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厉家,却一片喜庆,到处张灯结彩,可,却处处透露着诡异。
“大少,硬盘被锁,如果强行开启,会触发自毁程序,资料全部删除。”
书房内一片清冷,助理恭敬的低着头,不敢去看转椅上的男人。
“呵。”
厉斯爵的轮廓隐藏在阴影中,听着那意料之中的结果,轻呵一声,旋即,剧烈的咳嗽着,那脸色苍白的模样和昨天,判若两人。
助理见状想要上前,却被他用眼神制止,助理的手半举之在空中,不敢落下,良久后,只得再次道:“这次促成婚事,恐怕,也是那位安排的,就是想要除掉我们。”
“要不要,我们先下手为强?”
助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询问着厉斯爵。
厉斯爵没有说话,而是手指轻叩着桌面,脑海中浮现今天见到的那张脸,还有,她眸子里的决绝,怎么看,都不像是他们口中那般。
“叩叩。”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敲响,管家的声音响起:“大少爷,有个自称是新娘的女人,在外面要见你。”
“什么?”
厉斯爵抬头,俊脸凝固,夹杂着一抹错愕,这女人,在没有婚车没有接亲的情况下,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
“要不要我……”
助理也没想到她会来,显得有点着急,再次请示。
可,厉斯爵却打断了他的话,阴沉的声音道:“去房间。”
说完后,他便晃悠悠的站了起来,朝着房间而去。
他离开后,助理拿捏不住他的心思,也不敢轻举妄动,只得下楼,去迎接宁知。
几分钟后,宁知跟着助理走了上来,她蹙眉,环顾着四周环境,只觉得怪异。
张灯结彩本该处处彰显喜庆,可,房间的清冷又太不正常了,好似这里就是牢笼一般,竟,比宁家还要让人窒息几分。
“大少在里面,进去吧。”
就在她还在乱想的时候,助理带着她听到了一间房前,声音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后,也不等他反应,直接拧开了门把。
门打开的瞬间,宁知只觉得,一股刺鼻的药味钻进鼻翼,她浑身警惕,竟莫名的有些恐惧,她下意识的想要后退,可,却被人推了一把。
“咔哒。”
她刚被推进房间,落锁的声音就响起,她心里“咯噔”一下,伸手去摸墙壁上的开关,可,忽而,一道重重的呼吸声由远及近传来,她的心猛的紧提,喉咙陡然发紧:“厉斯爵?”
话音落下后,她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而她的手已经触碰到了开关,她想都没想,直接就按了下去。
下一秒,房间亮如白昼,而她的手,被人大力的拽了一把,她下意识的想要攻击,可,却被那人压下,两人齐齐朝着床上倒去!
宁知惊呼一声,抬头,便撞进一双阴鹜的眸子!
“怎么是你?!”
看清身上的人后,宁知脸上满是错愕!
怎么是列车上遇到的男人?
“你你你,你是厉斯爵?”
联想到自己脱身的理由后,宁知倏然睁大眼睛,怎么可能……
见她猜到,厉斯爵唇角微勾,划出一抹讥讽的弧度,可,下一瞬,他脸色微变,紧掐着宁知的脖子,低吼道:“叫!”
“什么?”
宁知没想到他突然出手,窒息的痛感让她去拍脖颈处的那双手,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叫,床,都不会?怎么?那女人没有教你吗?”
厉斯爵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满是嘲讽,还刻意的往下压了一下身子,再次紧了紧手中力度:“叫!不然,就退婚!”
话语中的威胁,不要太明显,宁知脸色爆红,倍感屈辱,紧咬银牙,琉璃般的眸子,满是恨意!
如果,今晚就被退婚,那,宁洛云是不会放过阿公的,所以,她不能赌,更加不能冒险!先度过今晚再说,只要找到优盘,她就可以离开!
想到还不知所踪的阿公,宁知的眸子坚定几分,配合着他的力度,假模假样的叫了几句,叫完之后,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一样。
厉斯爵耳朵微动,确定门外的人离开后,这才放开宁知。
宁知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一把推开他,一跃而起,双眸警惕的盯着他,质问道:“传闻中,厉斯爵是个病秧子,肺部已经纤维化,和死人差不多!”
“可你,为什么和传闻不一样?你在扮猪吃虎?你故意装的?”
可,她话音刚落,厉斯爵就再次动了,再次掐上她的脖子,提起她按在墙上,黑曜石般的眸子里,杀意沸腾。
接连失手的宁知怒了,一脚踢了过去,没有任何意外,这一脚,被挡下了,可宁知,也不甘示弱,另只手握着男人的手腕,感受着其中的脉搏后,神色大震!
“你你你!你竟然为了装病,封存血液?致其倒流,来达到外界说的效果?”
这种行为,出一点差错,就是死路一条!
并且,过程中极其痛苦,每隔一段时间都要承受宛若剔骨的痛!
他,竟然对自己,都这么狠?
厉斯爵没想到她会声东击西的来查探他的身体情况,尤其是她能准确无误的说出他做的事情,更让他的杀意,沸腾了几分!
这个女人,不能留!
死亡的气息越来越逼近,宁知被掐的眼睛开始翻白,为了自救,她艰难的说道:“我,我可以帮你。”
“不用封存血脉,不用承受剔骨之痛,让你看起来,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样!”
“呵,我会信你?”
厉斯爵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更紧了,这蠢女人,竟然敢说大话能帮他?她,也配?
“真的!你也一定知道我和宁家说的不一样,我从小就跟着阿公钻研医术,我能医治各种疑难杂症!”
“你最近是不是觉得,剔骨之痛越来越强烈了?你杀了我,你不出一个月,就会暴毙而亡,除了我,没有人,能医治好你。”
宁知只觉得,喉咙灼烧的难受,说完这些话,已是艰难,就在她以为,厉斯爵会鱼死网破弄死自己的时候,他,松手了……