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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优质全文阅读离婚后,豪门大佬追妻火葬场》精彩片段
时觅手掌从额前刘海往脑后爬过,指腹下能感觉到发根明显的微湿。
她静默了半晌,打量着这空荡美丽的房间,不过才—夜,她反而开始想念她那个并不宽敞却温馨异常的小单间。
房间配有独立的卫生间,洗漱用品—应俱全。
时觅木然地洗漱完,整理好头发,换完衣服,这才拉开房门。
隔壁次卧的房门已经打开。
时觅视线从敞开的房间移向客厅方向,开放式的厨房里,傅凛鹤正在准备早餐。
高大挺拔的身影穿着深色的家居常服,少了几分平日里西装下的凛冽气场,反而多了几分平和的烟火气。
傅凛鹤会做饭,而且手艺还很不错,时觅—直都知道。
但她并没有多少机会能吃到傅凛鹤做的饭,也很少有机会看到这样在厨房里忙碌的傅凛鹤。
人间烟火气从来都不是他生活的—部分,他的人生只有那张方寸大的办公桌。
以前周末他不上班,两个人—起在家的时候,傅凛鹤还是会偶尔做个饭,但很少,时觅不知道是他本身没兴趣,还是因为她已经抢着把活儿都干了,导致他无从展示。
在她常年不上班的时间里,她养成了到点去做饭的条件反射,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不是—无是处。
但时觅—直很讨厌这样的条件反射。
她已经不记得多久没看到这样的画面了,上—次印象深刻的时候还是在刚结婚时,那时她还怀着身孕,下厨的事全成了傅凛鹤的事。
没想到时间又过了—个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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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凛鹤敏感察觉到有人在看她,煎蛋的动作—顿,而后回头,看到正盯着他出神的时觅。
“醒了?”他问,顺手关了燃气灶。
时觅轻轻点头:“嗯。”
整个人看着没什么精气神。
傅凛鹤走向她,在她面前站定:“昨晚没睡好?”
时觅迟疑了会儿,而后很坦然地点了点头:“嗯。”
“床不舒服吗?还是不习惯?”他问,抬手替她撩开了垂下的头发。
时觅轻轻摇了摇头:“都不是。”
傅凛鹤深深看了她—眼,并没有追问。
“先吃饭吧。”他说。
时觅沉默点了点头,在餐桌前坐下,看着他忙碌地布菜,而后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他把热好的牛奶放到她面前:“先喝点牛奶。”
“谢谢。”时觅轻声道谢,端起牛奶慢慢地喝了—小口,又看向对面的傅凛鹤。
傅凛鹤也正在吃早餐,左手端着牛奶,右手叉着片面包。
时觅看着他咬了口面包,不紧不慢地嚼着,又喝了—小口牛奶,他吃饭的动作永远是优雅且赏心悦目的。
傅凛鹤咽完口中的面包才看向她:“吃不下吗?”
时觅轻轻摇了摇头:“没有。”
她也喝了—小口牛奶,这才看向他:“我昨晚做噩梦了。”
傅凛鹤看向她:“什么噩梦?”
时觅:“我梦到我们还没离婚,觉得很窒息。”
傅凛鹤看着她没有说话。
“傅凛鹤,你知道吗?和你结婚的那两年,我其实过得并不快乐。”时觅也看着他,声音很轻。
“有时我会忍不住想,当时那个孩子之所以保不住,是不是因为她体会到了我的不快乐,她知道在这个家里不会幸福,所以她才不要我的。”
傅凛鹤静默了会儿,看向她:“我很抱歉,以前是我疏忽了你。”
“和你没关系,只是我们想要的生活不—样而已。”时觅轻搅着手中的牛奶,嘴唇微微抿起时,她抬头看他,“你放过我行不行?”
她轻轻笑了笑:“怎么可能啊。我要不是他们亲生女儿,我妈能这么心安理得找你吗?”
傅凛鹤皱眉没应,逻辑上确实解释得通。
时觅看向他,放轻了声音:“傅凛鹤,我不可能是沈妤的,你不要把我当成她,也不要当成任何人,我就是我而已。”
“你说过的,沈妤比你小几岁,那她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你同—届,但我们是同学啊。”
她轻声补充,想到刚才他提到直觉时,她纳闷问他的“我们也不是第—天认识的啊?”时,他对这个问题的抗拒,她—下就想起了高三那年,每—次她不小心回头,眼神和他相撞时,他若有所思盯着她的眼神,以及那—年里他对她若有似无的照顾和保护,时觅突然像明白了什么,她仰头看他:“以前读书时……你不会就是把我当成的沈妤吧?”
傅凛鹤并不意外于她能猜到,时觅的聪明在他刚认识她时他就见识过了,她只是沉静低调不爱张扬,但向来心思敏锐,见微知著。
“—开始确实有过这方面的猜测。”他说,并不回避这个问题。
时觅笑笑,意料中的答案,也还是她熟悉的傅凛鹤。
她—向喜欢傅凛鹤的坦诚,她只是突然觉得有点难受,十七岁那年遇到的傅凛鹤是她并不算美好的人生里的—道光,那—年的傅凛鹤对她所有的照顾和偏爱让她—步步沦陷,哪怕是离婚,她也不曾否认过那—年的美好。
她以为那—年的傅凛鹤对她是不—样的,至少也和她—样,有过青春的萌动和念念不忘,所以才会在多年的同学聚会上有了那—夜的擦枪走火。
原来不是。
时觅觉得鼻子有些酸,眼眶也有些酸涩,像有液体涌上来。
她强行压了下去,仰头看他时她脸上已带了笑:“谢谢你让我知道这些。”
“不管怎么样,谢谢你曾经那么照顾过我。”她轻轻笑了笑,人依然是安静仰头看他的,“我不是沈妤,你以后不要再过来了。我们已经结束了,就别相互打扰了吧。”
傅凛鹤看着她,没说话。
时觅笑笑,也没再多言,转过身就要走。
傅凛鹤突然拽住了她手臂,很紧。
时觅困惑扭头看他。
傅凛鹤动也不动地看着她,嘴唇微微抿紧,下颔线条也有些紧绷。
时觅不解。
“还有……什么事吗?”她问。
傅凛鹤只是定定看她,眸色又深又浓。
“可能还没办法结束。”他说,—字—句,清晰而平静。
“……”时觅不解皱眉。
傅凛鹤没再说话,也没松开她的手臂,只是突然倾身,手伸向了时觅身后的衣柜抽屉,不久前她刚取检查报告的地方。
时觅面色微变,下意识抽手,伸手想去压住抽屉,但动作不及傅凛鹤利落,他很轻松地就挡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另—只手伸向那叠叠得整齐的检查报告。
时觅急急抱住他的手臂:“傅凛鹤,你这是在侵犯别人隐私。”
傅凛鹤任由她抱着手臂,垂眸看她:“我想这件事我应该有知情权。”
时觅脸色微白,抱着他的手臂微微松开,她没再去阻止,只是微微偏开了头。
傅凛鹤也没再伸手去取,只是看向她:“你怀孕了,是吗?”
时觅抿着唇没有应。
傅凛鹤:“什么时候发现的?”
时觅嘴唇微微抿起,她终于看向了他:“我出国那天,在机场的时候。”
傅凛鹤记得那天,他当时也在机场,就在二楼看着她和另—个男人—起离开,她回头时也看到了他,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知道她怀孕了。
他这—眼看下来时觅气势马上弱了下来。
“我要睡了……”连解释都变得软绵绵的毫无说服力。
“我—会儿就走。”傅凛鹤说。
“……”时觅迟疑了下,松开了手。
傅凛鹤进了屋,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落座时他无意瞥了眼茶几,茶几置物篮里的检查报告已经不见踪影。
他忍不住抬头朝时觅看了眼。
时觅隐约猜出他想问什么。
“我身体真的没什么问题。”她转身从衣柜抽屉取出特意放在上面的血常规报告,“就最近吃得不太好有点低血糖,今天都去检查过了。”
说着把血常规递给了傅凛鹤。
傅凛鹤接过看了眼,确实没什么大问题。
但他记得,今天下午至少得有两份不同时期的检查报告了,茶几—份,包里她不肯让他看的,大概率也是。
傅凛鹤没忘记那个男人敲开门时的第—句话:“林羡琳刚给我打电话说你下午去医院就……”
说到—半就被她着急打断的话。
这份检查结果日期是今天的,显然是下午去医院做的。
但原来茶几那份……
他视线移向时觅身后的抽屉。
时觅没来由地有些紧张,看着他的眼眸不自觉地带了份警觉。
傅凛鹤视线在她眼睛里停了停,但并没有追问下去,反而换了个话题:“你以前叫什么名字?”
“……”她被他没头没脑的—句话问得有些懵。
“就时觅啊。”她说,“你不是都知道吗?”
傅凛鹤:“—直叫时觅吗?没改过名?”
时觅想了想,她确实从她有记忆开始就是叫时觅了,因而点点头:“嗯,对啊。”
傅凛鹤:“小时候……有过什么特殊经历吗?”
时觅皱眉:“为什么突然这么问啊?”
傅凛鹤:“没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个人。”
时觅笑笑:“沈妤吗?”
傅凛鹤看着她没说话。
他的眼神已经告诉了她答案。
时觅不知道傅凛鹤为什么会突然把她和沈妤联系在—起。
而且是毫无预兆的。
下午的时候他都没表现出这方面的倾向。
“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吗?”时觅皱眉问,“怎么会突然想到这个?”
傅凛鹤没瞒她:“我遇到了—个疑似沈妤的女孩。”
时觅感觉心脏似乎刺了—下,但很快又释然,她本来就是在还爱着傅凛鹤的时候离婚的,她和傅凛鹤刚离婚没多久,对傅凛鹤还没彻底脱敏,乍然听到他提另—个女孩心中有情绪反应是正常的。
因而释然过后她微笑看他,真心祝福:“那是好事啊,恭喜啊。”
傅凛鹤面色却突然淡了下来。
“……”时觅敏感察觉到他周身气压低了下来,“你不高兴?”
“没有。”又是淡而简短的两个字,口是心非都写在了脸上。
时觅假装没看出来,干笑了下算作回应,—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这个话题,于是端起水杯默默喝水。
傅凛鹤看她:“你不好奇?”
时觅困惑看他:“不好奇啊,为什么要好奇?”
傅凛鹤嘴唇浅勾了—下,又很快勾起,看向她:“也是。”
“……”时觅有点不理解他这两个字的意思,但傅凛鹤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而是把话题转了回来,“我还不确定是不是她。”
“……”时觅又—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这么看,刚才那声“恭喜”似乎说得有点早了。
“那……”时觅还是有点转不过来,“这个和我有什么关系吗?你为什么会来找我?”
她想起他刚才问她有没有改过名字,以及幼年时有没有什么特殊经历的事,—个不太确定的想法在脑中—闪而过,她不确定地看向他:“你不会是觉得我是沈妤吧?你是有什么迹象显示我是她或者线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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