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真的忍心?”
“谁让她昨晚在篝火旁说出了那样的预言,如今军心大乱,不用她祭天,这仗怎么打?”
“预言里,只说:王室一人火祭,也没指名道姓是谁啊?”
“始作俑者,必会遭殃。
为今之计,我们先找藏宝图,如果这场仗打赢了,我回来用轿子抬你过门;倘若打输了,我带你先逃命,找到宝藏,咱东山再起。
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亏待你。”
“小蝶相信将军。”
两人边说边东翻西找:“怎么回事,这该死的瞎子将藏宝图放在哪里了呢?”
搜了许久未果,表兄不免抱怨地踢了一脚软凳。
小蝶灵机一动:“公主常常坐在这个软凳上看书,都不让奴婢们碰软凳,莫非……”表兄也聪明地研究起软凳。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两人合力将软凳拆开后,抽出一张羊皮地图:“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小蝶,你真是我的福星啊。”
表兄迅速将羊皮地图揣进怀里,抱着小蝶,开心极了,不料此时药效发作,意识逐渐迷糊。
“将军,将军。
你快醒醒。”
小蝶着急地小声叫着,不停摇晃表兄魁梧的身躯,依然无济于事。
“大王驾到。”
小蝶慌忙将表兄扶坐稳妥。
走进一个身材高大、光着膀子、披着猩红色披风的中年男子,他一眼望见坐着的男人,皱了皱眉头:“钟延庆为何在此?”
小蝶慌忙跪下:“奴婢拜见大王,回大王,将军和公主在商量一件要事,不料将军,将军可能连日奔波辛劳,就不知不觉晕倒了。”
“噢?
商量什么?”
“商量,”小蝶眼眸转动,悄悄瞟了一眼表兄怀里的羊皮地图:“将军听说公主昨晚说出了一个不好的预言,扰乱了军心,公主问将军,如果用公主母族全族的宝藏,是否能换取公主的平安?”
小蝶一边说着,一边手舞比划着,趁着男人眼神飘忽时,偷摸出钟延庆怀里的羊皮图,然后低头跪下,将羊皮地图高高捧过头顶上。
大王饶有趣味地接过羊皮地图:“有趣,这宝藏的传言,竟然不是空穴来风?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大王,公主才十二岁啊。”
小蝶悲伤地痛哭。
“十二岁?
我十二岁的时候都领兵打仗了,倘若如她所言:此战必败,全族人都等着殉葬,那她何不在战前发挥一点作用呢?”
姜悦瑶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满脸络腮胡子,被战争熬得满眼通红的男人——“这个就是我的血亲,我和他长得究竟有几分相似呢?”
“大王,大王您曾发誓,会好好照顾公主的,您还记得吗?
公主,是您的至亲啊。”
小蝶哭着抱住大王那粗壮的大腿,垂死做最后的挣扎。
“哼,本王自会好好照顾她。”
健壮的中年男人甩腿,踢开碍事的奴婢,将姜悦瑶像小猫一般拎起,朝着另一个营地方向走去。
喝退左右后,中年男人三下五除二将姜悦瑶剥光,粗糙如锉刀般的大手摩挲着她光洁如雪的皮肤。
姜悦瑶羞辱难当,低声呻吟、小声啜泣。
“都说你是草原最美的公主,在本王眼里,你不过只有你母亲的三分容颜。
可惜,你不过是个瞎子,天天待在你母亲身边,不能亲眼目睹她的半分光彩。”
闻言,姜悦瑶止不住满身的颤抖,越发好奇她的母亲究竟长什么模样,竟让面前的糙汉子至今念念不忘。
“她曾说要和我比翼双飞,却自己变成蝴蝶不翼而飞了,你说,我会相信这鬼话?”
男人掐住姜悦瑶的脖子——“唉,你问我话,又不让我说话,什么逻辑?”
姜悦瑶翻着白眼想着。
“若不是她,我们兄弟也不会反目成仇,这该死的女人,勾引我,撩拨我,然后拍拍翅膀,就飞走了?”
“常言道,母债子偿,她飞了,留下你,是不是要替她还债?”
姜悦瑶被他吓得首打哆嗦,她的亲叔叔,这个趁着父王暴毙,立即登基为王的男人,竟然曾经对她的母亲有非分之想?
男人在姜悦瑶稚嫩的肩膀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好痛,姜悦瑶死死咬紧牙关,不敢叫出声。
“你放心,本王不会对你怎样!”
男人狞笑:“今晚,要用处子祭天,本王怎么敢对天不敬?”
“你说,既然你母亲能化作蝴蝶,她会不会飞来救你,母子连心,你是她唯一的血亲,她不至于眼睁睁看着你被烧死吧?”
“放心,如果你的预言成真,我们全族人也会陪你一起殉葬。”
男人疯狂地大笑而去,营地外,他吩咐左右:“给公主沐浴更衣,穿戴最美的华冠礼服,让我们草原最圣洁的公主,以最雍容尔雅的姿态,走上祭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