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沈秋白和慕砚辞就出来了,两人看见余谦生就过来乖巧地打着招呼:“余叔叔好。”
“秋白,一年多没见都大变样了,越长越帅了,走吧!
今天我们三家聚一聚。”
余谦生满意地看着沈秋白,“砚辞,上车吧!”
沈秋白和余岁欢上了车,两人坐在车的两边,慕砚辞被夹在中间坐立难安。
慕砚辞真的欲哭无泪,两位闹脾气能不能不扯上他。
余岁欢望着窗外的风景没有理沈秋白。
余谦生有些不满地开口:“岁欢,怎么不跟两个哥哥说话,我记得你们三个初中还是同班同学是吧!”
“砚辞哥好。”
余岁欢乖乖地喊了慕砚辞一声。
接着余岁欢探出半个身子看了眼沈秋白,刚好对上沈秋白向她看来的目光,沈秋白还微微挑了挑眉。
余岁欢嫌弃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便缩了回去开口道:“没什么共同语言。”
余谦生闻言,颇为感慨地开口:“是啊!
你们都长大了,还记得岁欢初一的时候喊秋白总是一口一个秋白哥哥的喊着。”
很好,死去的记忆又开始袭击自己了。
哪儿有地洞,余岁欢羞得想钻进去了,爸爸怎么什么话都说,爸爸高冷的形象继续保持啊!
沈秋白看了眼余岁欢,看她红了脸,一副羞涩的模样,不自觉的勾了勾唇角。
还好很快就到了地方,余岁欢赶紧下了车。
进了包间,梅长歆和赵歆宜还有林艳三人正聊得高兴,沈御熙满脸宠爱地看着梅长歆,慕奋晔也在给林艳剥虾。
梅长歆看见余岁欢眼睛一亮,亲昵地过来拉过余岁欢的手,自然地略过沈秋白和慕砚辞。
“岁欢都长成大姑娘了。”
余岁欢也很喜欢温柔的梅长歆,乖乖地喊了声:“沈叔,梅姨好。”
林艳立马佯装不高兴:“看见你梅姨就不要林姨了?”
“林姨,慕叔。”
林艳脸都快笑烂了:“唉!”
梅长歆和林艳一人拉着余岁欢的一只小手,把她带到位置上,林艳还对着梅长歆说:“岁欢这孩子真是让人稀罕。”
毫无存在感的沈秋白和慕砚辞叹了口气,自己找了个空位置坐了下来。
“歆宜你好福气啊,女儿多乖啊!”
梅长歆也赞同地感叹。
接着又看见一旁刚落座的沈秋白,气不打一处来,“我当年怎么就生了个沈秋白呢!
岁欢,要不你给阿姨当女儿吧!”
“不行!”
沈秋白立刻反对。
所有人都有些惊讶地看向沈秋白,只有慕砚辞露出了看透一切的表情。
沈秋白对向余岁欢看过来的清澈的眸子,他的脸黑了黑。
“怪不得数学考那么点分,真是清澈而又愚蠢的眼神。”
沈秋白心中暗道。
梅长歆见沈秋白没说话,有些疑惑:“你反对个什么劲儿,你小时候不天天闹着要妹妹吗?
你不会吃妹妹的醋吧!”
沈秋白埋头沉声道:“没有。”
沈御熙看了眼余岁欢又看了眼沈秋白,若有所思地勾了勾唇角。
“好了长歆,吃饭吧。”
赵歆宜替沈秋白说话,“秋白不也很好吗,听岁欢说语文都超过了她呢!”
梅长歆突然抬起头问沈秋白:“对了,你这次考试考得怎么样啊?”
“只考了三科,语文138,数学148,英语134。”
沈秋白有些得意,“单看三科,我超过了砚辞。”
“切,得意什么,下一次我就会赢回来的。”
慕砚辞狠狠地咬了口秋葵。
赵歆宜听到沈秋白的成绩,瞪大了双眼看向沈秋白,不禁感慨道:“数学148!
秋白这是学霸啊!
要不给岁欢补补数学吧!”
梅长歆看了眼余岁欢点了点头,问沈秋白:“也行,秋白觉得怎么样?”
“现在是秋白了?
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
沈秋白似笑非笑地看着梅长歆。
梅长歆白了眼沈秋白:“你咋这么烦人!
从进门到现在,你那张嘴就没说一句我爱听的话。”
“长歆,别生气,气坏了就不好了。”
沈御熙还贴心的给梅长歆端来一杯茶水,“喝口茶消消气。”
沈秋白看着这一幕,翻了个白眼:天啊!
还有天理吗?
接着沈秋白又勾了勾唇,笑着问一旁边吃边看戏,眼睛亮晶晶的余岁欢:“好看吗?”
余岁欢刚喝一口水都喷出来了,好消息是及时转头没有喷菜上,坏消息是转头不及时全喷沈秋白脸上了。
“哈哈哈哈……”慕砚辞当即就大笑了出来。
“咳咳咳……”余岁欢因为呛水也因为害羞,整张小脸通红。
梅长歆立刻站起来拿纸给余岁欢擦拭,一只手还轻轻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关怀地问:“岁欢,好些了吗?”
眼神都没给沈秋白一个。
沈秋白被喷了满脸水,愣愣地看着温馨的一幕,在旁边看得那是目瞪口呆,到底谁才是亲生的?
赵歆宜也送上了纸巾给沈秋白,脸上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了秋白,岁欢快跟秋白道歉。”
余岁欢也缓过来了,脸微红对着沈秋白态度诚恳:“对不起,我错了。”
说完也拿起纸巾帮沈秋白擦脸,沈秋白看着余岁欢因为懊悔和羞涩而泛着水汽的双眼,微微颤抖的长睫毛,真是让人生不起来气,再往下是一张嫣红的唇,沈秋白的眸色微微加深。
“没关系。”
沈秋白接过余岁欢手里的纸巾,接着去洗手间洗一把脸。
刚从洗手间出来就看见等在门口的余岁欢,小姑娘依旧不大高兴。
沈秋白想去捏捏她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却最后拍了拍她的肩头:“我不生气了,别不高兴了。”
看着余岁欢依旧不高兴,沈秋白微微弯腰:“以后你要看见我就脸红,还要不要我给你辅导数学了?”
“我要!”
余岁欢这下倒是回答得很干脆。
沈秋白笑了:“我有要求?”
“你说,只要我做得到不违背法律和公序良俗的都可以。”
余岁欢做了个打响指的动作,但是好像没什么用。
沈秋白看着余岁欢的动作,眼底带笑,余岁欢是怎么能这么可爱。
“我也要看你跳舞。”
接着他手在余岁欢眼前潇洒的打了个响指,很响亮帅气。
余岁欢看着他这个动作沉默了许久:......“不行,这个比赛有半个月时间,而且不在本地。”
余岁欢摇了摇头,随即又补了一句,“不是故意不跳给你看。”
沈秋白揉了揉她柔软的发丝:“那就等比赛完再跳给我看。”
余岁欢愣在了原地,沈秋白也反应过来自己似乎热情过头了,急忙走了出去。
余岁欢依旧待在原地,张了张嘴但是没说出来什么,看着他不解风情的身影,余岁欢摇了摇头把不该有的心思甩出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包间,沈御熙和慕奋晔正给自家老婆剥虾,余谦生也在给赵歆宜夹菜,三位父亲时不时还碰一杯,三位母亲说说笑笑,跟亲姐妹似的。
慕砚辞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一旁。
门口也显得有些多余的两人对视一眼,随即立刻移开眼神。
沈秋白听着梅长歆对赵歆宜道:“歆宜,还是生女儿好,贴心小棉袄,人家说得真没错儿子就是漏风皮夹克!”
赵歆宜微微一笑:“你怎么不生个二胎?”
“再来个皮夹克怎么办?
那真是不过了。”
林艳脸皱在一起接过话,“不像你第一胎是个女儿,后面又来了个儿子,儿女双全了。”
沈秋白听着翻了个白眼。
“女儿确实贴心。”
赵歆宜想起家里那个上蹿下跳的小猴子不禁失笑,又想着娴静的余岁欢露出几分满意,岁欢的确听话乖巧但就是不怎么活泼,太过安静了。
梅长歆问着:“最近怎么没见时安?”
赵歆宜听她提起儿子笑道:“岁欢不是高二了吗,时安太闹腾了,我就把他送回老家了,在老家读几年也没什么。”
随即又叹了口气,“好久没见了,还有些想念他。”
余谦生老家在H省,人口众多,卷得要命,余岁欢小时候也在H市上的小学,学习还挺不错的。
晚上回家的时候,余谦生和沈御熙都喝高了,余谦生还喊着要酒,沈御熙也嘟囔着要秉烛夜谈。
慕奋晔将两人抬上车,喘了口气:“咱们家不是一个方向,我和艳儿就先走了。”
“歆宜,我……我不会开车。”
梅长歆拿着车钥匙有些不太好意思地看着赵歆宜。
赵歆宜点了点头:“没事,我会开车,不过坐不下了。”
赵歆宜和梅长歆看着后面默默跟着的两人。
余岁欢和沈秋白:......“唉,现在这场景可真有些熟悉啊!”
余岁欢背着一边的书包带子,踢着路上的石子。
沈秋白看了一眼:“这么多年的臭毛病还没改掉。”
余岁欢白了他一眼:“这么多年爱管闲事的坏习惯还没戒掉。”
“得得得,我说不过你,聊聊别的吧!
你除了数学还有别的不好的科目吗?”
余岁欢勾唇一笑看了他一眼:“你装什么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成绩。”
余岁欢不止一次看见过沈秋白站在成绩单前观望,那角度明显就是自己的成绩。
“除了数学那就是地理了,说实话我是真的佩服你,那数学是怎么考上一百西的,我有你一半的分数我就谢天谢地了。”
“好好听我的话,考上一百分不是梦。”
“真像个辅导班打广告的。”
“……”突然,余岁欢怀里被塞了个盒子。
“干什么?”
余岁欢双手抱着盒子,看着沈秋白。
沈秋白脸上表情不变:“见面礼。”
“哦,谢谢了。”
余岁欢对着沈秋白道谢。
......“不是,没了?”
沈秋白忍不住开口看着余岁欢。
余岁欢拍了拍脑袋,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知道了,你喜欢什么,我周末给你买去,补你一个礼物。”
沈秋白看着余岁欢心好累:“我,不,是,这,个,意,思。”
沈秋白的话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般,“你都不打算打开看看吗?”
余岁欢这才明白沈秋白的意思。
“这儿不方便,我还是回去拆吧。”
沈秋白叹了口气,到底没说什么。
两人慢悠悠地走了回去,赵歆宜正在厨房忙碌。
“岁欢回来了,刚好把药喝了。”
赵歆宜笑了笑从厨房端了出来一碗黑乎乎的药。
余岁欢看着面前的药,如同看仇人一样。
她皱了皱眉,别开了头道:“妈,我觉得我的身体己经好了,这药就不用喝了吧!”
赵歆宜摇了摇头,神情有些严肃:“其他事情上你不愿意,妈妈也就不勉强你了,但是这件事没得商量,乖乖喝药。”
说完,赵歆宜拿着一杯蜂蜜水上了楼。
余岁欢等着面前的药不再散发出热气和味道,她才端起药一饮而尽。
第二天,刚好是周末,余岁欢本来约着跟凌珂一起出去玩的,结果凌珂难得的睡过了头,两人只好改天再约。
余岁欢缩了缩身子,天气己经开始渐渐的降温了,她就穿了一件短袖和短裤,一阵风吹来,她抖了抖。
突然一件衬衫外套披在了她身上,余岁欢回头一看。
沈秋白手上提着一大包东西,正看着余岁欢。
“你怎么在这儿?”
余岁欢拢了拢身上的衣服。
“这不是才搬回来买点儿日用品,路过看见一个小美人,我凑近一看是你。”
余岁欢闻言看着沈秋白皱了皱眉。
“你现在跟砚辞哥有的一拼。”
沈秋白愣了愣,怎么跟自己预想的不一样呢!
她不应该脸红吗!
“什么意思?”
余岁欢倒是很很平静:“你这话跟高一的时候,砚辞哥追隔壁班的一个小姐姐的时候说的话,用的招数差不多。”
接着余岁欢像想起来了什么,看着沈秋白:“你是不是在一中谈恋爱了,我可听砚辞哥说了一中漂亮的小姑娘可不少哦!
而且S区还比我们这开放多了,你开过房没有?”
沈秋白的表情一言难尽,怎么聊着聊着就带颜色了。
“没有。
不是,慕砚辞那家伙到底教了你什么,我就一年没见你,你都敢随便跟一个人聊这种话题了。”
余岁欢小声嘟囔了一句:“你又不是随便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