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X年5月30日,初夏,14:30,省精神病院。
“白知信,男,25岁,双相患者,脑前额叶亢奋。”
赵理理看着手里的病历单,不由得叹了口气。
25岁多好的年纪,可惜脑子不太好,得了这么个毛病。
赵理理想起每次看见白知信的时候,他都是没发病的状态,也会笑着问她自己的病情有没有好转,如何配合治疗之类的。
至少在赵理理的角度看,白知信绝对不是双相患者。
“按上次的情况给他拿药吧,他的状态现在变得更差了。”
赵理理不是白知信的主治医生,她只是给他拿药的护士,主治医生是赵理理眼前的这位姐。
穿着白大褂紧皱眉心的中年女人胸前的工牌上写着“李英男”三个字。
赵理理看着配药单,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三倍剂量的安定,这李主任是头牛都药倒了,这是想药死白知信啊。
“李…”还没等赵理理发问,李英男就先一步捂住了赵理理的嘴。
“不要说话,不要叫我的名字,照我说的做。”???
这一下弄的赵理理背后渗起冷汗。
李英男她是真的想药死白知信?
……李英男揣着药来到白知信的病房。
他正在阳台边晒着太阳,回头看着李英男,满脸的笑意。
“李医生你来啦!
我今天…”还没等白知信把话说完,李英男一把就将满是药剂的针管插在他的脖子上。
白知信只感觉到一阵剧痛,那个针管仿佛己经越过骨骼捅穿了他的喉咙,一时间不安、愤怒、疑惑的情绪从他心里喷涌而出。
可是他说不出话。
李英男死死按住针筒,用力到她额头都出了汗,白知信看着她嘴里不停说着什么,但可能是痛感的眩晕,也可能是安定的药效,他现在听不清、也无法分辨唇语。
白知信就这样倒了下去,面色苍白。
而李英男还保持着捅针的动作,神色激动。
这一切都被赵理理看在眼里,但从白知信倒地后,这两人就好像静止了一般,都没了动作。
就像两个人都死了。
而自己好像,也静止了。
赵理理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
猛的后仰,赵理理恢复了呼吸,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就像大脑缺氧后紧急吸取氧气导致氧中毒,而且她也在空气中嗅到了血肉腐烂的味道,不由得干呕了两下。
“嗨,你还好吗?”
一边干呕的赵理理听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缓缓抬头看去。
是面露担忧的白知信。
这时赵理理才观察西处的环境,并不是在医院内。
怎么回事?
她刚才明明在白知信的病房门前。
这空气里的血腥味是哪来的?
赵理理脑袋里一片空白。
“这里......是哪里?”
她环顾西周,发现自己身处地区的墙壁破旧不堪,散发着一股腐臭的气息。
她缓缓回头看去,差点把自己魂都吓没了,赵理理身后是一具没有左眼左手左脚的女性尸体,断口处还汩汩的淌着血,一瞬间赵理理又惊恐地回头看向白知信。
“你不用害怕,这人不是我杀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哪,我醒来就在这了。
哦对了,还没自我介绍。”
这时候赵理理才注意到,白知信身上穿的并不是病号服,自己的身上也从护士服变成了和白知信一样的运动服。
“女士您好,我叫白知信,是一名,神经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