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这些年,不要脸的事儿我干得多了,压根儿就不需要脸这种东西。
有道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为了不吃苦头,我很识相的带着陆怡,就这么进了屋。
老爷子刚走那会儿,我比较伤心,他的遗物我根本就没整理过。
而在那之后,我连饭都快吃不上了,也一直没心思整理,所以直到现在,基本还是和原来一样,除了落点灰以外,没别的变化。
“女侠,你都看到了,我爷爷生前的那些东西,全部都在这里。”
“都说过了,我叫陆怡,别叫我女侠。”
“好的……”
犹豫了一下,虽然还是搞不明白,之前她是怎么控制住我行为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刚一到嘴边儿,居然变了个模样。
“那个……你真的是我未婚妻?”
“看看我,再看看你自己,照照镜子,你配吗?”
“……”
面对这番明目张胆的Diss,我有点儿气抖冷。
但是,在看到陆怡双眼瞳孔里,那原本已经消散的白莲花图案,又隐约有要凝聚成形的架势,我很果断的闭了嘴。
打不过她,我没有说话的资格。
关于这一点,我心里很有哔数儿。
然后,非常识相且识趣的我,就这么靠着墙角,看到陆怡在这个房间里翻了起来。
她很明显是在找什么东西,但具体找什么……估计就是我问了,她也不会说。
何必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呢?
然后,我就这么等啊等的,差不多过去十多分钟,最后看到陆怡一阵敲敲打打,挪开了我爷爷的床,掀开了两块地砖,紧接着又从地里拖出一口大箱子。
唔……
对于那口箱子,其实我并不陌生。
因为那里头装着的,全部都是竹简,我小时候经常闲着没事儿翻来玩的,但里头一个字儿没有,都是空白的。
后来翻着翻着,就不知道这箱子哪去了,没想到被老爷子给挖坑埋到了床底下……
哗啦!
陆怡翻了几卷竹简,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来了亲戚,突然间的暴躁,抬脚就把箱子给踹翻了。
足足几十卷竹简,全部都散了一地。
搞什么?
发现这女人在盯着我看,双眼莲光隐现,我连忙避开的她的视线。
但是,这却并不影响她迈步走来,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说,到底哪一本才是?”
“什么?”
看了眼陆怡,又看了看那满地的竹简,我有点莫名其妙:“什么哪一本?”
“少跟我装蒜,无字天书,到底是哪一册?”
“……”
说真的,我是真的很想跟这娘们儿说一句,地上的每一卷竹简,全部都是无字天书,但凡你能找着一个字儿,就算我输!
但这种话,我最多也就是在心里想一想。
说?
那是不可能说的!
“不是……我真不知道你说的‘无字天书’是什么东西,我都没见过啊!”
“无字天书,它应该是一卷竹简,上面没有字……”
说到这儿,陆怡自己也沉默了。
因为,符合竹简、没字这两个条件的物品,现在满地都是。
“胆子不小啊,你敢耍我?”
“呃……”
目绽白莲,虚室生电。
其实在被陆怡掐住脖子的时候,我是想反抗一下来着。
但一对上她眼里的白莲虚影,就好像中了什么妖术似的,莫名其妙的全身发软,根本提不起半点力气来。
我觉得,我就快被她掐得七孔流血而死了。
而就在我脑子昏昏沉沉的这一刻,可能是因为大脑缺氧的缘故,朦朦胧胧间,我仿佛看到一个漂亮的小姐姐。
不是陆怡,而是好像突然凭空出现在陆怡身边,一个穿着红衣、红裙、红色高跟鞋,涂着红色指甲油、口红,甚至连头发扎带都是红色的漂亮姐姐,就是脸色冷了点,白里透着青。
似乎是发现我在看她,然后她就一脸不爽的朝我一扑。
紧接着,就像光着膀子在冰天雪地里撒欢儿一样,我被冻得跟触电似的浑身乱颤。
漂亮姐姐,不是幻觉?
我没工夫细想,虽然冷得要命,但我惊奇的发现,自己的手脚,终于恢复了知觉。
甚至……
我觉得现在的我,身体里好像有股用不完的力气,一拳都能打死一头牛!
好吧,那只是我的错觉。
因为我一拳怼在陆怡的心脏要害处,只把她打出去一米多远,然后她自己又退了一米多。
很明显,对于我居然还有还手之力,陆怡很震惊:“你居然能破了我的白莲秘法?”
什么乱七八糟的?
一般情况下,我还是一个比较有绅士风度的男人。
但我绝对不介意,揍一个想弄死我的女人!
此时此刻,面对陆怡的疑问,我朝她刚刚被我打到的左心指了指:“你的MM,痛不痛?”
“你……”
“应该挺疼的吧?”
“我……”
陆怡说什么,我压根儿懒得听。
随意的朝她挥挥手,我郑重的通知她:“我这个人呢,有一点小小的强迫症。所以你放心,我现在立刻让你右边那坨也疼起来——口口有泥,一袋米扛几楼,辛辣天……啊!”
这个陆怡,她实在不讲武德。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她给偷袭了。
而且,还是从下至上,凶狠至极的一记撩阴腿。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要害受到重击,但我一点儿都不疼。
可这并不代表我完全没有感觉,只不过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身体里的力量源泉,突然被这一脚给踹飞了。
就像瞬间被打回原形!
“不知道从哪儿招来个灵体附在身上,就敢在我面前放肆,你真以为我白莲遗脉,是好欺负的吗?”
如果说之前的陆怡,眼底只是有白莲花纹,那么此时此刻的她,两只眼睛里,已经看不到瞳孔,全部都在冒着炽烈的白光。
“最后给你一次机会,要么交出‘无字天书’,要么我现在就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