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母亲成了三嫁女,我成了清河崔家的异姓姑娘。
谁曾想,母亲只风光了四年便猝然离世。
她们都说,我和我母亲一样,不贞不洁。
人人对我避之不及。
崔铎却护在我的身前,说:姜绾宁入了崔家门,便是崔氏女,谁也不能赶她走。
少年身形单薄,脊背却挺得直直的,像一个护食的幼兽。
这一幕,刻在我脑海中许多年。
也就从那时起,我认定了,他是我在这世上最重要的人。
只是,我想不通。
他为何能将我母亲和我区分开,而不是像崔念那样,迁怒于我。
后来,我明白了。
他是被寄予厚望的清河崔氏嫡子,是按君子教化长大的。
也许是君子光风霁月,能容得下我这小小的不堪。
不枉我过去四年,日日去书房给他送饭。
跟着母亲辗转三家,我早就学会了察言观色,伏低做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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