是谋财害命!”李知月眸色冷厉,“若你供出幕后指使,你便只算是帮凶,那就不会被判斩首了,怎么选,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思考。”

“—!”

“二!”

第二个数刚落音。

那男子就大声道:“我说,我说,是他,是他给我了五两银子,让我办这件事,我是无辜的!”



李知月是个奶茶爱好者。

当初考编的时候,压力大,每天必点一杯奶茶缓解焦虑,对奶茶她也算是有些了解,但具体能不能做出来,还需要实际操作一番。

她伸手取糯米粉倒进盆子里。

张婶连声道:“大小姐吩咐就是了,奴来做。”

李知月将位置让出来,凭记忆指挥起来。

“糯米粉加适当的热水,一直搅拌,揉成一个面团……”

平日做点心,差不多也是这样的步骤,张婶上手很快,不一会儿,揉好的面团就放在了干净的砧板上。

将大面团分成小块,再揉搓成一个一个小圆球,撒干粉防止黏连,等锅子里的水烧开,将小圆球倒进去煮那么一小会,直到圆球变成隐约透明的样子,就可以捞出来了,然后用过凉水冷却,会变得柔软弹口。

最后,将制成的珍珠放进熬好的糖浆水中浸泡。

李知月尝了一颗,还别说,味道真不错,和现代吃的珍珠味道没有太大区别。

与此同时,秋儿那边的奶茶也煮的差不多了。

她用了后世常见的三种茶叶,龙井、红茶、茉莉绿茶,奶只有羊奶,还特别贵,按照一比一的配比煮奶茶,这么点奶只能煮出四杯。

她尝了尝,总觉得味道不太对劲。

“奶味太重了。”李知月摇摇头,“按照七三的比例再试试看。”

秋儿点头,继续尝试。

李知月在心里盘算着,一杯奶茶的价格该卖多少。

这年头,因为奶制品难以保存,羊奶价格极贵,还有糖这玩意也不便宜,这两样东西,普通老百姓根本就买不起,所以,注定了她的消费群只能是有钱人。

仔细算一下,一杯奶茶的成本,大约是在三百文钱左右,卖五百文是合理的,但赚不了太多。

想要定更高价,还得想点法子。

这时,墨玉匆匆走来:“小姐,锦绣坊和流霞阁的掌柜来了。”

李知月没反应过来:“来作甚?”

“小姐上回做的衣裳和首饰,都送来了。”墨玉低着头,“需要结银子。”

李知月立马就想起来了。

过两天要去长公主府上赴宴,除开宫宴,这算是比较高规格的宴会了,为此,原身提前一个月就请人做了新衣裳新首饰。

锦绣坊和流霞阁,是京城最好最贵的消费场地,别的闺秀大婚时才会买这么贵的东西,原身参加一次宴会就买一次。

她开口:“要多少银子?”

“一共四百二十两。”墨玉回道,“之前给了一百两定金,还需再付三百二十两。”

李知月一阵肉痛。

就一件衣裳,几件首饰,居然花费这么多,堪比现代一辆二十多万的车。

她的奶茶,决不能卖便宜了,至少得一两银子一杯!

既然要去长公主府上,那不如……

李知月的双眼不由一亮。

她在后厨待了一整天,通过各种研究对比,终于把奶茶给研究出来了。

正好到了用晚餐的时间,一家人吃完饭之后,李知月让墨玉将奶茶端了上来。

她笑着道:“祖父,爹娘,大哥,你们平日那么辛苦,我特意做了甜点给你们解解乏,尝尝看。”

老侯爷吃惊极了。

他这个孙女,金尊玉贵的养大,十指不沾阳春水,什么时候会做甜点了?

他用勺子搅和了一下,看到里头居然有黑色的一颗一颗的东西,这是什么玩意?

这,能吃?

他不动声色将杯子推到了李随风面前:“我不爱喝甜的,你喝。”

李随风闻了闻,似乎是龙井茶和羊奶,这俩玩意能放一起?

他咳咳道:“云哥儿,尝尝你妹妹的手艺。”

李牧云笑呵呵道:“我是晚辈,祖父和爹先喝。”

见这三人推来推去,白如珠非常不优雅的翻了个白眼,月娘做的东西,还能毒死人不成?

她端起杯盏,浅喝了一口。

奶茶一入口,她瞬间就呆住了。

龙井茶和羊奶融合的极其完美,茶香醇厚,奶香浓郁,给人极大的享受。

这里头还放了冰块,就像是炎热夏天忽然下了一场急雨,冰凉清爽,驱散了所有的燥热,让她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随之而来的,还有软糯的珍珠。

甜甜圆润的珍珠带来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口感。

白如珠一口气喝光了。

“夫人?”

李随风有些目瞪口呆。

他的夫人向来优雅,不管做什么都不急不慢,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夫人牛饮。

白如珠满足道:“这是什么,真好喝。”

话音落下的瞬间,三个大男人连忙端起各自的杯子尝了一口。

醇香的奶茶。

软弹的珍珠。

沁人的冰爽。

像是一场舌尖上的盛宴。

李知月很满意他们的反应,开口道:“这叫珍珠奶茶,如果价格一两银子,你们会掏钱吗?”

老侯爷瞪着眼睛道:“月娘亲手做出来的东西,一两银子也太便宜了。”

李随风一边嚼珍珠一边道:“十两银子都不嫌贵。”

李牧云惊讶道:“月娘,你是想做这个生意?”

李知月点头:“咱们家不是有个茶楼吗,月月亏钱,我试试看能不能扭转一下局面。”

“我的月娘,真的长大了,懂事了。”白如珠眼眶赤红,“都开始想着给家里挣银子了,这也太辛苦了。”

李随风忙道:“月娘,我这就让人把你善持家的美名传出去,你别忙活了。”

李知月扶额。

敢情家里人以为她持家,就是为了博一个好名声?

“还不是你没用!”白如珠怒视丈夫,“但凡你能想法子挣点银子回来,月娘至于折腾这些吗?”

李随风人麻了。

这也能骂到他头上来。

他赶紧站起身:“我忽然记起来,还有点事要办,先出府一趟。”

他一口气跑到了府门口,刚迈出去,一个身影就朝他走了过来。

是寡妇甄氏。

她穿着一身月白色的衣衫,在傍晚的暮色中很是显眼,她走上前,盈盈下拜:“侯爷。”

一看到她,李随风就想到了那天的事,立马后退一步道:“原来是嫂子,可是有什么事,正好我夫人有空,我让人带嫂子进去。”

甄氏面容一僵。


李知月揉了揉眼睛。

闭上再睁开,眼前的一切还是没有任何变化。

红木镂空三寒的床榻,透雕刻丝的海棠案几,还有窗外姹紫嫣红的花。

特么的,这是哪?

她昨夜吃完宵夜就睡了,不是应该在自己家中么,谁在跟她恶作剧?

李知月摸不着头脑之时。

一个美妇人梨花带雨的冲了进来。

“月娘,你可算是醒了!”

就在这一瞬间,一大股记忆灌入李知月的脑海。

她居然、穿书了!

好消息,她穿成了高门侯府千金小姐,身体康健,衣食无忧。

坏消息,根据书中剧情,侯府很快就没了,一大家子沦落到四处打秋风,后来还被抄家流放,怎一个惨字了得。

李知月石化了。

“月娘,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服?”

美妇人搂着李知月,一脸担忧,催外头的仆妇赶紧去请大夫。

李知月忙道:“我没事。”

眼前的美妇人,就是原身的母亲,襄阳侯府夫人,白如珠。

白如珠年轻时候被冠以京城第一美人的称号,如今年过三十,依旧风韵不减。

侯府八代单传,每一代都是独子,唯有白如珠生了长子后,又得了个女儿,可想而知把女儿宠成了什么样子。

原身花钱如流水,是京城有名的败家女。

而原身的祖父是老纨绔,父亲是草包,大哥浪荡世子爷,三个男人加起来也赚不到一两银子,全靠祖上累积度日,再加上当家主母经营不善……就这样坐吃山空,侯府很快就败了。

侯府败了是小事。

关键是很快又犯事儿,被朝廷流放了。

原身一个娇滴滴的大小姐,哪吃得了这种苦,还没出京城就病了,死在流放的途中。

李知月吞了一口空气,艰难开口:“我、我今年多大了来着?”

白如珠一笑:“上个月才办了及笄礼,这就忘了?”

李知月大松一口气。

侯府被流放是原身十七岁的事。

还有两年时间,先不慌。

“对了月娘。”白如珠开口,“你怎么会突然晕倒了?”

李知月整理了一下记忆。

原身是吃点心被噎着,忽然昏迷了,醒过来,芯子就换成了她。

想到这里,她的眉眼顿时一沉。

她记得,这天好像发生了一件大事。

“娘,爹在哪?”李知月故作委屈,“我都晕倒了,爹怎么不来看我?”

白如珠哄道:“你爹还不知道你病了呢,等他下朝回家了,自然来瞧你。”

她话音刚落,外头就有小厮前来传话:“夫人,侯爷去了桂花巷,晌午不回来吃饭。”

听见桂花巷三个字,李知月立即坐直了身体。

早些年,原身父亲离京办差之时,在半路遇见了土匪,幸得一壮士相救,才捡回来一条命,而壮士因此而死,死前将自己的妻子儿女托付给了襄阳侯府。

襄阳侯府对孤儿寡母可谓是仁至义尽。

买院子,置铺子,给银子。

可是,那个寡妇甄氏,却心怀鬼胎,企图爬上原身父亲的床,应该就是这一天,寡妇甄氏成功上位,变成了侯府甄姨娘。

白如珠哪里斗得过满腹心思的寡妇,寡妇进门仅三个月,白如珠就被气得恶疾缠身,最后死在了凄冷的秋夜。

李知月可不想一来就丧母。

她看向传话的小厮:“我爹去桂花巷做什么,可是有什么要紧事?”

小厮躬着腰回话:“好像是甄寡妇的小儿病了。”

李知月故意道:“孩子病了,怎么不找我娘,好似是专程在侯府门口等我爹似的。”

白如珠眉心皱起。

这么一说,确实是有点不对劲了。

甄氏每回有点什么事,好像都不是找她这个当家主母,而是寻侯爷过去。

李知月站起身:“陆家对我们侯府有救命之恩,娘,咱们得上门去探病。”

白如珠出言阻止:“你身子不利索,我去就是了。”

李知月已经迈步朝外走去。

她抬起手掀开门帘。

刚迈过门槛,一股热浪就迎面扑来。

热得她连连后退。

外头烈日高悬,如火球一样炙烤着大地,正值盛夏,一年之中最热的时候。

刚刚没有感觉到高温,是因为屋子里放着大大小小几十个冰盆,外面至少三十五度往上,而屋内大概只有二十六七度的样子,完全可以媲美现代空调。

“外头热,咱们坐轿子。”

白如珠吩咐下去,立即有人抬来了两顶轿子,轿帘掀开,凉气袭来,这轿子里居然也放了冰块。

李知月默默坐了进去。

在侯府落败之前,能享受就先享受一下吧。

从侯府出去,走了大概一盏茶功夫,就到了桂花巷。

轿子在一个清雅的小院门口停下。

这里是寸土寸金的京城脚下,有些寒门入仕的朝廷官员甚至都买不起宅子,还在租房子住,而侯府却花三千两银子,为甄氏买下这个院子。

三千两银子,换算成人民币,大约接近两百万元。

小院正门外站着一个小厮,是原身父亲的随从,看到自家夫人小姐前来,小厮连忙道:“侯爷在里头呢,小的这就去通报一声。”

李知月一笑:“都是自家人,不必通报。”

她伸手推开院子门。

刚走了两步,男人说话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她顿时松了口气,还来得及。

白如珠忍不住道:“这儿一个伺候的人都没有,甄嫂子的日子未免太清苦了一些,回头,我让人送两个丫头过来。”

李知月:“……”

对方天天惦记怎么爬上你男人的床,你还担心她日子过的清苦。

要不怎么说,上天是公平的,赐给你美貌,那必然收回脑子。

转过一个廊角,男人说话的声音更加清晰的传来,李知月看到了西厢内的两个人,一个是她的便宜爹李随风,一个是守寡的甄氏,二人坐在小圆桌边上,正在说话。

甄氏媚眼如丝。

孤男寡女,气氛似乎马上就到那一步了……


襄阳侯李随风,今年三十有五,正是男人最好的年华。

甄氏望着对面的男人,心口早就热起来了,她摆着腰肢站起身,然后身子一歪,朝李随风怀里倒去。

李随风本能想将人扶住,似乎想到了什么,忙后退一步避开了。

甄氏暗暗咬牙。

这男人,真是不解风情。

她顺势摔在地上,发出一声娇柔的痛呼声:“侯爷,我起不来了……”

自打她男人死后,就一直受侯府的照拂。

可以说,这几年的日子,比她男人活着的时候舒心多了,她一直在想,若是能进侯府,成为侯爷的人,那一辈子才算是真正有了依靠。

甄氏伸出纤纤玉手,咬着唇,娇软道:“侯爷……”

这时,一个身影疾步而来。

紧接着,甄氏被一双手扶了起来。

甄氏定睛看去。

是白如珠!

轰的一声,她的脑子炸开了,浑身吓出一身冷汗。

她腿都软了,有点站不住,赶紧扶住了桌角。

“夫人,月娘,你们怎么来了?”李随风惊讶道,“外头这么热,别中暑了。”

白如珠声音有点冷:“不是孩子病了吗,我和月娘来瞧一瞧。”

见她这副模样,甄氏暗道糟了。

以前侯夫人对她和颜悦色,有求必应,现在却冷冰冰。

定是刚刚她那番大胆的举动,让侯夫人起了疑心。

甄氏哽咽开口:“夫人,今儿上午石头高热,烧的不省人事,我带去看大夫吃了药也没有好转,家里没个主心骨,我只好去侯府求助,正好撞见了侯爷,侯爷大恩,帮忙请了城东的神医来诊治,石头果然退烧了。”

李随风点头:“神医说,要是再晚一会,石头那孩子怕是就没了,真是命大。”

白如珠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儿。

她走进屋子里,看到那孩子满脸苍白的睡在榻上,一看就病得不轻。

她也是个母亲,自然知道孩子生病,当娘的会有多焦急,她想,或许是自己猜疑太重,今天这个事,应该就是个误会。

见白如珠的面色渐渐缓和,甄氏狠狠松了口气。

日子还长,她再慢慢筹谋吧,总能等到机会的。

就在这时,李知月的声音忽然响起来:“甄婶头上这根簪子,和我娘头上的,竟然一模一样。”

白如珠抬眼看去。

那是一支梨花玳瑁簪子。

她生辰时,恰逢梨花盛放,侯爷便送了这簪子给她当做生辰礼物。

这簪子至少百两银钱,甄氏买不起,那就只能是旁人送的。

白如珠瞬间就想明白了,一双眼睛顿时赤红。

若不是月娘发现了簪子,她还真以为今日之事是误会。

她和侯爷情谊甚笃,家中连个小妾都没有,哪想到竟被外面的寡妇钻了空子,侯爷一个月里至少来四五次桂花巷,也不知道发展到哪一步了。

她声音发冷:“侯爷?”

李随风摸了摸后脑勺,搞不懂自家夫人咋忽然变了脸色。

甄氏手指一紧。

今日戴这个簪子,是为了勾上侯爷。

谁能想到,侯夫人居然来了。

事情若不解释清楚,她和侯府的关系怕是就要到此为止了。

“夫人,我苦啊……”甄氏捂着脸哭起来,“当日我男人出门时答应了会给我带一根簪子回来,谁能想到,他丢下我们孤儿寡母半路死了……侯爷只是为了完成我男人的夙愿,所以送了我簪子当做念想……看到簪子,想到死去的男人,我才能数着日子熬下去啊……”

白如珠心头梗住。

对方提起的亡夫,是侯府欠下的救命之恩。

她纵使有万般火气,也没办法发出来。

李知月冷笑。

道德绑架可真有一手。

虽说没有道德就不会被道德绑架,但侯府是高门大户,不能传出忘恩负义的名声。

她慢悠悠开口:“这就是爹的不是了,甄婶日子这般难捱,爹还送如此贵重之物,这梨花簪可是赤金和羊脂玉打造,只有贵族才能佩戴,一介庶民用此等物件,那就是越了规制,会有杀头之祸!”

李随风满脸惊愕:“是么?”

白如珠第一次感觉到女儿这般聪明,她正色道:“月娘所言极是,不止是簪子,还有上回府里送来的绫罗绸缎,也当收回去,并非我侯府舍不得,而是不能害了嫂子,来人!”

外头的周妈妈立即走进来。

白如珠淡声吩咐,“所有不符合规制的东西,都带走。”

周妈妈早就看这个寡妇不顺眼了,总是隔三差五叫走侯爷,像个外室似的,偏生夫人瞧不明白,还会时不时主动送些东西。

今天这个寡妇的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

周妈妈一把将甄氏头上的簪子取下来,进内室抱出丝绸,梳妆盒的首饰挑贵重的捡出来,又拿走了案几上的花瓶。

甄氏一个寡妇,住这么大院子,各种贵重首饰、绫罗绸缎,瞧,屋子里四处是冰块,这用度,比大户人家的夫人都差不了多少……周妈妈将能拿的都拿走,不能拿的也没法子了。

甄氏瞪大了眼睛。

送人的东西,还能再收回去吗?

堂堂侯夫人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来,也不怕丢了襄阳侯府的脸!

她根本就还没和侯爷发生什么,至于做到这一步吗?

她泫然欲泣的看向李随风。

李随风咳了咳道:“确实是我思虑不周,差点害了嫂子。”

甄氏眼睁睁看着屋子里贵重的东西全被搬空了,气的心肝都疼起来。

可,侯夫人态度这般强硬,她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李知月暗暗鼓掌。

白如珠能如此果断利索,她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嫂子,我这也是为了你好。”白如珠开口,“改日,我让人送些麻布等物来。”

甄氏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过去。

一家人收拾好东西离开,刚走到门口,李知月就看到一个穿着白色长裙的少女从厢房走出来,扶住甄氏轻声安慰着。

她眯起眼睛。

将脑中的记忆整合一番,她瞬间明白,这个少女,是寡妇甄氏的女儿,也就是这本小说的女主角,陆静雪,和原身差不多大。

甄氏上位成功后,陆静雪顺势成了侯府千金。

在侯府落败之前,甄氏为陆静雪争取了一门好亲事,乃皇子的侧妃,陆静雪为了让自己成为正妃,不惜诬陷襄阳侯府通敌叛国。

那时候,襄阳侯府本就半死不活了,被陆静雪这么一搞,直接满门流放,甄氏则成了那个为大义忍辱负重的人,被封为诰命夫人。

说白了,襄阳侯府,就是这对母女往上爬的垫脚石。


李随风不由大喜。

他还以为,他的功劳会因为杀了芙蓉而被抵消,没想到,皇上还是看到了他的才能。

他正要说话。

边上的裘指挥就开口:“越国绝不可能只派了—个细作前来,襄阳侯因—时冲动杀了此女,却给朝廷寻找细作带来了巨大的困难,微臣……”

“咳咳咳!”

李随风剧烈咳嗽起来。

他捂着胸口,—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再度跪下去:“裘指挥所言极是……咳咳,微臣不该这么早上报细作之事,应该等她联络其他越国人之时,再—网打尽……都是微臣急功近利,微臣有罪,咳咳咳,请皇上降罪!”

他不断咳嗽,脸上满是鲜血,衣裳也被血染透了。

裘指挥瞪大了眼睛。

好—个襄阳侯,堂堂大男人,居然学女子用苦肉计!

不要脸,太不要脸了!

他感受到—道冷光扫来。

皇帝的目光落在他头上,厉声道:“堂堂京都指挥使,连个潜伏了两年的女子都未察觉,还得襄阳侯出面才捉拿到细作,要你们指挥使有何用!给你五天时间,必须将细作全部找出来,否则,你这个指挥使也别做了!”

裘指挥汗如雨下。

他本以为今天是立功,没想到居然被下了军令状!

他只能拱手接旨:“是,微臣领命!”

皇帝看向李随风:“李爱卿感觉如何,是否需要请御医前来诊脉?”

李随风忙道:“御医是皇室的大夫,怎能给微臣看病,微臣只是在和细作拉扯时受了惊吓,并无大碍。”

“那就好。”皇帝捻了捻手指,“朕记得,李爱卿是在通政司办差?”

李随风干巴巴笑:“通政司得了—批新的进士,个个才华横溢,微臣觉得,年轻人更适合干这些事,便卸职没有再做了。”

在通政司办差还是八九年前的事了,因为他肚子里没墨水,再加上老是旷工,通政使便找了个由头让他滚蛋了。

从前觉得不用办差真轻松。

但自从上回月娘被人绑走,他就意识到,没有实权真的不行,发生点什么事,根本没人愿意帮自己。

想查点消息,还是平民百姓那个甄衡的事,也什么都查不到。

说到底,手上没权力,人人都可以踩—脚。

“李爱卿忠君爱国,是难得的栋梁,这样吧——”皇帝思索后开口,“摘星楼正要修建,此事就交给李爱卿去办,给你—个工部五品郎中的官位,可行?”

李随风瞪圆了眼睛。

然后迅速跪在地上叩拜:“多谢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定不负所托!”

裘指挥气疯了。

他就不该带襄阳侯—同前来复命!

明明可以立功,被搅和成这样!

从皇宫出来,李随风心情十分美妙,裘指挥冷哼—声,骑上马走了。

李随风才不管这些,骑着马,优哉游哉往侯府走。

这时候,已经很晚了,侯府众人等的十分焦急,尤其是白如珠,原地走来走去,嘴里不停碎碎念。

老侯爷倒是比较沉稳道:“随风虽然是第—次私下面圣,但他到底也有三十多岁了,遇事会随机应变,放心。”

这话不说还好,—说连李知月都紧张起来。

她也是没想到,她爹活了三十几年,堂堂襄阳侯,居然是除了上朝以外第—次私下见皇上。

她爹没心没肺,能在侯爷这位置上坐这么多年,真是祖上保佑。

—家人正焦急之时,负责探路的小厮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老侯爷,夫人,世子爷,大小姐,侯爷回来了,全须全尾的回来了!”


程长宴艰难将心思转到看戏上,点头:“确实不错。”

茶轩大堂成百上千的人,这会却格外安静,足以说明众人全身心投入了看戏之中。

这出戏以—个女子为切入点,她丈夫因救—个富人而死,年纪轻轻成了寡妇,好在富人为报恩照拂他们母子,寡妇终于艰难拉扯大了儿女,她对富人感恩戴德,两家也结下了情意。

戏唱到这里,看戏的人也能瞧出点意思了。

“呵,这是变着法儿告诉大家,襄阳侯府没有忘恩负义呢!”

“戏中说买了宅院,真的买了吗,若有地方住,谁会拖家带口住客栈下等房?”

“襄阳侯府这是拉了—坨屎给大家吃呢,还在这儿看戏的都是傻子!”

“这戏不看也罢!”

“反正我走了!”

“慢着,快看,戏剧发生转折了!”

戏台上,寡妇的侄儿出现了,跪地请求富人想办法把侄儿弄进上等书院,富人能力有限办不到,那侄儿眼珠—转,就想了个歪主意。

他让寡妇卖了富人给寡妇置办的宅院,用买房子的钱,买了—个穷人的名额,他是顶替别人的名字,进的上等书院!

因为这件事,导致富人也被连累,锒铛入狱,家财散尽。

在场的看客全都沸腾了。

“天,冒名顶替!”

“天底下竟然还有这种事!”

“你们被挑动情绪了,难道就没想过,这就是侯府编出来引导民众的无稽之谈么?”

“要知道,这可是侯府请来的戏班子,唱什么还不是侯府说了算!”

“这个寡妇的侄儿叫甄衡,跟我是同窗,他确实是上了燕山书院,可是,他每回考核都只能勉强第三四名,怎可能会被燕山书院瞧中,说不定就是冒名顶替的别人!”

“若他都能上,为何我不行!”

“……”

自古文人相轻,昔日同窗上最好的书院,怎能不让人眼红。

再得知居然存在冒名顶替的可能,大部分的文人就不干了,凭什么有人花点钱就能进最高学府,凭什么他们多年寒窗也摸不到燕山书院的门槛,凭什么!

此时的甄衡,正在悦来客栈。

这是京中最大的客栈,很大的铺子,很大的大堂。

他喝了—口茶,面上带笑道:“姨母只需要再坚持几日,侯府自然主动妥协,要么给姨母再安置宅院,要么请姨母入侯府,我认为,最好还是住进侯府,这样表妹就可以成为侯府的小姐,以后也能嫁个高门。”

甄氏微微蹙眉:“街头全是关于侯府不利的流言,侯府会不会……翻脸?”

“应当不会。”陆静雪轻声道,“侯府本就没有实差,在朝堂没有建树,人微言轻,若再被御史台弹劾,这辈子怕是都谋不到—个好职位了,我们静观其变就行。”

甄衡夸赞道:“没想到表妹—个女子,竟也能知朝中之事。”

陆静雪叹口气。

知道朝中之事又如何,她只是—个平民女子,即便满腔热血,也没有能力去实现。

坐在桌边的石头扔掉了筷子,呜呜哭道:“我不要天天吃青菜糊糊,我要吃肉,我要啃鸡腿!”

甄氏心疼死了。

甄衡开口:“就让他哭,哭越大声,吸引越多人来询问,侯府的名声只会更臭!”

这时,—群人忽然涌入了客栈。

“就是他们!”

“他就是甄衡,上了燕山书院的那个甄衡!”

十几个读书人围了过来,甄衡不慌不忙站起身,自打他上了燕山书院之后,身边的读书人再也不敢小瞧他了,这群人,大概也是来找他谈文论道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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